“我也明白，媒体总得逮住些什么来说事吧？但是可不可以偶尔歇一下？这个说我在意大利手一挥，买了栋几层几层的豪宅；那个说我出门晃悠晃悠，就养了一拨情妇，还给我生了好几个小‘角斗士’，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哇？越传越凶，越传越凶，最后我就成了情圣，哪个女人和我说几句话，肚子都会‘嗖’地一下鼓起来。我呼出来的空气有那么肥沃吗？”--罗素-克洛

　　影片人性故事

　　记者(以下简称记)：能用简短的语言概括一下这部影片吗？

　　罗素-克洛(以下简称罗素)：从情节上讲，这部片子说的是个疯子数学家的故事。这个疯子后来拿了诺贝尔奖。但是如果你深究下去，会发现这其实是个关于人性的故事。为了把故事拍得好看，好莱坞这回非常卖力，可以说比哪回都卖力。

　　记：关于人性的故事？怎么讲？

　　罗素：影片实际上讲的是爱，持续了半个世纪的爱。它们滋润了纳什，给他很多信心和勇气。浪漫得不得了，绝对会打动观众。

　　记：有没有很难演的地方？

　　罗素：说实话，约翰-纳什是个很奇特的人，既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又是个一辈子磕磕碰碰的可怜虫，他的遭遇非常独特。因为要写清楚这个怪人，这部片子的剧本也就成了个怪本子，但是这样反倒很好，有利于你去发挥，去充实。说得简单一些，就是“很考验人”。我想我应该算是胜任了这个角色的吧。反正拍完之后，我觉得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事。

　　纳什活力依旧

　　记：听说你为演好纳什，做了很多调查研究？

　　罗素：是啊，做了不少工作。因为从一开始，约翰-纳什就让我很为难。虽然纳什在数学界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但其实他并不是个社会名人，关于他的资料很难找。没办法，我们只有到他当年读书的普林斯顿大学，到档案库里去找灵感。四、五十年前的事了，那时的纳什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

　　记：有没有收获？

　　罗素：有。但其实最大的收获还是纳什本人给我的。

　　记：你和约翰-纳什见过面？

　　罗素：见过。他今年已经75岁了，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上回和《局内人》的原型见面时，距离真实事件发生不过两、三年的时间，而我脑海中的纳什和真正的纳什中间，整整相隔了几十年！

　　记：后来呢？

　　罗素：我问了纳什一些我想不通的地方，就没有多谈了。我权衡了很久，决定就演我在普林斯顿认识的那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纳什。因为在没见到纳什本人前，我看过他的两张黑白照片，他显得非常年轻，现在的纳什虽然年纪一大把，但是因为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精神状态，所以还是显得年轻，让他变得苍老的只是中间那45年的遭遇(纳什1949年写出《博弈论》，直到1994年才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译者注)。

　　记：留下一些余地？

　　罗素：是的。留些余地给观众去体会。我们不想把纳什的一生说得太透明，那样就没意思了。

　　导演充满激情

　　记：我和朗-霍华德(《美丽的思想》导演)聊天时，他告诉我一个内幕消息，说你曾经发E—mail给他，向他索演这个角色，你说你“心里痒痒，做梦都想演这样的角色”。我听了之后多少有些吃惊，为什么这么想要这个角色？

　　罗素：现在回头来看这件事，我不承认，是霍华德的魅力让我心里痒痒的。片场只要有他在，就总是有条有理的，他的从容气魄很有感染力。霍华德是个心里很有数的导演，他知道自己想要拍出什么样的东西来，眼光也很独到。我身边总是有人看他看走了眼，以为他头脑简单、老是随大流，好笑。实际上他是个非常严肃的导演，而且充满激情。

　　记：霍华德其实也犹豫过要不要用你，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选择一点也没错，你们合作得很愉快。

　　罗素：他智商高，所以相处下来很有意思。霍华德看得很远，思想里也老是冒泡泡。好像就给所有的演员搭建了一座平台：底下是激情，但激情之上实际上又是讲的表演的真功夫。观众看的时候应该能体会出来吧，我相信很多场景会让他们感同身受。

　　绯闻相信自己

　　记：纳什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生伴侣，就是由珍妮弗-康纳莉(JENNIFER CONNELLY)的妻子艾丽西娅(ALICIA)。两人的爱情非常与众不同，怎么去领悟这种关系？

　　罗素：我想你自己已经给出了答案，这就是爱。那一段太惨了，纳什潇洒倜傥，多才多艺，家境优越，妻子温柔漂亮，又刚刚怀上了孩子，正是人生的巅峰，他却突然得了精神分裂症，转眼间一切都没有了，事业停了，婚姻也完了。但这并不表示他妻子不再爱他。几十年后，纳什得了诺贝尔奖，还是他当年的这个妻子把好消息告诉给纳什的家人的。她的爱其实贯穿在纳什的一生当中。我想，这就是婚姻带给你的勇气和责任吧。

　　记：你眼中的美满婚姻就是这样的吗？

　　罗素：是我爸妈那样的。前不久，我老爸老妈刚举行了红宝石婚庆典。结婚都40年了，两人还是相敬如宾。我以后找老婆，也要找个能和我厮守一辈子的人。

　　记：你的情况似乎比较复杂--隔一段时间，就有你的传闻冒出来，说你又和这个好了，又和那个吹了，每次都在媒体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不过想一想，其实哪个明星的情况也都和你差不多。

　　罗素：呵呵，就是啊！我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每天都在东找西找，找那个能和我过一辈子的人。我态度积极，行动果断，但是很不幸，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找到。就这么简单。但是别小看我，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不信走着瞧！

　　记：烦不烦那些传言呢？

　　罗素：说到流言，其实这是我一直都很头痛的东西。好像我这个人都被桃色新闻染得面目全非了。我也明白，媒体总得逮住些什么来说事吧？但是可不可以偶尔歇一下？这个说我在意大利手一挥，买了栋几层几层的豪宅；那个说我出门晃悠晃悠，就养了一拨情妇，还给我生了好几个小“角斗士”，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哇？越传越凶，越传越凶，最后我就成了情圣，哪个女人和我说几句话，肚子都会“嗖”地一下鼓起来。我呼出来的空气有那么肥沃吗？

　　记：你好像很有点恼火？

　　罗素：是有好心人跟我说：“你什么都不对媒体讲，不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道理上是说得过去，我不开口，别人就不会乱传乱写，但是肯定没这么简单--—大家关心的就是我这个“人”，我哪怕不开口，往那里一站，本身就是一条新闻。但是不管怎么说，很多时候，我还是相当享受这种状态的，甚至有时候会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状态了。

　　记：我听说你现在在学着自己当导演，是不是因为当了奥斯卡影帝，有了这个便利条件？

　　罗素：应该是吧。有我这个优势的人毕竟不多。我现在处在这个位置，就要学会充分利用手中的便利条件。我有很多机会接触最棒的电影人、最棒的演员，和他们合作能学到很多专业知识，所以，如果我不是笨得像头牛的话，应该会有长进的。

　　记：放下影帝的架子？值吗？

　　罗素：绝对值。你学到的其实是一种保证--个人生活乃至全家生活的一个保证。而那之前，你心里其实一直都是没有底的。你的外甥会在学校和同学争得面红耳赤，因为八卦杂志上又登了一篇关于你的八卦文章，他不想你挨骂，也不想自己在学校丢脸。其实，名声是虚的，本事才是自己的。(采访／Andrew L. Urban编译／汤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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