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一代流行歌王迈克尔·杰克逊如今官司缠身,风采不再。自上个月底重新开庭以来,这起著名的“娈童案”再次成为热门话题。杰克逊究竟是遭人陷害,还是咎由自取?这已经成为美国演艺界、法律界、民权界甚至全球乐迷的争论焦点。小小的圣巴巴拉地方法院不仅吸引了全世界的闪光灯,也成为一个控辩双方拚搏智慧的战场。
正如美国媒体所惊呼的:“迈克尔·杰克逊及其律师们所展开的法庭反击,已经在逐
渐改变陪审团的看法,所有这一切战斗绝对能拍成一部好莱坞大片!”
上个月最后一天于圣巴巴拉地方法院重新开庭的著名歌星迈克尔·杰克逊涉嫌猥亵男童案,再次集聚了多达数千名各种肤色的记者。尽管没有得到进法院拍摄庭审的许可,但美国各大电视台仍旧派出多辆卫星转播车,只为在第一时间将重要画面发送到全美各地。
当然这也为迈克尔·杰克逊,提供了一次展现个人形象的大好机会,当那些美国观众还以为将看见一个精神萎靡、压力重重的变态者时,迈克尔·杰克逊穿着整齐正式,再次对人群做出“V”字手势,似乎对胜利势在必得。
本月二日,案件在美国小城圣巴巴拉地方法院再次正式开庭审理。这次负责起诉的联邦检察官斯内顿是杰克逊的老对头,他与辩方律师相继当庭进行了洋洋洒洒的演说,各自表达了控、辩双方的立场,这标志着控辩双方进入了当庭实战阶段。在接受采访询问时,一些美国法学界的人士指出:杰克逊涉嫌性侵害男童案的最终审判结果,其实就取决于原告盖文与他母亲在法庭证词的可信度。一旦杰克逊阵营的律师们能让陪审团相信原告有撒谎的嫌疑,那审判就将分出胜负。
控辩焦点一:色情刊物
原告:为了让陪审团相信杰克逊曾经唆使原告翻阅色情刊物,控方向法庭出示了一件证据:一本不堪入目的色情杂志,并且带有原告盖文的指纹。控方据此声称杰克逊曾以诱使男童翻阅色情杂志,达到威胁男童的目的。同时,为了说服陪审团相信这点,盖文的弟弟也出庭作证,宣称他曾亲眼看见杰克逊给盖文看这本杂志。一切似乎正朝不利于杰克逊的方向发展。
被告:但是杰克逊的律师小梅瑟莱奥却从中找到破绽,将计就计。他在询问证人时提问:“你确定杰克逊给你哥哥翻阅的就是这本杂志?”男童表示他能完全确认。小梅瑟莱奥立刻向陪审团展示了该杂志的出版日期是2003年8月,说明这本杂志是在盖文一家离开杰克逊的庄园后才出刊的。面对这个漂亮的回击,控方阵营大乱,男童立刻改口说只是同类的杂志,但是不能确定是同一本。但是已然于事无补,这个打击对于原告是致命的,庭间顿时一片哗然。
控辩焦点二:走廊上的警铃
被告:杰克逊的律师根据事先录好的口供,向盖文的弟弟确认:他曾在接受心理医生治疗时,想起有两次亲眼目睹杰克逊在卧室的床上抚摸他的哥哥。那时候走廊的警铃鸣响,警告杰克逊卧室外有人,以上口供是否属实。
原告:十四岁的男童显然不知道这是辩方的圈套,当着陪审团的面对律师的问讯给予确认。
被告:辩方律师立刻提出疑问,因为该男童在前一天的证供时并未提到警铃这一关键环节。尽管男孩立刻翻供说他只是忘记了与心理医生谈话的具体内容,却已经难以再获得陪审团的信任。
控辩焦点三:教唆饮酒
原告:为了挽回颓势,延长审判,等待机会,原告在上星期提出加控杰克逊教唆未成年人饮酒等多项罪名。并让原告的十八岁的姐姐出庭作证,宣称曾目睹杰克逊多次拥抱及亲吻其弟弟,并给原告灌酒。
被告:杰克逊的律师乘胜追击,抓住把柄,进行诱导性的质问:“你有时会说谎,有时会说真话,这取决于别人问你什么话,是不是这样?”
原告:盖文的姐姐王顾左右而言他,闪烁地回答是。
被告:律师进一步质问她是不是在当庭背诵事先预备好的假证供。这一质询不但彻底将对方缴械,还将矛头直指原告的母亲,暗示这一切都是在她安排下的诬陷。此刻所有人都看得出:辩方律师成功的将对方证人变成了自己的进攻武器,
控辩焦点四:男童作伪证
被告:杰克逊的律师团一致认为,本案胜诉的关键之一,就是要引导陪审团相信原告及其母亲是为了赢得数千万美金的赔偿而故意造谣诬陷,以期能混水摸鱼。杰克逊律师询问原告,五年前他的母亲是否曾在一家大型商场与警卫发生冲突,并惹上官司。
原告:尽管控方以“与本案无关”为由提出反对,但是法官认为有必要让辩护律师继续询问,反对无效。男童只得承认五年前确有其事。
被告:律师紧追不舍,质问男童是不是在那场官司中也曾出庭宣誓作证,却在最后被事实证明是在教唆下作了伪证?
原告:面对这个侧面打来的重击,原告方面无法招架,几近崩溃。
被告:辩护律师趁势在法庭上发表演讲,指出原告一家都是作伪证的惯犯,妄图用污蔑与诋毁获取不义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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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面对“白色”陪审团
虽然已经将皮肤漂白得与白人无异,但是身陷官司的迈克尔·杰克逊仍然获得了全美黑人的广泛同情。不少黑人民权人士甚至提出极端观点:这起案件是白人社会一手策划的对黑人精英的迫害。作为掌握杰克逊命运的重要环节,此次陪审团的最终组成不由得让所有的杰克逊歌迷捏了一把汗——没有一名黑人入选陪审团,取而代之的是八名白人、三名西班牙裔人和一名印尼移民。
虽然从当下看,情况并不对杰克逊有利,但是他仍旧自信并轻松从容地面对审判。杰克逊对所有在场的人都表现出了和善的态度,甚至遇到在美国家喻户晓的法庭速描画家比尔·罗伯尔斯的时候,杰克逊还向这名著名画家索要名片,并表示有兴趣购买他的画作。一名中年女士在开庭前,抱怨说她的丈夫总是播放杰克逊的唱片,杰克逊则报以开朗的大笑。所有指望看见一个行迹猥琐,心理变态的前歌星的人都失望了,甚至还有一名陪审团成员友好地向杰克逊自称是珍尼·杰克逊的忠实歌迷,这一切都让控方阵营非常尴尬。
星光熠熠的辩方证人
虽然在陪审团人员组成这一方面吃了“亏”,但是杰克逊还是有备而来。已经排定的,将出庭为杰克逊作证辩护的证人包括篮球明星科比·布莱恩特,王牌电视节目“今夜秀”主持人杰伊·列侬,著名影星伊丽莎白·泰勒、麦考利·库尔金、埃迪·墨菲,以一曲《电话诉衷肠》红遍全球的盲人歌手斯蒂威·旺德,美国媒体称,如此强大的辩护阵容,简直可与任何一场颁奖典礼相媲美,更有一些美国民众因为没有被挑选进陪审团,一睹明星风采,而大感失望。
除了娱乐界和体育界的名人出庭支持外,杰克逊一方在庭外也得到不少重量级人物的声援。不少黑人团体都为陪审团人员的组成发出了或婉转或愤怒的“不公”指责。著名的美国黑人民权领袖杰西·杰克逊牧师也对媒体发表了一份公开信,声讨法院对于杰克逊的审判有失公允。这些赫赫的场内场外声都足以对全体陪审员产生影响。
想把杰克逊送进大牢恐怕很难
这一系列发生在短短数天之内的控辩精彩对抗,即使让好来坞最出色的剧本作家来安排,也不见得有如此惊心动魄。虽然一波三折,却也逐渐柳暗花明。
此前一直处于被动的杰克逊阵营通过出色的反击,基本摧毁了陪审团对于原告方的信任。原告方想再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一方面很有难度,另一方面也更容易被怀疑是无中生有。
尽管审判还在继续,尽管已经有不少好事的美国媒体以大量的版面,为这位天王设计今后的牢狱生活,但是美国评论界已经一致认为杰克逊阵营的赢面很大,一旦此案获胜,杰克逊将一举洗脱他多年来的变态娈童者的形象。熊小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