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们中心签定了自己的演员,我们就有责任、有义务来打造他们,给他们提供平台和机会,所以就多次合作。像欣凌和谭涛是我们中心自己的艺人,我们从《秦始皇》开始就已经有若干部戏,这两位也是我们中心重点要培养的两个年轻演员,他们确实很优秀,素质都很高。所以,恐怕以后这种合作还会有多次。
谭涛:因为阎导都是,每次合作都是在观察你,都是在帮你进步,2001年《秦始皇》合作,我们俩都是这么多年才捞着这么一个重要的角色,也是在积累,慢慢的,他认为你可以达到这个程度了,把这个角色给你。
有挑战才有积累
主持人:阎导,这两个人物对这两个演员来说都是有一定挑战的。尤其是像谭涛这个人物,很多人觉得和他本人反差挺大的,您能谈谈角色对这两个演员的挑战和他们的发挥吗?
阎建钢:这部戏对他们两个来说有一定的难度,从欣凌演的少奶奶到谭涛演的少关长。有一定的难度在哪儿呢?他们一定要有一个时间跨度,还有一个角色要完成一个命运变化,不但是个性的变化,也是人性的变化。当时在确定他们演这部戏时,其实我心里很坦然,我知道他们的素质和功力,首先他们两个都是从专业的艺术院校毕业的,欣凌是中戏优秀的毕业生,谭涛也是军艺毕业的,他们有很扎实的基础。还有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非常用功、刻苦,对待角色,每次进入到角色前都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这也是军艺教育出来的结果,他们有这种工作传统。两个人的目的都很强,都很聪明,聪明到了几乎其实把本给他们就知道怎么演,跟这样的演员合作其实挺轻松。可能个别的地方会有大家不一致的地方,但只要点到,他们马上就会明白。因为对一个角色的理解和对剧情的理解,每个演员会有自己的角度,会根据他的人生体验来理解这个人物。但是一部戏导演有总体把握,未必按照你的感悟去传达这个角色的一种定位。他们很快就适应。
第一,合作很愉快。第二,他们完成得很好。而且我觉得没有那么难吧,对他们来讲很容易,塑造角色很是很难。辛苦一个是工作量大,每天戏量很多,要背词,做多方面的准备。再一个是要忍受酷热、酷暑。他们也算成熟演员了,不算新人了,这点创作难度不应该算是什么挑战,只能说多了一次艺术积累,多了一次人生的感受,对他们今后的创作会更有好处。
主持人:你们两个觉得参加这部戏演出,演这两个人物,对你们来说是有很大突破的。因为网友都会说谭涛的脸经常扭曲,很夸张。大家都会对你的印象突然有一个很大的改变。
谭涛:是,因为像我这个角色在里面,如果别人拿着照片剧照来看,你这是三个戏吧?一个阳光少年,一个五四青年,穿着西服什么,最后是有着胡子,像魔鬼似的。我说是一个戏,从一个开始很天真的纯真少年到一个魔鬼,变化很大。所以,演戏的时候就需要自己多做功课,真的是这样。因为有的时候拍戏不是顺着拍,一会儿拍40集扭曲的,一会儿来一个天真少年第一集、第二集的,自己要多做功课,每场都弄好,这样就不会乱了。演到后来,包括阎导帮助我们,一上轨道以后,怎么跑也跑不到哪儿去了,戏都比较稳。
主持人:像欣凌,你看你这几年在很多剧中都看到你,像《大宅门》,你觉得出演这个戏,杨星仪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李欣凌(blog):这个角色很过瘾。刚开始看剧本就特别喜欢,它跟《大宅门》里的白美不一样,那个可能观众朋友特别关注的是三次发疯,很突出,矛盾很尖锐。但是星仪是慢慢的随着情节的变化,随着夫妻关系的变化,慢慢细节上很丰富。我觉得跟导演合作最大的一个好处是给演员的空间非常大,我们也是几次合作,在底下经常聊戏,都觉得是戏痴。
谭涛:我们拍完戏一会儿出去吃饭,吃饭还聊着戏。
李欣凌:也不管导演累不累,钻到导演的房间,问导演第二天的戏我们这么演行不行,都烦了。
谭涛:说阎导古板其实也不古板,在现场经常和演员形成互动,觉得我们演员的想法很好,激发他的灵感,不按剧本走,也会临时改。
李欣凌:但是有一个必须要做功课,刚才说我们聪明,其实我们挺笨的,尤其我不是属于天生演戏很灵的那种,一定要做功课。
演员的功课是怎么做的?
主持人:做功课能给我们具体化、具象一点让我们学习一下吗?因为通常我们觉得做功课就是背台词。
阎建钢:很多观众不了解演员在现场的状况,说最浅层的功课,每天的工作下来之后,如果拍十场到十五场戏。
主持人:提前告诉演员。
阎建钢:头一天或者头两天把通知单发到演员手里,第二天拍十五场或者二十场戏,将近一个小时的戏剧内容,15场戏的词首先必须全部背下来,头一天你要做好准备。背下来之后还不是顺着,比如我拍2集的戏或者是5集的戏,跨度会跨度到各个戏里里,情绪、上下内容都不连贯,前后一定要很清楚这场戏到什么状态,比如我15天前拍的是2集第一场,有些人在笑,可能15天之后要拍的是2集2场,他在哭,这个状态从笑怎么转到哭,前面的表演要记住,不光要记词。还有你和其他演员的对手戏,之间的搭配、怎么磨合,你要怎么注意到导演给的调度,包括灯光的灯位、区位,一个演员的负担很多,不光背这点词,所以这个功课量要做很大。
主持人:我光觉得背词就很难。
阎建钢:背就很难,真的很难。
李欣凌:另外还有一个演员对你所塑造这个角色的理解,其实是演对这个剧本的理解,我不知道别人,我会有的时候很神经,因为杨星仪有几段戏是非常神经质的,大哭大喊那种情节很矛盾、很尖锐。我就要第二天遇到这样的戏,头一天就会在我宾馆的屋子里演一演。也不是刻意地要演,就是要找到感觉。你看着剧本,我真的就会进到那个角色当中去。我记得我旁边住的是我的同学,也在这个戏里面演。
阎建钢:经常把人吓到。
李欣凌:他说你没那么夸张吧,他以为我在打电话,因为声音很大,一会儿过来敲我门,你怎么了?我说没有,我在念念词。我说啊,声音很大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就是情不自禁。
谭涛:我看剧本,看欣凌的剧本,上面都标出来哪儿该注意什么,他都要做这种工作。我也是,钉了一个厚本。
主持人:剧里两个小夫妻经常会有一些争吵的场面,你们之前会找找对方先练一练?
李欣凌:我记得最清楚是去年参加上海电视节回来,我们是晚上最后一班的飞机。大家都睡了,演员还有演员都因为太累都睡了,我们俩就在想第二天重场戏怎么演,导演说休息休息,第二天还要演戏。
谭涛:这个挺难的,我俩很多争执、打斗的戏,我们俩你想想,我们俩一块儿演过那么多戏,不是夫妻就是情人,包括话剧、电视剧,让我们俩反目成仇打得挺激烈的挺难的,又是一个单位,很熟悉。
李欣凌:谭涛后来也是痴迷于他所扮演的这个角色当中,后来谭涛跟他所扮演的角色特像。
谭涛:基本出不来了。拍完这个戏,生活中看人都那样看了。包括拍完戏演另外一个戏,在长春拍一个电视剧,在长春演一个好男人,导演说怎么看人那么狠。
李欣凌:好多电视台也在播,他刚开始也是一个特别阳光、特别青春的一个男孩,我们特别有抱负,想回到阴阳关,想跟封建势力对抗,最后他整个背叛了,这个人像你说的整个扭曲了,脸都那样了,生活中也那样了。我们好多人都说谭涛进去了,进到这个角色里了。
谭涛:得出来,不出来得坏事了,回来阎导一顿给我调整,给我调整到阳光少年了,不然不行了,那时看人都想杀人,开玩笑!
阎建钢:对角色很投入。
网友:想问问导演,拍这种关于灵异题材的片子会不会给演员以心理暗示,会不会给迷失自我的感觉。
主持人:这完全是被“灵异”两个字给带走了。
阎建钢:不会,不会,我首先不是灵异师,也不会给演员做任何暗示。这个戏可能有灵异色彩,但不会讲灵异。
主持人:其实会不会有还会自己去看,最后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阎建钢:对。
网友:请问欣凌在《雄关遗梦》这部戏中和谁的对手戏最过瘾?是谭涛吗?
谭涛:还用说吗(笑)。
李欣凌:对,我们戏最多嘛。但是跟潘虹老师、宋佳(blog)老师也都有的。跟王洛勇(blog)老师就一场,很奇怪。
谭涛:我们俩的戏都很过瘾,但是我们跟潘虹老师演得也都很过瘾。
从潘虹身上偷技
主持人:尤其这部戏里云集了很多实力派的演员,像潘虹、宋佳、高明,还有像王洛勇,都是大家非常熟悉实力派的演员,跟他们的合作,对你们年轻演员来说怎么样?
谭涛:像潘虹老师她这些经验,随便一句话就够你学的,真是够受益的,我们只要逮着空就过瘾。潘虹老师不愿意平时告诉你,你真得特虚心,人家才告诉你。你一般问潘虹老师,“你觉得我演得怎么样,哪儿有意见”,挺好,挺好,都挺好。你得老磨她,想办法,想折,她一说就把话匣子打开了,你得注意这个,你得注意那个。对年轻演员来说经验最重要,潘虹老师演了那么多戏,很多东西对我们受益。
李欣凌:除了演戏,私底下的感觉也是挺强烈的,因为像潘虹老师都是属于艺术级的,言谈举止随处都透露着魅力。年轻演员没有戏的时候也是坐在旁边观看她,也是一种享受,看她的那种感觉,心态特别好。
主持人:阎导有什么补充的吗?
阎建钢:其实这部戏里边,不论是老演员还是年轻演员,他们都让我很满意,甚至很感动,这种感动不是说剧情感动了我,是他们敬业精神和敬业态度,其实是一个老话题了。但是问题是现在我们在影视制作领域里不敬业的演员也大有人在,经常让一个剧组出现不和谐的因素。但是我们这个剧组一点这种影子都没有,因为像潘虹、高明作为表演艺术家,他们除了自己的戏演得好之外,他们的人品、职业道德都非常好,真的是这样。像这帮年轻演员,像欣凌、谭涛,因为这个戏里几十个演员,包括像王洛勇、周野芒,他们都是很认真地对待自己的角色。第二,在剧组里大家都是保持和谐、愉快的创作氛围。跟这样的演员合作本身对导演来说是一个莫大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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