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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录:舞蹈家陈爱莲做客《非常接触》(5)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4月29日10:57  新浪娱乐

  王亚彬:陈老师,我觉得看到您练功的片断,其实像我们也是非常受到感染的,真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功是每天都不能丢,只有这样的话艺术生命才能长久。

  陈爱莲:这个大概是上个礼拜录的。

  侯耀华:这肯定是你瞧那件衣裳演熟,所以才知道景。

  陈爱莲:这就是上个礼拜录的,今天来的还有呢。

  王亚彬:陈老师您的艺术成就可以说非常高,但是您当初在一个特殊的环境下您怎么想到了辞职去办一个艺术团呢?

  陈爱莲:不是我想辞职,这是阴差阳错,有时候你也得看命运,走到那儿。在改革开放以后文艺体制改革比较后,在1988年的一个夏天,中央国务院要文艺体制改革,文化部部长、局长、院团领导还有几个主要演员,我就属于主要演员这一类去的,名家去的,国务院就派了人专门跟大家讲文艺体制要改革,现在太臃肿了,但是我后来听很多院团领导发言的时候,我觉得他们没睡醒,人家说太臃肿了,要改革,现在不行,他们发言说现在国家给我们的钱太少了,我们还要怎么怎么样,蛮拧,知道吧?因为我活跃在第一线,我知道当时什么走穴不走穴的那种情况,社会上需要、国家团体又不演,然后他们又到外面演,打的一塌糊涂,挺乱的。我就发言我就说应该改革,我还想了一套办法,国家大剧院下面有几个必要的团,然后有些剧种太多了去掉一点,留在国家大剧院的人工资水平要到什么程度?住房条件、创作条件,但是对他的要求要很严格,必须达到一定的水平才能进来,国家就是你的经纪人,你不能乱走穴了,剩下的人自负盈亏,该做什么做什么,大概意思这么讲的。讲完以后,别的人就开始发言了,发完言以后我听出来了,就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陈爱莲要给自己涨工资、要住单元房、要好条件,她感觉是主要演员了是不是,好像这些条件都是为我自己要求的。剩下的那我们这些人不行了,我们就下去?国家给钱我们还养不活呢,国家要不给钱我们不都死了。基本上就这两个观点,我那个时候已经快五十岁了,我有时候想想我说我不年少还气胜,我第二次发言,我第二次发言我表态,我说我当然是国家大剧院主要演员,我正演着《红楼梦》、《文成公主》,开着专场呢,我当然是国家大剧院主要演员,一旦我不能跳了,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当国家大剧院艺术总监的,所以我说我先给自己有个定位,但是我所有讲的一切都不是为我当主演和为我当总监铺路的,我说确实是为了我们文艺体制改革,如果你们认为出来一定活不下去的话,我愿意第一个出来走你们认为走不通的自负盈亏的路,我当时就表了态,下来就打了报告,这就出来了。

  今年是我陈爱莲艺术团,文化部第一个私人艺术团,陈爱莲艺术团成立二十周年。

  王亚彬:陈老师,当时您自己又有很多演出,然后又在经营着这个艺术团,那会儿是不是非常忙,听说您有次赶场来不及卸妆,提着裙子就从一个剧场跑到另外一个剧场,有这回事吗?

  陈爱莲:你想我给自己定位很清楚,我已经不是国家大剧院的,我就是一个小剧团对不对?经营一个小剧团,自负盈亏的小剧团,所以演出是我们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一年能演三百多场,不可能天天演,有时候就要一天演两三场这么积累。我记得印象特别深,那年在深圳,在深圳跑场,我跑场价钱高一点,别人跑场价钱低一点,所以我就带头跑。在某一个地方演出的时候,演两个节目,一个是《春江花月夜》,一个是《吉普赛》,在第二场子演的时候时间紧掐着,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左右时间,必须到第二场演出,是演《吉普赛》流浪者之歌。所以我就巧安排,我先演《春江花月夜》,演完《春江花月夜》我再戴上波浪的头扮成吉普赛女郎演吉普赛,演完吉普赛女郎一看那边将近二十分钟就要开演了,不能误场,所以衣服也不换了、头发也摘了、鞋也不脱了,我们俩收拾了简单的东西就走了,因为还有男舞伴,打着的,眼看到了演出的地方了,但是深圳那个时候马路很宽,车要掉头弯出去了又五六分钟,完蛋了,我就要迟到了,所以怎么办呢?就地下车,穿着吉普赛的裙子,跑啊,一路跑,那个男演员跟着跑,气喘吁吁,演出还在楼上,来了没有,我说到了,啪啪啪啪上楼,男演员就给他录音带,我就弄了弄,要开腰,还要下腰,还要倒踢怎么办,活动一下,然后准备好了,预备齐,就开始了。演完了以后谢幕。别鼓掌,精彩的在后面,刚谢完幕,马上男演员去拿录音带,我马上跟那个人点钱。他们不把钱给我我回去怎么养活我那帮人是不是?

  王亚彬:这也看得出来您经营舞蹈团然后又自己赶场的辛苦,您其实对舞蹈已经热爱到一定程度,是非常非常之高的,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有人把您比作擂台上的独孤求败。

  侯耀华:快成梅超风了。

  陈爱莲:我不是上过几次《东方之子》吗,那是我五十周年晚会以后上的《东方之子》,可能白岩松最后一段词说陈爱莲是独孤求败,就说没有对手,全面来讲的话没有对手,不过她把她自己当对手,她跟她自己对着干,是有这么一个说法。

  王亚彬:第二章,真的能看出来您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我觉得您对于这章的内容还有没有一些补充?

  陈爱莲:我觉得我现在很不满意我自己,因为好多年了我有点,如果说我们这一代人,我们当时那一代人有很多优秀的舞蹈家,很长时间活跃在人们的心目当中,心里很高兴我还活跃,所以大家也都还记得我。但是我觉得我自己作为一个演员来讲的话,老在  台上站着,美,但是我很忧郁,到我这个年龄我喜忧参半,现在忧比喜还厉害。我希望有很多人能够青出於蓝胜於蓝,我们不能一讲就是老一代的陈爱莲这些人,我们希望有更多的中青年优秀舞蹈家,比如说王亚彬,我就不知道你一个扇舞丹青就一闪而过,我就希望有些芭蕾舞演员,比如三十岁不跳了,我就他难受,我告诉他我三十岁才会跳舞,你怎么不跳了。所以我培养学生净是半成品,我有时候开玩笑我说怎么回事,你们都牺牲了我还在台上,你们一个一个都牺牲了,我就特别忧郁。所以我的心愿,我就觉得现在人不能永远活着,也不能永远年轻,这是一个现实,像我现在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可能还能延续很长时间,但是它没有永久这一说,早晚我会在上面看着大家伙,这让我很悲哀,怎么回事那就不好了,所以我现在应该做的一个很重要的贡献,不管我自己办学教学生也好,还是到其他的学校里边或者其他的场合能为孩子们做一点什么,我真是非常非常愿意。从人品开始再到技艺文化,昨天今天我一直还在教育我们自己学校的学生,北京爱莲舞蹈学校的学生,先做人,人做好了,你的专业、你的文化、你的技能一定会比现在好。

  侯耀华:而且就算你舞蹈跳不好,你回到社会上去也不是个废物,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你跳舞跳不好到社会上也做不了好人。来,进入下一章,第三章,无法效仿的生活。

  王亚彬:陈老师,您一直都把自己的家庭生活与舞蹈也联系在一起,您心中可能对于家庭来讲一直有一个遗憾,可能没有好好的照顾家人。

  陈爱莲:不,我觉得我挺全面的

  侯耀华:挺顾家的。

  王亚彬:但是您的女儿好像对您不太满意,觉得这个妈妈好像不是

  陈爱莲:在青春逆反期的时候她不太理解我,曾经有过,其实你看我在家里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侯耀华:可不像

  陈爱莲:抱着孩子去看病,要给他们复习功课

  侯耀华:你要抱着孩子看病是不是后头得放音乐啊?

  陈爱莲:那个年代哪有啊,我是这边背着一个这边抱着一个,我说对不起您能不能走一会儿,跟他们商量商量,因为他们小穿着棉袄,因为早上起来我作为一个主要演员以前都很辛苦的,一上午、一下午、一晚上,到九点多钟下了班才能背孩子到友谊医院去看病。回来我说闺女你走一会儿行吗,妈妈牵着你。其实我对她们应该是很好,但是到了后来她们慢慢毕业了,在毕业前后要走上工作岗位的时候,她们有一种逆反心理,我那时候已经成立剧团,她们在我那里工作,我要求她们特别严,有一次我觉得她们跟我有顶牛现象,我特别不舒服,我要求沟通,我说开家庭会议。后来两个孩子就给我提意见,说我们觉得我们没有妈妈,一天到晚都是团长,后来我也反思一下我可能要求她们比较严格,剩下的东西给她们的比较少一点了,所以那时候开始比较注意。但是现在我的孩子终于跟我讲,妈,经过你的培养我们比我们同代的人都要坚强得多,我觉得以后我们要有孩子绝对送到您那儿去,让您给培养,您那是最好的培训班,什么人经过你培训都能长进一大块,现在看法不同了。

  王亚彬:我知道您的两个女儿都是舞蹈演员,而且是非常不错的舞蹈演员,那当初她们学习舞蹈的时候是您逼着她们学还是她们自愿要学呢?

  陈爱莲:我觉得是自愿学的,为什么?因为他们就等于大院里长大的,熏出来的,刚刚在托儿所一岁多,她就在院子里看我们跳,熏出来的。

  侯耀华:也算走投无路。

  陈爱莲:也不是,就是自己喜欢,特别喜欢,我觉得她们表演欲挺强的,老大两岁多,文革当中我们去了一趟山东,文革刚开始没多久,还松一点。去山东,在农民的场院上跳北风那个吹,她急得不得了,他要上场,要求我也来跳一段。老二胆子更大了,还没学多一会儿呢,那时候我有艺术团,有一个演出,妈,明儿我去,我说你会吗?会,没问题,我说我看看,你会不会,什么乱七八糟,还没学会呢她就敢去演,就这么有瘾。

  侯耀华:有她们的资料吗

  王亚彬:她们的资料没有

  陈爱莲:照片,我大女儿演了我的《春江花月夜》,演了我的蛇舞,她的彩塑跳特别棒,那时候我们演《雷雨》,我演凡姨,她演四凤,我二女儿演鲁妈,我们倒着来,小的演老的。后来我再演凡姨的时候,二女儿演的四凤,也演的相当不错,很多人看过湖南卫视《天天向上》,耍绸子的就是我二女儿,她绸子也耍得不错,以后可以补一点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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