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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录:杨惠姗张毅做客《可凡倾听》(3)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8月31日13:36  新浪娱乐

  张:您刚刚说的冥冥之中可能是答案,因为对我们来说,翻来覆去我们再怎么剖析其实没有那么清楚,包括我们决定干这个行业的时候,那时候收集到所有的资料,我们只知道有一件事情很有趣,全世界都有所谓的水晶玻璃或者玻璃艺术这个行业,唯独你翻开中国空白一片,你唯一找得到中国跟玻璃艺术相关的时候,都在什么东汉呐,什么,就觉得好远呐,东汉不是两千多年前的事?然后你看到的相关的字眼琉璃开始出现琉璃譬如说他说等同玻璃或者说这个在佛教里的七宝之一,你在看这个事的时候你觉得那时候跟惠姗谈我就说,假如有一天我们要做这个行业,我们绝对不要叫它什么玻璃艺术水晶玻璃,我们就叫它琉璃,那么我想这个跟刚刚我们说的那个某一个程度的那个文化中国的那个冥冥之中可能早已经在那了。

  曹:那你们在整个创业的过程当中都很辛苦,第一段时间你们就所谓的英哥的时代,那个时代最困难的是什么?

  杨:我们在英哥的时代

  曹:除了资金,除了资金以外,你们觉得最困难的是什么?

  杨:因为我们的,后来在淡水的采访正在赶,所以我们就算是,先顶了一个英哥一个他准备收掉的场,所以他就把他的炉子就。。。就让给我们,那个是当时是听说是第一个就是用电。。。电烧的一个。。。一个干锅的窑炉,然后我们就接收了,接收我还记得第一天很兴奋,到里面然后就看,哇,突然间我们就,哇,上面好多表啊,哪一个是开关呐,我们都不知道开关赶快去人家都走了嘛然后叫回来说对不起奥,真不好意思,哪一个是开关?所以我们在在那个然后再加上那个场房,因为它严格讲是一个违章建筑,很破很破很破,一到下雨天呢,我们要拿几十个桶大大小小去接水,然后它原来又打了一些水泥可能因为没。。。没打基础,所以时间久了一块块水泥也就剥落了,然后直接就是烂泥地。然后那个房子很矮,歪七扭八的,然后一个很好小,我还记得那个窗子在那里就。。。就那么大,然后歪歪的,可是呢,我还是每天经过市场,因为那时候我自己我烧饭呐,我那面有个小庙口。

  曹:自己下厨?

  杨:我自己下厨,因为台湾有个习惯就是他们会拜土地公,就有个小的土地公放。。。放在那边奥,祈求平安什么,所以我的烧菜炉就在那儿,然后就,我们就,我自己笑称自己当那面我的庙口子,烧饭的地方,然后所以每天去的时候,我先到市场,买一些菜,然后我一定买一些抓一些花,然后把一个。。一个人,一个窗台往上面一定插一小束花,然后去地(窑)的时间就是打扫,就是很破,要,感觉。。。

  张:标准的阿Q苦中作乐,因为实际上而言,其实我们完全是这都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因为你摸第一块石头,你摸不到第二块石头,根本就是在水里面快淹死的状态,因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你想想看,什么叫做水晶玻璃,

  杨:嗯,真可怕

  张:我们第一次知道水晶玻璃有色的是一个道理,没有颜色的又是另外一个道理,然后你光是要熔解一个水晶玻璃就是庞大的学问,你把水晶玻璃熔解完了,要把它进入我们说的脱蜡铸造那还十万八千里呐,你每天就在那儿。。。

  杨: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因为那个。。。那个厂真的很简陋,我们就是有一个那个所谓的仓库吧就是堆放原料的,可是我们那原料都是很怕潮的,然后那面就是很潮湿,然后然后我们那是英砂,那种那种所有的这种氧化物,搁在里头的时候,然后都结块,结块出来,我们,我还记得他每天就戴着口罩,我们都每个戴一个大口罩,然后帽子一戴,然后拿那个那么大的那个塞网就把那一块一块已经结块的原料就磨啊,磨磨,然后再过滤,过滤出我们要的那个那个那个我们叫那个那个细镀那个,然后还不够还要过滤第一次的时候都还不行然后还要进去用手去。。。去再。。再揉啊,把它揉成粉,然后再把这些原料再混。。。再和在一起,那和的过程我们得。。得扔到一个搅拌机,就。。。 扔到搅拌机因为很多都是那个红丹呐,红丹然后氧化铅。

  张:氧化铅

  杨:然后石英砂,然后一铲一铲,那个。。。那个很大的那个。。。那个搅拌机,一个滚筒状的,然后一铲一铲铲进去,还不能一次进去 ,就后就说你铲几铲让它搅一下,然后再铲,然后完了再铲出来,因为要倒出来嘛,倒倒倒,它不会太完全,所以你还是要有点再进去拨、弄,完了然后再。。。再挪到那个。。。那个刚刚说的那个电。。。电的那个干锅窑炉,再一铲一铲地送到那个炉子里面,那个时候的炉子温度应该是在一千两百度后来再升温嘛,到一千四百度。

  张:重点是明天早上以为期待的是一锅透明漂亮的水晶玻璃,打开一个炉子看像锅牛奶一样,然后你要怎么,要一铲一铲把它捞出来,(再捞出来)高热状态把它捞出来,都是滚烫的一千两三百度的玻璃熔(液),捞出来倒掉,捞出来倒掉,然后等那个锅再慢慢地就是(要洗锅),然后明天再来再继续磨,我们凭借的是我们当时找到一个日本最有名的(HOWYA)水晶玻璃的配方,书上找来的,我们这个,奥,氧化铅,氧化钠,(原来要加这些)就这么买,就这样磨,就这样搁在炉子里面。

  曹:完全没有老师,就是按照书本来做,(完全按照书本)这个太难了,就是炒菜你按照这书也没法炒,(是)听说惠姗姐当时要做一个拳头大的雕塑的话,你常常会做成这么大的。

  杨:这个大概跟星座有关,我是无意间看到一个在美国最有名的一个玻璃艺术家叫Dale chihuli(戴尔·奇胡利),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一篇他的报道说他喜欢大型的东西他是喜欢大的东西,后因为他是处女座,哎哟,这样子奥,难怪我也喜欢大的东西,

  张:她。。。她是完全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在开始决定雕塑的时候,觉得那个鼻子歪了,再加点,奥,那个加点,本来是这么大,结果。。。

  杨:刚刚开始因为自己摸索,也没学过自己就一点点摸索,总觉得这边高了我就加一点那边低了我又补一点,只晓得加,不晓得减,你知道,就越加越大,然后呢从在桌上做,最后实在是桌上也不行了,我就。。。我就移到门口,因为比较凉快,因为没有空调呀,很热的,那门口凉快一点,移到门口,太阳一来了,我又移,太阳又来了,我又移,反正就跟着。。。跟着这太阳跑,反正然后就石膏调调调,贴,然后一直贴,然后又,所以从一个拳头大然后变成那么大

  曹:据说你们当时有一个处在。。。处在一个相对半隐居状态,就是说你们在淡水的时候,李行导演到淡水来看你们,在一个,你们都拒绝见他。

  杨:对,那个时候所有的朋友反正也想跟我们联络嘛,可是我们好像,因为我们就每天很忙啊,那时真的每天很忙,忙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然后

  张:我想主要那个时候你也觉得这个如果不做点成绩这个无颜见江东父老(说不清啊,那个做做琉璃,听都没听过拿没听过在台湾)问题是琉璃在哪儿没见到,那个三年半了,我们拿不出东西来,那个就是每一天看到重复地把窑炉烧坏玻璃烧坏,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谁都不见

  曹:那你们到做多少时间以后发现你们俩的积蓄花了都差不多了,开始要把房子要顶出去

  张:其实要大概第一年第二年就知道情况不妙,因为你第一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第二你才发现这些投入在建立基础的这个产业技术上的时候,是不得了的投资,我们从前那个时候才来老觉得就说一个窑炉,我想象窑炉就是烤面包的嘛,没有想到窑炉是一个屋子这么大的窑炉,第二,我们第一次知道那个时候那个窑炉里面用的叫硅钼棒。当时台湾没有这个名词,那时候我们叫(CANTER SOUP)一个瑞典来的一个发热体,每一根发热体,大概这么长的发热体,是一万八千九百块台币,我们经常发现窑炉怎么没电了,拿电表一量发现有一根断了,就上去拔这根的时候,换上一根,怎么再一量,不是只有一根断,六根都断了,你想那个黄昏的时候五、六点钟,都已经积蓄都没有了,所有的钱该花都花光的时候,突然深夜发现这窑炉明天如果没有六根发热体的话,这窑炉就废掉了,六根发热体就十几万,你已经没有钱了,然后你每一天面临这个就惶惶不可终日的概念的时候,是压力很大的。

  曹:当时你们不仅把自己的房子抵押出去,而且把家人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是吗?

  杨:对,其实我现在回头想真的很感激他们,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每天每夜的每天清晨五点多就起来,然后深更半夜再回去,每天这样子。家人从来都不会问说,不是不关心,因为他们怕太关心也是个压力,所以他们就是反正就是默默地,然后每次要。。。要去抵押了,要签字嘛,我每次就一通电话说,几点钟在哪个银行奥,然后要去签个字,他们几个二话不说就时候到了他们就去,也不问这个钱要拿去干吗,要拿去烧掉,然后就签,那有时,签一次还不够,有时我们还贷第二台,又要来一次,然后他们都二话不说,反正就是签了,

  曹:以当时你们在台湾的这个知名度,如果问银行借钱的话,方便还是不方便?

  张:开始的时候方便,可是慢慢人家都知道这两个人最好不要再借钱给他们了。(都烧掉了)我想我们已经所有可以抵押的可以所谓用信用贷款的部分几乎已经是用光了,

  曹:我在想象那时候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你们所有熟悉的亲朋好友如果听到是张毅和杨惠姗打来的电话,心里边心跳会加快一点,是不是又来借钱了

  张:通常不在(避而不见),其实就是我们的朋友都还算支持,可是真的你到最后你没有脸再来说这个事的,因为你不知道人家问你说,那你预备怎么样,你有没有谱,

  曹:我就想,就是说你们有没有就是说这么多钱砸下去可是还没有成功的话,因为我看到有哪个教授就说就是你们俩是很幸运的,按照一般情况来说,应该你们在三年之内把所有的钱赔光,然后(倒闭了事)

  张:我觉得就像我们一路走下来我们觉得其实能走一点自己的还可以继续往前走的这个格局,有时候是冥冥中注定的,对我们来说那个三年半,是一个很大的财务的压力,它怎么成的?怎么度过的,你现在让我说,我说不出来,我们只知道有一件事情我们没有停下来,仍然每天早上六点出门,每天十一点半回家,我们没有钱,对,没有钱是我的事,可是,我还隐隐约约有印象,经常大概夜里面两、三点钟就突然坐起来,就噩梦没有钱了。可是,这个债主来收屋子了,所以我想,走下来的过程里面其实它就走过去了,可是在里面对我们最大的一个精神上的支持是我们应该是在90、91年前后破破烂烂地折腾了几个所谓的作品,因为在台湾因为那个时候有一个就是萧万长先生支持我们到日本参与一个所谓的台湾形象展。那么那时候我们第一次有机会用琉璃工房的概念,在国际上等于是展出。我兴奋地睡不着觉,我们就在那个说明的招牌上说这个我们选择的脱蜡铸造我们相信在十九世纪只有法国人能做,现在从台湾来的中国我们也能做,是一个日本教授我们请来的朋友,他就说张先生关于这个您要有兴趣的话,到中国去河北省满城县中山靖王的墓里面就是,就是金鲤鱼的墓边上金鲤鱼的耳朵边上有两个小的曲水流觞的觞杯形状就是耳杯的琉璃的耳杯,他说那个可能是中国现在出土的最早的您说的脱蜡铸造的玻璃文物。不管我们当时做到什么程度,我觉得广凭这件事情,你突然觉得一则羞愧觉得干这么久都不知道这个事,第二,可是你突然觉得在你的这个大的历史的这个洪荒里面,你遇见亲人了。你觉得后边有人支持你,所以那个的感觉让我们算是记忆非常深刻的一件事。

  曹:就是刘备的老祖宗就开始用琉璃了。

  张:说惭愧的话,听说这个刘胜这个品性还不怎么的,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个中山靖王刘胜的这个耳杯成了琉璃工房我觉得再往前走的自我定位上非常重要的因素,所以,93年我们第一次在故宫博物院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办展览,我们千方百计地求故宫的人把这件耳杯借展,搁在我们的展览中间,我们不停地跟每个人说,我们从这开始。

  曹:我听说在这个过程当中还有一件事,也许就是像我们刚才说冥冥之中在一次偶然的交谈之中,你们的朋友提及了一次《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经》,这个经书让经文呐让你们看到这个希望的光亮。

  张:这个也。。也有点悬,我们精神状态很差的时候,有人就打电话,他是我从前广告公司的一个老的一个合作的伙伴,他就聊起来,他说你要不要出来喝茶,我说喝茶干吗?他就说你知道不知道琉璃的意义是很大的,我说琉璃知道啊,他说,有一个佛经叫《药师经》它里边的这个所谓的第二大愿里提到它说,得普及时,身如琉璃,我也。。我想我们的背景就是对这样的事其实我立即想象的就是它是一个很大的警示,因为我们假如困在一个物质性的概念,它就是水晶玻璃,它就是要高大,我们看的也只是未来说能发展成什么样的一个格局吧。可是从佛学上的这个诠释,我们突然间看见一个跟民族文化跟这个人生体悟相关的事情,再回头看看你过去走来的路,什么事都一样,这个假如你有最大的智慧,所谓的得菩提时,应该身如琉璃,内外明彻,所以我想它已经成了就是我们一路往前走很大的一个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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