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孙亚平为汤敬武顶缸,夺过手枪,指着被打死的龟田大骂。这情景被赶来的凤姐看到。孙亚平嘱咐凤姐照看好茶馆。孙亚平随即被押到自治团的监房。日本很快得到消息,要汤敬武立刻把杀害龟田的凶手孙亚平送到通州城。
汤敬武再次来到陈静姝的墓前,痛苦自责。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一定救出孙亚平。一直暗中盯着汤敬武的胡峰玉走上前打了汤敬武两耳光,痛骂他大事不办,去杀一个日本人的小队长,简直是脑袋被驴踢了,要杀也得杀裕田这样的将军。如果孙亚平有什么不测,自己绝饶不了他。看到胡峰玉愤怒的目光,汤敬武认出胡峰玉就是在上海城郊救了自己性命的那个神秘蒙面人。
田中亲自审讯孙亚平。孙亚平只说自己问龟田队长何时结算每次喝茶的欠账,龟田态度蛮横,大骂自己是支那猪,于是一怒之下用防身的手枪打死他。田中当然不信,这时“枝枝花”再次发来电报,称龟田确系孙亚平所杀,但原因不明。田中叫小野对孙亚平严刑拷打,一定问出他杀死龟田的真正原因,并顺藤摸瓜,挖出孙亚平的新四军身份。
汤敬武秘密召集老五、汪明贵、侯金和肖大可开会,说明自己与新四军交往经过。侯金和肖大可都主张立即营救孙亚平,报答新四军的恩情。汤敬武问大家是否愿意投奔新四军。汪明贵说,难道团总真的想投共?我身上流淌着陈姑娘的血,命是她给的,陈姑娘是共党,我也是共党。侯金见老五沉默不语,就踢了老五一脚,要他表态。老五说日本人该杀,大哥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汤敬武又谈到自己面临日本人及军统两面夹击的处境,与几人商量自治团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汪明贵说揪出那个潜伏在江海镇的日本奸细“枝枝花”才是最要紧的事情。老五浑身一震,说奸细的日子也不好过。侯金则为孙小英辩解,说孙小英千里寻夫,人又文静,绝不会是日本人的特工。肖大可便嘲笑侯金。
汤敬武决定,自己带肖大可和老五营救孙亚平,汪明贵和侯金追查孙小英。
未等汤敬武行动,胡峰玉叫走他,把截获“枝枝花”的电报和束司令的新指示悄声告诉他。束裕要汤敬武暂时不要做任何行动,特别不要做急于营救孙亚平的贸然行动,一切以大局为重。汤敬武听了十分感动。
老五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汤敬武召集开会的内容写下来准备交给日本人,但随即又撕个粉碎,嚼在嘴里吞下去。
侯金邀请孙小英去逛通州城,孙小英说什么不肯。侯金急了,扛起孙小英便走。汪明贵随即溜进孙小英的房间,查找发报机和潜伏特工可能留下的一切蛛丝马迹,可什么也没找到。
听了汪明贵的汇报,汤敬武苦笑说,我们或许遇到高人了。
孙小英被侯金硬逼着逛罢通州城,回到茶馆自己的房间发现有人进入过,立刻警觉起来。
侯金则向汤敬武报告说,始终有两个人在自己和孙小英身后尾随。汤敬武说,这一定是暗中保护孙小英的人。看来这个孙小英的来头不小。
在胡家,胡徳甫对女儿说,江海镇真是藏龙卧虎啊,想不到孙老板竟是个血性汉子,竟敢枪杀日本军官。胡峰玉居然一语不发地走了。胡徳甫很奇怪,就追过去索要《金瓶梅》。胡峰玉说还没有看完。气得胡徳甫顿足哀叹:养不教,父之过……
孙小英又去花店买鲜花。这里的老板是她的发报员。侯金在远处用望远镜盯着孙小英的一举一动。
军统的发报被胡峰玉监听到,但破译不了。她感到诧异,难道是“枝枝花”有什么察觉换了密码,但发报键的指法不是原来的发报员。难道在江海镇还有另外一伙谍报组织?
小野连续折磨了孙亚平两天一夜,孙亚平依旧坚称自己是本分的生意人。小野很失望。田中当即打电话向裕田将军请示。裕田顿时心升一计,要小野将孙亚平押回江海镇处决,行刑人为汤敬武。田中和小野都大惑不解。裕田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说,这个汤敬武颇有通共嫌疑,他如果杀死孙则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如果坚决拒绝就证明他暗地里私通新四军。
接到田中的电话通知,汤敬武的手颤抖了:什么?让我亲手杀死孙亚平……
第十二集:
汤敬武先是一口答应下来,转身就去找胡峰玉商量对策。胡峰玉提及截获电报的事情,汤敬武说或许是侯金被孙小英发现了。但如何解救孙亚平却是一个天大的难题。汤敬武想到半路伏击押送孙亚平的日军。胡峰玉认为不可,一是日本人一定会用重兵护送,或是暗中做保护,二是只有汤敬武一个人知道日军押送孙亚平到江海镇,如果中埋伏就一定是汤敬武泄的密,不但救不了孙亚平反而把自己搭进去。胡峰玉正思虑着,汤敬武忽然笑了……
汪明贵奉命带人连夜建筑行刑台。老五被派去请孙小英。肖大可则带人以查火灾隐患为由在镇上挨家检查店铺。侯金负责切断保护孙小英的尾巴。
汤敬武手下四大将一起出动,副团长闫三很惊异。他这个团副被汤敬武架空,只管财务和军需补给,根本没有什么指挥领兵的实权,就去找商会的头头发牢骚。众人都说闫三无能,不能怨别人。胡徳甫更是指责闫三给自己丢人。闫三很窝火,就去找范春凤聊天派遣。
范春凤不仅懂风情而且善解人意,几句话就把闫三说得晕晕乎乎,不知东西南北。
孙小英听说汤敬武相请喜出望外,谁知到了自治团,大门立刻反锁上。老五一直把她领到汤敬武的办公室,然后守在门外。
汤敬武开门见山,直接问孙小英为什么给日本人做事。孙小英矢口否认。两人一问一答,孙小英回答无懈可击。这时肖大可从花店搜出发报机、发报密码及手枪,侯金也将暗中保护孙小英的人抓获。在汤敬武看来已是人赃俱获,但孙小英还是不承认自己与花店和抓来的人由任何瓜葛。肖大可建议对孙小英动刑,老五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侯金则一语不发。
汤敬武使出杀手锏,问孙小英为什么往自己的口袋里塞子弹。孙小英突然哭了,说怀疑我是日本人的奸细那你就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汤敬武莫名其妙,再问什么,孙小英只是摇头。汤敬武挥手叫放了孙小英。众人不解。汤敬武说,她如果逃走就说明她就是“枝枝花”。
在茶馆凤姐的房间里,闫三终于找到倾诉的对象,跟凤姐讲起自治团和汤敬武对自己的排斥。凤姐说,自己喜欢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像汤团总。闫三表情很嫉妒,被凤姐看在眼里,不时用话头挑逗闫三。
孙小英径直回茶馆取了铺盖来到自治团部。汤敬武问这是干什么?孙小英说给你当丫鬟侍候你。汤敬武说你不会伺机暗杀我给我下毒吧?孙小英说,我如果真的暗杀你,那天你走出茶馆就会给黑枪打死了。汤敬武想了想,愈发觉得问题复杂,再问什么,孙小英依旧闷葫芦。汤敬武自语说,我是不是对女人太心软了。他出屋大声叫老五备饭,并对他低语几句。
天黑下来,汤、孙二人吃罢饭菜,静默相对,谁也不说话。
闫三想赖在茶馆不走,凤姐为了吊他胃口,让他明天再来。
半夜里,枪炮声骤起,火光冲天,杀声震耳。新四军突然杀进江海镇,冲进自治团部,将子弹都泼雨一般打在汤敬武房间的窗檐上……
第十三集:
孙小英走到窗前听了听,劝汤敬武别演戏了,还是留着子弹打日本人吧。汤敬武很尴尬,原来这是他布置的一场戏,为的是试探孙小英的反应,究竟是不是真的日本间谍。
镇上大乱,凤姐也探头查看。
通州的日军很快收到“枝枝花”的情报,田中打电话问汤敬武。汤敬武解释说这是一场防御新四军突击的军事演习。
“枝枝花”的电报被胡峰玉截获。汤敬武意识到孙小英并不是日本间谍“枝枝花”而是来自重庆的军统特工!就劝孙小英立刻离开江海镇。孙小英说什么也不肯离去,除非汤敬武跟她去重庆当国军少将。
汤敬武摇头不肯。孙小英向他坦露爱心。汤敬武告诉孙小英,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离不开江海镇。孙小英失望地离去。
第二天,自治团在花店搜出特务用的发报机和密码的事很快传遍全镇。于是,有一封密电的电波响起。
这天上午,小野亲自带队将孙亚平押到江海镇。行刑台建在横穿镇子的大河边。汤敬武以孙亚平在江海镇杀人理应接受中立区的法纪惩治为由,用手术刀刺死孙亚平,接着一脚将孙亚平的尸体踢进河里。
孙亚平临被杀前大呼共产党万岁、新四军万岁。小野想阻止但已是迟了,汤敬武早将利刀插入孙亚平的胸膛。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有的干脆直言,这个汤敬武就是个汉奸,日本人的走狗……
小野在镇上设宴,代表日军感谢汤敬武大义公正,惩办杀害日军军官的凶手。汤敬武一笑置之。
在镇子的大河里,一个潜水的人浮出水面,正是胡峰玉,她一手拉着孙亚平向岸边游去。
大酒楼里,小野接着又向汤敬武索要重庆特工和电台以及发报密码。汤敬武拒绝了,说他们既然在自己所管辖的中立区搞谍报活动就理应由自己全权处置,刚刚杀死的孙亚平就是例证。小野无言以对,带兵离开江海镇。
重庆军统在江海镇狡兔三窟,还有一个备有的联络站未被自治团破获。孙小英被抓以及花店被搜出发报机和密码的事情早传到孙明晖那里。孙明晖亲到江海镇找汤敬武秘密谈判,要汤敬武交出军统人员、电台及密码。汤敬武一口回绝。孙明晖告诫汤敬武,与军统为敌就是与死神为敌。孙明晖要把孙小英带走,汤敬武同意了。
孙明晖被守在镇外的郑三炮带人接应走。孙明晖痛责孙小英用假情报糊弄自己。军国大事绝不能儿戏。孙明晖声言要严重惩处孙小英。走到半路,孙小英心中舍不下汤敬武,对孙明晖说,你不是我父亲,转身独自向江海镇跑去。孙明晖抢过一支步枪,瞄准女儿要射击,却被副官一把推开,子弹打空。
孙小英见父亲如此绝情,心中更加悲愤,眼见离镇子仅有半里之遥,路旁突然涌出几名持枪的日本便衣特务,将孙小英擒住带到江边的一艘客轮上。
在几里之外,孙明晖、郑三炮与早已等候多时的日军交上火。孙、郑且战且走。
汤敬武得到把守镇子大门的岗哨报告,忙带着老五几个人纵马追出去。老五问汤敬武:军统屡屡刺杀你,也值得你拼死相救。汤敬武说,只要是被日本鬼子抓的中国人,我都会拼死相救。更何况孙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老五勒住马缰,自语地说:大恩如大仇!拔出手枪对准正在前面奔驰的汤敬武后心……
第十四集:
老五正要扣动扳机,背后马蹄声响,原来是胡峰玉飞马追赶过来,老五忙收起短枪。
胡峰玉建议汤敬武不要直接露面,以防被落下公开对抗日本人的口实和把柄。
胡峰玉登上客轮,将几名日本便衣特务制服,正要带孙小英走。小野带手下出现,原来他早就在客轮上,并控制了驾驶船的船长。
汤敬武带老五等人潜水上了客轮。但汤敬武也失手被擒,与胡峰玉、孙小英关在一起。另一边的老五迟迟没有发出袭击小野的命令,他一直在犹豫,最后为了救心上人胡峰玉才制服小野,小野破口大骂。老五担心他说出自己变节的事情,要打死小野。汤敬武却拦住他,说我们只是为保护中立区居民的安全来的,不是来和人家杀杀砍砍的。当即挟持便衣队松崎,带着胡峰玉和孙小英等人走下客轮。
不料小野又挟持客轮上的中国乘客要汤敬武屈服,并签下取消中立区,率自治团投降日本皇军的条约。为了船上所有中国人的生命,汤敬武签下合约。船上的全体中国人对汤敬武下跪。汤敬武自嘲,你们给汉奸下个什么跪啊……
孙小英对汤敬武说,你不是汉奸,你还是跟我去重庆吧。汤敬武看着爱意绵绵的孙小英,告诉她,自己只把她当成小妹妹。自己的天地在江海镇。孙小英说,我与父亲已经分裂,如果不能够把你带到重庆去,就是背叛军统,只有死路一条了。胡峰玉阻止了孙小英的自杀,劝她到新四军根据地。孙小英摇头不肯。
江海镇百姓得知汤敬武投降日本人的事情,都大骂不止,甚至冲进商会,要胡徳甫将汤敬武赶出江海镇。事情闹大,汤敬武主动辞去自治团团长职务,由闫三代理团长。
汤敬武在镇上开了一家中西医诊所,护士就是孙小英。
老五长出一口气。可汪明贵、侯金和肖大可等人都不服闫三当团长,要商会请回汤敬武。商会不肯,于是汪明贵等人鼓噪旧部离开江海镇去投国军,甚至有人喊出大开城门迎接国军的口号,江海镇乱成一锅粥……
第十五集:
土匪崔一刀一伙趁乱袭入江海镇。自治团群龙无首,闫三指挥不灵,崔一刀抢掠几家富户扬长而去。
郑三炮闻讯崔一刀在江海镇得手,也跃跃欲试,要来攻打江海镇,捞上一票。
田中得知小野在客轮所为,勃然大怒,以破坏圣战“大东亚共荣”和险些暴露变节份子老五身份的罪名将小野抓起来并请裕田将军惩办。裕田接到“枝枝花”的密电,觉得江海镇不能落入国军之手,尤其担心新四军会趁虚而入。忙打电话要小野到江海镇公开道歉,请汤敬武复职。
胡峰玉也在劝说商会几个老头子,请回汤敬武主持自治团大计。
汤敬武站在诊所门前接受小野的道歉,在商会和汪明贵等人的簇拥下,重掌自治团大印。围观的人群鼓起掌来,其中以凤姐拍的掌声最响。
老五又紧张起来,走路竟撞到树上。
郑三炮一伙刚巧来到镇子前,便在汤敬武指挥下的自治团面前被打得落花流水,碰壁而归。
江海镇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安定和繁荣局面,日本军官再次悄悄到江海镇消遣寻欢。
闫三情绪一落千丈,又频频地到凤姐那里找安慰……
老五夜里忽然惊醒,原来他做了恶梦,梦到自己向汤敬武开黑枪,汤敬武转身怒视着自己,接着许多人都冲他吐唾沫,骂他是汉奸、叛徒,唾沫变成汪洋洪流,将他淹没,他在洪流中垂死挣扎,大喊救命,我冤……
一天,胡峰玉找汤敬武,探讨日军“灭门计划”的问题。两人最后得出结论,日军要在江海镇地区消灭共产党武装。但这个计划出台时,江海镇及其附近并无共产党的武装出现?两人的探讨陷入迷茫。
这时,一个消息传到江海镇,国民党副总裁汪精卫叛变,在南京成立伪政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