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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会客厅》访何庆魁-"猫"在赵本山背后的人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2月25日10:06 央视新闻会客厅

  “谢谢阿”,“缘分哪”

  赵本山许多令人耳熟能详的词语其实出自他的创作

  他也是央视春节晚会语言类节目的统筹

  许多小品要经过他的筛选才能堂堂上场

  他经历了多次春晚筹备工作

  熟知春节晚会背后的不少花絮

  沈 冰:大家好,这里是新闻会客厅。今年春节晚会优秀节目的评选结果已经揭晓,赵本山的小品功夫又一次获得了语言类节目的一等奖,本山小品中的“谢谢啊,缘分哪”也成了不少人的口头禅,其实许多赵本山小品当中经典的的语言,是出自一个幕后高手,他就是今天来何庆魁先生,春晚语言类节目的统筹。何先生是小品和影视剧作品的作家。你觉得我刚才学得像不像?

  何庆魁:学得不太像,感觉不对。

  沈 冰:应该什么感觉?您再给说说。

  何庆魁:像范伟那个感觉,谢谢啊,缘分哪,“哏了巴叽”那种幽默感。

  沈 冰:但是像这样一些词汇,小品当中的词汇现在成了一种大家非常流行的语言,您会不会因此而感到挺自豪的?

  何庆魁:有这个感觉,比如说忽悠这两个字吧,当时包括西安的、武汉的、广东的,还有南京的,好多好多媒体记者打电话,问什么叫忽悠,我还得费半天事,我说忽悠就是怕你不相信,他夸大宣传,硬把你说相信了,这就简称东北人叫忽悠,现在全国都普及开了,哪儿都用忽悠这个词,把它正式归到语库里算不算是我们的一个贡献,丰富我们的语言。

  沈 冰:除了忽悠,还有哪些您创作的词汇,是自己比较得意的?

  何庆魁:最早是1991年,在深圳有一个全国电视笑星大赛,那上边高秀敏在上边有一个说口,一下子在全国流行开了,说我看你这是吃两顿饱饭,忘记了过去的黑暗,给你点阳光你就想灿烂,就是给你点阳光你就想灿烂,后来本山把它用到1993年春节晚会上去了,那时候我们和本山刚刚相识。

  与小品演员赵本山相比,何庆魁这个名字对于观众来说还是有些陌生。今年57岁的何庆魁务过农,参过军,期间开始尝试写作。之后任吉林省东辽县文化局的专职编剧,1992年辞职,从事剧本创作。此间,他创作了小品《包袱》等小品,但一直不温不火。

  1997年,何庆魁与赵本山开始了第一次合作,这成了他事业的一次转折点。创作的小品《红高粱模特队》,当年获得春节联欢晚会二等奖。之后一发不可收,小品《拜年》针砭时弊、讽刺意味很浓;《昨天、今天、明天》用幽默的手法反应了社会的变迁;《钟点工》在逗笑中发人深醒。这些作品一经推出就引起了观众的强烈关注。至今,由何庆魁编写,由赵本山参与主演的小品已经连续五年拔得头筹,蝉联“小品王”。何庆魁也因此成为小品界的“王牌”编剧。

  从2001年开始,他们合作的小品《卖拐》《卖车》等把赵本山塑造成了一个东北大忽悠的形象,获得了观众的认可。何庆魁编写,赵本山主演,二人组合被称作黄金搭档。从他们合作的小品里的一些典型台词甚至成了当年人们的流行语和口头禅。

  沈 冰:刚才我们看到或者听到那么多非常经典的词汇,什么谢谢啊,什么缘分哪这些,这些确实是在写本子的时候就已经设计出来的吗,还是说在表演当中这个成了一个好的点?

  何庆魁:有的是设计,有是碰出来的。

  沈 冰:但都是提前安排好,设计好的。

  何庆魁:对,比如谢谢,那是提前安排好的,缘分是碰出来的,大哥,啥也别说了,缘分哪,他排练的时候互相就碰撞。

  沈 冰:看你的作品都很轻松,但写的过程呢?

  何庆魁:如果是点子好,这个作品来得并不难,如果点子不好写起来特别特别难。

  沈 冰:刚才看到比如说我们看到《昨天今天明天》,看到卖拐,看到卖车等等,哪个你觉得是出来得最容易,哪个出来最难?

  何庆魁:最容易的,也就是目前我自己都超越不过去的《昨天今天明天》,最容易的,一宿写完的,我记得那赵本山一开始到我那屋去,他说还没有什么好点子,我说没有,他就在我床上打滚,明天回去了,没啥意思,我在旁边,我心里也不咋高兴,我心里想你回去,我也不是不伺候你,我也没点子,你也没点子,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吱声。他和导演张慧忠他俩就走了,走那屋没两分钟打过电话,你快过来,过来说张慧忠有一个点子,能把崔永元请来,然后跟宋丹丹我们三个人搞一个,访谈式结构的,张慧忠跟我一说,我也觉得豁然开朗,我说这点子好,马上给宋丹丹打电话,宋丹丹也觉得这个点子好,又到宋丹丹家喝茶,侃了半夜,回来赵本山说你看看,想好了就动笔吧,我如果来了好点子,来了好灵感,你按都按不住,我假装睡觉,我看你闭眼我也得起来了,到第二天早晨9点吧,我就开始鼓捣赵本山起床,起床,我说出来了,本山他看本子非常细致,在那儿撇着嘴看,看了半个小时,完了就给宋丹丹,过来过来,老何写出一稿来,宋丹丹和我是第一次认识,在这之前她不认识我,我就给她念本,念完本,丹丹眼睛盯着我瞅,呀,真有才啊。

  沈 冰:一宿就出来了,所以这个是出炉比较顺利的,而且到现在来看反馈也是非常非常好的,我记得他们有一个评选,十大最经典的小品里头,它好像还是排在第一位。其它的呢?我们现在讲到的比如说已经被大家俗称为忽悠三部曲,其中的卖拐、卖车这些,这些难写吗?

  何庆魁:这个也不是太难,第一遍出来,在天津他们试演了一把,没怎么火,本山就想放弃,然后我们经过研究,赵本山回家,多少天没回家了,孩子什么他也不顾,就陪着我在沈阳的一个宾馆一直改到早晨6点多钟,我们俩面对面地侃。我说咱们把它抛开了,说你看我怎么把他的好腿弄瘸,观众有个期待值,大家一听看他怎么能把他忽悠瘸呢。

  沈 冰:这是因为何先生被蒙骗过呢,还是有过蒙骗人的经历,写得这么传神?

  何庆魁:其实我是个挺弱智的人,我除了写剧本之外,我要是跟人来往,我一个是绝对不想占别人便宜,但是别人把我便宜占了以后都看出来了,我自己我觉得挺好,那不挺好吗?他占便宜他高兴,回去起码他不能恨我,其实这是一种弱智,不现实。

  沈 冰:事实上你有没有被蒙骗过呢?

  何庆魁:也有过,比如说我当农民的时候,我会做豆腐,生产队的时候,我会做豆腐,有一个豆腐学习班,我还没等办班,到白城去办班去,兜里头就80块钱,用来甩三张牌,上我那屋里头,那人说你跟着我押,一下押,把我80块钱押得剩一块钱,一块钱留路费好回家,也被骗过。但是后来想起来被骗也怨自己,你要不想赢别人,人家能赢到你的钱吗,所以说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凡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我都写在小品里了,想致富不能等,天上不会掉馅饼,出现天上掉大馅饼,那不是圈套就是陷井,我都写到小品里头,也是警示世人吧。

  沈 冰:所以好多东西其实来自于你生活当中的积累。说到您的作品,我们还特意去收集了一下网络上一些关于您作品的一些评论,在这儿我们也跟您一起来听一下,您也可以有个回应。好,第一个说法是说,几个小品都是一个老套路,故伎重演,了无新意,你同不同意?

  何庆魁:这个我同意,往下系列的时候我也不情愿,赵本山也不情愿,但是当时给辽台做春节晚会非要接着来一个,我说来什么呢?我就不愿意,包括电视剧我都不愿意写续集,咱们改个路子,就没有别的路子可走吗?

  沈 冰:所以第二个说法是不是就有一个回答了,第二个说法就说今年的忽悠系列是属于独特设计,就是说非要和去年有个连续性呢,还是因为没有更好的作品了,甚至只能够卖拐、卖车,黔驴技穷,实在没招了。

  沈 冰:之前还创作了好多作品,得了几个一等奖、二等奖?

  何庆魁:小品连续五个,从《昨天今天明天》开始。

  沈 冰:五个一等奖,你看看,但是有些观众就说了,说您的作品好像缺点文化味,每年都是靠忽悠,虽然幽默,但是觉得有点俗。

  何庆魁:这个俗和雅的关系,我这么看的,如果说俗我不反对,因为大俗就是大雅,俗是雅的母体,俗就好比是一个大草甸子,雅就是在中间摘取好草和精美的好看的花草。

  沈 冰:所以还离不开这个大俗你觉得。

  何庆魁:大俗是它的母体呀,你的作品能让生你养你的这片土地上,最多多得像大草甸上的草一样的那些生存者接受,那你这个是接触面最广的大文化,我觉得这个我不反对。

  沈 冰:但是也不避讳,就是说有大俗才有上面的一些大雅。

  何庆魁:但是这里面我想从中间提炼出来的东西,我接受面,因为我们中国人的文化水平,平均水平还是有限的,我们还正在提高当中,但这个时候我们的作品,你不能和它断了代,你突然拔得很高,中间断个档,他就不理解,不接受了。所以从感情上,从品位你稍稍地提一点,一定要和他感情上有个零距离,让他们接受。

  沈 冰:难道非得这么干吗?非得装疯卖傻吗?

  何庆魁:这个朋友提出这个问题我也不反对,但是我只想说明啥呢?这不是说咱们在说哪个人傻,哪个人不傻的问题,这里就说有的人在他的眼睛里看世界他是反着的,他能把好人看成坏人,把坏人看成好人,生活中常有,这个人说假话,在骗他,他就迷信他了,那个好人说你别听他的,他反倒觉得那个人是坏人,就像作品里说的,高秀敏说范伟,他坑你,他一下就炸了,你坑我,一样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做人差距这么大呢,世界全给看颠倒了,这种善意的讽刺也是提醒经常上当的人,认不出好赖人的人,用农民人的话说就是不懂好赖的人。

  沈 冰:但是有人说了,善意的讽刺,但是有人说你也可以讽刺啊,但是以人的智力,尤其是生理缺陷为噱头做自我调侃的倾向如果越来越明显的话,就让人感觉最后是不是就让演员自己在涮自己?

  何庆魁:有些人显得很傻,很呆,很弱智,被一些智商高的人给忽悠了,方方面面都有。出门,你看有很多高秀敏她姐儿们到他家,来两个女的这么可怜,说是有对小元宝,有没有个体邮局,结果把自己的戒指都给人家拿走了,结果儿子回来说他妈你那不傻吗,你拿锤子敲,一敲是铁蛋,上面刷一点金粉,是假元宝,为什么骗子屡屡得逞呢?就是骗这些人,其实也就是咱们提请一些心眼实的人,多长几个心眼吧,少吃点亏,少上点当,咱们是善意的。

  沈 冰:还有个问题,就说既然是小品,题材应该是非常地广泛,但是您创作的题材只局限在农村题材,是体验生活不够吗?缺少更广泛的创作题材?

  何庆魁:这个不是,包括写电视剧,我牢牢地把住农村这一块,中国是农业大国,农民有9至10亿之多,我就伺候这帮人,我累死我也伺候不过来,因为我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假如说我今天就为难一下您,就让您用几个词,比如说用三个词,您来概括一下我们中国农民的特点,你会想到哪三个词?基于你对他们的了解。

  何庆魁:首先是实在。

  何庆魁:再一个是善良,还有一个字儿,我得绕个弯说,叫做理解,往往他们在金钱面前、利益面前,好像表现得让你挺失望,希望大家理解农民,因为他们还不富,有钱人谁都会大方,哪个农民你要让他有几个亿,他都会做善事,他都会捐助,我拍这个电视剧的时候,我给全剧组下的什么命令,因为咱们在农村拍戏,和他们发生矛盾的时候,百分之百怨他们也不许伤害他们,在拍最后一个镜头的时候我到渔场,我一网打了二百多斤鱼,上来让大家拿着鱼,让农民群众演员每人拎着鱼在镜头前跳舞,其中有一个农民拎着一条鱼,导演一喊停,他钻到苞米地里跑了,被我们剧组的一个工作人员追到苞米地里把鱼抢回来,把那人给踢了几脚,我知道这件事,到今天我没给,那个人的工资我没给他,而且我通过他们村委会主任,我给那个人又给他拿过去七条鱼又给拿过去两百块钱,我说表示道歉,这是我们自己罚我们自己,那个人的工资我到现在我都没给他。

  沈 冰:作为惩罚,但也有人说了,说虽然你自己对农民的感情很深,但在你的作品里面,老说东北人忽悠,老说东北那边一些农民朋友忽悠,会不会有损他们形象?

  何庆魁:不会,忽悠不是东北人忽悠,东北人幽默,

  何庆魁:因为东北是一个盛产幽默的土地,它是地理位置造成的,南方你说广东那边,你想让他幽默,他忙,种了好几个季节庄稼,东北就一季庄稼,一年他得闲八个月,大家都是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比较乐呵的日子,所以天长地久形成一种幽默的风气,到哪个村子都有这种像赵本山这样张嘴就是非常幽默的人,每村都有每村的笑星。

  说到何庆奎,不能不说把何庆魁的作品搬上舞台的演员们。除了赵本山以外,范伟也是通过何庆魁创作的小品火起来的喜剧演员,他塑造的憨厚、头脑简单的小品人物一开口就让人忍俊不禁。

  高秀敏是何庆魁的妻子,她何赵本山、范伟的三人搭档,曾经被称为小品界的铁三角。除此之外,著名演员宋丹丹、节目主持人崔永元也出现在何庆魁的小品里。那么,对于这些把自己的作品 搬上舞台的演员们,何庆奎又会如何评价他们呢?

  沈 冰:这肯定得先说说赵本山,有人说赵本山离开了你他就不是赵本山了,你同意吗?

  何庆魁:那不是,那绝对不是,赵本山就是赵本山,与其说我打造赵本山,还不如说赵本山成就了我,我和赵本山合作这八年,是他拎着我提高的八年,他的翅膀大,他名气也大,他提着我,谁给赵本山写剧本,可能谁都会出名,因为他的名气大呀。

  沈 冰:但是也有好多人说,你也给赵本山的小品贡献了好多好多的子弹、原料,所以就说了,说你写,他演,但是他比你火那么多,他感觉是非常非常火,你会不会有心里不平衡的感觉?

  何庆魁:那没有,服气,

  主持人当你和赵本山俩人在一块的时候,你们俩是什么样的关系你觉得?你会像今天跟我们描述的这样,没有没有,都是你的翅膀大,我们跟着你才能火,也是这样的吗?好像不是,听说。

  何庆魁:不是,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可能有一些共同感觉,背后也是特别想他,他有时候咳嗽吐血,我侧面打听,我说今天犯病没有,没有,没有别的我就不惦记,因为别的也用不着我惦记,他生活得也比我好,背后我也讲,希望活得轻松一点,少管点闲事,他又弄文化产业什么的,见了面以后更没有什么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他比较注重我的脸色,瞅着怎么样,又瘦了,其实是一种感情,说白了就是一种感情。

  沈 冰:他怎么称呼你平常?

  何庆魁:老何。

  沈 冰:老何,很亲切。

  何庆魁:我们俩从合作一直到今天,我们俩个人之间没有一点矛盾,没闹过一点矛盾。他跟我随便,他愿翻就翻,愿笑就笑,我说我们之间,你就是朝廷,我就是宋江,你怎么负我,我绝不负你,因为啥?说白了就是一种喜欢,就是喜欢他这个人,他这一身艺,喜欢他这一身艺,就是说他太天才,就是你点到的,平时说小品的时候他没准词儿,有的导演受不了他,我说你还是没抓住他的特点,你要说个包袱你试试,你给他设计一个包袱,他跑水词,他不走正词,他不按照你那个说,但是那个包袱他说得很准,他老远他就奔它用劲,你都能感觉出来,他用这个包袱砸剧场似的,一下子砸出个动静出来。后来我给宋丹丹写那么一个作品,《昨天今天明天》,我发现宋丹丹和他一样,宋丹丹就是女赵本山,把赵本山砸得直眼晕,我觉得这真是好演员,都是天才,你伺候这种演员,你本身就是一种造化,我就觉得是一种造化。

  沈 冰:这两个天才演员说完了,再说说一个现在大家感觉是势头很猛的范伟,好多人都说他这个势头风头大有盖过赵本山趋势,你怎么评价他?

  何庆魁:范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不但为人厚道,他这个聪明劲,从1997年的时候恩,范伟还没太大名气呢,但是这个人很有品位,很有修养,他自己心里,这绝对是个高智商,你看他演卖拐是个低智商,他做人绝对是个高智商,本山那个人的脾气驴了巴叽的,也是没准,心顺心不顺的,说着说不着的这么多年,他始终是默默地一个劲,所以说本山对范伟爱得更深,感情也特别特别深,范伟出了名以后,家搬到北京来了,背后本山我们俩唠,心里头也有一些酸楚楚的,觉得好像是不是要离我而去,我说不会的,我说我们谁都不会离你而去。

  沈 冰:你刚才跨半天范伟高智商,夸他半天,没听明白,他怎么个高智商法?

  何庆魁:他在生活中和本山合作这么多年不容易,你说赵本山领了这么多搭档,哪个领的时间都不长就离开了。其实赵本山那个人很挑剔的人,不是谁都能到他跟前的,他的脾气也不好,范伟很有自尊心,脸皮特别嫩,特别薄,特别怕受伤,但是他竟然能跟这么多年,他心里还有一个信念,他说我可能通过把赵本山把自己带起来,果然也带起来了,范伟再一个幸运的是,也是遇上我了,我在范伟跟前也可以大言不讳地讲,我们写本子的时候也刻意多给他设计戏分子,一直到刘老根演药匣子,这就按不住了,把他的才华全都暴露出来,所以他是一个很有潜力的,等于说是演技派演员。

  沈 冰:那你觉得他会超过赵本山吗?在小品上。

  何庆魁:各有千秋,我觉得从小品上他永远也不会超过赵本山,但是在演技上方方面面他刻划《刘老根》那里边药匣子,他演什么人物像什么,他是演技派,赵本山是天然的,他就是演天然的本色,他可能没有范伟可塑性那么强。

  沈 冰:你夸他们半天,不行,你得说点实在话,比如说赵本山的演技或者说他的表演,赵本山的表演,范伟的演技,大家也都非常赞赏,非常认同,在你眼里他们有什么缺点吗?

  何庆魁:都有。

  沈 冰:赵本山什么缺点?

  何庆魁:赵本山的缺点就是,只许别人有错,他自己不许有错,你不能说他哪不对,他说别人不对行,跟我们之间,我当面讲,我说你就是……

  沈 冰:他就是什么都对,这属于不讲道理。

  何庆魁:他讲是讲,有时候他可能看错了或者怪罪错了,但是他跟我,有时候我呛他一句,他跑里屋去,出来憋一圈回来,出来以后,我这个熊脾气,马上拉过来,他跟别人不拉过来,我觉得在朋友当中他对我是最尊重的,也是最敢说话的,也是最敢呛我,他也是最尊重我的,说白了他跟我感情很深,我也知道,他心里也知道,我们两个没交流过这种话,我们都知道。

  比如《心病》那个本子,我就写了两个,按照他的意图写了一个,按我的意图写了一个,找导演排,排到中间,导演说本山怎么觉得不行,他说老何那还有一个本子,拿过来一排就排完了,按照我这个又走,也是,不太容易扳过来他那个劲,他特别自信。

  沈 冰:非常自信,范伟呢?范伟在表演上你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也是需要改进的?

  何庆魁:范伟相对好伺候多了,他认货。

  沈 冰:你为什么用伺候这个词儿?

  何庆魁:我给他写本不就是伺候人吗,范伟你跟他说,他不管接受不接受,他先接受了,先点头,好好好,他自己知道,自己知道这个东西真有用没用,比如说做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都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这句话一直在直播前临上场的前一刻我告诉他,我突然拐过来,我说范伟,能不能你大姐说她坑你,你马上你坑我,你把她顶回去,我们之间,我真纳闷,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做人差距咋这么大呢,这一下把世界全在你眼睛里全看反了,观众要反过劲来,可能剧场效果能出来,他琢磨,他说好,他坐旁边琢磨,使的时候他是分毫不差的给你使出来,底下坐着的马上就起来喊了,那就是上场前的那么一刻钟想起来的,范伟你给他点到,他只要一看有道理,马上就接受,而且很准确地给你拿出来。

  沈 冰:但是他认为没道理的,虽然是好好好,但也不照理做。

  何庆魁:没道理他不说,他表面不顶着你,所以说他非常好伺候。

  沈 冰:还有一位客串了一回的,我的同事崔永元,他怎么样?

  何庆魁:那也是个幽默天才,给他写了一次本我也觉得挺荣幸,但是演小品上,崔永元他怎么着也是到不了小品演员那个份上,他毕竟是幽默型,在《昨天今天明天》里,他也是属于一个实话实说那种风格的主持,所以也没超越他,但是他那种现场的幽默,就是咱们用本子给他规定,他只是按照台词走,人家主持的实话实说目前也没有人能超越,一样,现场的反应能力多强,马上就来个幽默包袱给你回过去,我从他的节目里头也感觉到他特别厉害,反应那么快,一下就给你来个包袱,天才。

  沈 冰:说完了好几个天才了,赵本山、宋丹丹、范伟、崔永元包括,还有一位一定要说的,高秀敏。客观地评价一下,虽然是你的媳妇。

  何庆魁:那也是天才,她肯定是天才。

  沈 冰:你这属于忽悠人,你这谁来都是天才,呆会儿哪天我也客串一下,你也说我天才。

  何庆魁:我说我也是天才,因为我们都念了不几年书,我有时候跟赵本山讲,我说你和高秀敏,你们像黑土地生的龙凤胎似的,说话风格经历都差不多,我说我可能咱们是先天的缘分,比你们早出生十来年,我是为了学习,练道行练成了好伺候你们,你们来了以后好伺候你们,你们是上天派来的送笑使者,给人间送笑声,我们在一起闲谈瞎侃的时候我是这么讲的,事实上也是,这种缘分也确实来源于各自的天才,我们三个人,高秀敏、赵本山我们三人吃饭使筷子都是左手,这个你不能不说是有一种巧合,全是左手使筷子,吃饭用筷子都是左手。

  沈 冰:是,左撇子的人通常都比较聪明一些。但今年给人印象当中,过往的铁三角好像没在一块,为什么不让秀敏一块加入这个忽悠系列的大结局?

  沈 冰:因为铁三角大家已经看得非常非常熟悉了,赵本山、范伟、高秀敏这三个人,有人就说了,说会不会因为这三个人戏份不匀,分不开,不能够搞平衡,所以不能够在一起合作了?

  何庆魁:没有,那没有。

  沈 冰:到底是什么原因?

  何庆魁:没有什么原因,真的是分头做点事,我们家乡你都不知道,我和高秀敏回到家乡的时候,松原市从0公里一直到我们的乡政府院35公里拉着横幅欢迎,但是回去坐在那块,面对着领导,面对着父老乡亲,面对着家乡媒体镜头,我们静静地想了想,为家乡做什么事了,大家为什么这么欢迎我们?想了半天,我说由于这七八年帮着赵本山把人家家乡宣传地过分地火,给我家乡的父母官,父老乡亲造成心里上的不平衡,所以才引发出这么多横幅,我现在许个愿吧,我说我要在这儿成立一个影视公司,要为家乡写一部戏,所以这两件事我都做完了。

  沈 冰:有没有可能有一天你也加入,跟高秀敏真的在小品舞台上也来一个夫妻搞笑店?

  何庆魁:不行,我这脸是僵的,在第一部《刘老根》里演一个党委书记,从头至尾脸上没表情,就演我自己,没表情,我不擅长表演,但是我懂表演,谁表演得是不是那个人,我一眼就能看到,可能就是伺候人,天生就是伺候演员,打造演员的。

  今年的除夕夜,坚持看完春节晚会的细心观众会从长长的演职员表中发现何庆魁的名字 ,何庆魁还 是春节晚会语言类节目的统筹。这意味着在晚会里,所有的语言类节目都得经过他的筛选才能送到导演面前,然后才有资格上台。从创作春节晚会的小品到做整个春节晚会语言类节目的统筹,何庆魁对小品何其他语言类节目更有自己的看法。

  沈 冰:怎么样,这把关人好当吗?

  何庆魁:把关首先你这个人得懂得要领,我就讲要领,一开始我跟语言类导演廖影就讲,我说咱先不管哪个演员上与不上这个问题,咱首先抓创作,一定要抓创作,凡是由我挑出去的,别人怎么挑他不可能入选,我就感觉特别自信,

  沈 冰:您既然作为今年语言类节目的把关人之一,是不是可以对总体上今年的春节晚会小品类的语言类的这些节目来进行个评价?跟往年比你觉得是好了还是差了?

  何庆魁:我觉得和往年比没好多少,不差,好了一点,没好多少,它就在中档偏上一点,还没冒尖,没有太冒尖的,但也没有太低的,都是在中上这个档次上,今年要讲冒尖的是歌舞类冒尖,歌舞类,而且是选节目选中了,比如说以“千手观音”这个,大家起到老百姓的轰动作用,我下乡到哪里都说“千手观音”太好了,这是选材,但是有时候我说笑话,跟导演组其他人说笑话,我说你们歌舞组是属于上幼儿园挑小孩,哪个漂亮你们挑哪个,我们语言类节目属于我们自己生孩子,我们自己生,你们上人家那儿挑,我们得自己生,生完了让人家看行不行,我说生产方式不一样。

  沈 冰:你对小品的前途怎么看?你乐观吗?

  何庆魁:我对小品前途还是乐观的,因为它是从电视派生出来这么一个艺术样式,那哪能生下来几年就夭折,不可能,在有了小品以后,对相声是受小品的侵害,他兜里的东西,小品随便去掏,去拿,你那些表现手段他都可以拿过来用。另外相声的属相属于讽刺艺术,咱们的电视文艺里面恰边以歌颂为主,以正面为主,比如今年所有的小品有个汇报咏叹调,就唯一那么一个讽刺性的东西,你要是拿的多了还不行,有个要求,你这么一搞把相声的属性给弄反了,相声哪来那些歌颂题材?所以相声也是被小品给挤兑一下,也不好表现。再一个舞台那么大,我就讲一号厅一开始策划的时候,我说一号厅对语言类节目那是个大坑,对歌舞类节目是个天堂。

  沈 冰:比如我们经常会听到这样的说法,说是陈佩斯打基础,赵本山扛大旗,但现在感觉是人才青黄不接,何庆魁:慢慢发现也有,问题是你还没发现他还没拿到好的作品出来,我今年就有一个题,写了一稿我扔那儿没写,就准备给赵本山做备份用的,我跟组里讲我说放心,不管他带来的这个作品能不能成活,成活更好,不成活备份的马上出去。我也跟赵本山私下里我也告诉他了,我说你心里有定底吧,我在后边接着你,我这个点子叫《暗号照旧》,老两口老吵架,儿女老吵架影响健康,分开吧,一分开说,我这辈子就烦他,睡到半夜两人偷偷使暗号约会,说吵架也是爱嘛,这个也很好玩,但是我没写出来,但是这点子能说不好吗?

  沈 冰:所以还是觉得没问题,创作、演员等等各方面都是有前景的。但你自己怎么就给人感觉要改行了呢,比如说你现在开始写电视剧了,《圣水湖畔》都已经出来了,都已经写完了,都拍完了。

  沈 冰:是不是有慢慢要淡出小品圈的意思?

  何庆魁:不是,没有,等于说写电视剧和写小品是两码事,小品是有一个点子为这个晚会去服务,电视剧我觉得这是我的主业。

  沈 冰:电视剧依然会走原来小品的这些题材的路子吗?还是写农民,写农村,写农业?

  何庆魁:对,我是死抱着农村这一块,我别的体验生活不深,感受不深,我就挑我感受深的写,我觉得写农民我写到死也写不完,和农民共兴衰荣辱吧,

  沈 冰:好,看来您就一直伺候我们农民朋友了,今年呢,等到今年,也就是说2005年,到2006年的那个时候春节,那会儿的节目开始想了吗?

  何庆魁:我刚才跟你说《暗号照旧》,这都是备份的,将来有时间把它写好写完了。

  何庆魁:我想在我的影视公司我专门拿出两间办公室来,然后我专门征集全国小品,小品本子,凡是在我那入围,我争取每年央视春节晚会成立的时候,我给央视拿十个八个供他们参考,入选可能性很大的作品吧,就把这个语言类节目这个组,它的三个月的工作量给它放大成十二个月,一下子办春节晚会就好像轻松起来,但是我也是一个想法。

  沈 冰:高秀敏这回是唱着二人传上了春节晚会,但大家也在猜,说以后这个铁三角有没有可能再恢复?

  何庆魁:有,那能没有吗?

  沈 冰:随时可能会恢复?

  何庆魁:对,我们是随时随地的,真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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