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于工体举办自己首次北京个唱,郑钧接受本报记者专访“赤裸裸”谈他的“灰姑娘”
近几年很少在媒体上露面的郑钧,因为即将在12月3日于工体举办自己的首次北京个唱
,最近频繁出现在媒体面前。这个自称是理想主义者的歌手,近日在他自家的酒吧“LOGOS”里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郑钧是中国摇滚圈少见的“偶像派”,台湾主持人陶子一再夸赞郑钧的“美貌”,觉得“他简直就是木村拓哉”,但这么多年,郑钧还是更希望靠着音乐走天下。本报记者 郭延冰 摄
个唱:抱头痛哭或High到极点
新京报:你的第一次“北京个唱”感觉挺特别吧?
郑钧:其实十年前我就想做这个演唱会了,但一直没找到一个真正懂摇滚的合作伙伴,现在我找到了,我现在心情非常激动。希望演唱会上的快歌能让大家彻底High到最高点,而慢歌时大家又能温暖地抱头痛哭。
新京报:圈里肯定有不少人去捧场……
郑钧:是会来不少人,刘欢、那英、孙楠他们都会去,但不一定会上台。
新京报:演出的乐队班底有什么变化?
郑钧:变化就是都用新乐手。我个人认为他们是新一代中最好的乐手,平均年龄不到23岁,但他们的激情却可以代表青年一代的中国音乐人。吉他手夏炎2004年就签约了欧洲一家乐器做他们的代言人。键盘手张张1999年就开始与亚洲鼓王FUNKY(日)合作。鼓手刁磊曾是超载乐队主力。他们的技术都非常出色。之所以没有用老牌的知名乐手,是因为我觉得再用他们就没什么新意了。
家庭:和我老婆分分合合很多次
新京报:做了父亲的你怎么看待自己的老婆、孩子?
郑钧:我老婆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我和她分分合合,可是最终无法离开对方。后来有了孩子,我老婆就说想生下来。我说那就生吧,我给她一些钱去美国生孩子。
但是当我真正见到孩子时,我崩溃了,找一个地方抱头痛哭。没有想到有一个孩子会这么好,被她完全给打败了。
我以前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一看到这个孩子,就突然觉得生活真的很美好,我学着开始怎么做一个父亲,我可以为她放弃很多的事情。
孩子长得和我很像,我觉得女儿是我最好的作品。她让我彻底地从一个浪子变成了居家男人。我女儿很聪明,弹得一手好钢琴。我对她的教育很开明,什么事都先和她商量,决定权在女儿手里。这次为了演唱会,我都一个多星期没见着她了,每天排练回家她都睡了,我起床时她又上学了。我觉得女儿就是我生命的动力。
新京报:虽然你现在有点“居家男人”的感觉了,但是你好像又一直渴望着某种自由?
郑钧:是的,首先是精神上的自由和灵魂上的自由。
在不伤害别人和社会的前提下,我尽可能地让自己自由一点。我可以用音乐或文字表达我想表达的东西,能拿起背包自由地去旅行。其实旅行是很美好的,这辈子活着,就要去不同的地方,如果人这辈子仅仅活在方圆一千公里以内,就太悲哀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能有机会说真话。其实有的时候说真话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心保持一个相对自由的状态,我不想厌恶甚至憎恶我自己。说到底,我所追求的所有东西归结到两个字就是———自由。
出书:梦想是“养只狗,再写本书”
新京报:谈谈写这本书的初衷。
郑钧:我在“非典”期间就开始酝酿了,当时非典很厉害,也没什么演出。我就躲到了天津一个朋友的农场里,一边进行新专辑的创作一边写作。我甚至根据小说里面的情节,写了3首歌词,收录进了新专辑中,其中一首歌名叫《私奔》。其实我从小就有写书的梦想。那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想着以后能画画,养一只大大的狗,再写本书。现在画画和养狗都成功了,就剩下写书了。
新京报:为什么叫《菜刀温暖》?
郑钧:我在书中的自序提到了这个名字的来历。我有时候觉得生活就像一把菜刀,我们只是案板上的一棵菜花或者冬瓜,引颈待命。按说菜刀应该是冰冷残酷的,但当它从我的脖子切下时,我竟感到了一丝温暖。可能是由于刀上有我的热血飞溅吧。这可以算是《菜刀温暖》的由来。
新京报:这本书里有你自己的故事吗?
郑钧:其实这个书讲的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真正有意思的是其中的细节和文字。讲述的是故事主人公“温暖”和他原来的女朋友“菜刀”,及他新认识的女孩“静”三个人之间的爱情故事。“温暖”的背景和我有点像,也是一个摇滚乐队的主唱。但这本小说绝对不是我的自传体小说,许多人物都是虚构的,只是场景却在现实生活中能找到。
新京报:为什么把小说的结尾处理成悲剧?
郑钧:我觉得悲剧可能是大家热爱的吧。喜剧在我看来只是一种娱乐和消遣。
吃着冰淇淋看着特高兴的那种,但是吃完也就忘记了。但悲剧不同,悲剧能让你重新体会哭是什么感觉。哭的时候我会觉得这感觉很好,很舒服、痛快。因为我又想起来自己不是一个机器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当你意识到自己不是机器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时,这种感觉是非常美好的。
■“郑”式问答
问:为什么把演唱会选在12月3日?
答:123,因为好记呗!
其实是没场地了,只有这一天。
问:你觉得“超女”能红多久?你喜欢李宇春吗?
答:“超女”能红多久?明年这时候就知道了。至于李宇春,嗨,咱就别提了。
问:平时用什么方法减压?
答:听音乐啊,打坐,瑜伽,冥想,哦,对了,还有玩游戏(我随身携带PSP)。
问:为什么创建“灯火文化”?
答:我觉得人应该过人的日子,而不是机器人的日子。自己做公司,自由。
问:什么是幸福?
答:幸福就是一念之间。
问:你为什么说摇滚歌手像个战士?
答:如果说流行歌手是大众情人,那摇滚歌手当然更像战士,他们负有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感,他们的吉他就是冲锋枪,摇滚乐的题材和内容都与自省和社会责任有关。
问:如果不再做职业歌手了,会做什么?
答:如果我不再以音乐为职业的时候,还是会做和音乐相关的事情,可能会组建一支纯“金属”的乐队吧,因为我太喜欢金属乐了,而且连乐队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红庙”。
问:新专辑还跟张亚东合作吗?
郑钧:不了(笑),因为他太忙了,我也太忙了。两个不靠谱的人放在一块儿,结果一定是不靠谱。
■“钧”子之交
代表人物一:高晓松身份:圈中好友
垃圾掩埋下几乎窒息的友情
我和郑钧已经认识11年了,我们的相识很有意思。还记得在十年前流行音乐第一次有了颁奖,进场的人大多互不相识,我缩在一个角落里看那时陌生的郑钧在台上疯狂摇滚,将棒球帽抛向比他还要疯狂的人群,心中赞叹陷入冥想,忽然一身汗味儿的郑钧就一屁股坐进我身边的座里,向我伸出手说“晓松,你好!”,我立即快乐地伸出我的手说“郑钧!牛!”。我们没人在乎那个奖的名次,音乐带给我们的是由衷的快活,心灵的勾结,以及在漫长的后来被越来越多的垃圾掩埋下几乎窒息的友情。我们颠沛流离的友情已被他写进了刚刚出版的小说《菜刀温暖》里,我们一直以为“相濡以沫”这个词是形容男人之间的岁月的。
代表人物二:“糖葫芦”身份:铁杆“粉丝”
他其实一点儿不“各”
我还上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听郑钧的歌了,那时候我们全班都特喜欢他,甚至把《赤裸裸》定为了我们班的“班歌”,还把歌词写在了黑板上。至于我和郑钧真正的相识,是在很多年前的一次慈善拍卖会上。我当时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他《赤裸裸》那首MV中穿的那件牛仔服,后来我和他就这么认识了。这么多年来,郑钧可以说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虽然在很多人眼里,他是一个挺“各”的人,但我并不这么觉得。我眼中的郑钧很随和,很温暖。其实在我们的网络社区(musiczj.com)里,是不称呼“歌迷”的,而是叫“歌友”,二者的区别是,前者有点盲目崇拜,而后者则是交心。
代表人物三:夏炎身份:乐队吉他手
偶尔聊聊生活和姑娘
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今年6月份他的助理打电话给我,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合作,我当时听了这个消息特别兴奋。郑哥很平易近人,给我的感觉特亲切。而且他是真懂摇滚。
我个人觉得懂音乐和懂摇滚乐完全是两回事。至于平时生活中,我们聊天的话题比较广,什么都聊,主要是音乐,偶尔也聊聊生活和姑娘(笑),对了,还有他最喜欢的狗。他一共养了三只狗,有两只“罗威那”在酒吧放着,还有一只特可爱的雪那瑞放在家里。 本报记者 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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