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中国流行音乐高峰论坛实录(4)
|
|||||||||||||||||||||||||||||||||
正是这样一种模仿甚至成为一种潮流，八十年代初期。也培养了我们第一批音乐人和流行歌手，包括今天在座的很多老朋友，都是在那个时候应出版社之约给你几万块钱，刚才在下面有个同志说棚虫，都是在那个年代产生的，就为我们流行音乐的发展创造了一个非常有利的基础：一个人才的基础和一个创作风格的美好环境。
所谓模仿港台流行歌曲的风气实际上并不长，大概是五六年的时间，这五六年的时间就培养了我们自己流行音乐的创作队伍、表演队伍和消费群。这个量变最终变成质变，也就是说到了八十年代中期，西北风强劲地刮起，所以我们到深圳来参加改革开放30年的活动，我还不清楚30年选择的30首曲子是什么，但是我相信西北风在里面一定是占有重大的比重和地位的。正是西北风的这一批歌曲，开创了中国流行音乐的崭新的时代。这个时代主要一个特点，就是中国民族音乐元素和世界流行音乐的形式的完美结合。这一点是怎么样做一个高度评价都不为过的。甚至我认为这一点也应该是指导我们流行音乐今后发展的主要方向。
音像音乐三十年的辉煌与落寞，成败得失。10月22号我在中国新闻出版报登了一个“中国音像业三十年回顾”，如果对这三十年各位有兴趣的话大家可以去看看，网上也可以找到。这三十年我想我们应该得出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音乐作为文化产品，已经确定了它的位置，没有人再去怀疑它，没有人再去争议它，这是一件好事。因为是产品，我们就可以确定它是有价值，因为有价值就会有市场，因为有市场就可以大量地传播，因为传播、因为消费就可以形成一种投资收回的良性的循环。
我们试想，如果只有创作没有消费，那么你的好音乐谁来听呢？或者反过来说，只有消费而没有创作，那么就成了无水之源。而最后一点恰恰就是我们现在正在面临的问题，网络音乐、数字音乐。这些传播方式都无可怀疑的是发展的方向，但是到目前为止非常遗憾的是，全球范围内仍然没有一个稳定的、可行的商业模式。很显然，近两年来优秀的作品非常少，唱片业无力进行原创，音乐家没有投资也很难产生更多的作品。网络歌手、网络音乐这种我称为自发性的创作应该得到鼓励。它是一种艺术行为，但是艺术行为是个人可以进行的，但产业的工业化是不是个人可以行为的，它必须要有一个工业体系，必须要有投资，必须要有收归，否则这个音乐产业是不存在的。
我的观点请大家批评指正。谢谢！
主持人（金兆钧）：谢谢王炬先生。他站在他作为一个长期在音像管理行业的工作者，提出了他很多有益的思考。刚才我们很多听众都在说前面的嘉宾是从传播、唱片工业的角度来谈。下面我们将请出的嘉宾将从音乐的创作本体上给我们做重要的演讲。下面请出著名作曲家、中国音协流行音乐学会常务副主席王付林先生。请看大屏幕。
我想付林老师的名字和他的作品大家都不陌生，付林老师不仅在创作上有非常高的成就，同时他很大的一个历史功绩是培养了上百个都不止的流行歌手。同时，付林老师还是很有深度的一个思想家，他写了大量的关于这三十年流行音乐的思考和文字，包括教学方面的成就。
王付林：谢谢。回顾的事儿往往是我们白头发人要做的，展望的事由年轻人做。
回顾三十年，实际上我们过了两个三十年多了。很有感触，因为时间关系回顾就是要我们这三十年的主体词曲作家、歌手大概罗列一下，所以我就念了，为了加快速度。
中国流行音乐三十年创作回顾和思考。音乐背后最大支撑是生活、是文化、是经济、是政治。当1976年10月粉碎了四人帮，全国欢欣鼓舞，当1978年改革开放之后，全国到处充满生机。那一首由韩伟作词，石光南作曲的《祝酒歌》给了亿万人心灵的慰藉，那首《在希望的田野上》唱遍大江南北。
从上海李锦辉的第一首《毛毛雨》开始，和1928年创建的中华歌舞团算起已经走过了80年。从大中华地区来讲，在台湾、香港、新加坡地区流行音乐从未间断过。而在中国大陆则经历了以红色歌曲、革命歌曲为主的三十年。三十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大数。
1978年到1985年，流行音乐的第一拨自然地成为中国流行音乐复苏和重新的时期，创作以民谣为主体的艺术形态。那时的流行音乐还是文化中的非常道，我称为次主流的流行音乐萌生和开头期。因此，此期间的革命歌曲和红色歌曲正向着抒情歌曲转换的颠覆性的时代。虽然遭遇了巨大的阻力，但谁也无法逆转。政府机构及主流媒体有选择地在评比。已经成为健康音乐文化的主流。
以石光南为首的充满历史责任感的作曲家创作了充满时代特征的抒情歌曲。王影则以电影为主体书写出被爱情以往的角落一批优美动听的伤情歌曲。王丽平则写出了红楼梦等脍炙人口的抒情歌曲。校园的早晨、那时的我等歌曲。许多老音乐家，像魏群等人也写出了牡丹之歌、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等时代主流音乐。我们也有理由说这些作品也是广义的流行。尽管我们从严格意义分类，它们还不能归于流行音乐范围，但是期间的抒情歌曲与轻音乐一样已经成为人们生活的主流。
1986年前后，流行音乐第一拨浪漫、轻柔、真情、无奈充满真情，这和当时流行的太阳镜、喇叭裤，手提三阳录音机、歌舞厅，1979年广州太平洋影音公司引入了26轨生产线等等都成为音乐生产的科技推动力。创作群体发生演变，从团队的围城走向了社会，从词曲创作单一化走向了制作的生产复合流程。种种新生活、新经济成为流行音乐重生的基础要素。打开了门窗才能涌进来新空气。
催生着国内流行音乐的第二个要素是信息传播。邓丽君以她那婉约的延长征服了亿万听众。那些民谣流行如《天黑黑》、刮春风、小城的故事、月亮代表我的心、甜蜜蜜等几百首歌曲势不可当，这是最早启开两岸文化的美丽的影子。后称邓丽君现象。当然还有管理层也接受的校园民谣，如龙的传人等歌曲，还有影响中国流行音乐较大的日本影后三合百慧。
在巨大的政治、经济新浪潮冲击下，一方面受到外来港台、欧美音乐的强大的引诱，另一方面受到较主流的抒情歌曲的带动，受到像李谷一、蒋大为等国内主流名家的影响，流行音乐开始艰难缓步生成。并以微弱的声音和强大的磁力进军文化市场，在缺乏主力媒体支持下，却在空前活跃的唱片时代产业以及演出、舞台走秀的市场热情的推动下，流行音乐带着草根性挤向了次主流的快车道。
民歌的延长代表人物李谷一1980年延长的乡恋轰动乐坛，让听众有了全新的听觉、认识，从此有了通俗民歌概念。虽然她仍然不是流行唱法，但它具有流行歌唱元素。采用的探戈节奏，具有怀旧感的都市民谣风格。学过美声唱法的苏小明，他对传统唱法的反叛，抛弃声音的表现，返璞归真，平白自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作品的语意化、人文化的表现和选法的西洋化，简洁的民谣线条使得更易传唱。
大海啊，故乡，爱情的角落，成为歌舞流行的代表人物，他的歌曲旋律上口，感情真挚，成为大众喜爱的主要原因。第一个延长台湾校园歌曲的组合，也延长了不少校园歌曲，校园的早晨等等而影响了一代人。延长欧美乡村音乐主称的陈方圆也延长了九州方圆的歌曲。还有上海歌手陈小成延长的请到天涯海角来，还有流传很广的小草等歌曲，此期间大部分歌星的形成仍然依赖港台歌曲，影响比较大的群体我就不一一说了，像张强、赵丽等等。
他们录制了上千万盒的磁带、专辑，来看创作，显然离不开歌手的生存与唱片业的兴起。王丽平、张培基、张卓雅、小末、马丁等创作家还有词曲家，小光等人也涉足或挺进了流行音乐。音乐的管理层像石能蒙、王昆老艺术家也是幕后的推手。
民歌体流行和摇滚作品，西北风成为主流。处于文化粗糙的多元化背景，唱片业十分繁荣和泛滥，是历史上最严重的翻版和盗版时代，盒带生产和歌舞厅的繁荣培育了一代歌舞厅歌手。电视传媒跃上船头，推动了明星的超级舞台，电视大赛开始专业分类，这三种唱法细化提升了流行音乐的认定地位。晚会歌曲、影视剧主题歌曲、唱片歌曲，期间，香港组织了明天会更好的大型演唱会、港台每年的排行榜如火如荼，而苏芮、齐秦等等依然是当时的唱片发行主流。
我让世界充满爱成为了第二拨走向主流创作的繁荣期，让世界充满爱的词曲作家代表着新生代的成熟。5月9号大型演唱会崔健乐队以崭新的演唱形式，一个中国式的摇滚从地下走上的台面，宣告着广义的摇滚音乐诞生，从此也拉开了西北风的浪潮。那英等歌手演唱的黄土高坡、山沟沟、心愿等成为一个时期的热门歌曲。刘欢、宋国庆、李娜、符迪生等反复录制的红高粱、狗等插曲成为西北风，除了西北风之外，毛阿敏演唱的渴望也成为热点。《我多想唱》、《小小的我》也流行一时，弥补了大陆的校园歌曲的空白。还有像许丽丽在央视大赛中演唱的春天的股市一夜成名。
1990年以亚运会热而结束此拨，由刘欢延长的亚洲之风，亚洲的太阳、拥抱明天、都一个爱等运动歌曲的流行，老一辈谷建芬、马丁仍然充满活力。新一第的郭峰、谢程强、金微等都成为流行音乐创作的主力军。
第三拨是1991年到1999年，整个九十年代。因为这个期间邓小平南巡到了深圳，深化改革开放大好形势，歌手除了依赖电视传媒，音乐电视开始以崭新面貌推动着原创。同时，各地电台的音乐歌曲排行榜盛行，为歌手个性化、更新换代起了更大的推动作用。此时偶像派歌手和实力歌手泾渭分明。此期间的港台歌手四大天王等作品仍然占据了唱片演出的半壁江山。我们回顾一下内地的创作，杨钰莹演唱了外来妹等歌曲。成为九十年代乡村民谣流行的代表人物。老朗、朴树分配演唱同桌的你、白桦林。成为城市民谣流行的代表群体。而刘欢演唱的万弯的月亮、千万次的问、好汉歌，你是这样的人，影响了整个时代。天震延长的野花、干杯朋友，奠定了她歌坛主力地位。毛宁演唱的晚秋使他成为青年人的梦。不仅有中华民谣、涛声已有，还有屠洪刚演唱的故乡是北京等等都成为跨界的流行。李娜、李琼分别演唱了青藏高原、嫂子颂、十八弯。使他跃升为新生代的实力派代表人物，毛阿敏演唱的同一首歌也影响至今。陈琳、江珊等人还分别演唱的心情不错、好人好梦、快乐老家、寂寞让我如此美丽、我怎么了、家园、又见茉莉花、水中华、你的柔情我其实不懂、梦里水乡。罗中旭、郑钧等人分别演唱了阿莲、牵挂你的人是我、我的眼睛只有你。孙楠、满文军演唱的红旗飘飘、不见不散、懂你。加速度、将爱情进行到底等在大小排行榜上均有不俗的表现，还有轮回乐队，分别演唱不少的摇滚歌曲。韩磊在电视剧中演唱了走四方等等异军突起。
此后十年，陈小奇、陈涛、宋小明等为流行音乐带来了更加贴近人文气息和时尚特点的意思。而像三宝、李海英、张千富、薛瑞光、李杰等中青代音乐人成为九十年代音乐的创作主体。
第四拨2000年到2008年，音乐是在人类跨越了千年的历史，达到空前稳定，正在从大国向强国迈进，世界经济一体化，文化信息交流以走过统一平台，使音乐艺术传播更加便捷，流行音乐节奏更快。我们将面对的不仅是港台音乐竞争，而是欧美的强势流行文化无障碍输入，R&B音乐、内轨音乐、绕舌、嘻哈，以及西方生活方式一起融进了年轻人的生活。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回顾这拨的创作，我们仍然有像韩红演唱的我的家乡日喀则、天路、与孙楠演唱的神话，和梦一起飞让她成为歌坛的实力派代表。谭晶演唱的民歌流行以及他的跨界演唱，汪峰演唱的摇滚流行，使他成为冲出摇滚的最有魅力的男歌星。向天再借五百年使他确定了最有实力的男歌手。还有沙宝亮演唱的暗香、蒙娜丽沙。还有刀朗演唱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天下无双、彩云追月，月亮之上、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两只蝴蝶、你的我的玫瑰、老鼠爱大米、爱死的温柔、我不是黄蓉等等成为第四拨的歌星群体。世界音乐再次走向国际。群星演唱的北京欢迎你、我是明星等2008年影响最大的作品。29届亚运会主题会歌曲我和你已经成为世界之作。产量剧增。网络歌曲挤入快车道，各种组合演唱的形式更加成熟，创作成熟不再局限三宝、小柯、王晓峰等少数音乐的圈子，一批名不见经传的音乐人成为音乐生产不可忽视的力量。流行音乐三十年的创作思考我们建国的三十年，我记住了两首歌，一个是国歌，一个是歌唱祖国，这两首歌是两个里程碑，一首歌等于一万首，我们流行音乐永远无法和政治歌曲、红色歌曲甚至和抒情歌曲的主流攀比，但是有我们的欣慰，我们高兴地能看到三十年来改革开放给音乐带来的根本性的变化，这就是流行音乐的重生和发展。
三十年流行音乐像脆弱的孩子跌跌撞撞走到二立之年。在这张成熟的面孔中，为留存自己的影子而欣慰，为留存着自己的足印而自豪，快乐的脸也标志着更大的期待。总之，对流行音乐的关怀绝不仅停留在技术的创新上以及创作和歌唱的表体上。人们对声音的记忆往往超过想象，但永远不会跨越旋律的魅力。流行音乐与社会价值、与社会大众互为表里，所以我们关爱流行音乐的社会作用，也关爱流行音乐对人心的慰藉。我们都还有未来，未来社会很繁荣，大众越来越文明，就越不能没有音乐，音乐也不会停止流行，六十年和三十年的回顾脚步有些沉重，但是我们还是要向前走，我们向已过的三十年致敬，向未来的三十年致敬。谢谢大家！
主持人（金兆钧）：我想只能说叫如数家珍。我们感谢付林老师把三十年来的创作给我们以极快的速度，我刚刚坐在底下，我想我们这些人都会有感觉，像哼的旋律没一句呢他又念一个歌了。付林老师还提到快乐的概念。下面请第七位发言嘉宾，中国东方歌舞团一级创作员、词作家宋小明先生，他的遗体是快乐中的思索。请看宋先生的介绍。
刚才其实付林老师已经提到了宋小明先生的作品，中国功夫，还有和三宝合作的你是这样的人，晓明还跟我在某种程度上同行。
宋小明：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同仁、各位朋友，是的，流行歌曲的确给我们带来了快乐，由衷的快乐，从它呱呱落地的那一瞬间它就会快乐的哭。迎着改革开放的起步，带着他们饱满的生活热情和敏锐的艺术感触，带着他们真诚的艺术良知和无畏的创作胆略，他们讴歌人民的快乐，大写特写人的情感、情怀、风貌、向往，在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中传递着彼此真心的快乐。时至今日，我们记住他们的名字，岁月留下他们的歌声，如果没有这一批与改革开放与时俱进的创作群体真诚地、勇敢地、顽强地开拓，我们内地流行歌曲的产生与发展是不可能的。
1980年乡恋和君港歌曲标志着内地流行歌曲的诞生。同样，是对家乡山川的爱慕与依恋。乡恋的词作家马经化选取了情人的角度这无疑扩展的审美的层次，增强了审美的奇异性。以小夜曲的情调抒发军旅的情怀。这两首歌曲给我们带来了快乐是欣喜的、胆怯和而又担心的快乐。此后付林牵着13岁的陈林妹妹毫无顾及地吹起了小螺号，一批以歌谣词风相继踏上征程，妈妈的吻等等，这些作品所带来的快乐，第一次抚摸着青少年的头顶，充满了朝气和向上的情趣。
与此同时，内地的都市流行团队正伴随着中国录音业的飞速发展，伴随着录音机和磁带的高速运转在快乐和兴奋中从事着认真的学习与摸索，积累与准备。尤其是外文歌曲的翻唱磁带，逐渐形成了一个以朦胧诗、现代诗的时代，加入到流行歌曲的滚滚洪流之中。这次带来的快乐是逐渐开阔的、丰富的、光怪陆离的。全都给我们带来了快乐，但此时的快乐加入了批判、惊恐和不安，因为有人不快乐，就像整个共和国的改革开放一样。但是我们看到这一批为大众创造快乐的人们，他们聚集在一起，痛并快乐着，他们练成一群不在乎痛苦的流行音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