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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二哥”:我就想做一个真正的艺人,真正卖艺的人
“南城二哥”这个听起来比较土气的名字是这些同类乐队中比较显眼的一个,他们把民间曲艺中的说学逗唱和摇滚乐结合在了一起,并且,乐队的主唱“二哥”也是经过一番策划和论证才创立了独具特色的“南城二哥”。
二哥年近不惑,比起更生猛的年轻人,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年轻的时候也组过乐队,毕业后到唱片公司做制作助理,后来当了制作人,每天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音乐,也按照别人的要求做不同样式的音乐。当他想到自己该做什么的时候,他决定搞一个类似天桥地摊的那种组合,简言之就是“在摇滚舞台上像郭德纲( 听歌 blog)那样说相声”。
“有人给我们下了种种定义,总之都离不开‘曲艺’这两个字。‘子曰’、‘二手玫瑰(听歌 blog)’可能是植根于乐队,或者说摇滚乐的成分重,我们可能曲艺的方式更重。表现是两个方面,第一是音乐上曲艺的成分;第二是演出模式上,说学逗唱是原来老曲艺的真正演出方式。‘南城二哥’就是要走他们原来那种老的方式。”主唱二哥在解释他们的流派时尽量弱化摇滚的一面,他的想法是“民间、民族、传统、传承、创新”。
和所有从事音乐的人一样,二哥走的路跟别人没什么差别,在酒吧里驻唱、到南方走穴,组建西方摇滚乐式的原创乐队。“当时的乐队我都没有把它进展到拿出来演出的程度。”二哥说,“这种方式拿出来到底合适不合适?”在组过几个乐队后,二哥干脆放弃了。
二哥在组建“南城二哥”之前,一直从事录音制作,这段“远离”音乐的经历让他明白了很多。“商业音乐之于我,变成跟自己没关系那个感觉了。录音制作,其实就是一个技术工种,并不是艺术工种。在那个阶段,很多音乐风格在我脑子里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可以以一个非常公允的态度去衡量或者选择它们。我是天津人,天津的曲艺土壤比北京要盛,其实咱们现在流行音乐忘了一个曾经很流行过的东西,就是曲艺。我那会儿没有任何目的性,就开始把一些东西拾起来重新听,但是这次听肯定就跟小时候听不一样。小时候是下意识的那种,现在就是有意地去听去分析,我越听就越不能自拔。后来干脆成为一种业余爱好了,就经常去陶然亭公园找老师傅学快板,很多朋友开玩笑说我老了。后来有一个朋友约我写电视剧插曲,我当时就写了一首歌叫《脸蛋儿》,他们觉得过于晦涩,没用。我经常听,觉得这歌其实挺地道的啊。我就想,自己确实变了,审美也变了。后来我就想怎么去表现它,因为我做制作做了很长时间,唱片肯定不是最佳方式,我了解到的唱片行业是基本上死了。如果互动的话,那么肯定是要现场演出,然后就一直在完善这种想法。去年10月份,我决定弄一个演出团体。”在进行一番分析论证之后,“南城二哥”出现了。
“我就想做一个真正的艺人,真正卖艺的人。就是说,我有这本事,我在这演了,你下回还想来。真正想做的就是用曲艺方式去恢复符合中国的这种演出。我觉得摇滚乐不大符合中国整个市场的欣赏品位,因为你不能光考虑头脑特别前卫的人。纯正的摇滚乐我在十几年前也做过,形式上思想上很激进,始终没摸到一个自己感觉到得心应手,或者反馈者也感觉到特别舒服的方式。‘南城二哥’希望最后把它磨成一个非常符合咱们消费习惯的乐队。”
第一次演出让“南城二哥”信心增强了不少,二哥说:“第一次演出对我自己也是个挑战,到台上以后我感觉没有那么得心应手,但是远远比原来的任何一个演出感觉到自如。我自己的真实感受就是,面对任何人我都感觉我是王者。我也是一直在找这个。所以说,放弃西方的音乐风格肯定是一个必然。”至少在“南城二哥”出来前,中国还没有这种形式的乐队,观众到底能不能接受,还是个问题。“在酒吧里,可能有些年轻人会不喜欢,但我觉得有些人会喜欢,毕竟可懂度很高。前几首歌大家伙儿有点摸不着头脑,包括上来说段子,底下就是一片茫然。但是我通过观察能感觉到,他们很期待了解这支乐队到底是怎么回事。演到一半后,观众逐渐进入状态了,到后来就满堂彩了。第一次演完,我很有信心,觉得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验证。我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天桥,我是在给自己求证一个什么?就是求证演出能取代唱片。中国演出最火的时候,一种是贵族的演出——堂会,以京剧为首,出来很多角儿。还有就是平民消费的演出模式——天桥。平民消费的一些范畴是什么,这些演员是怎么演的,他上来都是这样,都是把自己能用的先都用上。它是一个有机的演出方式,结合了很多形式。演唱,肯定是最终要从兜里掏出来的那个大力丸,那么前头就是一堆噱头。所以说,唱还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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