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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前面四张合辑的定位:代表音乐发展的潮流、合辑风格走向、合辑歌曲定位。
为什么把各位媒体叫进来,我们这次光线现金的投入就有好几百万,还有一些资源的投入,所以整个投入会超过上千万,所以我希望有其他的媒体一起加入到媒体反哺音乐行业的行动里面来。当然我不能强迫大家,如果大家有这个热情和我们一起做这个事情,包括电视台、电台等等,我觉得这对这个行业会起一点作用,这个作用更多的是信心的作用,在金融危机当中信心可能更重要,我们的钱没少太多,但是我们不敢花钱,是信心的问题。
还有怎么改变行业商业模式的问题,音乐现在是无处不在,手机也能听、MP3、MP4都在听,包括网络都在听,但是为什么我们挣钱那么少呢?我觉得是商业模式还没有建立起,还有我们的从业者没有在这里面找到自己合适的运营方法,我们通过这样的活动能不能找到一些。另外我想强调一点,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你要做这件事,对我来讲很简单,作为一个从业的公司,如果跟你相关的行业出现了问题一定会波及到你,而且作为一个娱乐行业的领导者首当其冲自然会做这件事。
另外一个层面来讲是媒体的社会责任问题,我们是一个赚钱的公司,从98年成立到现在光线没有亏损过,但是挣到一定钱的时候有的人会做慈善,不管怎么说大家要做一点善事。
第三点我觉得我的商业模式允许我做这件事,我的商业模式是有客户可以做这些事情,可以赞助我们取得一些收入,然后我们才能干别的事情。比如说蒙牛酸酸乳,我这次跟蒙牛沟通过,蒙牛说没有问题,只要是往音乐方面发展的东西我们都支持,所以不是一些企业昧良心赚黑心钱,不是那样的。
很多人问我你做这个专辑是不是想垄断起来,这些专辑卖的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我有其他赚钱的渠道。就像这块蛋糕这是你们的蛋糕,我会从别的地方拿蛋糕吃。所以这些版权跟我都没有关系,是你们唱片公司就是唱片公司的、是个人就是个人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说不定哪一天我的人气高了,找到了更多赚钱的机会,这也是我的好处。或者说有一些客户想赞助我们,我也很高兴。就像我们音乐风云榜有一年我们是没有赞助商,在我们决定改革的那一年,那一年广告客户也不愿意赞助,当天就有一个深圳的客户说你要是让谁谁谁获奖我就赞助风云榜,而且还有台湾的歌手打电话给谁说让谁谁获奖,这些事都有。我们不能开这个头,那是我们的良心。就像在座的各位,我们都是行业的佼佼者我们可能赚不到钱吗?不可能!短期的情况而已。
但是我们没有经验,在历史上我们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觉得首先是需要大家来支持我们,第一个就是出主意。怎么搜集这些歌、怎么选这些歌、怎么录这些歌,这些需要大家出主意。
第二个还有什么样的资源能够加入到这里面来,大家自告奋勇也好、推荐也好。哪怕到最后风头被别人抢去我也不在乎。所以希望大家多给我们一些建议,我就说这么多。
范智超:到时候销售的渠道是从哪销售?
王长田:说实话到今天还没有想那么清楚,但是不知道能不能销出去,先把钱放在这,哪怕是公益事情也能做,比如说能够销售,如果各位有好的方法我们广告肯定能跟得上,能销售出去当然很好。这是我们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几件事在想,想明白就跟大家说。
高晓松:各个公司的艺人都能来参加吗,尤其像华纳。
王长田:是这样的,把音乐推动起来之后,本身对我们整个行业的形象会有一定的帮助,另外一方面我的商业模式不是靠音乐赚钱。
高晓松:如果艺人是公司的,版权就是公司的,艺人是自己的版权就是自己的,也就是说大家来征录音奖金,然后大家来推广。
王长田:比如有的学生得了奖学金,就是这个意思。
王磊:推的新人会不会以光线的艺人为主?
王长田:不会,光线如果想做艺人的话我宁愿出EP,对我来讲如果我要做艺人就有能力出专辑。
主持人:不只是四张专辑而言,是我们带头做这件事情,我们需要的是最专业的音乐人的支持,一起来做一个事情,这一定是件好事。
王长田:光线这么多年一直在做,举个例子汶川地震,光线和别人联合捐款是1.3亿,那天晚上我们有一支队伍在重庆,那天晚上我是在郑州做另外一场募捐。大家可以出出主意,到底怎么弄。从更广泛的音乐市场上来讲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高晓松:谁来决定这首歌就是好歌,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全是我们在座的,可能我觉得这个好,亚东会觉得那个好。
王长田:那我就在后面写上那首是高晓松推荐,那首是张亚东推荐。
高晓松:如果每首歌都是不同的人一起炒,可能消耗会更大。选秀也是分地方,不能都是北京的。
戴方:我觉得可以求同存异,大部分人群都能找到自己想找到的东西。
王长田:大家都有份做这个事情。
张亚东:比如我很辛苦的工作,但是艺人不说你好、外面的人也不说你好,我们公司是零成本,宣传一分都没有,如果大家能了解到我们公司的艺人,一定是这个行业里有很多人是帮我们的,比如像戴方老师,我们真没钱,但是你能看到的都是有人在帮,我觉得这种帮特别好,如果你公司有新人,但是你没有平台宣传。制作费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平台,所以我觉得这对每个公司都是有好处的。
王长田:假如我们有很多优秀作品弄多点也无所谓。我们曾经考虑过,比如资助五个专辑,我们全部免费出。但是后来也征求过一些意见,大家觉得这样不太公平。
姜昕:如果在合辑里,合辑也是合曲、专辑也是合曲,只要是好的作品就能带动一个好的局面。
王长田:我们的目的不是推广这张专辑,而是推广这张专辑里的歌和艺人。
主持人:特别想问一下除了光线以外的媒体主编的意见,如果真正有各个媒体同步和著名音乐人一起联名推出新的合辑,我觉得很多年轻人是会关注和购买的,因为这样的音乐才是真正的音乐没有商业在里面,所以各位主编是不是愿意和我们一起来做一个联名推荐,这样我们唱片公司各个老总就会更加的高兴了,起码人推出来,赚钱是以后的事情。
雷振剑:我们在平台上也推了这个我们团队非常喜欢的音乐,我们认为非常好的音乐,从后来看到的效果来说,基本上跟我们当初预期的差距非常非常大,还是需要综合考虑。
詹华:一年推50首歌,整个资源的配比都是有问题的。
峦树:我觉得这件事情总而言之一定是好事情,做什么样的音乐、什么样的唱片,作曲的也好、作词的也好,每次都会把心掏出来做,音乐还是要拿着良心来做,音乐无处不在,我觉得应该真正的走一条路是不管从规则的建立,应该有一个道,这个道现在大家都丢失了,都在吃白食,前一段时间为一个录音师募捐,网络在线直播有140万人在看。如果有可能的话怎么来保护作曲的权益,不要说我们来做一些善事,最成功的是这五张专辑出来了,而且在商业上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这是我们应该琢磨的一条路。我的一个日本的朋友大在20年以前写了一首歌,前年我问他还有版税吗?他说太多了,不到一百万人民币,我们都没有钱拿,卖一张收一张的钱物如果卖2000万张那就厉害了,所以我们是不是能琢磨这样一条路,我相信王总有实力成立一个这样的团队,怎么样来维权、怎么样把这些人真正的价值体现出来。现在好多人往里白搭呢,好的音乐我做了,实际上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王长田:这倒是一个角度,比如所有的唱片公司联合起来。
高晓松:十年前刘欢拉着我,后来我们又拉上了李海英跑到新闻出版总署去……
峦树:现在孙楠、韩红的专辑都录了,但是还没有发,我自己也专门有一个小录音棚给没有钱的小乐队录,但是没有发,现在就面临这个问题,比如当年我们录一张合辑《礼物》叫好不叫座,包括帮我们发行的公司合同都签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唱片出来就要挨宰,一出来网络都有了。
高晓松:可以卖多少钱都归你,然后把光线的海报贴在门口,我们这个行业跟要饭的似的。
峦树:我们作为音乐人完全不懂,做音乐人听到一个好的声音你绝对忘不掉,你想的是怎么样让更多的人听到声音,但现在面临的问题很多,我们有一个最佳作曲王凡瑞(音),最后也很无奈的开了一个小饭馆,他希望挣到钱再回来做唱片。做唱片对于这些人来说是容易的事情,不管是好与不好。如果拿着1000万来做善事或者是让艺人达到一种和谐、一种沟通,看到希望。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让所有参与的人比如作曲、作词、演唱者,甚至真正出资的人,规则应该怎么定,因为必须得有一个出口。
姜昕:如果真的是好音乐,又有推广的平台怎么会不挣钱。
高晓松:你自己要有目的,我们用50首歌把今天的中国纪录下来,我们就往那个方向努力;如果说是推动产业我们就做类似的工作。
峦树:推动产业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王长田:我们的目的是解决那些没有能力推出自己专辑和EP的人,要扶持这些人,但是光线做的事情不是光这一件事情就完了,我们在音乐风云榜里面每期做一个音乐学院去推新人,年底会有一个毕业典礼,相当于一个新人盛典,完全是新人的颁奖礼。第二刚才讲到了关于音乐版权,我觉得完全可以作为我们下一步活动的内容,比如说我们找一个时间专门研究研究版权的事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只是起着辅助的推动作用。比如说宣传推广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可以打榜、宣传,但是那些歌手都不是我的,都得需要你们调动。
关于注册权的事,在任何一个行业如果市场是存在的,你是有影响力的。就像上大学的时候说卖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当时我就说这是短期的现象,我觉得不太现实,果然现在就不行了,这个事情是时间的问题,但是我们不能等,我们要做点什么事。
举个例子,我们在北京有一个广播电视制作协会,大概是50家公司组建的,每一家交2万块钱,我们交4万块钱,我们自己任命会长、副会长,自己决定干什么事。然后政府就特别的支持,北京市广电局每年都给几百万用于支持我们召开两次新的作品洽谈会,所有的公司都去、所有电视台的人都请来,每次都是北京市政府出的钱,包括我们到戛纳、到香港的电影节都是政府出的钱,但是在音乐行业为什么没有这些东西,如果有的话我可以肯定讲北京文化局一定会支持,他不知道往哪投钱,当然我们也愿意去做一些推动,比如说音乐保护性的法规、版权保护性的法规,有一些法规可能有,但是实施细则没有,最后什么都做不好,哪怕是地方性的实施细则都会起到作用,如果我们推动这个事北京文化局和国家的文化部是能做的。我觉得很多事情没有那么难,比如我们的会长是尤小刚,他就会出头处理。我们这里有人是有号召力的,比如说张亚东,但是需要一个方法组建起来。
另外在这次政协上我也做了一个提案,中国五千年的历史,音乐从中国的历史诞生开始就有了,但是你们知道哪个地方有音乐博物馆吗?我们不说几千年的东西离我们太远,现在音乐能不能做到,哪怕是流行音乐博物馆,也没有。所以前段时间金兆钧为搬家犯愁,好多的大胶片不怎么往那拿,所以我们想做一个音乐博物馆,但是如果现在让我建一个音乐博物馆我们的资金还是不够的,我也希望政府来支持,哪怕是别人做都可以。否则越来越多的东西都没了,跟音乐有关实体的东西都没了,我们将来要缅怀各位的时候都不知道上哪去缅怀。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音乐博物馆一定能做成,可能不一定是光线,但是一定有人把这件事做成,比如说数字音乐博物馆也是博物馆,把所有的音乐供你研究。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我不太信邪,我做了十年的生意做到现在,很多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事不可能,就可能改变,我就真的改变了,不想改变的人都安于现状,走走他自己就走死了。像我这样想和别人作对的人就生存下去了,其实这里面没那么可怕。
主持人:谢谢王总,由于时间的关系就到这里,可能大家有很多的话没有探讨完,但是我们还有空间,谢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接下来是媒体群访的时间。
Q:您觉得做这四张专辑销量会怎么样?
王长田:刚才峦树也说了希望做成功,但是唱片卖怎么样我不太清楚,我很难做一个预测,我们当然希望卖得好,我们希望搜集最好的音乐,然后去制作它,销量不是我们的第一目的。
我觉得是一个分众的音乐,我们看格莱美,它已经细分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因为美国音乐的文化,因为市场足够大、足够丰富。但是中国目前情况下音乐类型太少,跟我们音乐的发展有关系,我们目前大量集中在大众化流行的音乐,但是我觉得是不够的,埋没了一些有想法、有风格,对未来有价值的音乐品种、音乐形式和音乐人,我们希望在这次起到一部分的推动作用。
Q:这个合辑会不会有冠名?
王长田:冠名不会,但是会有赞助商。
Q:刚才您说您是很理想主义的人,谈到合辑的时候一些版权和一些人的档期,把钱投给这些音乐人做音乐,而不是给选秀的一些人做一些不伦不类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