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启:向过去的自己告别 力量比20岁更足

2013年08月01日13:54  新浪娱乐 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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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启(资料图) 洪启(资料图)

  刚刚发行全新专辑的民谣歌手洪启,带着这张诗意专辑回归。已经四十岁的洪启,还保留着旺盛的创作欲望,他说,现在的我,比二十岁时力量还要充足。他的音乐带有浓厚的新疆烙印,他说自己的音乐还保留着上世纪八十年代诗人的痕迹,而西部歌王王洛宾对他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听他的音乐,一切都能明白:

    问:几年前你带了很多的艺术家去新疆,是去采风吗?能不能详细讲一讲这个。

  洪启:那是2010年和2011年,我受新疆德威龙文化公司的委托,分别召集了两拨艺术家去新疆喀什和库车。第一拨基本都是音乐人,词作家为多,包括赵晓源、李广平、文雅还有吴虹飞和邓伟标及等九人;第二拨人比较多,身份也比较多样。包括诗人沈浩波、赵野、蒋涛、浪子、中岛,音乐人张楚、马条、李劲松,歌手唐宁,乐评人李皖、祁又一,摄影师宋晓辉,媒体人许庆亮,作家韩松落等近二十人。因为德威龙是新疆本地文化机构,政府公关工作做得很好,我和德威龙又是合作伙伴关系,所以他们在当地帮助地方政府介绍艺术家去采风,我就作为召集人帮着张罗吧!两次都是为时十天左右。基本是帮着地方做地域文化推荐。这些艺术家给当地创作了不少歌曲、诗歌、随笔、摄影等作品。

  问:这路上有没有发生一些有意思,或是印象深刻的故事。

  洪启:张楚那时从印度旅行回来,行李到了西安,又直接拉到了新疆,就他是两个大箱子,有人发现他没时间洗袜子,所以他总是拿出两双袜子来比,那双看起来还比较好,就穿哪双。他每次爱迟到,大家都在等他,每次他最后一个上大巴时,大家都要一起起哄,他象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赶紧跑到大巴最后面的角落坐去了。 

  李皖属于外表平静,内心狂野的大文人,每次这些人逛大街时,很多人不去,他总要去的,他总跟在逛街人的后面,拿个相机拍照,一直妄想用非专业的相机拍出专业水准的照片,大家总要叫他一下,因为他和大家拉得很远了,他一直在那里构图。

  吴虹飞在喀什巴楚的时候和被县委书记敬酒,一口喝下去半斤,然后要给县委书记介绍女朋友。乱了!

  问:你每个月都回新疆,回去的时候一般会去哪些地方?

  洪启:去的最多的是喀什,再就是喀纳斯、吐鲁番和伊犁。喀什是新疆最具人文风貌的城市。我喜欢喀什的一切,特别是木卡姆和美食。我听过大量的当地民歌,包括现在知名度很高的刀郎木卡姆。都是去那些老艺人家里面对面的听他们唱,看他们跳。喀纳斯是新疆最美的景区了,我因为写了一首喀纳斯题材的歌曲,得了去年“新歌唱新疆”的第一名,喀纳斯当地管委会给了我“特殊”待遇。吐鲁番离乌鲁木齐比较近,民歌和水果都是天下闻名,所以内地来了朋友玩这里是重要的一站。伊犁的自然风光和民间音乐也是极其美丽和丰厚的。我经常和朋友坐在伊犁河畔吃美食听弹唱,享受极了。

  问:你提到过,对你音乐上启蒙的是王洛宾先生——虽然这个“启蒙”更多是思路上的而不是“音乐”上的。那么后来在你的音乐过程里,哪些音乐人在音乐风格、创作等上面给了你很深的影响呢?

  洪启:思路和音乐上各一半吧!我最近改编了一首王洛宾先生搜集的民歌叫做《我不愿擦去鞋上的泥》。这是一首新疆哈密民歌,我在编曲上给它穿上了布鲁斯的衣服。录制完成后是那样的和谐和融洽,可以说得上是天衣无缝。我的创作比较传统,从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李叔同、刘半农到比他们晚些的王洛宾和雷振邦,再到直接启蒙我这代人的崔健、罗大佑和齐秦。西方的就是鲍勃-迪伦,他对我的影响直入骨髓。

  问:1993年,你退伍以后分到单位工会,后来不习惯这种喝茶看报纸的工作和生活自己去了北京。这个决定在现在这种就业难,人人想当公务员的情况里显得很不一般,在当时呢?

  洪启:当然可是金饭碗啊!当然也叫铁饭碗。那会儿部队出来是包分配的。那就意味着国家养你终身啊!那个年代父母们送孩子去部队最大的意愿就是这个了。所以,我拒绝上班对我的家庭冲击很大。

  问:你觉得如果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会这么选择吗?

  洪启:那我连那一天班都不要去上了。多浪费时间啊!这个对于我这一生来说,是唯一的选择,从未后悔过。

  问:谈谈你是如何开始诗人这个身份的吧。在我们的印象里,除了你以外,张智、吴吞、何力等一系列来自新疆的音乐家/艺术家们无一例外地都创作诗样的歌词,你觉得这有什么民族上、地域上或是经历上必然的关联吗?还是仅仅是我类比联想的结果?

  洪启:大家都知道,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是属于诗歌的时期。那时候的诗人,在舞台上受到的欢迎程度,毫不逊色与现在的偶像歌星。与偶歌星们不同的是,那个时代的诗人们创作了大量经典的诗歌作品。我们这一代或说这一拨人,是深深地受着那个时代影响着的。因为那个时代离我们很近,就在我们的青春期中。

  问:在你的音乐里有很多新疆民歌旋律的影子,但实际上,李皖在一篇关于新疆音乐的文章中说,新疆当地的民歌,实际上是奔放、大胆、猛烈的,节奏甚至掩盖过旋律,打击的重要性要更强,是一种强硬的音乐。是这样的吗?

  洪启:我和李皖交流比较多,这是他对新疆音乐的一个类型的描述。实际上新疆是个自然音乐博物馆,拥有的音乐形态非常多元和丰富。一种律动和节奏绝对无法涵盖。从旋律考究的艺术类歌曲,到奔放强劲的民间小调;从维吾尔族的热瓦普、达蒲(手鼓)、弹拨尔、艾捷克到哈萨克族的著名乐器冬不拉,在新疆天山南北的不同地区都有不同风格的展现。音乐学家把新疆音乐常规上分为南疆色彩区、东疆色彩区和刀郎色彩。

  问:现在看到的两支MV,《我想,我想》和《乌鸦和麻雀》,画面风格很统一,都是即将发行的新专辑《黑夜的那颗心》里的作品吗?《我想,我想》很有意思,间奏的旋律是Bob Dylan的《Blowin' in the Wind》吧?

  洪启:是的,这两首歌都收录于《黑夜的那颗心》,应该是七月中旬上市。这首歌的副标题就是——献给“鲍勃-迪伦的歌”。

  问:请谈谈《我想,我想》这首歌的歌词创作吧。另外你找了很多音乐人来合作,也请谈谈这个合作吧。

  洪启:写这首歌词的时候一气呵成,从第一句顺着就下来了。旋律也是,顺着歌词哼着就完成了,然后马上去楼下制作室就完成了小样,再没改动过。因为之前费过很多脑子,去想自己和这个社会的关系。表达的也都是自己和这个社会的问题。我想做的很多事情实现了,也有很多事情因为这个那个原因做不了或者做不到。那就唱吧!唱出来,心绪也就平和了。

开始我自己录了两版,觉得不好,就请乐手兄弟一起唱,觉得有意思。就想找几个朋友来一起唱。就给马条、张楚、艾尔肯、钟立风、杨嘉松打电话,他们都说没问题,就分头过来录。期间还有两个女声,后来觉得还是糙爷们一起更好。本来还打算约罗琦,电话一直打不通。也是随缘的。我是等他们全部录完再自己录的。他们的声音给了我很多启示。我再录唱的时候就很顺畅了。

  问:请介绍一下新专辑《黑夜的那颗心》吧。

  洪启:是我一张向自己过去告别的唱片。我不想光是三两轨吉它伴奏那么唱了。我今年四十了,感觉力量比二十岁时要充足。因为已经没有多少事可困惑了。我需要节奏和律动。所以这张唱片我做了不小的调整和改变。里面一部分是边录音边写的歌,一部分是十余年来不同阶段创作的。有艺术歌曲、摇滚歌曲、民谣歌曲和新疆民歌+布鲁斯。我觉得这会儿的自己很有状态,创作力一点问题都没有。(来源:《通俗歌曲》杂志2013年7月号)

(责编: 大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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