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琳娜:现在觉得“神曲歌手”称呼很好

2013年11月07日10:15  北京青年报
龚琳娜(资料图) 龚琳娜(资料图)

  在江苏卫视[微博]明星音乐挑战节目《全能星战》中,龚琳娜[微博]一首云南民歌《小河淌水》令人刮目相看,这是一个与人们印象中的“神曲女王”迥异的龚琳娜,以往竞相对她吐槽的路人纷纷“转粉”。   

  这个节目很刺激 像写一个命题作文

  记者:您怎么想到参加《全能星战》的?

  龚琳娜:这个节目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它比的是曲风。在此之前也有《我是歌手》等节目找过我,都被我们拒绝了。而这个节目中有通俗的、民族的、戏曲的、摇滚的、爵士的和嘻哈的多种音乐风格,是不一样的比赛。民族风格和戏曲风格是我的擅长,但其他风格的音乐我还要学习,参加这个节目就像做一个命题作文,多面展现一个歌手。当时节目组找到我的时候就说,他们不做娱乐,只做音乐。

  记者:三期唱下来,观众普遍反映《小河淌水》唱得最到位。

  龚琳娜:我本身是学民歌的,但这一次的《小河淌水》是新编的,其中一段高腔有超高的难度,对我的声乐技巧是一个挑战。其实我们最先准备的是《走西口》,但是太悲了,没多少改编的余地。有一天老锣拿出《小河淌水》的新编配逼着我唱,结果就是观众后来看到的。《但愿人长久》王菲和邓丽君都唱过,但都太软,我觉得苏东坡的“意思”不是这样的。我们觉得苏东坡是很有个性的,所以我们在摇滚中加入秦腔的唱法。我们总是想办法在每一次的演唱中都加一些中国的元素,在流行的环境中让古诗词做一次“回归”。

  演唱梦露的《I want be loved by you》是因为我不是美女,过去人们都认为我是一个丑女,或者以丑示人,而这一次我就想演个美女!在爵士中加了中国的笙和笛子。开始还有些担心,因为很多人对中国民乐有偏见,认为民族乐器不能玩爵士,但现在看起来效果还不错。至于最近这次戏曲风格比赛,《忐忑》本来就出自中国戏曲,在《忐忑》的节奏和铺垫下唱越剧、豫剧、京剧、秦腔和黄梅戏等各种戏曲,在“呆了个呆那个呆……”的合唱中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今后“星战”还要有民谣风格比赛,我将唱王菲的歌。通过节目我也想表达一下:流行歌手别嘲笑我们唱民歌的千人一声。

  现在觉得“神曲歌手”称呼定位很好

   记者:您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类型和风格的歌手?

  龚琳娜:不是有人说我是“神曲歌手”吗?以前我有些不接受,现在觉得这个称呼定位很好啊,出神入化是我对歌唱的追求。我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歌手,只要是中国的,当代的,不管是美声的、流行的、摇滚的,我都可以唱。歌手不要把自己放在一个小笼子里,要让自己的歌声走出来,把歌曲的神和魂唱出来。中国的根不能变,但其他的都可以变。

  记者:《忐忑》火了以后,您好像特别注重上电视晚会和电视节目,但很少开音乐会,为什么?

  龚琳娜:我很想开音乐会呀,只是现在演出商都不知道我到底能有多大的号召力,所以他们总在犹豫。但我一直在做举办古诗词音乐会的准备,不久前露天唱过一次,我还想做室内的音乐会。接受电视台邀请是因为他们觉得我的歌有收视率,同时又不干预我的创作,这样的平台可以展示我们的创作。

   记者:还有人觉得您在电视上的造型有时候太夸张,比如《忐忑》,比如《金箍棒》和《法海,你不懂爱》等,再比如这次的《但愿人长久》,这些造型都是电视台要求做的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龚琳娜:所有的造型都是我们自己的原创,不是电视台的要求。根据题材和场地的不同,我要变换造型,在体育馆演出造型就要夸张一些,而《金箍棒》和《法海,你不懂爱》是因为春晚和跨年的晚会,所以要热闹一些。我们的造型都与歌有关,没有任何模仿。好的歌曲要配以吸引人的造型,观众就会觉得很兴奋,觉得很独特,然后就会看下去。根据歌曲的内容设计造型,这是我的原则。我希望能让观众有一个期待感。他们会想,龚琳娜下回是什么样?

  音乐、教学和大自然就是我的全部 

  记者:面对您的神曲和您推出的各种歌曲,有过很多争议和质疑,您怎么看待这些?

  龚琳娜:我觉得争议是好事,能够引发人们思考。比如我唱的《但愿人长久》,人们争论后就会想到看看原词,看看当年的苏东坡是怎样的情感。那些争议也真实地记录了当下人们的心态。我歌唱的目的是为了抒发我自己内心的情感,不是为了让别人喜欢。我希望别人进入我营造的意境去分享我的感受。一些观众的意见提得好,我就会改。比如《但愿人长久》,有一个观众说我前面唱得太硬,我觉得有道理,再唱的时候就会改进。如果有的观众没有什么道理只是个人不喜欢就质疑乃至嘲讽,那我还是要按照我创新的路子走。在我看来,一首歌有多种唱法,但一定要唱得有趣,有新意,每次演唱都可以不一样。

  我们的目的是唱当下好的中国歌,让它生机勃勃。我觉得现在的音乐环境太多阴柔,有些人的心胸并不开阔,时代飞快发展,但我们的创造力并不强。我的《金箍棒》也许并不成功,但是把头上的翎子戴到肩上,这就是一点突破。中国的艺术家要看重自己,我们的终极目的是根要扎在中国民族文化这个根基上,这是不能变的。我的全部生活就是音乐、教学和大自然,我很享受。

  文/本报记者 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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