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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流行音乐80年:闪亮的日子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17日14:58  新民周刊
中国流行音乐80年:闪亮的日子

民歌运动黑色狂潮代表苏芮

中国流行音乐80年:闪亮的日子

台湾女歌手齐豫

  鼎盛时期的台湾流行音乐完全是个人化的,它不是“晚会歌曲”,也不是商业社会里的陈词滥调,其间的社会动荡与生活体验包括大量真实的情感体验直抵内心。

  撰稿/孙孟晋

  一直以为两岸三地的华语流行音乐,要数台湾最高。无论是民歌运动,还是以罗大佑(听歌)苏芮(听歌)为代表的黑色狂潮,乃至台语(闽南语)歌曲的复兴,在本土化与欧美文化的结合上都非常成熟。更令我辈难以忘怀的是:鼎盛时期的台湾流行音乐完全是个人化的,它不是“晚会歌曲”,也不是商业社会里的陈词滥调,其间的社会动荡与生活体验包括大量真实的情感体验直抵内心。

  在每个人的成长里都有听歌的经验,尤其是母语。我不相信有人曾经不被母语歌曲打动、折磨与留作记忆的。可以说,我是内地最早听到刘文正(听歌)、叶佳修的人中年龄最小的一批。80年代初,一个朋友经常带我到一个刚刚移居上海的香港人家里,那家人的孩子天天放丽君(听歌)(听歌)、刘文正的磁带,但我是误把刘大哥的“兰花草”、“三月里的小雨(听歌)”当作“靡靡之音”的。

  现在回溯起来,内地与台湾的流行音乐的起始与发展有不少共同之处。1975年,蒋介石的“驾崩”给台湾歌坛带来了起色,而差不了多久内地粉碎了“四人帮”;台湾摇滚的真正抬头是1987年解除戒严之后,而内地摇滚在走过一段压抑的日子后迅速蔓延,尽管动力是相反的;台湾流行音乐的第一个高潮是现代民歌接替琼瑶(blog)电影的老套流行音乐插曲,而在大陆,流行乐在唱片业还未揭竿而起时也是靠电影、电视剧传播的,如李谷一的《乡恋》;巧合的还有各自略有不同的对民间文化的探索——台语歌曲与“西北风”的风行(blog)都在80年代末,自然前者是更自觉与更彻底的,而且带着政治目的。当然,在如今的“滚石(听歌)”唱片也开始包装偶像派之时,内地歌坛也深受娱乐的大规模的恶性侵蚀。

  几天前,一个在海外的友人突然对我说:我们这里的这个年纪的从大陆出来的人都靠听陈升(听歌)的歌来摆脱孤独。我愣了很长时间,差点流下泪来。当时我想了很多问题,首先还是回到母语歌曲问题上来,以前我总是对在海外的绝大多数的留学生抱有成见——他们对欧美流行音乐的了解远不如大陆年轻人,但身处这里的人又怎知漂流在外的易感的心。母语背景在彼此之间是不同的,一个在身边,一个在远方。那么在选择母语流行歌曲时,那些学子为什么没选择孙楠(听歌)或者那英(听歌),而是选择陈升,恐怕最重要的是孙楠的歌词空洞无物,而不是心声的,内地流行音乐歌词(不包括摇滚乐)这样糟糕是很难有翻身机会的。再有陈升具有成熟男人的深层意味,他的恣情他的尝遍沧桑是很难找到第二人的,不是抬陈贬黄,黄舒骏(听歌)尤其早期有不少学生气。一个是靠生命做音乐,一个是靠才气与人文因素做音乐,无论高低,两人都属于可以大写的。

  台湾流行音乐发展的时代背景很明显,拿著名的李双泽扔可口可乐罐头来说,那天在他上台前,所有的人都是翻唱欧美歌曲,于是激怒了他,而这股风气迟早是要刹住的。滚石第一批唱片中的——陶大伟(听歌)、孙越的《朋友歌》里有一句歌词就是一种呼应:“洋酒不比长寿(长寿:台湾本地香烟),清茶胜过酒”。这是社会动荡中的民族自我意识的抬头,但民歌时代还是处在工业时代前的。而这一时期的田园文明的浪漫倾向几年以后就被黑色狂潮取代,以电影配乐为例,前者是以《欢颜》和《龙的传人》为代表的,分别有《橄榄树》和《捉泥鳅》、《龙的传人》等那个时代风格的主题曲。而电影《搭错车》就完全不同了,那些插曲则是具有工业化时代的批判精神的。罗大佑的横空出世绝对少不了这种社会背景里的使命感。这是大背景方面的,也有小的契机。如1981年陈达不幸身亡引起的震动使台语歌曲的摇篮形成了,孕育了不止陈明(听歌,blog)章一人。连罗大佑的《家》里的“青蚵嫂”也是台语哼唱,只是我一时无法考证罗大佑的“青蚵嫂”与陈达的台东调是否同出一辙。陈达先生在台语歌曲的贡献是实践了台湾恒春地区的各种民间曲调,并且生前命运坎坷。还有,我至今难以估量全球唱片大公司对台湾本土流行音乐冲击的副作用。

  台湾流行音乐的成就也体现在国学的普及,很多音乐人的中文底子相当深厚。就从表面事例来讲,制作人李泰祥(听歌)说:他能把那么多天赋极高的女弟子招至旗下是她们都热爱文学。还有民歌风潮的旗手杨弦的《中国现代民歌集》是为余光中的诗歌谱曲。再有就是1991年,水晶唱片为纪念台湾文学的先行者杨逵出了一张唱片,名为《杨逵纪念专辑·鹅妈妈出嫁》。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有一个问题要特别说一下,台湾的摇滚从最高成就来看不如内地,一度有影响力的那些人如薛岳早期的《摇滚舞台》的成就并不是很高,音乐形式相对是美国50年代的,他最令人心动的唱片是《生老病死》。由于摇滚唱片长期遭到禁止发行,曾经有过香港的“达明一派(听歌)”横扫台湾的演出记录。而Double X与“黑名单工作室(听歌)”的出现则扭转了一些局面。尽管这一时期,欧美的重金属音乐在本土乐队中大行其道。

  台湾流行音乐鼎盛时期的一大特征是女歌手的千姿百态,女歌手在民歌时代的表现甚至是阴盛阳衰的。也许,风骚于金韵奖的纯情女子占了绝大多数,论唱功有郑怡(听歌)齐豫(听歌)(第二届金韵奖冠军)水准的也属凤毛麟角。据台湾乐评人分析:台湾女歌手女性意识抬头是因为一部日本电视剧阿信(听歌,blog)》的播放。不管怎样,你是不会将高歌猛进的苏芮与古典化的齐豫混淆的,你也不会把嗓音出众的潘越云(听歌)视作随意、自然而露点破绽的小妹张艾嘉(听歌)的。几乎所有女歌手都是个性突出,尽显美丽。这种个性化在当时的男歌手身上也随处可见。

  我读过台湾很有名的文化杂志《诚品》,却没读过与其发生过关系的音乐杂志《摇滚客》;我聆听过第一支集体创作的乐队——红蚂蚁(听歌)的音乐,却没有机会听第一支乐队——丘丘合唱团(听歌)的唱片,尽管其创作由邱晨一个人包办。当台语歌曲复兴者之一朱约信(听歌)早就用了艺名“猪头皮(听歌)”;当伍佰(听歌,blog)对商业圈乐此不彼而再也不叫吴俊霖(听歌);当我在王欣家初遇赵一豪的唱片,而王欣不久开始叫棉棉(blog);当罗大佑动人的情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对于培育过我们的成长,并让我们笑对人生挫折的台湾流行音乐,我们还有多少记忆?

  最后想用陈升的歌词作为本文的结束:“你在个不知名的旅店里睡去/电视里闪烁着马赛克的光影/想不出要拨电话给谁来安慰自己”。每个飘流在外的朋友,每个内心有过漂泊的朋友,是不会以如今的孤独来忘怀那些萌生理想火花的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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