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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体活动

　　-今天把孩子们集中在一起主要是什么目的？

　　□主要是为了培养孩子们和剧组人员之间的关系和默契。让家长暂时离开我们，培养他们的独立生活能力，看他们能不能离开家长，能不能跟我们单独在一起，这是第一；还有一个就是变换角色，看他们愿不愿意把名字换成剧中人物的名字；还准备了一些道具，枪啊什么的，让他们背起来，把服装穿起来；还有就是让他们做游戏。我们还请了两个很好的幼儿园老师，懂音乐，懂幼教，懂孩子的心理。这是一个很规范的，短而快的流程。

　　-这个过程后还会不会有筛选？

　　□会。最终会确定13个有名有姓的，其他的还有300个孩子……我们见了有几万人了，我们真不怕换人。我们昨天还去买了些吃的、用的，洗涤灵啊、消毒液啊、水果啊，等于是我们当了一次阿姨。如果让幼儿园直接组成一个班，费用会高，效率会很底而且达不到我们的要求。

　　-那个时代的孩子跟现在的孩子状态不一样，怎么调整他们呢？

　　□这取决于你把他们安排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我们会给他们看一些那个时代的照片和录像，把他们带到那个规定情境里去，加上服装道具的烘托。他们的房间，他们的衣服，包括老师的衣服，那个感觉就出来了。

　　-孩子好控制吗？

　　□为了很好地控制孩子们，在拍摄期间会一个副导演盯一个孩子，13个孩子就有13个副导演，所以这部影片至少创了一个记录，就是副导演数量的记录。

　　寻找方枪枪

　　-扮演方枪枪的那个小孩几岁了？

　　□就是4—6岁的样子。

　　-他今天在现场吗？

　　□不在。我们不想让他现在露脸。主要人物方枪枪和陈南燕都不能露。

　　-能看看他的照片吗？听说长的非常像王朔。

　　□照片不在我这儿，照片都是严格保管的。

　　-(笑)我们不会翻拍的。

　　□我手上没有，都在张元那儿放着呢。我们内部也都交代了，不能让这个小孩接受采访，不能让照片漏出去。因为每个人看完[看上去很美]这部小说之后，他脑子里的方枪枪都不太一样，过早的漏出去不好。该露的时候再露。

　　-方枪枪是独一份还是有备选的孩子？

　　□有备选，有6、7个备选呢。

　　-都跟王朔长的很像？

　　□不一定要像，关键是要有小说里方枪枪那个劲儿，要不怵镜头，还要跟他的父母达成一致，综合这些因素才可以。

　　-但是最终定下来的这个方枪枪是最像的吧？

　　□对。但要等签了合同才能最终定下来。

　　-前后见了多少孩子了？

　　□副导演他们见的孩子很多，他们直接跑，挨个跑幼儿园，北京的幼儿园都跑遍了。光张元导演本人见到的孩子就有好几千。选演员那个阶段，每周六这一天，经过初选的孩子都要挨个看，这个过程进行了差不多三个多月。

　　-挑选了多少孩子后才找到方枪枪的呢？

　　□具体是副导演在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当时已经很晚了，是四月份才找到的他。

　　-你们和张元导演看到他以后是种什么感觉？

　　□就是他了，就这种感觉。因为之前张元看了很多孩子，他的表情都是很勉强的。这个小孩一出现，当天就请了他的父母在一起吃饭，取得了同意。

　　-王朔见到这个小孩了吗？他是什么感觉？

　　□见过照片。他有些不可思议，觉得很绝。其实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既然不能露面，他一定是单独培训吧？

　　□也不是，他也同时参加集体活动。只是有记者采访时，我们就把他藏起来。

　　-陈南燕的挑选过程也经历了很长时间吗？

　　□陈南燕很早就定下来了，这里面有一个很特殊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不能说，这也是保密的。

　　-张元的女儿参加演出吗？

　　□应该参加吧，我也不太清楚。

　　-幼儿园阿姨会选名演员吗？

　　□肯定不会选名演员的。这样会转移观众的注意力，我们的影片中大人是不能抢小孩戏的，而且阿姨的戏份并不多，没有必要请名演员。

　　看上去很美

　　-外景主要都是在北京取吗？

　　□基本上是。

　　-场景选的怎么样？

　　□一开始直接找了一个幼儿园，但最终又放弃了。

　　-现在的幼儿园跟那会可大不一样了。

　　□找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幼儿园(众笑)。按照剧情需要，把它的地板都要全部敲掉重新做，拍完电影后还要还原，不光是做旧，还包括格局，还有门窗，现在有很多铝合金门窗，都要改。最终放弃了不是别的原因，而是我们有更好的想法，另一个地点非常适合，但现在还没有签合同。

　　-有没有类似[阳光灿烂的日子]中北展、莫斯科餐厅这样的外景？孩子们拉着小手过马路什么的。

　　□外景肯定会有。不是拉着小手，而是近100个孩子拉着一根长绳子。老师拉着绳子头，小孩拽着绳子走，你想那个场面会是很有意思的。

　　-现在进展如何了？

　　□做了一些服装，让演员们试一试，然后再修改。服装组的工作人员做了很多工作，给孩子们做好服装试穿后，发现问题就再改。整个来看，前一阶段媒体的报道主要集中在选演员，第二个阶段就是给孩子们作培训，等张导从意大利回来，影片就要开机了。计划是5月8号开机。

　　-影片今年公映不了了吧？

　　□最快也得到年底了，我们希望上圣诞期间的贺岁档，这个片上贺岁档我觉得是很棒的。当然这只是我们的计划。

　　-您担不担心全是小孩的戏会流失成人观众？

　　□这不会的。这部电影主要还是面对成人的，它不是一部儿童片，只是一部儿童题材的影片。

　　-影片全是小孩，却怎么能做到不是一部儿童片？

　　□你想一想王朔小说的那个感觉就对了，写的都是小孩，但基本上都是成人在读。包括根据故事改编的一本漫画，它的读者也是成人。影片会比小说还精彩，是因为它是一个视觉的呈现。你可以想象一下，好几百个小孩，各种表情，干这个干那个的，这种场面在以前的电影中是非常少见的。它的主角特别小，而且光有名有姓的就有13个，而一般的电影都只有一个小主角，顶多一对，或是孩子跟父亲这种组合。

　　-影片是很喜剧化的吧？

　　□张元不会照着喜剧去拍，但其中有从王朔小说中继承过来的那种幽默感。另外小孩的那种纯真幼稚，大人一看见肯定会乐，但肯定不会刻意拍成喜剧。

　　-对票房有没有预期？

　　□要叫我说啊，片子出来票房肯定会特别好，而且会得大奖。本子给圈里的人看过以后，导演啊、摄影师啊，编剧，都说本子非常好。顾长卫看过本子后说，这是他看过的最好的本子之一。另外一个就是[霸王别姬]了。

　　-(笑)度量一下呢？化成数字？

　　□(笑)我只能说会非常好。

　　-张元曾经说要把这部影片拍成一部“青年艺术家的肖像”。

　　□他是那么一说。剧本全程我都参与了，我可没觉得有他说的那种东西。

　　新戏

　　-王朔也担任编剧？

　　□编剧没有王朔，他是本片的策划。编剧是宁岱和张元，他们是老搭档了。

　　-您主要参与哪些工作？

　　□我和张元一直比较熟，[绿茶]时我就担任统筹，张元还有一个公司，是片子的投资方之一，名字叫世纪喜讯公司，我在这个公司当老总。我们也参与投资了。除了这个影片，我们也投资一些其他项目，计划今年投资10部电视电影。

　　-最近准备运作的项目是什么？

　　□何建军导演的一个片子。本子已经出来了，如果要给它归类的话应该是心理悬疑片。我找到了一个题材，找导演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了他，觉得特别合适。一聊，他觉得特别兴奋，他说自从拍完[邮差]以后一直没有找到一个让他心动的题材。现在我们一起工作了差不多两个月时间了。

　　-这是一部商业片？

　　□对，但是也不排除上电影节的可能性。题材比较独特。类似的项目我们同时还在运作的还有两个，目前这个是比较成熟的。

　　-张元这部戏后还有什么新戏？

　　□日本有一家电影投资公司很看好张元，已经等了他两年了。把钱都准备好了，项目也准备好了。就等张元了。

　　-说的是什么故事？

　　□一句话来说，就是一个中国人在东京的故事。

　　-中国版[迷失东京]啊？

　　□不一定非要那样啊。可以拍成动作片，也可以拍成黑帮片，还可以拍成喜剧片，他们就是看好张元，没有确定拍成什么类型。

　　-张元的电影似乎更多的是奔电影节去的，商业价值并不大，投资方看中什么呢？

　　□其实很多商业大片导演不都是从拍艺术片起家的嘛。虽然以前片子票房也许不是特别好，但是你有了一定应对投资的经验，再请你过去拍商业片就好多了。

　　-就目前国内的情况，您觉得电视剧、电视电影和电影哪个投资前景比较好？

　　□电视剧比较好操作，论投资回报还是电视电影比较好，主要是一个控制成本的问题，只要把成本控制好了，回报比较有保障。卖完电视台之后还可以卖音像版权；另外，电视电影方便进行一些类型化操作。(王墨采访/整理：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