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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作家周梅森:我得明白谁养活了我(附图)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06月29日16:59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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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创作《我主沉浮》续篇的周梅森声称外界的批评不会影响到他的写作。

  从《人间正道》到《国家公诉》,周梅森的作品在全国几乎是推一部火一部,由他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收视率也屡创新高,甚至有人将这种现象称为“周梅森现象”。在这个炎炎夏季,周梅森的最新力作《我主沉浮》由作家出版社推出单行本,目前正在本报连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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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部什么样的作品?这部作品与周梅森以往旧作有何不同?在创作过程中他的心态又如何?带着这些问题,本报记者近日专访了周梅森。

  让虚构的人物结合真实的历史

  新京报:据说,你的这部新作准备写三卷,《我主沉浮》仅仅是第一卷,这部规模宏大的作品在题材和写法上跟以往有什么不同?

  周梅森:这部作品是我对25年改革进行观察,经过思索创作而成的。它以政治、经济改革为核心和平台进行创作,目前面世的《我主沉浮》仅仅是这部作品的第一卷。可以这样说,我以前的所有作品,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在为这部作品做不同阶段的准备。

  我以往的小说,比如《绝对权力》,是围绕一个腐败案,按照两派人员的两条情节线往下发展;《国家公诉》则是通过一场大火,两个阵营的矛盾纠葛斗争发展的。《我主沉浮》小说叙事结构比较恢弘庞大,设计了纵向横向、历史现实多条线索,每条线索同时发展,构成了一个复合式的结构。

  新京报:你觉得这种复合式的结构你驾驭得怎么样?会不会在后面的创作中进行一些改变?

  周梅森:这个结构我很满意,我觉得它把历史、现实、政治、经济、资本等等关系表达得非常好。比如,一条线索是省长赵安邦如何从一个乡镇长走上省级领导的位置;另外一条线索写赵安邦现在的工作生活进行时;一条线索是省长赵安邦、省委书记裴一弘、省委副书记于华北组成的政治三角之间发生的故事;还有资本大鳄白原崴、腐败“精英”钱惠人等等人物的故事。

  新京报:我记得你小说中的一个细节是,把主人公赵安邦写成了继“1978年安徽农民自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进一步进行土地长期承包并吃了苦头的主人公,用这种把真实的历史和虚构的人物相结合的写法,你是怎么考虑的?

  周梅森:我是想写出赵安邦和他的同志们这样一群典型人物的历史,他们的历史必然和国家民族走过的道路相吻合。如果我们单纯地记录历史恐怕读者很难接受,但是如果把历史和具体人物的命运结合起来,读者就很容易看下去。

  我的小说不谈爱情

  新京报:这些年你的小说几乎全部改编成了电视剧,有人说你是把小说当成电视剧来写的,你怎么看待这个观点?

  周梅森:这么说的人一定没有认真看过我的小说。我在写小说的时候从来不考虑电视剧,写电视剧的时候也从来不考虑小说,完全是两种创作状态。只是我的小说比较讲究故事性,戏剧冲突比较多,留给人比较戏剧化的印象。实际上,电视剧和小说相差甚远。

  新京报:你认为什么读者喜欢你的小说?他们为什么喜欢你的小说?

  周梅森:我的作品一直力求做到真实可靠,力求讲一个好故事,力求塑造一些不同一般的人物。从市场反馈中基本可以判断,几千万的公务员队伍,是我的最大的读者群,其次是关注当代生活、当代政治的白领,这些读者绝大部分都在40岁以上。

  对属于我的这部分读者,我非常重视他们的反馈,他们爱读什么我非常清楚。每个人都只能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我为哪部分人服务在我心中定位非常清楚,我从来没想过所有读者都喜爱我的作品。

  比如,我的作品从来没有爱情,也有人建议我去写写爱情,但我觉得如果我去写爱情了我的读者肯定抛弃我。

  本质的真实和尖锐的矛盾

  新京报:像你这样写现实题材的作家,经常遭遇官司的干扰,是不是就是因为你们力求真实,所以,常常引起对号入座的麻烦?

  周梅森:我的小说不是纪实小说,我所讲的真实是指总体的真实,是本质的真实,不是小说中具体某个人、某一件事、在某个部门、某个地区发生都是真实的。我是用文学综合了我们生活发展的过程中,普遍的、具有典型意义的事件和人物,反映大家感受到但没说出来的问题和矛盾。甚至不回避很尖锐的深层次的矛盾,所以,很多人会觉得非常熟悉,甚至会对号入座。

  新京报:你的很多小说涉及很多高层领导的生活,你并不身处这样的人群之中,你如何对这种人物形象的所作所为进行想象?

  周梅森:我挂职做过徐州市人民政府的副秘书长,之前,我对国家体制、官员阶层的认识也很模糊,甚至极端地认为当官的好人不多。

  在挂职中我看到了很多东西,让我发现官场生活是非常复杂的,表面的现象和命题采访是靠不住的。这种感受激发了我,我希望自己能够写这样一类人,反映他们真实的生活状况。

  我写了很多这类小说之后,就自然而然地有了一批官员朋友,从乡镇干部到省部级领导,很多官员在看过之后都给我提意见,讲自己的感受和事例。这样就形成良性的互动,我虽然没有参与决策过程,但对官员会怎么决策怎么讲,我心里大抵是有数的。所以,我写这类小说是轻车熟路,没有什么困难。

  该谢幕时就谢幕

  新京报:听文学界的人谈起,你早期的历史小说写得很好,是因为发现这类写政治、写官场的小说更受欢迎,才转向这个题材的吗?

  周梅森:挂职之前我从没有写过政治小说,写了很多历史小说。后来,我挂职的时候卷进了生活的矛盾中,使得我对官场生活认识更深了。我开始以小说应战,后来,它就变成了我的写作资源。主观上我从没有想过转型,完全是信马由缰地走到了今天。

  写这类题材当然考虑到了市场因素,但绝不是主要因素。我完全被生活卷进去了,比如,《我主沉浮》第一卷写完,我刚准备休息一段,我们的生活又发生了几件大事,有典型意义的大事,这类事件对我们经济深层次的结构性矛盾、对体制本身的矛盾都是一个绝妙的展示。所以,第二卷的名字我都想好了,这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中。的确是生活在激发我,让我感动,让我气愤,逼着我不得不面对它。

  新京报:如果有一天你个人对生活的认识、理解与市场发生了矛盾,你怎么处理你写作的取向,是遵循个人感受,还是向市场妥协?

  周梅森:我觉得市场一定不是迎合出来的,我的小说《中国制造》、《至高利益》没有爱情,没有惊心动魄的案件,开机都只印了1万册左右。但后来都发行十几、几十万册,是被市场慢慢认识的。这说明市场也是可以被引导的。

  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我会对市场做一定程度的妥协,但超过底线决不妥协。如果有一天市场不再接受我,我会毫不犹豫地谢幕下台。我知道这一天迟早总要到来,活到48岁,我早就看明白,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站在潮头上。

  批评休想影响我的写作

  新京报:你的小说你听到过最多的批评意见是什么,你怎么看待这些批评?

  周梅森:批评最多的是这种小说不是文学,我认为这种观点纯属扯淡,没有理睬的必要,我并不认为他们搞的就是文学,而关注当代,关注现实,关注老百姓的作品就不是文学。我恰恰认为,倒是他们偏离了文学的基本立场,因此才导致了当代文学被不断边缘化。这25年,中国发生了这么巨大的变化,社会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矛盾,他们都视而不见,而是坚持所谓纯而又纯,雅而又雅的文学。

  如果说他们那种空中楼阁自我怨艾的东西叫做文学,我宁愿说我的作品不是文学。我认为对文学作品的评价标准应该只有一个,好的或者坏的,和作家选择的题材无关。而圈内的事实是,对现实主义作品的偏见一直存在,一些重要的文学奖项的获奖作品中,竟没有一部反映当代现实生活的作品。

  新京报:你完全不看重业界专家对你的评价,只重视市场的反馈吗?

  周梅森:对实事求是的文学批评我是重视的,我和不少评论家做过深入交流,但是,另外一些明显带有偏见的评论家,我基本上不理睬,他们的评论甚至谩骂过去没有影响我的创作,将来也不会影响我的创作。他们说好我干我的活,说坏我仍然干我的活。我知道他们是不会掏钱买我的书的,掏钱买书的是我的读者,我最重视的是他们的意见和看法,我得明白是谁养活了我。

  新京报:你能欣赏与你风格完全不同的,比如,先锋派和一些试验小说家的作品吗?

  周梅森:我能接受任何一种认真的创作,从不排斥他人,许多这类作家和作品我都很喜欢。过去我们给作家赋予了太多的光环,今天作家就是一种职业,是社会分工不同,不要自视太高,妄图指导人民,指导历史。但我也觉得文化产品的影响是相当大的,写作者做任何文学形式的探索都是合理的,自然的,但要基本有良知,要有起码的社会责任感。采写:本报记者术术

  人物档案

  周梅森

  1956年出生,江苏徐州人,当过矿工、文学编辑、挂职出任过政府官员、下海经过商,下海经商时从事过房地产开发、实业经营、证券投资等。早期曾创作《沉沦的土地》、《军歌》、《黑坟》等一系列历史小说。近年,《人间正道》、《中国制造》、《至高利益》、《绝对权力》、《国家公诉》等一系列关注现实关注官场的小说,都被改编为同名电视剧,都成为收视热点,周梅森也因此成为拥有大量读者群的畅销书作家。近日,作家出版社又出版了他的最新作品《我主沉浮》,周梅森称“我以前所有的作品,都是在为这部作品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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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主沉浮》内容梗概

  《我主沉浮》以一个经济大省的省级领导班子为叙事主体,精心塑造了省长赵安邦、省委书记裴一弘、省委副书记于华北等一批高级领导干部形象。同时,首次将笔触伸入到经济生活的核心,揭示了资本和资本运作的秘密,市场经济和权力经济的关系,成功地刻画了资本大鳄白原崴、腐败“精英”钱惠人的形象。小说通过一系列的人物、故事,对我国25年的改革实践进行了反思。

  相关评论

  贺绍俊(著名评论家):周梅森以文学的方式提供了一个个政治白皮书。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市场经济条件下,中国的社会改革涉及政治问题,让素质好的干部真正发挥作用,必须为其提供一个好的政治环境和政治体制。《我主沉浮》表现权力与市场经济运作的关系,这种经济改革、资本运作、权力关系不必回避、掩饰,在市场经济规律下建立良好的经济秩序,是一个政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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