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想回请罗文,但他一直推,原来病情已恶化了。
后来在报上见到他跟好友吃饭和购买录影带的照片,已双颊凹陷,整个人瘦了两个码,情况并不乐观。
他过世前约三个月,不断传出他病逝的消息,几乎每次都是在周四周五晚约九点传
出来,每次我打电话到他家里,助手阿东都说没事,说罗文正在睡觉。
有一次,传言很厉害,说他进了医院,我却一时间找不到他和他身边的人,惟有致电一家报社的编辑,问是真是假,编辑朋友肯定地说,罗文没事,还在家中。我问他为何如此肯定,他说:“我们的‘等死更’回报,说他们没见救护车、医生或罗文的亲友出入。”
传媒都觉得罗文病危,随时会走,为了在第一时间报道他去世的消息,几家传媒派记者在他家楼下守候,叫做“等死更”。
传媒不是黑心,只为职责。事实上,很多记者为罗文食斋,戒食最喜欢的肉类,就是希望他可以脱险。可见罗文脾气虽大,但人缘甚佳,亦可见艺人和记者的关系,并非如外界所想像般恶劣。
一天早上,罗文打电话给我:“我不想让大家担心,不想让人乱传,最好最快就是在你的节目里亲自讲,从现在开始,我每隔一段时间便接受你独家访问,听你的节目便会最快知道我的最新消息。”
没想到,一语成谶。
我连他的死讯也是最快报道的一个,而且早了十个小时。
我想这是罗文的安排,所以虽然报道出错,我没有自责,因为我已尽力去求证,却凭谁也猜不到原来是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搞错了。
杨受成在罗文身故后的第二天早上,主动提出亲自在我节目里公开道歉,虽然我觉得没必要,但他仍将事件始末讲述了一遍,还我一个公道。
道歉访问播出后,杨受成打电话给我:“成龙听了我的道歉,刚打电话来,说我做得对,说男人大丈夫,错了便要认。”
罗文的治丧费,全由杨受成支付。
可惜的是,罗文身边有好人,亦有别有用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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