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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剧种发展了三百年,第一次走向这么辉煌,是因为我——赵本山
本刊记者 陈艳涛(发自沈阳)
新世纪周刊:我们总见不着小沈阳??
赵本山:他就是一个农村的小孩,别给弄毛了,想让他长久,就得让他稳当下来。也没有什么神奇的,就是一个普通农村小孩儿,走了一个民间的道路。
你想让他说以后接我班啊,怎么样能接过来啊,其实是两码事。他才认识多少问题?根本什么他不都知道,他是搭上了这班车,愣给他弄起来的,他自己加上自身条件很好。我这一群学生,谁站到那儿都是这种效果。这只是刚刚敞开这个大门。
新世纪周刊:王小虎和蔡维利呢?
赵本山:他们都行。那次(2005年春晚)是戏份不多,没有给他们戏份,这次(2009年春晚)主要是给他们(小沈阳和毛毛)戏份儿了。你想他是站在一个最好的时间,而且站在我这个节目里头。我陪着他们在一起演。再加上小沈阳一年没有上,憋的。其实是我们进入了这种对艺术宽容的时代,人们确实生活富裕了,社会进步了,人们想开心了。他才在这个时刻爆发了。你往前看,前几年都不行。前几年最起码大众的节目还有问题。
新世纪周刊:你自己会创作,这点其实对你的发展有很大帮助。
赵本山:我的小品其实大部分,80%都是我自己的。
新世纪周刊:但是这点可能对小沈阳他们来说就是一个考验。
赵本山:他们只要我在就没有问题,他们就会走。要是放出去自己来,那一下就灭亡了。我懂他们,因为我就是从这个路过来的。
新世纪周刊:你自己会创作,今后你会不会在这方面培养一下小沈阳在创作方面的才能?
赵本山:这种东西不是培养出来的,他们出名以后,自己也感受了很多。这种知名度和尊重给他带来的一些压力。他就会有分寸,你让他们独立地上舞台去演,永远有过火的地方。我这批学生,我迟早会到他成熟的时候,领着他们往前上。因为这是我的队伍。我想对小品而言,相互了解的只有我们。
过去丹丹、范伟这是我们比较合手,相互比较了解,那么我再要跟别人演,可能跟我演的分寸和节奏都不一样。因为我的作品是一个适应二人转的东西。(二人转)要适应观众的节奏一起互动往前走,这是一个表演上要求最准确的东西,这不是谁都具备的。我这几十年演(春晚小品),你看我喊过吗?我们刚开始以为是音响毛病,因为音响呢,他都按照别人的音量放到那儿了,放到我们身上(音量)就小了。因为我们都没有喊,完了我告诉(徒弟)谁都不许喊,因为舞台上就是你把形态和所有的造型,包括人物状态找准了,人们就细听你说什么了,比喊还有力量,因为一喊就是跟人物不搭了,因为这个人物说话不需要喊,一个演员上去喊去,可能周围的演员都得喊,不喊就配合不上。喊着演,观众也不舒服,他不是听不清,他不知道你为什么喊。
新世纪周刊:你怎么评价小沈阳现阶段的表演?
赵本山:在二人转上,小沈阳一是他个人有一个天赋,他的嗓子好。他天生的嗓子好,这个是别人不能代替的,他无论学任何歌,再高难度,他高半调都可以上去。他的空间他的自然条件平衡得好。这就是他天生的优势,再加上多少年来在民间艺术二人转这个舞台上的磨炼,他已经跟观众找到了最恰当、最准确的那种标准。这个标准是任何地方找不到的,只有在民间,民间出大师。再一个,他(小沈阳)是土生土长的。他是跟着老百姓的感情一步一步吻合走过来的,我经常说这句话:学院学习有必要,但是呢,学院表演和我们的表演是两种力量。就像家生和野生一样,你看似是野的,但是他生命力是最强的。
新世纪周刊:你现在对小沈阳还有没有什么样的忧虑或者担心?
赵本山:担心倒是不担心,担心就是还是让他忘掉辉煌,这是我平时经常说的,咱都是从农村出来的。我就告诉他,我说你多到农村看看去,你多去看看你过去演的小剧场你就明白了。我就在那种环境演出过。
他们都怕我。我不用深说,我就告诉他老实点,他马上就老实了,因为他在我这个平台生存。所有受益的,包括家庭条件、生活各个方面,出现任何问题我都帮。这个都问题不大,就是担心他,因为他毕竟很年轻,这些个二人转演员念书都不多,基本有几个是高中,剩下都是初中、小学,还有念一年的,还有没有念过书的。有的字都不识还能上网,但是打的都不是那个字,会拼音。
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奇迹
新世纪周刊:你说今年是对你来说意义重大的一年,为什么这么说?
赵本山:重大的一年就是,一是小品走到今天了,目前过去合作的秀敏、丹丹、范伟,抛开这三个了,对于我来说,我要是找一些大腕去演,演成功了,还指的说我离不开别人。(今年春晚)我能领着我自己的学生上,而且又达到了目的。对我来说,还用了这个平台去整个地培养学生。我可以退下这个舞台,我早就想退,我是没有办法,心里话我是没有办法,我这个时候退下来,就对不起观众,他还喜欢看你。你说你春晚365天就这么一会儿,你没病没灾的,你还年龄不大,你有什么理由可退的?那就得逼着往前上,你说我怎么往下退?
这回就好了,我这个平台一旦(徒弟们)介入了,可能每个人来年就可以上两三个了。如果让上的话,我相信能上。他们要上比现在都好。他们在舞台上的搞笑能力,那种敬业状态,包括人物状态,他们都是最佳时期。我最高兴的就是,央视这么一个春晚终于接受了二人转,这是我最高兴的,这是我多少年奋斗的目标。
我也是一个民间艺人,我经营的是传统的东西。东北民间艺人能上万。这个剧种发展了三百年,第一次走向这么辉煌,是因为我。这我不是骄傲,你说我能不高兴吗?至于我今后怎么样,谁能代替我,我都没有想。我恨不得一时出来一个人,把我灭了,我能在家跟孩子过年。
因为我的辉煌从82年到现在一直没有倒下。我都觉得我自己是一个奇迹。坚持快要30年了。30年,你想在舞台,包括影视剧上,作为一个演员来讲,难道说非得就这么往前走吗?但是回过头来你去细想一下,当你还有精气神的时候,你还不希望离开这个舞台,人都是这样,我就给它比作是战场,那就是一个战场。胜与负你先不要管,你不允许当逃兵,那么这样把我的队伍带出来,我争取说我的学生是我坐着陪着他们,亲眼看到他们一步一步起来,我就非常高兴。
别的我没有想,你说他们要好了,万一他要接替你怎么办,或者什么,那是太好的一个事儿。你比如说小沈阳他将来能火到十年二十年我都会很高兴,我都没有那么长的奢望。你先坚持两年三年,你先把这两三年解决了。
春晚不敢怠慢 笑了就是主题
新世纪周刊:春晚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对于二人转演员来说也是这样。
赵本山:春晚,说实话也会毁掉一个人的命运。当然了,它是一个最好的时间。而且在整个春晚的节目过程当中,我的节目收视率是最高的,可能有8亿人在看,在那个时间段里,你想你这演一百个电影才能有这样的(人气)。你这一生得经营多少个东西,才能让这些人同时去看你?所以说春晚不敢怠慢。
新世纪周刊:小沈阳和毛毛都是第一次上春晚,你之前怎么给他们俩打气,让他们不紧张,然后表现到最佳状态?
赵本山:没事儿。他们跟着我就不会紧张,包括老毕,刚开始我都没有正经给他排,因为好多演员在自己的表演当中有记忆,有设计。因为他主持的时候他就抖词过多。这个节骨眼儿过多,我说你千万不要大了,这个演大了会不好看,我就跟他聊,我见着面就跟他聊天,我说你要换到一个不是主持人的状态,是生活当中的毕福剑,接见了老农,你要尊重这位老农,你别拿他是我,玩笑当中,在情感的过程当中,要接受一种最准确的标准。毕福剑完成得非常好,你别看他没有什么话,他的人物状态全对,因为他就是傻乎乎地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怎么回事?放到他这个情景当中了。
他要是把一种主持人的状态放进去,这个戏就砸了,他在那儿也甩包袱,也在那儿使劲,这就不对了,要都进入最朴实的状态。他在感受那种农民朴实,那种厚道。你像老农也是,老农是东北人,不是不舍得花钱,所以特意设计一个把钱包落家了,到这还想请客,但是钱不够,完了给服务员来点智慧,给你小费你帮我兜着点,我面子还要。他不是心疼钱,他要解决眼前的这种燃眉之急。点几个菜没有,就告诉他贵的不让上,后来把自己带来的都做了,这都是很智慧的东西。
这个小品改变了以往那种三六四句后面甩一个包袱的模式。他完全进入了一种生活状态。每个人都不大,包括小丫蛋那种也可以接受。“我感谢你八辈祖宗”,这个话听着怎么有点别扭?但是她是表达一种心情,就在那种紧张的、兴奋的状态下它允许。只要允许了,共鸣就产生了,这观众听着没有别扭。
我们讲的就是世俗的故事,就是大俗的故事,我们讲的是人类故事,是人最纯朴的东西,带着一种感情,你要走进农民堆,大家可能都会这么说话。当然了,你没有生活你听着那个话有点愣。那么你一天就假模假式把自己装扮成一个不说唐诗都张不开嘴的人了,这就累了。其实就是一个没文化的表现。
我觉得我们还不如能够带有一种非常大气的眼光,让自己娱乐起来,这个是最重要的,别人说没看懂,他这个《不差钱》究竟什么主题?我告诉他什么叫主题,笑了就是主题。就这个,二十来分钟在那儿不停地笑,这该多深个主题?你还要什么主题?你有能耐你出来给我五分钟说笑了,我给你跪那儿。不可能你念首唐诗他这边笑得肚肠子都疼了,那是不可能的。他不需要什么主题,它只要跟这个社会是吻合是和谐的,它演绎了最善良、最纯朴的人那种生活状态,而不需要你想。
就是人因为念了几年书回到老家就不会说话了。说的家乡人都听不懂了,把所有最纯朴都忘了,这是不对的,包括出国回来都不说中国话了,你说有用吗?其实是没用的,就是我们对于雅和俗的这种标准上,应该是共存的。
春晚这个过程最蹂躏人
新世纪周刊:你刚才提到二人转演员受教育程度都不是很高,这会成为二人转发展的一个瓶颈和障碍吗?
赵本山:没有什么障碍,二人转是在自然生活当中的,是社会大学把他培养起来,其实我们每一天读任何书都不如读“生活”这本书,你把它都懂了你可能在这个社会就站住了。有的时候你读那个书,拿回来到生活中一对,你那么做都做不了。
二人转最优秀的东西就是在舞台上表演的,所有演员的那些基本功是所有艺术门类不具备的。所有的演员所有的乐件他全会,而且带有专业性,一般的演奏家只能练一样,他们各种都会。唢呐、二胡、萨克斯,乐队全能拿起来,他是从民间来的。而且他第一会乐器就懂得节奏,感受音乐就感受节奏了。再加上任何难对付的观众他们都遇到过。就像我一样,喝酒的,社会的,你任何人坐到那儿他们都不会惧怕的,二人转演员不知道紧张的原因,就是他们不知道紧张两个字放在他们面前,可能就是有时候我去了,有几个学生害怕我他紧张,剩下的他不知道什么叫紧张,这两个字不知道。我们这些学生就连常委一级的人也演过,我只是告诉他们多余的不要来,太危险不要来,就是危险动作都不要有,剩下你就按照那种状态,忘掉底下坐着观众,因为他要欣赏你来,欣赏是没有级别的。
我们为什么下边坐了一个部长去审查,舞台上(演员)脸都青的了?就是一谈到审查这两个字,春晚这个过程是最蹂躏人的,是不是?
审查就是带有一种批评和提意见的眼光来看你,首先自己没有解放出来,他不想笑,你给他了他都不想笑。他不宽容你,你可能在台上就会紧张,你紧张所有的作品全不准确。最难的就是几个领导坐在那儿去看你节目。这些年我在中央台,说心里话,中央台那阵始终在这个事儿(赵本山节目不参加审查这个环节)上心里不顺当,不顺当我也不(妥协),我说宁可你让我走,我也不会让你们几个看,因为我没法演。
我不是说我是一个大腕。演出要有一个场所,只要我这个东西不在政治上有问题,因为演这些年了,也不可能有问题。就是应该是给观众演,而不是给审查者演的,审查者是录完像你可以看。你怎么一个人我就要看呢?那就是一种权利,这种权利就是要过瘾,这是挺不舒服的事儿,你要坐在观众堆里你就可以看。观众能把你这种情绪和心情带进去。你看一遍他乐,乐完之后第二遍一看他背下来了,第三遍他都能演了,你说他还怎么乐?
他就让你改。这个地方上次乐,这次怎么不乐了?他不可能乐了!你都背下来了。演员就越演越走形。这种审查制度不科学。领导要说对这个东西要审查,说我们要看,那么就放在一个观众的环境里头。几个人坐那儿看人家,其实是最不礼貌的一件事情,你让演员怎么演?那不行,他有一个权利,就得要审你,那你没有办法,不审你他心里难受,这是最不好的。
新世纪周刊:但是现在就只有你的地位你可以这么坦率说出来?
赵本山:这不是地位,我可以说什么呢?我不是不听领导话,中央台对我也很好,很宽容。就是好多事情是心里头都要解放出来。大家在一起过年了,中央电视台把这帮聚到一起是过年了。大家要面带笑容的,走过这个过程。不要鼻青脸肿去度过这个过程。这个不舒服是大家都到哪儿没有快乐,你看他不顺眼,他看你不顺眼。因为都焦急,怕这个节目不好。
其实领导对我没有什么,你包括台领导对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就是观众关注我这个东西,他就想看你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说我这些年了,你对我应该放心,我说我这二十年过来了,我说你对我不放心,其实他怎么能放心?他没有看到真玩意,他不放心,因为我这个东西念出来和演出来是两码事,念出来一个包袱也不会有的。
我那个东西是靠细微的人物状态,按照人物情节发展设的包袱。为什么有一个苏格兰餐厅?就是把小沈阳先装扮合理了。要不然他穿这个,穿这个大花裤衩子,怎么也拿不上去。你一个服务员一个男人你穿什么裤衩?这得合理,他就是这种装扮。苏格兰风情,调情的,要进入合理。所有笑话的大前提就是要合理。人物关系合理,整个的剧本要合理,不合理就不可笑了。你要假设一种情节演起来就非常累。
你看星光大道是真实的,毕福剑是真实的,来选秀也是真实的。就是我演了一个农民和带了我两个学生这是假设的,但是情节是真实的。进入了一个真实的情景,人们才笑得开心。
能接替春晚小品的,就是二人转
新世纪周刊:从你演《摔三弦》开始到现在可能二十几年过去了,你觉得二人转现在算是最好的时代吗?
赵本山:还没有完全呢。将来还会更好,我想能够接替春晚这种小品的,就是这个二人转,这是我发展到前六七年时候(想明白的)。那些年我离开二人转的时候,我就不想看这个二人转,就走高了。就不知道二人转发展是什么样了,后来老何(何庆魁)两口子告诉我,他说你现在看看那个二人转能把你乐死。我说这好到什么程度?那会儿还有点黄,还在舞台上面打嘴巴,什么都来了。我说那我去看看,过十五我带着一批老板去看,看完以后我就一晚上没有睡觉,把这些年的步骤都想完了,我说我又找回来(感觉了)。
当天晚上回来我就想,直接报到薄(熙来)省长那儿。那会他刚进来当省长,我说你必须(帮一把)咱们的二人转。那个时候东北的二人转非常危险,扫黄都抓,抓走不少民间艺人,因为他什么话都说,什么嗑都敢唠,有些还涉嫌政治。后期我就提出一个绿色二人转,这个绿色就是必须要干净。你必须是面对着上千的观众,一晚上你不可能开这种(不干净的)玩笑,就是离性什么的都要远一点。最起码要含蓄一点,让两辈人领着孩子坐那儿能看。或者你请一个领导,请一个有身份的人坐那儿,客人不紧张,这个主人看着人家的脸不害臊,最起码达到这个。就把他们组织起来了,组织起来比赛,比赛都是我自己花的钱。给他们发的奖,我自己搭了100多万,搞了两届。
搞了两届我就紧接着拍戏,拍《刘老根》,后来我就建了这个大舞台。成立先就是这两个大舞台,其它是后来发展起来的。这几年非常艰难。
其实这些年二人转恰恰帮助了我。因为我走远了,没有地方吸收营养,回不来了,但是我回到这个堆里跟他们一打交道,天天在舞台上,我的状态就还在。因为人呢,他为什么有的走得长远,有的走得短?走得短就是把自己走高了就忘了,忘了自己原来是谁,现在都存在这个问题。
憋屈了就喊两句
新世纪周刊:以前是何庆魁老师、崔凯老师他们来帮你创作,包括你自己也是创作高手,以后在二人转创作方面,你有没有什么设想?
赵本山:二人转不是创作出来的,二人转一旦管理起来,专业性了,它指定死亡。二人转的发展就让它自由的状态去发展,去跟观众碰撞,它所有的段子都是通过观众来的。我曾经演二人转的时候,《大观灯》我演了上千场,上千场的过程当中,每一场都不一样,突然就来一句话,就根据观众现场能来,就那个过程当中,哪句能笑,哪句能出彩,都是从观众那儿来的,都是实践出来的,不是写出来的东西,写出来的东西你觉得笑,到台上演就不笑了,有好多剧本看着非常可笑,但是演的时候没笑。还有的没有拿它当笑话,到台上一句话笑了,这就是情节和形势已经带入那种状态了。
新世纪周刊:你曾经说小沈阳身上有你过去的影子,是吗?
赵本山:只能说是有艺人的影子。他从艺的这个路我们是一样的。我这一批学生,现在是45个学生,他们身上都有不同的优点,因为小沈阳离这个(春晚)舞台很近,就先把他放在我的身边了,因为跟中央台这个舞台比较近。剩下的其他人还需要等着。我们今年辽宁台这个节目也相当不错。小品也非常好。来年如果可能要独立了,我就给他们先排一个,因为他们的东西就得我排,我懂得他们的表达。完了我再领两个上,再一点点放大他,放大他呢,一是对这个文化也是有贡献的,给人们带来快乐是最重要的,我们现在很少有能让人开心的事儿。你说能看一个小品,翻过来看还去乐去,这是贡献。
新世纪周刊:你自己找乐的方式是什么?
赵本山:我自己找乐的方式就是冲着窗户喊两句。我有时憋屈了,在春晚的时候,我那大半夜啊,都出来,就喊几句。我没有什么乐不乐,我回过头来看自己的作品,看观众笑了,这也很乐。我有时候在台上没有感觉,在台下看自己的作品也会乐。会被那种观众的情绪带进来,因为那些你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进入情感了,你就能乐。当然了,有幽默的人他必须生活当中是幽默的。接受幽默的大前提才能让自己快乐起来。你说你没有幽默感,你就像把自己关起来,掉进书里了,或者是你装很多东西你都懂,其实你不懂。
完了所有人都笑起来,就你自己憋气,怎么这么俗呢?你说的不仅仅是一个人,你说了一个民族的快乐者。这是一个大问题,你自己有问题了。人们都能无忧无虑地笑,就你自己心里憋屈,你不得找自己原因了?是不是?怎么就你憋屈呢,你可以看不懂,你也可以评论,但是你不能阻挡别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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