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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导演丁荫楠曾想拍《梅兰芳》,他要把《梅兰芳》作为“历史文化名人电影系列”首部曲。丁版电影剧本是根据青年女作家李伶伶的传记小说 《梅兰芳全传》改编的,电影局也通过了审查,但3年多过去,电影一直未能开拍。
梅兰芳儿子梅绍武写了一个20万字的文学剧本,梅家后代一直希望有人拍出《梅兰芳》,他们心目中的导演是陈凯歌。梅葆玖公开表示愿意无偿给陈凯歌提供各种资料。这些资料让陈凯歌发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梅兰芳,原来梅兰芳是 “思想前卫的80后新青年”,有着“被绑架的人生”,“戴着纸枷锁却终生自由的人”。
2007年7月,《梅兰芳》以“中国式大片”的架势开拍。
《梅兰芳》这部影片被认为是陈凯歌的“翻身之作”,来自中影集团的消息称,《梅兰芳》在全国范围投放数字和胶片拷贝共计1400个——比3年前《无极(
)》(blog)的470个拷贝纪录,增加了近千个。
11月23日晚,南方周末记者在陈凯歌工作室专访了陈凯歌。陈凯歌说话平缓,他强调《梅兰芳》没有自传的成分,“因为我没有资格”。
我和梅家
在接《梅兰芳》前,我一直听说有一些导演要拍这个戏。后来机缘巧合(我不知道背后的故事怎么样),梅葆玖先生跟我见了个面,希望我能够接手这个电影。
当时我没有直接答应,只是说让我想一想,考虑一下,我需要把梅兰芳的相关材料看一看。后来,梅先生派人给我送了一大堆关于他父亲的书。几个月以后,看完所有的材料,我才有了一个很简单的结论。然后又和梅葆玖先生见面,谈了几次。最后,在一些问题上达成一致意见以后,我接下了这部电影。
我和梅家的渊源不是特别深。我家和梅家都在西城区,地理距离很近。梅家住在护国寺街一号。穿过护国寺街,有个小胡同叫西巷,穿过西巷就可以到我们家住的太平胡同。实际按照步行计算的话,15分钟就到了,很近。
小时候,因为父亲工作忙,碰巧我和梅家的第三代的孩子在一个幼儿园,所以有时候,到了周末,幼儿园不开的时候,父亲会把我送到梅家过夜。那个时候我年龄非常小,就五岁的样子,没有什么太清晰的记忆了。我见到梅兰芳先生都在在晚上,他坐在家里的客厅坐着。我记得他从来没有站起来过,就是很安静的坐着,脸上有点笑容,跟我说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话。我也听不懂,很拘谨,待了一阵儿,就跑去看电视去了。
那时候,是50年代末期,中国人绝大多数人家里没有电视,他们家居然有电视,我记得接收的好像是苏联台的节目,里面人说的话我也不懂。后来我知道,那台电视机是苏联政府送给梅先生的礼物。
拍这个电影,梅葆玖先生很大度,在面对要拍他父亲的电影的时候,他有一个很宽的时代的胸襟,没有给我制造过障碍。葆玖先生对我最大的关心,其实是不说出来的信任。我们摄制组出的最大的事故,是一个40吨的吊车倒下来,没有太大的损伤,但是大家都受了惊吓。第二天,梅葆玖先生给我发来一个短信,说“我听说昨天的事故,很担心,希望你们保重”。常人情态,这些东西我最看重。他没有坐在那儿,说你要怎样,他没有。所以我觉得,他真不愧是梅兰芳的儿子,有这样的胸襟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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