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形象——“阳刚之气”到“阴柔之美”
女扮男装、代父出征的木兰姑娘体现了我们民族的英雄主义精神,这是谁也不怀疑的。但每个时期的“花木兰”都有一些涵盖时代的主题。如五四时期的反帝反封建,抗战时期的爱国主义,五六十年代的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这些时期。各版“花木兰”均是歌颂抗击侵略、驰骋沙场的巾帼英雄的戏,抒发的是战友之情、将帅之情、英雄主义豪情,具有豪放的阳刚之美。
如五四时期,邓颖超、周恩来等在舞台上演出了话剧《花木兰》。1939年陈云裳《木兰从军》在“孤岛”上海热映。都是以其积极的精神张力激励着时代,警醒着世人,就跟当时抗战背景下观众爱国心高涨有密切关系。又如常香玉版,一个几近“高、大、全”的中性化甚至雄性化的英雄花木兰,其品质其德行可以从理智上唤起我们崇拜和礼赞,但在情感上则似乎始终同我们相隔一层而难有可亲可近之感。
近些年,开放、多元的社会环境里,多种声音同样反映在花木兰戏的演变与传播上。花木兰也不再象以往那般阳刚,女性位置揣摩其隐微婉曲的内心世界和复杂多样的情感冲突越来越重。如李六乙创作全然不同的《花木兰》,重要的是花木兰女扮男装、屡立战功十余年之后,其内心深处的复杂变化。阐述以男人的标准和荣誉来评判和审视女人,其本身就是悲剧的观念。
几乎90年代后的“花木兰”题材类作品,大都重视女性的“温婉之美”,也只有具有七情六欲的人的木兰,才能真正认识作为英雄的木兰。无论袁咏仪版还是美国动画版,都将花木兰作为活生生的人的本性和生活气息的还原与强化,毕竟一个由柔弱女子磨砺成一个武艺超群、智慧并重的木兰更为可信。百年回眸,赵薇版《花木兰》将如何演绎女性纯真的恋情深裹在铁甲之下再毁灭在战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