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本山《落叶》中形象(资料图片)
这场夜戏其实场面并不大,就两个角色:赵本山和发廊妹。按照剧本的要求,已经狼狈不堪的赵本山背着老乡的尸体来到这家“梦乡”美发厅,突然跪在发廊妹面前,请求她为自己的老乡化妆。发廊妹满不在乎地说,化妆就化妆,很简单嘛,你为什么要下跪,赵本山说,因为是个尸体,发廊妹一看,吓得大叫起来。
不过这场戏拍起来却并不那么容易,因为扮演发廊妹的女演员张笛是个新人,这是
她第一次演电影,又是和赵本山这样的大腕演对手戏,显得经验不足。每一条拍完,导演张杨就会和张笛交流,指出她表演上的不足,而赵本山有时也会亲自到监视器面前去看看,和导演交流。记者在现场看到的赵本山,不急不躁,显得很严肃。而在表演上,几乎看不到他平时在舞台上的那种表演风格和痕迹,要稳重得多,也收敛得多,用一位剧组工作人员的话来讲,就是“真有点腕儿的感觉。”
这场戏最后拍了近十条才过,不过在此期间,赵本山一直都很沉静,耐心地等待着年轻的女演员找感觉。
在面对记者“会不会担心赵本山把电影演成超长小品”的疑问,导演张杨十分肯定地答复:“肯定不会,他明白自己的角色,懂得什么叫做收放自如。”张杨说,毕竟小品和电影有着很大的差别,小品主要是靠台词,而电影的天地则广阔得多,特别是像《落叶》这种公路电影,场景的变换更多,“赵本山在电影中的表现非常到位,他深明这个道理。”
相比前晚的发廊戏,这场公路戏显得更为收敛,因为几乎都是长镜头拍摄远景,没有特写,也没有对话,整个场景都是赵本山背着尸体一遍又一遍地走来走去。这是一条蜿蜒的山路,两边是高耸的青山,中间的峡谷里一条清澈的小溪,公路就沿着小溪蜿蜒着。当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凉风习习,赵本山背着尸体的身影在峡谷里显得无助又孤独。导演特别设计了一群水牛和赵本山擦肩而过,而赶牛的竟然是一个才4、5岁的山童。背着尸体的赵本山一步一步地向前挪着,还不时颠一颠背上的尸体。
在拍完一条之后,就有轿车开过去将赵本山接过来,继续下一条的拍摄,在和赵本山擦肩而过的一刻,记者看到他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两块污泥,看上去特别疲惫,不过他看到记者,还是对着大家微笑招手。
而扮演尸体的演员也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他看上去瘦瘦小小,脸上和手上都经过特别的化妆,是一种很深的黄黑色,甚至可以见到“尸斑”,按照剧情的要求,他带着黑色的墨镜。看见很多镜头对着自己,这位演员赶紧对着记者作揖,“谢谢大家了,别拍了。”在记者的再三追问下,他才接受了简短的采访。原来这位扮演尸体的演员是剧组的一位司机,名叫洪启文,是昆明当地人,他在剧组身兼两职,转场的时候是司机,拍戏的时候则成为继赵本山之后的第二主角——虽然没有一句台词。
他告诉记者,“赵老师感觉特好,人好,戏也好。”洪师傅说,每次因为自己的原因重拍的时候,赵本山都一个劲儿安慰他:“没事没事。”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不过洪师傅对自己的“搭档”赵本山也很好,拍戏的时候赵本山不仅要背着尸体,脖子上还要挂一个破包,这个黑色的破包在不拍的时候一直都由洪师傅拿着。洪师傅说,自己的妆是剧组最难化的,每次都需要大约40分钟。
对话赵本山
“我以前就这样,又脏又破”
拍戏间隙,赵本山坐在一个折叠椅上休息,看上去十分疲惫,不停打着呵欠。不过他还是用东北话和记者聊了起来。
记者:赵老师,这样每天背着另外一个人拍戏累吗?
赵本山:嘿嘿,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记者:不过那扮演尸体的演员好像很瘦?
赵本山:再瘦也得有100斤。凡是拍戏就得背,最长的时间背到天亮。
记者:是不是特别吃不消?
赵本山:刚开始缺氧,背着一个人实在不行。现在还行,适应过来了。
记者:您每天打扮成这样,又脏又破的,感觉难受吗?
赵本山:不难过,我以前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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