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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成功的中国电影是奇幻电影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6月17日16:24  新浪娱乐微博

  任仲伦:刚才我在底下在听Gary Kurtz的讲话,他介绍我跟他有一个合作,主持人提的问题“一部影片是中国元素多一点还是世界元素多一点?”我觉得每部影片不一样,我们现在跟Y合作的《魔咒钢琴》,毫无疑问充满了中国的元素。原本这个小说是上海作家创作的,故事主要的场景地在上海,二战期间有犹太难民逃到上海跟上海人生活在一起,骨子里面肯定是一个中国电影。

  为什么我和Y先生合作?我特别看中他的经验,以及对国际市场的理解,特别是他下面有一批比较精干的制作团队,跟我们上影集团团队结合起来,让大家能够理解这个故事。从这个话题讲,我很难讲弱化什么、强化什么,而是它本身具有什么,我们希望现有的因素让观众理解。

  周黎明:主要的话题是爱情,四个人之间的情感,我们知道情感是最能够跨越文化差异的部分。在处理这个题材的时候,你们希望做的更像爱情片还是更像历史片?

  任仲伦:我跟Gary Kurtz这几年一直有一个探讨和商量,我们的定位比较一致,在大的背景下的爱情故事,这个背景是脱离不了的,没有这样一个大的背景二战期间德国的法西斯的行为,就没有这批难民流离失所,然后开始到上海,这是一个大背景。同时又在日本人侵占期间,这个背景也少不了,在这个背景之下我们比较注重的写一个爱情故事。我记得Gary Kurtz是两次送书给我,有一次送的是《飘》,那部电影整个策划、创作完成以后有一本书介绍了这个过程,给我最深刻的话语“战争背景下的爱情故事。”

  上个月我去到他家里面,跟他交换意见,我们还是坚持这一条。当然怎么样在大的历史背景下关注一个爱情故事,同时又两个相当鲜明的爱情故事。比如说犹太文化和中华文化,比如说犹太音乐家和上海女孩,我们聚焦在人物身上,怎么让这两个人物有一个独特的个性,在寻找它的独特个性。

  周黎明:即便像爱情这种很有世界性的话题,但是在表达方面每个民族是不太一样的,以前的中国至少很少有人在公众接吻,是因为我们的中国传统习俗跟西方不太一样。在讲中国故事的时候肯定是有很多很多方面,有一些只有中国特有的东西,这些东西带得过多的话,很显然会影响到不懂中国历史的理解。

  我接下来想问一下《赤壁》的问题,我知道您已经看过这个电影,我知道在美国看得不是特别好,因为有太多中国独特的元素了,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Gary Kurtz:如果这个核心的故事是足够全面的话,其实这个背景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刚刚迈克说了,人物特点是非常重要的,而背景、色彩等等当然会有一些历史环境的影响,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对于现在的观众来说他们已经不记得二战了,特别是年轻人。所以说他们必须要去了解那一段时间的背景,与此同时人物的刻画要非常的鲜明,我们看到是中国500年的历史,对于西方人来说对中国历史并不了解,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奇幻的电影,在一个非常异域的环境之下。如果人物刻画很鲜明,人物和背景并不是那么重要,对于这个历史不了解的人来说都可以去了解。

  比如说《色戒》、《花样年华》这些电影都是非常当代的,但是他们的人物个性刻画的非常好,非常的到位,其实你不太需要了解这个历史的环境,我觉得这一点非常重要的。如果这个人物性格是非常的鲜明,而且人物之间的关系说得非常清楚的话也没什么问题,这样的话法国人、澳洲人都非常擅长刻画人物的。

  周黎明:但是在《赤壁》当中很多人物都是历史人物,很多中国人很了解,西方人不了解,这个需要平衡了。

  Gary Kurtz:只有对这个历史了解的人才会真正去了解和欣赏,很难去进行一个定量的确定,要确保主要的人物不能够太过于历史化。

  周黎明:我再来问问Nicholas Meyer。

  Nicholas Meyer:其实所有的戏剧都有一个模式的范式,你一开始就问一个问题,然后观众继续看希望找到答案,罗密欧是不是最终可以得到朱丽叶,所以你需要的不论是历史背景还是当代的背景,要在一开始给他足够的信息,让他了解内容是什么。我们发现哈姆雷特的父亲变成了幽灵,跟他说你必须要杀掉我的兄弟,因为兄弟谋杀了,然后会想哈姆雷特会不会杀?所以这个是观众想知道的。刚刚像迈克所说的,刚刚故事讲的是波兰俄罗斯人和上海女孩子,他们最终是不是可以走到一起,他们是不是可以得到永恒,这些历史的信息也是需要的,可能就是因为历史事件使他们在分离。但是这些信息都是帮助观众去理解的,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人物是和他的历史不可分的,所以制片人和制作这样决定,要决定什么?作为一个观众他为了了解这个电影的话,他最少了解什么样的历史背景,知道这个人是坏人,这个是人好人。这就是一种展示,一种信息的铺垫。

  Gary Kurtz:您刚刚谈到有一个冲突,大家看电影的时候知道冲突是什么?我相信你们不想让大家觉得很无聊,我觉得现在讲40年代的故事可能更难。所以说你要讲这个故事,但是不能够过多的依赖于历史的背景,你不能够说谎,你一说谎大家都知道,所以你要告诉他们真实的故事,你一说大家都知道。但是你还是要引起大家的注意,最大的问题就是说你如何让大家进电影院看电影,这个是全球性的问题,因为你每天和其他的东西进行竞争,比如说欧洲杯、迪斯尼,现在美国的孩子们到周末的时候至少每天会花7个小时的时间来打电子游戏,或者去听一些MP3,电脑占据了他们大部分的时间。我的小孩是14岁,他帮我解决所有技术问题,我任何时候有技术问题,我的电脑或者IPAD搞不定的时候,我会问我的儿子,他帮我做新编程。我长大的时候跟他不一样,他是一个技术的本国人,而我是一个技术的移民人,但是我却有一些他们没有的东西,就是历史的智慧,我是因为年纪越大少许有一些智慧。

  每个人都会犯错,问题是我们在错误当中学到什么,我大部分的时间在学习的过程当中,因为我当时在回顾过去的时候,我妈妈跟我讲过这么一个故事,我现在想要跟大家分享:我的外公住在马州里,他住院大概三个礼拜,然后她就打一个电话,保证我的妈妈和我的阿姨,让我妈妈把他带回去,然后我外公回家了,家里面有两个女孩给他梳头,外公就说了,我一辈子都在学习,我  觉得生活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然后他说明天再过来吧,然后把我叫起来,我们来谈谈生活的其他部分,后来他再也没有醒来,这个就是他的遗言。生活是什么?生活之所以有意思就是不断的去学习,你不断的发现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东西,电影也是这样子,我在很多电影公司工作过,很多电影公司老板问我为什么你不拍大片,答案是我不能,如果你想找拍大片的人别找我了,比如说拍一个战争片拍的很好。

  周黎明:你拍了很多大片,不要谦虚,你讲在美国看电影的人,可能对1940年的故事不太感兴趣。事实上我是做过一些市场调研的,我问过很多美国人,我跟他们讲说,我跟你们讲一个故事吧,同一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的背景在中国现代城市当中,或者在古代中国,你会喜欢哪个?大部分美国人说喜欢古代发生的中国故事。为什么这样?是不是说要把电影院放在古代中国去了。

  Nicholas Meyer:我觉得古代文化和传统文化,很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像《星球大战》一样,你讲以前发生的事情,你可以天马行空,在历史的背景下让你的观众充分的发挥想象力,想怎么想怎么想。如果故事编的更好,会让人沉浸到故事当中,感觉让人身临其境,这样就是一个好电影了,你可以在里面学到东西,每个人的生命不可能说去世界各个地方,经历各个国家的情况,如果我可以从电影当中学习,肯定是很好的。

  Gary Kurtz:我觉得最成功的中国电影是奇幻电影,这是一个什么电影?中国电影当中的奇幻的部分,但是我觉得如果你不断的强调奇幻的话,人们会觉得厌倦的,因为你已经看过了,为什么还要看关于奇幻的中国电影。那些电影之所以吃香,是因为让人们感觉吃惊,让人没有见过这些东西,这些电影在非常小众的观众当中比较受欢迎。因为之前没有人预计到,事实上大部分电影确实都是这样的,在我所了解的电影世界当中,我觉得比如说像70年代,70年代的背景或者说电影制作的方法电影制作的程序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但是到80年代电视就大爆炸了,到80年代末之后我们就看到录像带、DVD这些东西都出来了。我们现在来看一下的话,如果光从经济角度看的话,电影之所以现在还拍,大家觉得还能赚钱。但是因为现在的电影成本可以说是激增,所以说如果你今天在拍电影的时候犯了一个错误的话,可能一个公司会损失2亿美元或者更多的钱,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如果你亏了2亿,还要付其他的演员费,那就比较困难了,资金就非常的紧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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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水门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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