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巩俐是最受瞩目的中国女子,在戛纳最繁华的街上,笑容璀璨的巩俐在海报上已经笑了好几年,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章子怡的戛纳之行正是借了巩俐的光,法国人希望看到又一个光彩夺目的中国女子。可惜,今年的戛纳虽然仍是浓妆艳抹,但是廉价的脂粉下,却露出一张颓废的老脸来。
谁是猴子大王
今年的戛纳影展水准之低被世界影人所诟病,参赛影片很少有能让观众耐心地从头到尾看完的。对于这一点其实组委会早就心中有数,所以才把他们一向不屑的美国商业电影拉拢过来,才让《黑客帝国》鸠占鹊巢,成为今年戛纳最拉风的电影。
看看这成堆的滥片,先是美国新锐导演文森特.加洛的《棕兔》,许多人纷纷说这部劣作开创了戛纳的里程碑,“历史上将记下这可悲的一年”。然后是英国艺术老匠格林纳威的《土斯.陆波的箱子第一集:莫亚故事》,他创造了一个新的电影类型:“催眠片”,让世界各地记者和电影观众在影院里美美地睡了一觉。被我寄望的日本河濑直美也让人无法忍受,她的《沙罗双树》也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最难吃的是法国导演贝当.布里叶的《羊排》,开了一代劣电影的先河,记者放言:“这小子应该向观众道歉!”
这些昔日有点儿家底的导演们就这样做出一锅变味的烂炖,向在天堂上凝视他们的大师费里尼致敬。
宫廷厨师下岗之后
章子怡笑容依然灿烂,在《紫蝴蝶》中,她三次宽衣解带,比她以往所有电影的床戏加起来还多一次,可惜生硬的剧情把她的牺牲抹杀了。《紫蝴蝶》颗粒无收,同去年贾樟柯的《任逍遥》一样,铩羽而归。对于中国电影人而言,戛纳是他们迷恋的美梦,给了他们在国内电影界的至尊地位,以至于他们急于求成到根本不在乎影片能不能在国内公映,违规也要参赛。换个说法就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把国内的电影观众放在眼里,王小帅之流正是这类自诩清高的电影人的代表,他们如同宫廷的御用厨子,做出来的菜只给主子品尝,我们这样的百姓粗俗不懂风情,是不配看他们电影的。
娄烨的镜头晃啊晃啊,将法国的观众晃得都从电影院里跑出来。去年的《不可撤销》更厉害,竟能将观众搞得像晕车一样,电影院的地面上全是观众吐出来的污秽之物。
这种业余的DV手法竟成了前卫导演们的法宝。张艺谋是一线导演中晃镜头的始作俑者,在老谋子惟一的一部都市剧《有话好好说》中,开头就是瞿颖和姜文的大脸在晃啊晃,那时候我正上学,看电影喜欢坐在第一排,这一段给我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我再也不敢坐在前排了。我就纳闷了,像王家卫那样用干净简单的电影语言讲故事不好吗?
这种粗劣的技巧仍在导演那里乐此不疲,难怪费里尼留话:“我们还能再拍电影吗?”
戛纳影展成了旧事,今天过后,它不再是我的话题。《双塔奇兵》的隆隆蹄声只在上海和广州徘徊,《黑客帝国》的来临也是遥遥无期。盗版DVD成了电影的代名词,成了一小撮人的乐趣。那些沉迷幻想的中国导演,该醒醒了。电影是大众的,你们是要为人民服务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感谢张艺谋,感谢《英雄》,它的成功,比十束金棕榈的树枝更有力度,尽管那能编个笤帚。
沈阳的电影院冷冷清清,幽怨的有如一个望夫归家的女子。戛纳的群星,仿佛照耀在另一个时空里。(好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