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努-里维斯:要做导演得有不得不讲的故事

2013年07月05日15:04  新京报
基努-里维斯 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摄 基努-里维斯 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摄
  陈虎(左)这次成为《太极侠》的主演,基努说,不仅因为他在太极方面的造诣很强,还因为他身上“有着中国男   陈虎(左)这次成为《太极侠》的主演,基努说,不仅因为他在太极方面的造诣很强,还因为他身上“有着中国男
普通人眼中的基努 普通人眼中的基努
基努眼中的自己 基努眼中的自己

  基努·里维斯(以下简称“基努”)是中国影迷钟爱的好莱坞明星,除了1/8中国血统的“亲缘”外,他的代表作《不羁的天空》《云中漫步》《生死时速》《黑客帝国》,几乎涵盖了从普通青年到文艺青年的喜好。在将近三十年的演艺生涯里,基努从青葱少年、忧郁青年、正义英雄演到这次《太极侠》中的邪恶反派,他挑选角色总是跟随自己的感觉,如同他喜欢骑摩托车,更喜欢住酒店而不是买豪宅,自由自在是他的人生信条。

  基努接演的电影一直在和东方文化产生关联,今年,他又交出两部东方色彩浓厚的电影,一部是改编自日本历史的武术片《浪人四十七》,另一部则是他执导,陈虎主演的中国功夫片的《太极侠》——今日开始,观众就能在看到这部2D和IMAX格式的作品了。

  7月2日,结束了一轮宣传后,基努回到北京,接受了新京报的专访。他回答问题时而手舞足蹈,时而低头沉思。作为一个曾组过乐队的乐手,在被要求推荐摇滚唱片时,他竟展现出一丝腼腆,或许真的是太爱音乐了吧。

  ■ 《太极侠》的诞生

  我敢说,这部电影都是围绕着陈虎的

  1997年,筹备《黑客帝国》时,基努第一次见到陈虎,那时陈虎是动作指导。基努此前因骑摩托车受伤,还打着绷带,加上个子较高,训练起来非常辛苦。但两人慢慢熟起来,陈虎曾开玩笑说:“我把他整得那么惨,他想忘记我都难。”

  2005年,陈虎出了本书,打电话试着邀基努写序,这是他俩自2002年拍完《黑客帝国3》后首次联系,基努不仅热情答应,还用心修改了几次序言。

  陈虎觉得自己最擅长的就是太极拳,2006年,他写出了《太极虎》(《太极侠》前身)的剧本,那时,拍太极题材的人还不多。如果有好莱坞一线明星的加盟,显然有利于拉投资,于是他再次给基努打电话,邀他客串,基努又答应了。但这一次,基努对剧本不满意,修改了几次后,他干脆决定,自己来写剧本,这一改就是五年。

  这期间,基努也参演了一些电影,但他开始把更多精力放在探索自己的潜能上:他为纪录片《阴阳相成》担任制片人和采访者,为电影《亨利的罪行》改写剧本,直到《太极侠》最终成型,他决定尝试做导演,他说:“我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把这个故事体现出来。”

  一开始基努就没想过在《太极侠》中当主角,在他看来,陈虎不仅在太极方面的造诣很强,而且身上有着中国男人式的正直和传统,“我敢说,这部电影如何展开,都是围绕着陈虎的。”

  多种语言,头疼

  《太极侠》的故事发生在北京和香港,男主角白天送快递,凌晨在道观练太极,现代与传统碰撞,秩序背后隐藏着压抑,这些设定都对应着太极的“阴阳调和”理论。剧组里经常是国语、粤语、英语等多种语言交汇,“关键是,影片75%的对白是中文”,基努说,这让首执导筒的他相当头疼。

  在基努看来,做导演和做演员,最大的区别在于责任心,“除了考虑到更多的细节和故事性,还要统筹全局,保持秩序、防止混乱等等。”在片场,最费劲的事是大声喊话,他经常喊一阵就得歇会儿,完了再喊。但导演“全盘掌控”的那种乐趣也是以前很少经历的,“你可以指挥演员,可以从自己理解剧本的角度去拍摄。你安排摄像机的角度,安排推进的路线什么时候慢一点,什么时候又恢复正常。”

  拍摄和后期花了一年多,为了宣传影片,基努还亲力亲为地跑了北京国际电影节、戛纳电影节、上海国际电影节,还有近十个城市的映前宣传。基努说,跑宣传让他享受到了回到镁光灯下的感觉,但更重要的是,他希望多一点中国观众来看自己的这部处女作。

  太极 我的理解是“不能硬抗”

  新京报:你练过太极拳吗?

  基努:没练过。我对“太极”的第一印象是以前训练时陈虎打过一套拳给我看,我一直以为太极就是慢悠悠的,可他让我看到的却是另一种状态,非常有力,原来太极不光是那样的行云流水。

  关于“太极”的很多概念都是陈虎教给我的,我们有过很多次交流,有时谈具体的动作怎么表演,有时谈个人的感觉、对整部电影的把握,有时谈支撑该片的背后观念和观点。我对太极的理解是“不能硬抗”,对手发力的时候,你要接他的力。

  新京报:片中展现的太极功夫和传统的也不一样?

  基努:我们将“太极”这个概念进行了重新塑造,它来源于传统太极,我们加入了很多虚构的元素。我想让这部电影传达的信息是“力量”与“掌控”,陈虎在片中拥有很高水平的“空灵太极”,他要向世人展示太极是很厉害的,而他的师傅教授他掩盖锋芒,如何运通这种力量,但师傅的教诲没有起作用,他还是在地下开始黑拳的血腥比武;还有一方面是“如何抉择”,抉择是如何影响了你的生活,人们是怎么在力量中迷失的,如何控制自己。

  新京报:片尾你和陈虎有一场对打,《黑客帝国》这么多年后,再一次使用功夫,感觉怎样?拍起来有困难吗?

  基努:有点激动人心,能和陈虎对打是非常开心的。你知道,陈虎在功夫领域造诣很深,尤其是在大银幕表现上。《黑客帝国》时我在陈虎手下训练了很长时间,现在我变老了,不过我觉得自己的能量倒是增强了。

  我和袁和平、陈虎的团队一起训练了将近两个月,现场彩排了很多次。拍摄前我和陈虎也做好了充分的套招演练,真正表演时好像又回到《黑客帝国》片场打斗的时刻。

  北京 这座城市有着各种面相

  新京报:从《黑客帝国》《太极侠》到即将上映的《四十七浪人》,都和东方文化有关联,是源自你的血统还是其他原因?

  基努:可能是你所说的血统。很显然,是因为我对功夫电影的爱,我在接触这些文化的同时,慢慢地发现其渊博,被它们所吸引。《黑客帝国》中涉及大量的中国功夫;《四十七浪人》里也有关于武士文化的东西,该片主要讲述爱情、荣誉和复仇,当然更重要的是荣誉;《太极侠》主要是想弄懂这种功夫的深远的意境,譬如阴阳调和、奇正相生、圆融贯通等概念。这项功夫既讲究爆发的能量,也需要合作,这些都对了我的胃口。

  新京报:《太极侠》中涉及很多北京本土文化,比如快递员、文化保护等,除了片中的,你还对北京哪些文化、现象有兴趣?

  基努:是啊,我在这座城市拍片,当然会先出去走走。在电影中我会尽量展现这座城市传统和现代对应的东西,整个中国都有着类似的对比。

  你看陈林虎既要去深山的道观练武,也要骑电动车去胡同里送快递;他在城市里租房,他在北京郊区则住在父母家里,这座城市有着各种不同的面相。

  对我而言,北京这座城市充满着活力和变化,但又像是座古老城堡,有很多老旧的建筑。这里有太多的新旧对比,拍摄时我们和很多北京人交流、想办法了解这里,大家都希望这座城市变得更好。

  新京报:你曾被拍到去南锣鼓巷逛街,你喜欢那里吗?

  基努:很酷,混合着新旧元素,似乎在见证着历史的变化。一方面你感到它很酷,一方面也会对它感到一丝伤感。你获得一些东西,你失去一些东西,你想保留什么,你又要放弃什么……为什么?这样的对话在中国一直发生着,在全世界也是这样。这也是《太极侠》想表达的东西之一:你如何看待新和旧。当然,更重要的是,《太极侠》是一部很牛的功夫电影。

  未来 先演《乘客》,之后希望能再做导演

  新京报:你尝试做过编剧、制片人,现在又是导演,接下来你是专心做演员还是有其他计划?

  基努:接下来我期待着回归演员身份,明年可能就要拍《乘客》了,秋天还会拍一部动作剧情片。再之后希望可以继续做导演,我很享受这种感觉,但前提是,我对故事要有那种不得不讲的感觉,而我手头还没有新的故事,我期待能找到。

  新京报:能否给中国观众透露一点《乘客》的内容?

  基努:《乘客》历经各种变故后终于找到了导演,是来自《权力的游戏》的艾伦·泰勒,对此我很开心。这是一部根植于科幻、未来基础上的爱情故事,一艘飞船开往类似地球的外星球,一共载有五千多人,我扮演的乘客因机器故障提前90年独自醒来,此时飞船距离目的地还要行驶90年,距离地球也有90年,他没法往回开,不得不面对孤独度过余生的窘境。为打发寂寞,他决定唤醒另一位漂亮的女乘客来陪伴他,两人随即展开了一段平淡却浪漫的爱情故事。

  新京报:又回到了类似《黑客帝国》这样的科幻片。

  基努:它和《黑客帝国》还是不一样,主要讲述的是爱情,人如何去爱、为何需要爱,如何面对孤独等。主要是喜剧、浪漫的东西,稍微带一点点动作。除了我和美女,还会有另外一个人出现,到底会发生什么,大家到时候等着看电影吧。

  新京报:中国有很多观众对你的最初印象都来自《生死时速》,你曾拒绝过《生死时速2》,还有没有可能拍《生死时速3》?

  基努:我觉得不太可能吧。很遗憾地告诉大家,(改用中文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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