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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独家对话《情歌》导演克里斯托弗-奥诺里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22日 19:05 新浪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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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娱乐讯 这是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戛纳Majestic宾馆对面,在撑起白色帐篷的沙滩上,第60届电影节角逐金棕榈的法国本土影片《情歌》导演克里斯托弗-奥诺里,接受了新浪娱乐戛纳前方报道组的专访,对影片、爱情以及导演本人的影视观,做了深一步的解析。

  值得一提的是,和法国本土参赛片常常遭到本国媒体棒打,而被国际媒体青睐的现象大相径庭的是,《情歌》在目前的英国杂志“screen”上的排名榜上处于弱势,而本土权威的“法国电影”杂志排名榜上,则得到两颗金棕榈的高度评价,被誉为法国本土的强势出击,甚至有媒体已经提前将评委会大奖的奖项分配给了他们。

  新浪娱乐:您好,导演!人们总是拿《情歌》这部影片和雅克-德米的《夏尔布的雨伞》做参照,有趣的是,两位女主角吕蒂维娜-赛聂(Ludivine Saignier)和吉雅拉(Chiara Mastroianni)在拍摄中,前者以这部影片做为特别参考,后者则压根没有想到过这部影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奥诺里:我对雅克-德米的敬仰由来以久,因此,显然,一方面我希望拍摄《情歌》这部影片可以超越雅克-德米的“夏尔布的雨伞”的界限,同时,又始终有这部影片的陪伴。对我来说,从拍摄最初,我就和吕蒂维娜常常说起她的角色,就象雅克-德米影片中的那个幽灵,她来到这部新的影片中,最后又消失在影片中,只是为了展示有了新的东西出现,也就是这部音乐剧。和吉雅拉(注:凯瑟琳-德纳芙现实生活中的女儿),我没有和她说起过这部影片,因为和一个影片中活生生的正常人说起这个,好象有点不到位。我给吕蒂维娜看了许多电影“夏尔布的雨伞”的剧照,还有凯瑟琳-德纳芙在里面扮演角色的照片。相反,都是偷偷背着吉雅拉的,我不想让她看到和她没有关联的这个角色的东西并受到影响。如此她没有往这方面想,那就最好,否则也许会给她增加压力,不敢接受这个角色呢。因此特别有意思,当我们剧组来到戛纳,开始有记者不断向她提出这个问题,她则回答到之前一点点都没有往这部电影上去想。

  新浪娱乐:大家都将这部电影定义为音乐剧,我对这个说法不是特别喜欢。您怎么看?

  奥诺里:我也不喜欢。这仅仅是一部有歌曲的影片而已。一方面,影片中完全没有舞蹈,另一方面,歌舞剧中通常有的非常舞台话的场面,比如帷幕慢慢升起的场面也没有,甚至和雅克-德米的影片相比,这也不是他那样的对话性的歌唱,结构严密,并且有反复。对我来说,影片重点集中在对爱情的感受上,这种爱情是那些彼此深爱、却没有能力用语言表达的人,找到歌曲这种方式,直接地表达。歌唱可以让他们绕过羞涩,表达内心深处的情感。

  新浪娱乐:是呀,我也感觉到影片中的歌曲不是为了叙事的目的,更象是一种情感的总结和升华?

  奥诺里:对,就正如影片中不同的歌曲展示不同人物心理的演进。这不是那种动作性强的歌曲,而是更接近那种展示灵魂状态的歌曲。就象一本书中展示人物内心独白的段落。这些歌曲真是非常的美。

  新浪娱乐:影片中有在房子里的镜头,我们可以注意到有许多怀旧的老照片;还有摄像机围绕剧中人物的摄像,都给人极真实的感觉?

  奥诺里:这部影片是一部参杂私人经历的作品,故事来自于我和我有十多年历史的好友阿兰(注:alain-Beaupain,本片歌曲创造者,影片中的歌曲部分来自于他已经发行的唱片)一段共同的经历,我们的一个童年好友在巴黎街道上猝死,这是一段痛苦的记忆。和阿兰一起,我们决定创造这个人物到影片中,因为电影从某种形式上可以让我们重新正视我们爱过的人。当然,不是想要制造怀旧的忧愁,而是希望展示一种精神世界,一种痛苦中融入喜悦的情感,一种坚持。

  新浪娱乐:影片中的歌词和故事情节联系非常紧密,对于这些早就存在的歌曲,你在编剧的时候格外考虑到和影片情节上的一致性了吗?

  奥诺里:我和阿兰从少年时代就认识,他的歌曲我也非常了解,正是围绕着我们的这个私人故事,他写了很多歌曲,因此,剧本可以将已有歌词的内容融入进来,围绕着这4、5首歌曲,剧本的大框架就已经出来了。然后,我把剧中需要的对白给他,让他转换成歌曲。因此可以说,影片中的歌曲是参与了剧本的创作的。因为我们两个人彼此很了解了,这也成为两个世界的交叉,也就是说我们经历了同样的事件,但是每个人的视点不同,用自己的眼光来看待。

  新浪娱乐:当我看片的时候,最感动的部分,往往是剧中主人公歌唱的时候,一直触动人的内心……

  奥诺里:确实是这样,剧中最感人的部分,都留给了主人公歌唱的时候。当我们进入歌唱的场景时,既有一种轻松,有时候也感觉到节奏加速。因为剧中路易-卡莱尔扮演的角色伊斯马埃尔拒绝抗争,最初给他的摄像镜头很快,当女友的死亡降临,他还是以同样的速度往前走,就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我特别想表达这个拒绝停止下来的角色,虽然他继续前行,但是身上的负荷,却增加了十倍。肩上仿佛担着巨石,唯一让他放松的一刻,就是歌唱的那刻。也正是这时候,我们觉察到他不仅被亡痛,还同时被精神负担所折磨着。女友的猝死让他不能解脱,同时又面对一份完全想象不到和男孩埃文的新恋情。对他来说,是内心世界的一大精神丑闻,因此他甚至拒绝去想这件事情。我就是想让影片表现这一点,就好象对他来说,所面临的正是必须和我们所有人对抗。然后克雷格里扮演的男生埃文走进他的生活,极力想要证明自己是他的救助者。甚至路易-卡莱尔不想从他的洞穴中走出,埃文也要使劲把他从中拔出。

  新浪娱乐:涉及到对爱情的理解,扮演主角的路易-卡莱尔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影片中导演给他向过往爱情悼念的时间只有三周,那么,你真的认为,对于一段漫长的爱情,三周时间,可以完成一段悼念吗?或者这是面对突然悲剧,主人公发泄内心创伤的一种特殊方式?

  奥诺里:(笑)我认为,在这样一种爱情中,分别并不能让爱情消失。影片的真实意图也在这里,这也许正是影片最大胆的地方。甚至是面对这样致命的分手,二人对彼此的爱情也不会减少。最让人不可相信的是一个人可能重新恋爱,同时还不会丢掉曾经的爱情。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影片开头三个人在一起生活的场景,我做了很多工作。对于观众而言,也许觉得最初的情节发展得有些太快了,只是一种轻松而快乐的气氛。但是我实际想解释的是,爱情故事不一定只有两个人组成,我们可以带着以往的爱情,走进新的爱情。新的爱情,是由以往的爱情汲养的。在影片的结尾,两个男人在阳台角落亲吻,实际上不是两人,是三个人。

  新浪娱乐:你个人更倾向伊斯马埃尔、还是埃文的爱情观,就象前者在歌中唱到的那样,如果爱我时间更长久,宁愿爱我少一点?或者象年轻的埃文说的那样,爱情中只要现在我们彼此有爱的表达就足够了?

  奥诺里:(笑)我不知道,我没法选择。的确,我喜欢这句歌词中说的,爱我可以少一点,但是时间更长一点,这时候我们做为观众,不象剧中人物一样。在男孩埃文的年龄,我们知道正是在爱情中特别执着深刻、同时又很短暂的年龄。他们喜欢一个人就象吸一根香烟,感觉面对的是一生的爱人,第二天却也许就会找到一个新的爱人。这也是为什么最后我将两个人的场景设置在狭窄的窗台外面,因为我们知道,迟早一天,他们的爱情会掉到地上。伊斯马埃尔这个角色其实很聪明,他祈祷和埃尔不要说抛弃,彼此有永久的诺言,同时又清楚地知道这份感情很脆弱,不会长久。

  新浪娱乐:如果让你选择一首喜欢的爱情歌曲?或者你格外想引用的歌词?

  奥诺里:有一首THE BEACH BOYS演唱的叫做“卡洛林-安娜”的歌曲,不知道你知道吗?讲述一个男孩对爱人说,你向我许诺不改变,但是你却剪掉了头发,言外之意女孩撒谎了,既然你不征求我的意见就可以剪掉头发,意味着你对我的想法不重视,你会改变,那么有一天也会改变不再爱我。这是一个简单的故事,但同时内涵又很丰富,很悲剧,对我而言是特别深爱的人说的话。

  这让我又想到影片中另一个要表达的内容,也就是说爱一个人是一件特别个人化和孤独的东西,即便我们对另一个人的爱情已经确认了,并且知道对方也深爱自己,但这种感受只能自己才有,别人很难说清楚这份爱到底有多深,它的价值是怎样?爱情是一个孤独的冒险,这也是这部影片想要说的东西。我很相信这一点。

  新浪娱乐:扮演埃文的演员克雷格里在访谈中将您定义为一个特别现代化的导演,同时,我知道你说过对爱情非常谨慎,然而在这部讲述爱情的影片中,你的观点也很现代?

  奥诺里: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面对爱情主题的故事,这对我来说有很多涵义,因为此前我拍摄的影片,都没有勇气面对爱情这个题材,证明对于我们这一代的导演,爱情是一个很难触及的话题。对我来说,讲述性要比讲述爱情容易得多。我想法国近代社会的爱情观经历了三个阶段,首先是性自由解放时期,应该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相反,我属于感情或者性生活伴随着爱滋病出现的一代人,性往往和危险、损害等概念相连,有着非常严肃的一面。因为性成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所有我想我们这一代人有贬低感情价值的趋势,同时将一种短暂和享乐的色彩带到感情里面,我想虽谈不上对我们这一代造成损害,但是肯定是留下了印记。今天,则是被我称做感情的自由放任阶段,也就是说重新赋予情感一个纯粹的价值,同时允许每个人有和他人不同的存在,有多取向的可能。影片不是一个讲述爱情性取向改变的故事,而是讲一个人刚开始对感情充满谨慎态度,就象伊斯马埃尔在剧中唱到的那样,“我没有理由不爱你,但是也找不到理由给你说爱”,他不想谈到情感问题,意识到感情将它引领到一个不期望的地带,这种首先有感情然后产生欲望,我认为正是今天的观念演变。

  新浪娱乐:片中的女主角朱丽因为心脏病突死,颇有象征意味,你认为为爱情而死,在现代社会存在吗?

  奥诺里:我想,为爱情而死,应该是法国的传统。无论在歌曲,还是文学创作中,法国都有为爱情而死的传统。但是有意思的是,在现实中,很少是有男人为爱而献身,经常是女人因为不被爱或者爱得不够而死去。这很有意思,总是男孩说如果你不爱我,我就会死去,最后死去的却常常是女孩。就象包法利夫人,都是因为没有象希望的那样被爱而死去。可以说影片中吕蒂维娜扮演的角色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没有得到期待的爱而死亡,也许这看起来很浪漫,但是我希望影片能够从一种暗喻的角度,解释关于爱的观念已经改变,并且在影片中感受到今天的爱情究竟是怎样的。

  新浪娱乐:在这部爱情影片里,我想很多不喜欢这部影片的人,是因为难以接受影片开头三个人一起同居,最后又以两个男人的爱情结束的故事?

  奥诺里:对呀,正是这一点令人很吃惊。我想这不是一部关于性的电影,就象你们在电影中看到的,它相当含蓄,大体上我们看不到什么暴露的东西,我想一些观众的观念,停留在了一点上,就象我在剧中特别设计的母女俩的对话,母亲提问女儿的问题,是很好奇的想知道三个人一起,怎么可以处理彼此的位置。而真正重要的,并不是三个人在床上的位置应该怎样,而是他们之间的情感是怎样的状态。此外,吕蒂维娜扮演的女主角,大概算得上里面最乖巧的角色了,她知道三个人的和平相处合约并不是就可以解决问题,最终还是只有感情会取得胜利,三个人的危险正是在这里。因此,我想那些被三个人的故事、以及女孩和男孩、男孩和男孩这些关联纠缠的观众,是错误理解、加入了影片并不想表达的方向。因为他们没有勇气面对这些,影片讲述的东西是情感,不是性。

  新浪娱乐:影片中吉雅娜的角色似乎最现实,最脚踏实地,最初就想到选择吉雅娜扮演影片中的角色了吗?

  奥诺里:她是我最早想到要在这部影片中一起合作的演员。我和她见面的时候给她看剧本,甚至还不知道她可以扮演哪一个角色,整个影片的角色选择,首先是女性,我和她们分别都见面谈起了影片,她们答应出演,但是都不知道会演那个角色。之后,我才开始考虑男性角色的选择,然后从某一刻起,路易-卡莱尔成为最有利的人选。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说吉雅娜在其中扮演的姐姐一角最实在,总之,她在剧中面对悲剧,几乎呆住了,无能力做出任何反应。直到她在其中最后一首歌唱,镜头被迫一点点向她拉近,她就象被钉子定住了一样,给我们感觉一辈子就会这样被固定住了。我和吉雅娜的合作愉快极了,和其他演员同样。

  新浪娱乐:您同时拥有作家、编剧和导演的身份,在你看来,哪一种更具有表现力?

  奥诺里:它们交织在一起,随着时间推进,一起铸成一个个体,我首先把自己看做是一个电影人,因为这是我童年就幻想的事情。虽然我最早开始的是写作,但是这并不是我最初最想做的。写作几乎是一个偶然间促成的事情,总之,某一个瞬间,有一些我无法表达的东西,我就通过文字来实现,给儿童写了很多东西。我喜欢在一个许多东西交织的世界里来回游动,我不知道哪种形式可以更好地表达,至少,我喜欢电影,和许多人一起工作,和演员合作,这些都给你带来一种快乐。应当承认在你写作的时候,同样让人着迷,但是这往往是一个孤独、忧伤的世界。现在,我分别在两个世界里周游,这两个世界,已经占据了我充分的时间,我很享受。

  新浪娱乐:影评界对这部影片的观点很不一致,您很关注这一点吗?

  奥诺里:我其实对这一点感受得并不很强烈,因为法国媒体的评价很高。

  新浪娱乐:但是从电影节期间英国“screen”杂志的打分,好象不是很理想?

  奥诺里:是呀,问题是在影评人当中,可能有几个人非常不喜欢这部影片,因而把它做为典型的法国电影加以夸张化,以此达到摒弃的目的。我知道23号这个周三影片就要在法国公映,我对此很有信心。明天我还要接受一大串法国媒体的采访,而且如果当你扫视一下法国权威媒体“世界报”、“自由报”、“影视周刊”等的评论,就知道面对那些真正了解法国电影的人,我并没有做错。此外,我还没有来得及和外国媒体有更多接触。同时也很正常,那些不喜欢我电影的人也许不会来这里采访,总之,我们可以等待这个周末吧,到时候会有许多奖项颁布,也许有人会改变主意的。(笑)

  新浪娱乐:看起来,外国媒体给你的低分丝毫不影响你的情绪呀,您现在非常放松、还是因为等待最后结果,多少有些紧张?

  奥诺里:不,不,我一点也不紧张,首先,戛纳的竞赛原则,已经让我们不是很在意,我很自豪可以把演员们带到戛纳来,我们展示的法国电影不会给法国电影抹黑,尽管它表现的主题很大胆,而且音乐剧总是会承担更大的风险,很多人会没有耐心,又面对一个被无数次诠释的爱情主题。不,不,我们来到戛纳是带着充足信心的。万一周日会有好消息,我们会非常开心,但是我们一点也没有格外的压力。

  新浪娱乐:在放映前,法国媒体已经把您的作品和获得金棕榈的《夏尔布的雨伞》相提并论,希望您再次为法国创造奇迹,这不给你格外压力?

  奥诺里:坦率地说,一点都不。我一点不想,不在睡觉的时候梦想会成为新的雅克-德米,我只是想把眼前的电影拍好。也许我拍电影不是完美的,但是我向大家展示了我做为电影人对世界的的反思。我还是个新人,只拍过四部剧情长片,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现在我可以享受一下地中海的阳光,享受和我的演员一起在戛纳的快乐。而且,接着会有新的计划出现,电影万岁!

  新浪娱乐:您是一个观点现代的人,您的作品主题又常常很大胆,您认为这两者有着紧密的联系吗?

  奥诺里:总之,拍电影是和每个人的生活相连的。

  新浪娱乐:您说之前拍摄的电影都比较个性化,而这是您第一部考虑到观众的影片?

  奥诺里:是这样,我的前两部作品都比较自我,也就是说有一些和观众对抗的情绪,这种和观众制造对抗的想法,是导演展示自己不被观众正服的自尊心起作用。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在拍片过程中也不断成熟起来,我意识到自己更倾向于类似特吕弗的风格,也就是对艺术的苛求和娱乐的追求并不相互抵触,法国的作家电影同样可以让人娱乐消遣,给人带来强烈的情感。显然,这部新片可以调动观众强烈的感情冲突,我不感觉由此会对自己的电影观念、对电影的苛求有什么否定,只是觉得自己变得更慷慨了。这是一个导演正常的演变过程。当你拍摄第一部剧情长片的时候,你对自己的认识还不清楚,需要为自己需求安全,需要塑造自己,所以有闭门造车的趋势。这部影片,首先是拍给你自己的,想看看自己到底象什么。而一旦你发现这并不象你想象中的那样,也许就会敞开大门,让别的东西进入到你的电影当中来。

  新浪娱乐:谢谢你接受采访,同时祝愿您好运!

  奥诺里:谢谢!新浪娱乐戛纳报道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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