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欣穗《她的·发光摇摆》以清新爽朗的“独立摇滚”风格入围“十大华语唱片”,也见证了传媒大奖的多元化主张。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华语流行乐传媒大奖系列访谈之二 何欣穗
何欣穗,这个自认为性格矛盾的女生并不漂亮,但她的音乐里电子和摇滚结合得十分漂亮。在等待了4年之后,她终于发出了自己的音乐光彩,《她的.发光摇摆》获得第三届华语流行乐传媒大奖十大华语唱片。而在众多台湾女歌手中,一个能包办整张唱片创作并坚持自己理想的女生,实在难能可贵。在这次访谈中她的声音和从容的语调让人联想起黄韵玲,
“我觉得做音乐不是要靠拢主流市场,而是要保留自己的音乐自主权”,她淡淡地说。
她和她们的不同
南都:恭喜你获得由本报主办,全国逾100家媒体合办的“第三届华语流行乐传媒大奖十大华语唱片”,对于获得这个奖你有什么想法?
何:很惊讶。没有想到在内地也有人喜欢我的唱片,因为之前和内地音乐界的交流不多,希望以后能多点交流。
南都:在这次华语流行乐传媒大奖的获奖名单中还有陈绮贞、陈珊妮,提名中还有陈冠倩这些台湾的才女型歌手,你觉得自己与她们有何不同?
何:说到创作人,不管男女,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一样的特点。如果要真正区分,绮贞是比较民谣的,很小女生的情怀,她和珊妮都会弹奏乐器,冠倩的keyboard比较好。我以前是学古典钢琴的,但自己却不太喜欢keyboard,而更热衷吉他,但又不肯学,当我觉得自己想学的时候已经老了(笑)。我的声音比较低沉一些,所以用电子或者摇滚的方式会更适合,民谣需要很干净的声音,我还不大具备。但我也希望自己的声音能成为歌曲里面的一种乐器。
她的音乐历程
南都:请谈谈你入行以来的经历。
何:从1999年我发行了自己的首张专辑《完美小姐》,和新专辑一样都是自己包办创作的。然后就休息了4年,其实这4年里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等待唱片公司的机会。现在唱片业的情况不那么乐观,唱片公司给歌手出片要考虑许多方面,自己掏腰包也不是说经济上那么宽裕。所以每次接触唱片公司都会遇到不少挫折,但这么久了我还是在坚持,因为我始终相信会有成功的一天。
南都:是否有计划要到内地发展?
何:现在《她的.发光摇摆》已经和中唱上海公司签了内地发行的版权。很快就会到内地这边做宣传,这张唱片的国内版也即将推出,希望以后能有更多的机会来内地和大家一起分享我的音乐。
她的新唱片
南都:在你的唱片中,开首篇是一首《Famous》,其中写到众人只“看新闻”,而没有用心“听音乐”的畸形现象。觉得现在的娱乐圈畸形吗?为什么会写这样一首歌?
何:现在的娱乐圈的确是存在畸形现象,许多人惟恐天下不乱,用夸张的新闻来增加生活的刺激程度。其实这首歌是我有感于在自己推出第一张唱片后,生活中的一些改变。虽然不是那种在街上别人认出你追着要签名的彻底转变,但一切的采访、报道都是与音乐无关的新闻,就这样在不舒服的状态里过了5年,生活一直如此让我觉得厌倦。有时觉得也许是传媒的这些娱乐新闻让娱乐圈变得畸形。写这首歌的时候也是不断地会遇到一些谁和谁在一起的新闻之类的。
南都:在唱片中我还注意到有一段哼唱The Doors《Light my fire》的51秒短小过门,是希望藉此向前辈致敬吗?
何:是的。而且那段过门之后紧接着一首歌《根本》里面就有《Light my fire》的歌词。那时就是有一天很无聊在家里,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哼起了这首歌的旋律,就用录音机录下了短小的哼唱Demo,后来还觉得不错,就放在唱片里面了。但也许很多人是不知道The Doors,那只是自己一刹那的心情。
南都:在你的新唱片中有和乱弹阿翔的合作,为什么会和他合作,两人合作得怎样?
何:我们是同一家唱片公司,出第一张唱片的时候已经认识。我很欣赏他的作品,所以请他来弹唱片里的东西。本来创作歌手的朋友就不多,而且大家还需要时间去相互了解,做音乐其实是一种很孤独的状态。我自己是不会弹吉他,又欣赏他吉他的风格,所以就希望能融合。
南都:除了阿翔外,你还请了瑞典乐队“羊毛衫”(The cardigans)的制作人Tore Johansson进行混音,效果如何?
何:我非常满意。他给了我许多启发,和他合作我学到许多在台湾不知道的东西,他的混音很有创意,就像一个创作人一样对待混音的工作,加入了全新的概念。
南都:在全新的个人专辑中,你包办了专辑制作人、词曲谱写、服装造型、平面摄影、文案等各方面的工作,会不会很累?
何:只要是自己的东西就会有热情去完成。其实这也是大多数创作人会选择的方向,只是在平面设计、画面构图等方面我会有自己的一点想法,想把平面效果做到像MV一样,有独特的视觉效果,于是就在自己的唱片内页里让这些想法一一实现。
她的音乐理想
南都:你说在出新唱片前的4年一直在等待机会,要做自己想做的音乐,你的音乐理想是什么?
何:其实也很难介定我现在的音乐类型,我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做音乐,和刹那的心情、自身的想法有关。但有时也会有极端矛盾的地方,有时也许你会觉得听我的歌曲旋律是轻快、开心的,但歌词却会写得很灰,有时候看我的形象好像唱片封面上很小女生、很阳光,但其实音乐里也有黑暗的部分。
南都:从你的音乐风格和状态而言,都让人觉得“另类”并联想起“独立音乐”。你觉得自己是否算一个独立音乐人,现在台湾独立音乐的发展状况怎样?
何:其实“独立音乐”也许只是大众评论时候贯予的一个说法。但到底自己算不算独立音乐人也不太清楚。目前我还不大会介定独立音乐的概念,但自己未来是希望朝着这方面走的。其实平时除了发唱片之外,对公司了解的也不多。唱片公司也很信任我,让我自己包办了这张唱片的很多东西,让我的想法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从工作状态看已经很“独立”了。但无论怎么说小众的、非主流的音乐,在世界各地生存都是有一定困难的。说到未来的希望,我个人不是野心非常大的人,只希望可以开心、自由地去做音乐。我觉得做音乐不是要靠拢主流市场,而是要保留自己的音乐自主权。采访 本报记者 马向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