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漪

　　在当下的中国，寓言故事天天都在发生。

　　冯小刚[微博]电影《私人订制》中第一个故事说的是范伟饰演的领导司机，因为痛恨自己的每任领导都腐化堕落，而特地来圆梦公司体验一下当领导的感觉，他的目标是：拒腐蚀，永不沾。最后范伟的下场是什么，影片给出了冯小刚式的答案，其实葛优式表情也可总结——讥讽式的哂笑。

　　几乎没到一个月的时间，冯小刚的公众面目就变成了这个 “领导司机”。这种自己讽刺自己的寓言式喜剧之所以在群众眼前瞠目结舌地发生，都是因为央视春晚。

　　我记得冯小刚在接受春晚总导演一职后，曾经意气风发地对外表示，每年他们几个文艺界的政协委员给春晚提意见最多，他还说，观众最反对虚假、空洞、浮华，“那我们要着力解决这个问题。”冯小刚在抨击完春晚的领导审查制度后，还表示要把观众的需要摆在首位：“春晚最高标准是‘博人民一笑’。 ”然而，这两天冯小刚执导的马年春晚节目单出炉了，他倒的确是博得了大家的一笑——哂笑。通过这份节目单，我们可以很轻易地看到春晚依然固执地“春晚”着，冯小刚改造了春晚？不，他被春晚改造了。

　　这就是强大的春晚，它暴露了冯小刚作为一个“领导司机”的全部面目与秘密。

　　从这个角度，我们再回头看看电影《私人订制》，那简直就是私人订制的寓言故事。无论冯小刚想表达什么样高深的社会思辨论题，其实结果都是虚弱的，他最终能够讽刺到的，也就是自己这类阶层与他这个局面的人。作为观众，我们观赏到了他与他们的这种“无力”，似乎完全没有一点同情心，大家抱着爆米花看着荧屏上没心没肺的表演，想着《农夫与蛇》的寓言，嗤嗤地哂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