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世间无赫本
骄阳似火,鸦雀无声。
似乎这个夏天,已饱尝了苦涩分别的滋味。另一位赫本——凯瑟琳-赫本嫁鹤西归,何需讶异,其实这个结局早应在我们的意料当中,虽然还是止不住要黯然神伤。
好莱坞有两个杰出男演员汤姆:汤姆-汉克斯和汤姆-克鲁斯;还有两个天才导演史蒂芬:史蒂芬-斯皮尔博格和史蒂芬-索德博格。他们如今都风华正茂地活着,全世界到处在上演和赞叹着他们的作品。而奥黛丽-赫本和凯瑟琳-赫本,毋庸质疑是自电影工业形成以来,最令人难以忘怀的两朵银幕奇葩,如今聚首在天国。黑白胶片时代的惊艳丽影,仿佛上帝手中落下的黑子和白子,举手无回,尘缘已尽。
当年奥黛丽-赫本刚冉冉升起的时候,凯瑟琳-赫本正如日中天,好莱坞的老板曾要求奥黛丽改姓,以免和大明星撞板,被这一身傲骨的小女子断然拒绝——她是宁可放弃唾手可得的成功,也不接受对自己姓氏的任何藐视,尽管面对的是自己所敬重的凯瑟琳-赫本。姓赫本是一种光荣,凯瑟琳和奥黛丽之后,从此世上再没有赫本。
凯瑟琳-赫本的全身集结着一个“大”字:大脸盘、大骨架、大高个、大嗓门、头发大波浪、动作大开合、处世大性情、事业大起伏、爱情大遗憾。她曾经因为衣着随便、举止傲慢、上镜不化妆、不接受采访而导致星途黯淡;即使在演出舞台剧的时候,她也敢率性地驱逐一名台下的观众,理由是他噼噼啪啪的拍照声影响了她的演出情绪。与此气质相符,她的银幕形象也大多是强烈自信,敢讲真话的率直女性。作为凯瑟琳-赫本是幸运的,因为她一生都在完美地扮演自己。
凯瑟琳-赫本坦然招认:“我是一个性格不太柔顺的人,这么多年来可能很多人都因此而受了我的气,也许这些人都在想我可能不会再活很久了,但我想,也许如果我真的死了,他们可能还会想念我。”她的预言完全应验,整个好莱坞在她离去之后熄灭了流光溢彩的繁灯,洗去了纸醉金迷的铅华,陷入单纯的思念的黑寂。路易十六说过:“待我死后,哪怕巨浪滔天。”大家不仅思念赫本的美貌、辉煌、传奇,那反而成了浮在表面上的东西;更难忘她的固执、倔强、直率,提起凯瑟琳-赫本的芳名,群众景仰滔天。
说“女王陛下”也好,“第一夫人”也罢,毋庸质疑,凯瑟琳-赫本在好莱坞的神坛上将永享延绵香火。千年将尽,万年有涯,无数铁铸的辉煌会被后人蛛丝一般轻轻抹去,寂寞如亘古不断的炊烟袅袅升起。最欣赏赫本说:“作为演员,我比普通人多了很多不同的经历和感受,这已经让我很开心了。比起事业,生活也是很重要的,散步、收拾房间以及照顾家人,这些都很重要。”
赏春香还是旧罗裙,从此世间无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