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仔特地把头发剪成陆军装,他坦言知道学友会来探望,前一天赶快找朋友替他理发。与学友和我合照前,他要陪伴的好友替他拿起贴在眉心的电脑反应贴,他说这样上镜会好看点。看到他的这些举动,我既放心又开心,一个人如果肯注重仪表,表示他希望外界接受他,亦即他想与外界接触。由要求安乐死,至着重仪容,很明显,斌仔增强了求生的意志。
平时不善辞令的学友,见到斌仔,竟健谈起来,先由他自己的发型说起:“为了演
《雪狼湖》的角色,我的头发一直要染成粟啡色。”
“演《雪狼湖》辛苦吗?”斌仔问。
“现在习惯了,不辛苦。”但学友说因这个月不用在内地巡回演出《雪狼湖》,胖了一点点,“陪女儿吃东西,吃胖了,现在积极减肚腩,因为又快要再演出《雪狼湖》了。”
提到女儿,斌仔问:“小女儿好吗?”
学友面上溢起父亲的慈爱笑容:“她爱哭,只有我才能令她安静,这点我很自豪。”
“带了她们去香港迪士尼了吗?”斌仔好奇。
张学友是香港迪士尼集团的亲善大使,更是第一个在园内拍音乐录影带的香港艺人,他说:“还没有。”
斌仔开玩笑地说:“将来可不可以带我去迪士尼?”
学友点头:“当然可以。”
由于卧床十四年,全靠仪器呼吸,但若要用轮椅则不可能随身携带着一大堆仪器,所以斌仔开始要学习呼吸。幸好他的横隔膜尚有功能,每天需练习呼吸四小时。上个月来探望他时,他要吸一口气说五个字,一句话分开几节,而且常出现不够氧的情况,今次则说话十分顺畅,有了很明显的进步,心里很替他高兴。查小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