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城谜事》与娄烨前几年的作品类似,主题的触目惊心很难不让人想到人性之恶。
本月最佳
《浮城谜事》
导演:娄烨 主演:郝蕾/秦昊
国庆档多部国产大片拥挤上映造成票房分流,而十月份简直成了好莱坞分账大片和批片的天下,华语片除娄烨导演的《浮城谜事》外,只剩下诸如《男人如衣服》《美男记》等片。好在《浮城谜事》这部多年后再次进入院线(上次是《紫蝴蝶》)的娄烨作品质量不俗,当之无愧的是本月最佳。
从《苏州河》开始,好几部娄烨作品先后在上海、南京、武汉以及重庆等地取景,我把它称之为沿江而上,行路中国。这里不想随便拔高长江的寓意,但娄烨采用以河流相连的方式去串起几个城市的现代故事,同时不加模糊掩饰,那这么做绝对是有用意的。要知道,多数国内电影普遍缺乏真实感和现代气息,只讲男女情爱的娄烨却在寻找平静水面以下的东西,追溯当代人情感生活的源头。
个人看来,无关商业或艺术,无关地上还是地下,《浮城谜事》依然是一部充满个人气质的作者电影,其场面的冲击猛烈,绝非上映前的审查风波所可以概括的。《浮城谜事》选了一座江边城市,一个常见的中产家庭,围绕着真相与谎言跟搅和不清的人物关系,继续做一沙一世界的分析推演。突如其来的大雨,那就像脱自《紫蝴蝶》。
影片沿用了已成风格化的手持摄影,摄像机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加强了现场感,仿佛隐藏在日常生活当中,时刻紧跟着人物。选择这种镜头语言也符合电影本身,主人公有不可示人的秘密,人物行踪遮遮掩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娄烨继续选择弱光环境,窥视着生活的阴暗,深入每个人的阴影。从一系列努力靠近现实的做法来看,导演无异于不断强调,《浮城谜事》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生活当中,还有这些人与这座城市的密不可分(俯瞰与航拍)。
《浮城谜事》只有输家,几个人物似乎也让人喜欢不起来。或许,娄烨是想说,生活在这个时代,谁都不是无辜的。如果女大学生之死是一次意外,几个人都充当了恶的缘起、推波助澜的帮凶以及最后的终结者,那么当乔永照选择了粗暴的解决方式,他让自己卷入到更大的麻烦当中。这个主动作恶,想要一了百了的中年男子,他对女人积极主动,一人维系两个家庭,毫无愧疚感,乐享其中。他身上的恶丝毫不值得同情,影片把他塑造成具有暴力倾向的伪善者和施虐狂,有朋友把他形容为丑恶不堪的父权形象,迷信暴力、永不满足。他给自己找理由,说母亲希望有个儿子——一个从未出现的人物,横生出来的理由。无论真假,它都应该被视为借口。而摆在两个女人和两个孩子背后的还有其他女人,尤其是一个已经死掉的女人,这些都不是可以用理由来敷衍的。
娄烨曾借台词说过,人人生而平等。因此,女大学生之死并不是什么谴责或报应,她被这个肮脏的世界合力杀死,其他人则好像平安无事。在寻找真相的警察背后,《浮城谜事》顺带揭开丑陋的情感游戏以及裸露的欲望法则。你可以看到幻灭、惶恐和挣扎,一阵心悸,狂风暴雨。总之你看到什么,那就是什么。有没有真相,那反而变得不重要了。 □木卫二(影评人)
类似夏宫航拍部分的开篇加春晚俯览的收尾,很多段落更像是两部错过大银幕佳作的曲线重映,插曲部分同样也可以看成是地下音乐某种集体迟到的登堂入室。从当代到当下继续行进的迷失不堪,在眩晕摇晃镜头的袭击下,促使进入的观众自我崩溃或修复。——水怪
镜头感觉还是娄烨的,包括他最爱的晃动着的、带着情绪的镜头。果然是根据网贴改编的,情节相当奇情狗血,好像《故事会》的段子。也是由于这种狗血,让人很难进入影片的情绪。偏偏喜欢娄烨电影的第一步,就是要进入他的电影情绪里,有点遗憾了。 ——桃桃林林
无感情的交通工具造成生命的死亡,无爱情的行尸走肉造成爱情的泯灭。一曲圣母颂,唱得肝肠断;往日情已逝,悲从心中唤。慢镜暴力、宿醉隐晦和鬼片尾巴几个点精彩,13次重击完全有必要!——大奇特
(原标题:情感游戏与欲望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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