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花旦”之徐静蕾:从玉女到才女的转变
如果“玉女”像徐静蕾理解的一样是个类似“白雪公主”的称号的话,那她今年当导演出写真写散文心得一系列事件可冠以她另一称号__才女。这样就全面了,不致于大家总对这个词拿得起放不下。
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徐静蕾还保持着“四大花旦”中不温不火的那个形象,在《开往春天的地铁》、《我爱你》中都结了婚嫁了人,还老不成熟,一个彷徨在爱的边缘不知所从,一个爱得死去活来争吵不休,恰似两种爱情态度,有了挑战演技的意味。因而有人说她转型,说她不想永远清纯玉女了。但或许正像她自己说的,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听吧,大家并不了解真实生活中的她。
当导演最怕没想法
记:这一年你拍了好几部电影,还当了导演,有什么是你自己觉得最值得一提的?
徐:去年一口气就拍了好几部戏,包括导演了一部片。我以前一直说想拍电影想拍电影,结果去年就接了那么几部,比如《花眼》《开往春天的地铁》,但并不是每一部戏我都是主演。而今年就是《我的美丽乡愁》,还有自己拍的《我和爸爸》。我觉得最大收获还是自己导一部电影吧。
记:什么时候萌生当导演的想法?
徐:当导演应该是在拍《我爱你》的前后,写剧本是在拍《我的美丽乡愁》的时候在广州写的,但是当不当导演还没决定,只是试着写。这事都是挺顺的,我写完之后一个月就开拍了,因为我觉得应该当一个实干者,而不是幻想者。很多时候会想自己能干这个能干那个,但是不去尝试的话永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
记:做下来感觉顺利吗?
徐:还是非常顺利的。我当然知道做任何事情都会有困难,需要组织一个摄制组,拍摄那么多道程序。但是我找到一个非常好的制片主任,细节方面不用你操心,导演想的就是镜头和怎么把表演掌握好,其实电影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难。导演并不要求是个“全才”,你只要大概懂,知道你脑子里想要的什么,别人会帮你去完成,最怕是没想法。
关于《我和爸爸》
记:当初选择拍这样一部片子作为你的第一部作品,是因为你和爸爸之间的感情是你最想表达的吗?
徐:也不是。这个片子并不是讲我自己的故事,我的家庭是很完整的。是因为我演戏演了这么多年,都是爱情的戏,我想演一些别的。亲情的题材是我最容易受到感动的,所以我自己就选择了这样一个题材。但是我不想拍一个高大全的,没有缺点的父亲形象,我希望拍一种丰富的人物关系。因为有了血缘关系,一个有很多缺点的人是你父亲就始终是你的父亲。这是我选择亲情题材的原因。
记:影片重点是写爸爸多一点还是写“我”多一点?
徐:写父亲多一点。这个片子的主角是爸爸,因为是从“我”的视点看“我爸爸”。在一个半钟的影片当中,讲述了十年里面发生的事情。当中我们有五年不在一起,我就把这些时间去掉,只说“我眼中看到的爸爸”,尽量用主观的视点去看爸爸。
记:最后是大团圆结局吗?
徐:不是大团圆,最后爸爸死了。(为什么死了呢?)是一次意外,有人看完会觉得是不是有点儿悲剧,我自己觉得它不是悲剧。其实什么是悲剧呢,人最大的悲剧就是什么人到了最后都会死,剩下都不叫悲剧,因为还有生活,人总是要往前走。
记:自己看的时候有没有被感动落泪?
徐:现在似乎说“好片子就一定是让人落泪的片子”,我觉得不是。我自己认为什么是好片子,就是看完之后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心里的感受特别复杂,也许出门撞了一下墙,一下子就哇哇大哭。真正的难过是无从发泄,也许要通过被磕头疼了才被刺激了。我看过的片子、音乐那种煽情可能当场会让我哭了,因为这是人类的本能,但是我还是不会认为这就是一个好片子。我希望能拍出那种感觉,避免煽情。其实片子里面有很多可以煽情的地方,但是要适可而止。其实人的更深的感情应该是更含蓄的,更埋在心里的。
坚持就是成功
记:现在感觉影片水准怎样?
徐:基本上完成自己的想法吧。(有没什么出入?)肯定有出入。因为经验不足,也不能找客观原因了,有很多东西想象的和实际拍出来的可能不一样;另外就是时间确实特别紧张,因为有资金的限制,拍摄时间又很短,有些东西拍得稍微粗了一点,应该还可以细腻一下。但是总体的调子和风格基本上确立了,我希望拍一个“从容”的电影,人应该很从容地面对事情。在生活中有很多很激动的事情,但最后都必须从容地面对,我就是想拍出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已经拍出来了。
记者:做了导演后会不会对导演与演员之间的沟通有一个新的理解?
徐:人和人之间的沟通其实是一件最难的事情,包括我演戏的时候也碰到这个问题。当了导演之后发现演员其实是特别重要。因为虽然作品是导演的,但必须通过演员来塑造角色,导演的想法必须通过演员来表现。
记:很多人说你提前完成了这个转型。不少女演员到了一定年龄,要是遇不到好剧本的时候就特别着急,好剧本毕竟是可遇不可求。
徐:我心理上的成熟可能完成得比较早,现在也到时候了,不是强迫着自己要去这么做。这一个过程干下来还是比较顺利的,困难是有,但是没碰到摧毁性的问题。当然也是拍之前有一个信念,就是坚持。什么叫成功,完成了,坚持下来就叫成功;所谓失败就是拍得半途而废,拍得不好不叫失败。
《我爱你》不是转型
记:你觉得《我爱你》这部片子有没有给自己一个突破瓶颈的机会?
徐:我觉得是给了我一个表现的空间。大家老说转型转型,我也就人家这么说我这么听。因为我们是针对角色,而不是针对“转型”这句话,要是真的有一个好的角色,不存在转不转型的问题。如果角色不好,也不会因为要“转型”就演。
记:大家说你在《我爱你》当中是“本色表演”,但是你不大认同,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徐:其实这个问题没法想。什么是“本色表演“,如果说演员生活中是什么样我演的就是什么样,那我肯定不是“本色表演”,其实你说我拍过张元两部电影,哪部戏是我的“本色表演”?哪部戏都不是“本色表演”!但是别人不相信,他不了解你平时生活是什么样,他只是从荧幕上看你,那我后来宁可把这种说法说成是“夸奖”,我演什么都说是我“本色”,说明我的表演没有痕迹,只能这么去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没有什么争论的必要,就是角度不同造成理解的差异。
记:《开往春天的地铁》里面有两个人在浴缸里面的镜头,虽然没怎么具体表现,也算是挺大胆的,当时有没有想过要保护自己的形象?
徐:我确实没想过,以前也没想过。如果不是他们这么说,我想不到这些东西。刚开始拍戏的时候是希望自己能够漂亮,我可以在各种地方漂亮,我不用在角色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我没有存心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玉女”,我也不明白究竟“玉女”这个词是什么概念,是不是说什么“干干净净”的就叫“玉女”,那我是挺干净的,很多人也是挺干净的。我不是说反感这个词,而是有点担不起,这词太好听了,就好像“白雪公主”这种意思。
展望事业
记:你自己感觉今年是不是在事业上迈了一大步?
徐:其实是在我自己的心理上迈了一大步。(成熟了?)肯定是往成熟的方向走,也就是想一些该想的事,今年自己心态调整得挺好的。
记:会不会有什么明确的目标?
徐:我觉得目标是定不出来的,只能说做到那一步会出来那样的效果,才能想下一步。
记:暂时有没有想到明年自己要拍些什么片,干些什么事?
徐:有,有一些电影在谈的过程中。(电视剧还接吗?)电视剧可能花的时间太长了,我可能没有时间花三个月去拍一个电视剧,所以电视目前有一个计划,但还是电影的比较多。
喜欢生活在自己的空间里
记:最后谈谈你的感情生活吧。刚才谈到关于爱情的看法,你好像不大相信爱情。
徐:我没有不相信爱情,只是把爱情当作什么来理解。人的感情有一个发展的过程,一见钟情比一辈子到老那种要更容易一点,最重要还是要选择一个能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这样的人就必须具备共同的爱好,有共同的话题可以聊,大家关心的东西都有相似之处,这样就可以长久。
记:在演艺圈里头见过这么多分分合合,对爱情还有信心吗?
徐:有信心。我从来不把自己的私生活和自己朋友之外的人去说。因为人是特别害怕生活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虽然它并不会对你产生百分之百的影响。我愿意生活在我自己的空间里面,也许我在宣传影片的时候会说一些对感情的看法,但是我真正的感情生活是绝对不会告诉的,可能我自我保护意识比较强吧。南方都市报记者谢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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