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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校的孩子们是牛群的心肝宝贝 |
2001年6月1日,特校挂牌,牛群哭了 |
2004年8月26日,新(高伟)老(牛群)校长留影 |
特校移交,组织上为牛群正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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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哑学校旧校址的教师室 |
商户陈爱珍含泪说道:“牛县长,这三年来,你确实老了。” |
黄松松与奶奶在所不足10平米的破房子里孤苦伶丁,相依为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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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校孩子们创作的艺术作品让牛群感到无比自豪 |
招商引资,为蒙城经济发展出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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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牛校长的关怀,3个聋哑儿的母亲热泪盈眶 |
黄松松和奶奶忘不了牛县长的三顾小屋 |
19岁的苦孩子黄松松终于能够自食其力,在当地一家制药厂上了班。每月上21天班,352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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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据史记记载:庄子是战国时代蒙人。然而一代先哲庄周却没有因为他是蒙人,而使蒙城闻名中国。2000年腊月,牛群走“牛”上任,到安徽蒙城任挂职副县长。从此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节目3年没了牛群的影儿,人们吃惊“牛”的选择,人们不理解“牛”的选择,甚至人们痛惑“牛”的选择。在全国观众最看好他和冯巩之时,他却“溜”啦,去任比7品芝麻官还要小的副职,这到底为了啥?而蒙城因为来了个牛群,一下声名鹊起,闻名中华。
人们说:“牛群,是艺术家,他每年能给亿万人民带来无尽的欢乐,所以他是中国的,而不属于小小的蒙城。”原以为,牛群走进百姓生活,最多不过一年半载就会重返舞台,可没想到,他这一体验生活,就将他的所有情感、所有家蓄统统捐给了蒙城,捐给了蒙城特教学校。他这一呆,就是3个春夏秋冬。是什么力量让牛群如此“走火入魔”。人们说:是尚未脱贫老乡期盼的眼神揪住了他的心,是聋哑孩子用行动表现出的真爱扭住了他的情。因为有了这,他那颗善良的心,就像一泓清水毫无保留地洒在了蒙城:
为了残疾孩子的幸福,他将自己做广告和演出挣的1000多万元人民币全部捐给了蒙城县的特殊教育学校;
为了蒙城经济的发展,他与县委市委和省委的同志们一道,走南闯北,不辞劳苦,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投资商来蒙投资,共为蒙城引资5个多亿;
为了蒙城百姓的利益,他工作起来近似拼命,百姓的事,说办就办,从来不含糊。所有中国的团圆节日,他都会与百姓和聋哑孩子在一起,将笑声和欢乐带给他们,而将孤寂和不团圆留给了家人。
可是,最近一个时期以来,网上及一些媒体上对牛群在蒙城做的一些事做了捕风捉影甚至歪曲的报道,如“牛群败走蒙城”、“牛群靠残疾孩子敛财”、“牛群欠债”、“牛群引资的商贸城不行了”,云云,令厚爱他的观众和摄影界的人们担忧。
近日,在牛群倾注了极大心血的中华慈善总会五子牛特殊教育学校向蒙城县移交仪式前夕,本报记者抵达蒙城,在蒙城县做了深入细致的采访,客观地将各种风波的真相予以披露,还给大家一个真实的牛群,为牛群充满慈爱的传统美德叫一声好!
善良的蒙城百姓提起牛群直竖大拇指:“牛群为蒙城带来福份,带来了蒙城的可喜巨变,带来了山南海北的人情,他是好人,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的功德。” 牛群回答说:“我是笑的使者,我要想方设法,让人们在生活中笑得更轻松、更痛快、更美好。可是人的知识、胸中的墨水只出不进,会逐渐萎缩。来蒙城,别的不图,就为能生活在百姓身边、为他们做点实事儿。使自己的生活阅历丰富点,生活知识五彩些,这样,才会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生活源泉,这样才能使厚爱我的观众不失望。求识,贵在实践,纸上谈兵,闭门造车会造成食古不化,脱节生活,早晚会遭到观众的不屑。所以我这也算是激流勇退,但这种暂退,可能会有大踏步的前进。”
“我永远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牛群挥泪获清白 爱心不改情依旧
2004年8月26日上午,安徽蒙城县举办了五子牛特殊学校移交仪式。 至此,由中华慈善总会在蒙城办的这所聋哑学校正式移交给蒙城县委、县政府,校长也由牛群换成了高伟。这个仪式是由中华慈善总会、安徽省民政厅、蒙城县委县政府共同组织的,而且,事先对学校的资产进行了评估:这是一所净资产938万的学校,其中还包括一个可以“造血”的企业——水厂。学校的所有资产都是牛群几年来用广告费、演出费及其通过社会活动发展起来的。 会上,中华慈善总会、安徽民政部门、蒙城县委、县政府领导都发了言,对五子牛特殊学校及副县长、该校校长牛群给予了高度评价,肯定了牛群精神,并进一步动员和感谢社会支持慈善事业的行为。 牛群静坐在主席台的第一排,强抑着不断涌出的泪水,在发言时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平静下来,将心底里憋了很久的话向组织上、向118万蒙城人民说了出来:“我是个党员,是无数个党员当中的一个,我只不过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我是个演员,是无数个演员中的一个,我只不过做了我喜欢做的一件事;我是个好人,是无数个好人当中的一个,我做了应该说是一件好人好事。就是这么一件好事,如果没有县委县政府的支持理解,没有我们市委市政府的支持理解,没有我们省委省政府的支持理解,没有我的蒙城、亳州、安徽父老乡亲的支持与理解,没有中华慈善总会给我的信任和支持,没有我的娘家现代出版社组织上给我的支持和理解,没有我的家人给我的支持和理解,没有那些有爱心、献爱心的人给我的支持和理解——这件事情无从谈起,更不堪回首。我在听到很多误导之后,我心里头非常难过,这么多天来我没有讲过一句话,今天我要讲话了,我只是想说明数据说话了,事实说话了,我用事实向我们的组织、政府,向我们的人民、向慈善总会、向出版社、向我的家人,特别是向那些献爱心的组织、团体和个人有了一个交待,这是我最欣慰的事。现在学校虽然移交了,我永远是蒙城这所特殊学校的一名学生。因为,这就像校歌一样:用心说,嘴里没有假话;用心听,耳旁没有噪音;用心看,眼前没有黑暗;用心走,身旁没有距离;我们都有一颗善良的心,人间多善良;我们都有一颗美丽的心,世界真美丽,世界真美丽!我想新的学校交到了县委县政府,而它们任用了新的校长高伟,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这所学校明天会办得非常非常的好。办好这个学校是我的一个梦,为了减轻政府的负担,减轻社会的负担,减轻家庭的负担,特别是为减轻这些特殊孩子一生的负担,这是我的责任、义务和使命。党员是不信邪的,不怕事,要不也就不是党员了,既然是认准的事、应该做的事就应该继续做下去;演员是喜欢邪的,是喜欢事的,事越多素材就越多,将来能变成好的作品,撒向人间,多悲壮;好人是感谢邪的,是感谢事的,因为这是试金石,是看我是不是好人,做的是不是好事,是对我的检验,是对我的锻炼、是对我的锤炼、是对我的磨炼, 也对我是丰富提高。我还要继续做一个好党员,我还要继续做一个好演员,好人好事这辈子做不完,无怨无悔!” 移交仪式会场,许多人都掉了泪,一位文化人也珠泪涟涟,会后,他给记者写了一行字:我理解牛群,也理解他现在不理解的。
牛校长是我们的恩人更是亲人
8月28日,我们与五子牛特殊教育学校的老师田苗苗、胡翠翠驱车前往探望放假在家的三名聋哑学生。一场秋雨过后,乡村的土路上尽是一团乱麻似的小河汊子,串起来大大小小的水洼,车像喝醉了酒剧烈地摇动,坐在车上心脏被颠簸得咚咚跳。苗苗对我们说:牛县长对这些路,烂熟在胸,跟他去乡下看孩子,虽然很受罪,但很享受,他讲话即风趣又幽默,就说跑这路吧,他说,这是最好的体育锻炼。遇上下雨,路很泥,特别滑,车根本进不去,牛校长就与我们一起推车,天上的淋浴浇得人透心“热”。只要老乡见到牛县长,都会跑过来帮着推,乡亲们见牛县长被雨水泥水打成了泥人,心疼得硬拉他回家烤烤火,并为他煮荷包蛋,这里的老乡家并不富裕,但乡亲们厚实纯情,牛县长坐在家徒四壁的火灶前烤衣服,眼中噙着泪,临行,他一定会悄悄地将一些钱塞到老乡的被褥下。所以说,老百姓有什么困难都会找牛县长,有人要打官司啦,家人得了什么不好治的病啦,家里穷孩子上不起学啦,都会找他帮忙,好象把他当成“天”了。牛群常说,当官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只要你心里想着百姓;当官也是天底下最难的事,因为它需要你时时想着老百姓。
在蒙城近4年,除了2002年参加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外,他都会与蒙城的老百姓一起过年,每年他都要拿出自己的4万元钱,驱车几千公里,用10天的时间,颠簸在崎岖不平的乡间小道,累了在车上打个盹儿,饿了啃口白馍喝口矿泉水,走村串户,来到聋哑孩子家,将好吃的和几百元送到家里,希望他们能过上个好年。 3年多来,牛群接到群众来信2000多封,这些信他都要件件有回音、有着落。
一位想报考上海谢晋影视艺术学院的学生找到他,他二话不说,从繁忙的工作中挤出时间,几夜为孩子辅导专业课。为了让品学兼优的贫困孩子不失学,他千方百计地与西安外事学院联系,同意免费为蒙城培养10名大学生。他还利用同厦门南洋大学合作机遇,将10名品学兼优的特困生送进了大学。2003年8月,他只身来到杭州为蒙城考入中国美术学院的李静募集学费。车仍在颠簸,司机、老师抢着在讲牛群的故事,他们说:“这些感人的事儿,就是讲它8天8夜也讲不完。” “有一次我们去探望有3个孩子在特校的一家人,孩子们用竹子连夜编好一个心和我们学校的标志。第二天,送给我们。临行,妈妈泪如泉涌,哽咽地说,牛校长让俺仨孩儿进了学堂,啥钱都不要,我们遇见了活菩萨,好人啊!好人!她不知怎么来表达感激,扑通跪在牛群脚下,牛县长赶紧搀扶起孩子他妈,掩面而泣,在场的我们,都泪如断珠。孩子的妈妈说,牛校长比我亲人还亲,孩儿他爸,因为养不起家,跑了几年啦,没一点信,要不是牛校长,我们全家哪能活到现在。” 说话间,我们的面包车开进了王集乡3个聋哑孩子的村里,令我们感到惊喜的是出走多年的父亲回来啦。这位曾经没有勇气面对4个孩子有3个聋哑的现实,去黑龙江北大荒打工“避难”的父亲,今年看到报纸上有关他们家的情况及自己孩子随牛群一同进北京、上海的消息后,顿足捶胸地痛哭了一场,跑了回来。当我们问及他去过孩子们的学校没有时,他说太想去了,但没脸去,怕见牛群。 孩子们的妈妈流着泪悄声问记者,听说牛校长要走啦,我们的孩子今后可咋办。我们说,牛校长说啦,他永远是这学校的学生。听到这,母亲挂泪的脸,笑啦,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到她的笑,笑得是那样的甜。随后,我们又赶到蒙城一家制药厂,从牛群特校毕业的黄松松等4名聋哑学生,在牛群的关照下分配到厂里上班。喜眉笑眼的黄松松姑娘,听说我们要采访她家,高兴得连连手语:“我们好想牛校长。”路上,他用手语与老师兴奋地聊起来。她这两个月的工资都给了她奶奶。黄松松还没出生,父亲就去世了,几个月大时,母亲也改嫁了。穷困的奶奶在涡河坝上搭建了一个简易住房,苦苦地将孙女拉扯大。祖孙俩相依为命,年迈的奶奶一想起这个没有爹妈又聋又哑的苦命孩子的未来就心如刀绞。牛校长来到蒙城,孙女在五子牛特教学校学到了技能。涡河的堤坝上,只有一座不到8平米的自盖小房,显得那样的脆弱,那样的孤单。奶奶站在河沿上纵目盼望着,看到了我们,快步迎上来,拉住孙女的手。老人激动地向我们说:“孩子在学校学到了知识,学到了本领,孩子的书法在省里还获过大奖,画也画得忒好,在学校,啥都是免费,吃的好、穿得好。”说到这,她领孩子进了屋,小屋的窗户没玻璃,露着风,一个小小的床板上只有一床薄被,老人不好意思地对我们说:“每年牛县长都来看我们,没有牛县长经常接济俺家,松松不可能有今天,我也不可能能支撑到现在。牛县长是俺家的恩人,我们一辈子也忘不了他。”
为解决孩子们的就业问题办水厂
——牛嫂的助理谈“水厂风波”
朱爱玲原是一家台资企业在北京的总代理,收入颇丰。当牛群在蒙城遭遇流言以及困境时,朱爱玲辞去了工作,毅然来到牛家,与夫君吴俊(牛群助手)、牛嫂一起撑起了这个家,并成为牛嫂的助理。在蒙城,懂经营、善管理、会核算的爱玲参与了由县政府和会计师事务所进行的与牛群有关的全部的审计工作,对网上及一些媒体所传播的不实之词,用事实做了澄清。
做企业很内行的爱玲以清晰的思路和对数字的解读对我们讲述了关于五子牛水厂债务的来胧去脉: 牛哥当时看到那个旧学校(安徽省蒙城县聋哑学校)在危房里,冬天孩子们做作业,冻得直哆嗦。牛哥看了难受得流下了眼泪,就想着给这些孩子建新校。后来,他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两笔广告费共220万元办了现在这个学校(五子牛特殊教育学校)。这样任职两年后,他就可以画上一个很圆满的句号。但是,看到这些孩子一双双渴望的双眼,牛哥就想,一旦自己离开,今后孩子们的就业问题怎么解决?可现在正常的大学生就业都这么难,何况这些特殊(聋哑)的孩子。如果有一个校办企业就能解决孩子们的就业问题,他就想办个校办工厂,让这个工厂“造血”补贴学校,并可以安置孩子们,同时可以减轻政府和社会的负担。后来,就买下了这个水厂。
但是,牛哥忽略了一点,演员和企业家根本不是一回事,约等于都不可以。前一段牛哥任命了蒙城的当地人担任总经理,后来那个总经理提出辞职。可是在他辞职的前三天里,开出了100多万的欠条,就是一个财务章和签字。作为一个在建企业,他的债务不应在短期内形成,而应该在长期的经营往来当中慢慢的产生。后来就发生了要帐、起诉。实际上,没有他们的起诉、媒体的报道,这个还款计划也在积极的筹备当中。我过来20天后,就把这个债务清理并还清了。在牛哥和县政府的努力下,水厂的经营现在已进入良性循环,除现有的那些设备和条件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在规划当中,一个企业能在三年中达到这个规模已很不易。大家都希望能给这所特殊的学校“造血”,并希望有更多的人关心这些弱势群体,给孩子们关爱。 我是做企业出来的,这个企业如果能好好地经营一定能达到大家的希望。有人以为这是属于牛哥个人的,实际上,每一笔捐款或物资都是通过中华慈善总会,再打到县财政的帐上,通过政府批准才能到学校,并必须是写明了用做什么,才允许使用的。当初,对学校的投入是1000多万,这些钱有的是牛哥来蒙城之前挣的。比如,五洲牛肉的广告费。还有后来通过做广告以及社会上的捐赠,但社会上捐的多是实物,如:DVD等。这次移交,由蒙城当地人高伟——一个优秀的教育工作者做了校长,那么这个水厂就成了高伟个人的了?能这么说吗?应该说还是政府的。(人民摄影报社记者 霍玮 陈淑萍 尹玉平)
本文由《人民摄影》报社独家采访并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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