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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晃和《艺术人生》主持人朱军
虽只是接受访问,但焦晃的肢体语言仍像演戏时那样丰富
从《雍正王朝》、《乾隆王朝》到《汉武大帝》,焦晃一连饰演了康熙帝、乾隆帝、汉景帝三位皇帝,叫好声此起彼伏。其实,焦晃“触电”影视圈以前,他在话剧界的建树也是有口皆碑的。话剧界历来就有“南焦北于”之说,所谓“北于”是指人艺老艺术家于是之,而“南焦”正是焦晃。这位生在北京,却在上海生活了60多年的老艺术家对北京和上海都有着特殊的感情。北京是自己的故乡,而且百岁老父也住在那,所以每次到北京,焦晃都感
觉特别亲切。而对于生活了60多年的上海,浓浓的深情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尽。在3月18日首播的《艺术人生》中,朱军将带你走入焦晃的世界。两本厚厚的表演日记焦晃在话剧界名声很响,无论是演技、资历还是声望,都深得业内人士佩服,但知道他的普通观众并不多。直到1998年,他在胡玫执导的《雍正王朝》中饰演康熙皇帝后,其炉火纯青的艺术造诣俘获了万千观众的心。之后他在《乾隆王朝》和《汉武大帝》中扮演的皇帝更是大获好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为演好这三个皇帝,焦晃写了两本厚厚的表演日记。作为一名表演艺术家,做如此细致的表演准备工作,值得年轻一辈好好学习。“案头工作是很重要的一环,因为拍电视、电影不像在舞台上表演,没有排练时间,如果准备工作不细致,就很难真正进入角色。”焦晃说。多数角色都难忘焦晃曾在话剧舞台上成功地塑造了莎士比亚戏剧中的诸多经典形象,如安东尼和唐·彼德罗,都堪称“独一无二”,这些使他获得了“莎剧王子”的美誉。焦晃说:“我恐怕是中国演员里实践量比较多的,大概主演过50部以上的戏剧吧。”这位戏剧舞台上的多产、高产者,常常被问及在这50多部作品中对哪部最满意,他的回答是,大多数角色都比较难忘,而且都化作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因为我每演一部戏,都会将全部感情倾注其中,每部戏都是我用心血认认真真去演的、去准备的、去努力的,所以95%以上的戏都有很深刻的印象,我自己也比较喜欢。”演戏时四不愿焦晃表示,自己不轻易接戏,但一旦接了就会付出全部努力。拍戏期间,他会全力投入角色,不看书、不读报、不写信、更不愿接电话。正是焦晃对艺术的这种认真严谨,常常会使他有意无意地得罪人。因为如果没正事时给拍戏中的焦晃打电话,他的语气中就会透出焦躁之情。“我一拍戏,我爱人就说会不太平。这时我实在很痛苦,成天哭丧着一张脸,好像天要塌下来。如果我不能把握好角色,或者剧本的条件很难达到,我就会显得很焦躁。”
台下的观众窃窃私语、嗑瓜子也时常会干扰舞台上的焦晃,那样会让他着急。“人家说我脾气很大,其实不是,我就是在演戏时不能受干扰。在创作中,我想把这件事情做好,希望达到一种较深的境界,干扰会让我从戏里跳出来。”文革时差点轻生一谈到戏,焦晃似乎连毛孔都要立起来,可以说他是个为戏而生的人。但就是这个将自己的全部跟戏剧事业联系起来的人,却因为文革,其间足足有9年时间没演戏。“那9年我在搞运动、干活,后来我也被斗得一塌糊涂,家也被毁了。”那时的生活很痛苦,焦晃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我曾经极其痛苦,甚至不想活下去了,还好都熬过来了。”对于这段痛苦的经历,焦晃希望就此打住,不要再说下去。
《难忘的战斗》是那9年后焦晃接演的第一部戏,他演一个叛徒。也是从那时开始,焦晃开始思索电影。“我以前从来不想拍电影,那个戏给我带来了一些好处,让我开始想电影、思索一些问题,包括我后来在影视圈低调表演等等。”解析三大皇帝“我认为康熙是两只脚压着殿,就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地把整个紫禁城压着了。康熙在政治生活中对人文的定位,他一生的追求、一生的理想、一生的焦虑、一生的痛苦都要在影片中表现出来。”谈到角色,焦晃口若悬河,他对人物的方方面面了如指掌。
“乾隆是政治家不是艺术家,这个皇帝跟其他皇帝很不一样的地方是他的审美意识特别强烈。我在表演上花了很大力气,同样的装束、同样的殿堂,我必须先从康熙的感觉里走出来。”
到了汉景帝,焦晃更是投入了百倍精力,因为汉景帝的起点不如康熙和乾隆,文化底蕴也不那么厚实。“汉景帝的个性比较懦弱,在构架人物方面,我注重的是人物的发展曲线,跌跌宕宕、上下起伏。”
最感谢妻子
焦晃坦言,自己的家人都很内敛,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愿被人称作是“焦晃的儿子(女儿)”。40出头的儿子常回国看他们,但每次见面,父子间的谈话都只是东拉西扯,也许是因为儿子常年在美国,不太喜欢深入交谈。女儿虽然才11岁,但聪明伶俐,惹人喜爱。
妻子的理解,最让焦晃感动,“结婚时我就跟她说,我不愿意拍的戏我不拍,她从来不计较,如果她一天到晚叫我去拍戏挣钱,那我会很难过。我非常感谢她支持了我这么多年。”年龄不饶人,如今的焦晃已近古稀之年,他期望以后的生活平和宁静一些。“尽管我生活中有很多挫折,也吃过很多亏,但是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变得老道世故,工于心计,我觉得我依然很健康。” 黄笑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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