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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在中国人的心中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她是革命的圣地,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摇篮,是中国人脉脉流淌的不争气质的源泉。沟沟壑壑的泥土记录了苦难、拼搏、抗争和胜利的历史,巍巍宝塔山曾经闪烁着无穷的智慧光芒指引我们的革命奋力向前。而今天,她依旧是我们的动力所在,在新时代焕发着别样的光彩。
怎样纪念这样的历史、这样的精神和情怀,《延安颂》选择了在毛主席诞辰110周年
的时候推出大型史诗画卷,以浩瀚的笔墨和伟大的气魄记录了“圣地”的生活。有革命的睿智、有历史的真实,也有生活的鲜活,收到了极好的效果。而我们也试图借助这样一部经典长篇电视剧来完成我们对于延安和延安精神的祭奠,悼念前辈,记录历史,弘扬精神,激励现世的人们。
不拘泥于历史以及剧作的具体情节和细节的创作谈,我们期望通过与主创人员的交流,了解他们对于伟人以及延安精神的理解和种种勾连,在历史与现实中寻找支点。
红色剧组
和往常的嘉宾出场顺序不尽相同,幕后英雄在我们的安排下率先登台。他们无不感慨老一辈革命家的伟大和坚韧,延安对于他们来说是艰苦的一种象征,而今天的我们却在享受着艰苦换来的甘甜。至于什么是延安精神,他们说很难用言语来表白。
如果可以为这样一个剧组起一个代号的话,我想他最当之无愧的代号便是“红色剧组”了。这不仅因为剧组在演绎一段红色的岁月,一个智慧的年代,也因为剧组几乎所有的主创人员都来自军队,和当年的红色部队有着千万缕的勾连。他们在2003年非典最为肆虐的时期进行拍摄,和陕北的黄沙、小米、馍馍、窑洞交往了很久一段时间,回报却少的可怜。几天前,本剧的一大批原班人马又开赴江西老区,开始了另一部历史题材电视剧《邓小平》的拍摄。我们把这样的精神也称为红色情怀。
其实,这就是延安精神的现代意义,红色在他们身上有了生动的体现。
红色恋人
让人感动的是几对屏幕夫妇的亮相登台。张闻天、刘英夫妇的扮演者郑强、蓝岚,朱德、康克清夫妇的扮演者王伍福、周美辰,周恩来、邓颖超夫妇的扮演者刘劲、黄薇,毛泽东、贺子珍夫妇的扮演者唐国强、王亚军双双登台。虽然仅仅是扮演者,却把我们的思绪一下子带到了炮火纷飞的峥嵘岁月。红色恋人的至高无私情感让那个坚硬与艰难的岁月激情燃烧了起来。这也恰恰是《延安颂》的绝妙点,不避讳伟人的爱情,将之搬上屏幕,进行艺术化处理,阴柔与刚强交融,美有了层次感。
刘英的扮演者蓝岚说,非常羡慕张闻天夫妇的爱情和生活,并渴望那样的关怀和温暖。朱德、康克清的扮演者王伍福与周美辰有点老夫少妻的感觉,其实这恰恰是那个年代的婚姻和情感的鲜明特征,把青春献给了革命事业,牵手一生的时候早已是人过中年。刘劲、黄薇的登台让我们回想到了周总理和邓妈妈的爱情,浪漫却朴实,祝愿他们在天堂依旧幸福美满;王亚军说非常理解贺子珍的情感,因为文化的差异她和主席分开,心里对于主席的爱却始终没有改变,剧中她为我们真实演绎了贺子珍的情感变动和心灵变迁。
他们是我们的爱情典范。
艺术人生颁奖盛典
有些特别的是此次聚会我们安排了颁奖盛典,虽然奖品仅仅是贺卡上的几行激励的言语,但是颁奖的程序和国内的电影大奖毫无区别:有颁奖嘉宾,他们来自社会各界——延安老区、北京退休教师、退休的老军官、人民大学马列主义研究生等;有致辞,颁奖嘉宾会和盘托出他们精心准备的祝福言语,激动之情胜过获奖演员;有获奖感言,即接下来获奖嘉宾与朱军的长谈感慨,以下篇幅我们将着重注解。
“最忙碌的演员奖”颁给了毛泽东的扮演者唐国强;“最坚持执著奖”属于朱德的扮演者、特型演员——王伍福,23年,几乎只以朱德的形象出现在银幕、荧屏,王伍福甘于寂寞,耐住了孤独;“最勇敢的演员奖”颁给了邓颖超的扮演者、央视主持人黄薇;“最英俊的演员奖”当之无愧地属于周恩来的扮演者刘劲;“变化最大的奖”颁给了蒋介石的扮演者马晓伟,从“奶油小生”到国民党统帅,他实现了银幕形象的大转变;“最受人尊敬的人”是北影厂的化妆大师王希钟,他的双手如神来之笔,将演员装束的与伟人形象惟妙惟肖,因而受到众人的尊重。老爷子曾经为朱军装扮的张学良造型让朱军颇为得意,现场向我们作了展示。但是种种原因未能成行;“最神秘的人物”属于编剧王朝柱,从音乐改行创作文学,继而进行电视剧本的创作,众多的剧本为我们熟知,他却站在诸多荣誉的背后,甘做幕后英雄。
唐国强——信念在支撑我前行
近年,虽然毛主席的角色大都由唐国强来出演,但他并不是特型演员。在扮演毛泽东的同时他还往来于其它的角色之间,屏幕上给我们留下了诸多经典:诸葛亮、雍正皇帝、市委书记以及生活中的小角色等等。此外,在其出演的历史题材剧中他还多次担任演员以外的职务,诸如《长征》的导演、《延安颂》的艺术总监等。忙忙碌碌中的唐国强说是信念在支撑着自己不断前行,“作为一个职业演员就是要在艺术上多做一点事情,多留下一些艺术形象,这是一个演员的信念,也是我一生想追求的东西”。
二十多年前,唐国强因《小花》得名,也因此获得了“奶油小生”的称呼,虽然不太愿意提及过往,但是如今的唐国强早已能够坦然面对了,“我们不应该嘲笑我们的童年,现在回头看看,虽然演技那个时候还不够成熟,但是眼神里边透露出的青春气息、那种真挚的东西现在少了,艺术家要保持童心,很有道理。”
谈话中唐国强似乎已经有了主席的影子闪烁其间,话语间不断交替的颇为有气魄的手势、思维的逻辑性以及思考的神态,当然还有其苦练数年、炉火纯青、在剧中多次派上用场的“毛体”丹青。与主席结缘,就是从年少时候练习书法开始的,独独喜欢毛体,每每对着满屋的报纸书写,竟没有想到多年之后能成为主席的扮演者,有些神奇的色彩。第一次发现自己与主席形象上的某些相似是在化妆师摆弄之后拍摄的一张照片,那张照片类似于斯诺为毛泽东早年拍摄的照片。第一次真正地接触毛泽东这一角色是在编剧王朝柱以及众多人员的推动之下出来,饰演伟人不仅需要形似、神似,更需要信心。经历了诸多难关,如今的唐国强虽然有了信念,却还依旧进行文献史料的学习了解,这条道路或许和长征一样路途遥远而艰难。
王伍福——受到伟人上天的恩典
从1980年开始出演朱德一角,其后的23年间,王伍福一共饰演了40次朱德,除此之外仅仅客串了两个其它的小角色。王伍福说,作为一个特型演员,自己一直提倡强调后两个字“演员”,期待着能够创作出更多的角色,完成自己的“艺术丰富性”的追求,只是与朱老总结缘之后这样的机会少的可怜。
但是,王伍福发自内心地说能够与朱老总结缘是莫大的幸运,他的红色品德是自己敬仰一生且一生取之不尽的财富。执著于一个角色,除了外界机会太少的缘故,大多也是对朱总司令的敬仰之情的牵动。王伍福在饰演之中试图找到和朱总诸多的相似之处,比如俩人是同一个属相——狗,《朱德的扁担》中老总对母亲的印象和感情与自己产生共鸣。王伍福说每一次的演出中都能感觉到与朱老总更贴近一步。
从身份证看来,王伍福的居住地址和朱老总相同。因为与朱德形象上的极大相似,也因为出色的刻画、表演再现了伟人真实伟大的生命,朱老总的家乡特批了一张地址为朱德故居的身份证送给了王伍福。王伍福感叹似乎自己一直在受到老总来自上天的恩典,与他有了跨越时空地界的交流:去家乡拜祭老总,小雨为他送行。《心连心》演出,独独几位伟人的特型演员上台雨才短暂收停,并有一缕阳光射出,不偏不倚地照射在舞台正中。
王伍福说,今生最大的遗憾是没有见过朱老总一面,仅仅是远远望过背影。另外一大遗憾是没有与朱德夫人康克清合过影。早年饰演老总,康克清曾经托人叮嘱“认真学习他们的优秀品质,继承和发扬他们的优秀传统”,谨记教诲并且一直期待与她的合影。一次联欢会上,康克清出席并接见了特型演员并与他们依次合了影,到了王伍福处,康大姐只是低头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没有抬头,然后匆匆离去。王伍福说,不仅没有合影,连康大姐的面也没有看到,是一生的遗憾。
到过朱德的家乡,去过井冈山和延安,也到了八宝山拜祭过朱老总和康克清夫妇,王伍福说此生还有两个心愿:一是能够尽早地演一部反映朱老总一生的这样一个戏;还有就是在延安买上一二窑洞安度晚年,亲切抚摸那片圣土。
刘劲——沉浸在总理的世界
周总理素有“美男”的称呼,在刘劲的眼中,总理不仅有英俊的外表更有善言的口才、丰富的情感、伟大的智慧、良好的心理素质以及为人处世的交际天才等。于是,能够成为周总理的饰演者是此生的无上荣幸。
发现刘劲能够出演周总理的也是化妆大师王希钟。那是在香港电影《宋家三姐妹》的剧组,老爷子不动声色地一句“你不仅能演张学良,你还能演一个人”,至于这个人是谁,老爷子半天才冒出三个字“周恩来”。想像起来完全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刘劲并没有在此方面下大功夫。之后的一个电话将梦想变成了可能,只是出演之前有三重顾虑:王铁成老师的表演炉火纯青,已经是无法逾越的高山,怎样超越攀登?能演好吗,演不好影响的是伟人的形象和声誉,能担当的起吗?出演了,演艺道路会不会越走越窄,心理承受的了吗?的确是变窄了,刘劲说与偶像相比,他们这些红色演员经常感叹却又颇为自豪地说:“钱让他们去挣吧,我们在品尝精神大餐。”
能够如此坦然那是因为心路越来越宽,刘劲说“因为沉浸在了总理的世界,无形中也有了一种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那年女儿即将出生,恰值拍摄《周恩来在上海》,该片填补了周恩来革命生涯屏幕表现的空缺,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于是为女儿起名刘来恩,期望孩子的未来得到总理更多关怀和恩典。
因为饰演总理,刘劲得到了常人难以得到的诸种宽待。总理百年纪念日,总理办公室的历届秘书纷纷聚齐西华厅并邀请刚刚成功出演《周恩来在上海》的刘劲前来。刘劲说他们都是高级军官,但是看上去却异常简朴和蔼,可见总理的精神已经将他们深深感染。他们作为导游带着刘劲参观了西华厅的每个角落,介绍它的典故,并讲述总理在这个院落的滴滴点点。之后,赠送了一本名为《永远的笑影》的画册,那是他们集体捐资为总理出版的最珍贵的照片集锦。
“三棵树”在刘劲的家乡九寨沟,据说毛泽东、朱德、周恩来路过时曾经栓过马匹,因而得名。少年刘劲曾经远足寻找,三棵树成为他心中的神圣。能够饰演周恩来,似乎是神圣的树木早已知晓,刘劲这么说。在电视片的开机仪式上,剧组成员就在三棵树以自己特殊的方式表达了对领袖的景仰之情。
黄薇——邓妈妈让我的工作主动起来
最勇敢的演员奖颁给了黄薇,黄薇一直在中央电视台主持老年节目《夕阳红》,进入演艺圈,并成为扮演邓颖超的特型演员完全是一个偶然,那是化妆大师王希钟在情急之下偶然看到《夕阳红》节目而产生的巧妙联想。通过各种努力,黄薇走进了邓颖超的世界。
黄薇亲切地称呼邓颖超为邓妈妈,并真正地将邓妈妈的精神传承发扬光大。邓妈妈为了党的宣传工作历尽一生的心血,黄薇说在这种精神的激励之下,作为党员她也在试图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同时多做一些份外的工作。作为老年节目的主持人,黄薇说期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给予老年人更多的关怀和帮助。
马晓伟——把自己挤压到蒋介石的境界
虽然曾经是饰演毛泽东的主要候选,但是几经周折马晓伟成了国军的统帅。从小在革命家庭中成长,扮演这样一个反面角色,无疑给马晓伟带来了很大的压力,马晓伟说“我在外形上虽然不是太接近蒋介石,但努力在神态和内心去贴近蒋介石,在无形中我把自己挤压到了蒋介石的境界,这样的挤压使得精神变形,也同时使得形象外貌有了改变,总觉得自己在朝着蒋介石的模样发展。3”和当年的奶油小生相比,这次在《延安颂》中塑造的蒋介石,马晓伟无论是在外形还是演技上都有了很大的突破。所以“变化最大的演员”奖当值无愧地授予了马晓伟。正如唐国强所说的:马晓伟的演出了蒋介石特别有神采的另一面。
王朝柱———人要有信仰
《延安颂》之所以吸引观众的一个原因就是在歌颂延安精神的同时、在描写领袖形象上有所突破,更加强调了他们人性化的特征,所以让观众觉得亲切、自然而又不失真实生动。但这位人物永远是站在幕后,不似演员那样风光无限。所以《延安颂》的编剧王朝柱被观众授予了“最神秘人物”奖。虽然王朝柱说一口方言,但他在接受主持人采访时的一席话却深深地打动了大家。王朝柱说:人们要有信仰,没有信仰真的不行,有良心的艺术工作者,他的作品应该倡导一种让人民去追求光明的精神,如果说作品是艺术家的孩子的话,那么你想为我们的民族、为我们的时代生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是流氓?强盗?黑社会的头儿?还是对我们今天的社会人这个问题是任何一个艺术家都无法回避的。”
王朝柱的一番话真正地体现了一个文艺工作者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我们今天歌颂中国人民的革命历程、歌颂伟大领袖、其实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今天生活的来之不易,要永远铭记这些伟人不仅是中国共产党的领袖,更是中华民族真正的民族英雄。
节目的结尾,王昆老师带领全体主创人员唱起了《南泥湾》,胜利的凯歌响彻耳边。深深地被这样一场别样的主旋律所感动。其实,我们的怀旧除了怀念一些情怀还真的应该多纪念一些精神。毕竟,我们的生存和前行需要一些信念的支撑,而我们的信念在这样的圣土和摇篮。
但是,除了怀旧还要展望未来,借用毛泽东的诗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我们该想想如何让这样的精神在这个时代焕发新的光彩。(文/赵凡 周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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