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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电总局电视剧管理司司长李京盛 |
中心原副主任中央电视台审片组王伟国 |
中国文联副主席仲呈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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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主任李培森 |
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副主任李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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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副主任苟鹏 |
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副主任张子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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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娱乐讯 由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出品的20集亲情剧《老娘泪》在央视一套播出时，创下高收视率，这部视角独特、感情真挚的电视剧着力塑造的“苦情母亲”形象深深打动了观众的心。6月29日9：30，《老娘泪》举行了专家研讨会，新浪娱乐对会议进行了全程的图文直播。以下为本次研讨会实录：
李培森：20集电视剧《老娘泪》搞一个研讨会，今天我们在这儿研讨。先介绍一下来宾，有仲呈祥同志，孟祥林同志，李春武同志，王伟国同志，曾庆瑞同志，张德祥同志，我们中心李汀副主任，苟鹏副主任，剧组的两位主创雷献禾同志，制片人韩素真同志。
广电总局电视剧管理司司长李京盛：《老娘泪》推动现实题材剧
李京盛：《老娘泪》是一部非常优秀的现实题材的电视剧精品，虽然说收视不是唯一的，但是从收视角度，从社会反响，从专家、评论家到一般观众，对这部电视剧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所以我们剧中心商量要更好的宣传这部电视剧，研讨这部电视剧，更重要的是要通过这部电视剧的创作体现一些对现实题材剧的表现和开局的方式和方法，我们总结一些经验，推动现实题材的电视剧创作。因为现实题材电视剧创作一直都是我们电视剧领域创作当中一直倡导、扶持，大力宣传的，我们提出要让现实题材的电视剧创作成为我们电视剧的创作主流和播出主导。近年来在中宣部的大力倡导下，确实有一大批现实题材创作在我们荧屏涌现。包括今年研讨了《都市外乡人》和《老娘泪》这些剧目。
今天我们请专家和编导、媒体来，我们目的一个是宣传这部剧，第二个是研讨这部剧，总结这部剧成功的经验，特别是提高现实题材电视剧创作的质量。现实题材创作和现实主义的创作，这里面确实还有些很值得探讨和研究的问题，一会儿我们来听听专家的高见。我个人认为像《老娘泪》这部剧，它不仅仅是一部优秀的现实题材剧，更重要的在这部剧里面它体现一种现实主义的创作精神。从这部剧当中我个人觉得，我们研讨的时候在下面议论的时候也在探讨这部剧成功的经验，它的最核心的打动观众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提到现实主义精神，在创作当中应该怎么去体现。今天很想就这些话题，就这一部剧它的得失优劣请专家共同研讨，同时对这部剧的创作给我们哪些成功的启示。因为这件事情咱们中宣部也非常重视，7月5号中宣部，中央领导专门召集一个会，就是现实题材电视剧创作研讨会，这是近年来很少有的举动了。目的是推动现实题材电视剧创作，宣传优秀的现实题材的作品，同时在理论上，在创作方法上探讨现实主义精神在当前电视剧创作中如何弘扬壮大，就这么几个目的。下面就听各位专家的高见。
剧中心主任李培森：反腐败题材剧要重进黄金档
李培森：我先简单的说一下，实际上这部戏的播出从一开始，因为中央电视台在04年前后就已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涉案戏退出黄金档，我们十六大以来提出的反腐败的课题太重大了，这样展示腐败，就已经退出黄金档了。
这个剧本是剧中心开始抓的，播出之前我先请示了中宣部，孟局长还有杨局长，我说我们要拍这个类型的戏了，希望你们支持，中宣部当时看了说支持我们。然后我通过李司长，李司长说我支持你，但同时要送一下部长，我又送给胡部长，又送给王丽丽同志，管纪检的，又送到中纪委，刘书记本来今天要参加这个会，他有一个别的会，但是他还要来，因为他觉得这个戏对反腐败十六大以来很重要的一个课题来说，这么表现比较恰当。因为你反腐败题材退出黄金档，退出央视的主要宣传时间，从长远来说一个题材退出宣传，很重要一个话题，很重要一个内容，这类题材整个退出黄金档它不会很长久，肯定是一个权宜之计，就是你哪个表演好了，尤其这种表现产生了反馈跟效果如果比较好的话，这类题材很可能会得到方方面面的拥护，也会重新进入黄金档。
这个戏从播出反映来看，我们估计这类戏因为场景大部分在农村，而且它主要人物是一些老人，它没有都市那些有看点，缺少很华丽的一些东西。大部分是农村和老人，大部分是一些非常朴实的感情。我们觉得如果能坐下来看，这个收视能到五点几，能过五，当时我们觉得不错了，没想到这个收视会这么好，这也反映了主旋律的电视，这类戏怎么来表现，怎么来写，因为剧中心做这类戏也比较多了，对于我们来说，这个戏它的收视效果比我们估计的还要好。当时报到各个级的领导，中宣部领导，包括总局的领导，包括中纪委，我们也是比较担心，万一收视不好的话，怎么办？我说是很好很好的戏，非常好看，你拿去看。他们说不错，但是不像你说的那么好，我心里就比较有底了，因为我们每年都做很多戏，也不是每个戏都关注它的收视率，就是这类戏我们试着这么做一下，行不行？效果怎么样。所以跟李司长汇报，他说找个时间开个会研讨一下，我们马上就开始研讨。这个戏在艺术上多么多么怎么样也不一定，或者在演员上，在表演上，在剧本上等等，但是综合的找一个角度和表现方式来达到它表现得效果，我觉得还可以，所以就这个问题不一定是在我们拍的所有戏里面怎么怎么样的戏，但是确实是找到一个好的点，认真里表现了，而且分寸把握比较好，而且我觉得能够考虑到二老的收视标准，能把这个戏做成这样，像我们国家制作单位，等于人家叫我们国家队，实际上是国家养着这么一支队伍整体标准一个很重要的标志。我在中戏也说，你拍的戏要让领导高兴，收视率也比较好，这就是我们的水平和尺度，就是你不能太偏哪一边，光追着好看不行，但是你一味的来传达一种政策或者声音，或者上级的声音也不行，因为打开电视剧老百姓看什么不看什么，完全老百姓决定，所以这个收视达到这样我们觉得还有必要讨论讨论，就是把这个过程说一下。
李京盛：我们下面就开始研讨。
中国文联副主席仲呈祥：从《老娘泪》看八荣八耻
仲呈祥：我先响应一下领导的号召，我觉得今天同行们在这儿研讨一下这部电视剧《老娘泪》，特别是在它播出之后，经过了十天检验，造成了较强的社会反响和举国上下都认为这样的电视剧，它的社会效应和经济效应都达到了比较理想的统一，我们来看一看它有什么普遍的经验，我觉得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第一，我要感谢国家对电视剧的支持，在中宣部和广电总局的领导下，能够硬碰硬的处理一些体裁，它既是尖锐的社会矛盾的揭露，同时又体现了我们当今构建和谐社会所必须建设的和谐文化的需要，把两者统一起来了，是一套非常重要的经验。显然回避矛盾不是办法，要我们的艺术家在现实的社会矛盾面前完全采取闭上眼睛的态度，那是有悖于现实主义精神的。
但是正如刚才李司长说到，如果我们在处理社会主义腐败现象，采用一种过度的展示腐败，而缺乏对腐败进行有力度的审美道德批判，进而在社会营造一种谴责腐败，遏制腐败的符合构建和谐社会需要的和谐理念这么一种文化氛围，这是很不容易的。
我觉得我们的国家队在这个方面做出了探索，应该表示祝贺。第二，播出之后经过实践检验，能够抓准时机，在中宣部总局的领导下，总结经验，由这个点进行突破之后，把这个经验推广开来，我想这就是今天座谈会具有的意义。现在我想主要谈一点我看完之后的体会。
这个体会我想从刚才李主任说到的，一个时期里面我们曾经出现了一批以表现反腐败为主题的电视剧，这批作品里边有好作品，但是确实也出现了一种值得我们注意的倾向，这就是由于他在对于腐败现象的艺术呈现上，度把握得不好，过多的展示了腐败的形态，个别作品还对腐败现象在呈现的过程当中缺乏批判，甚至于有某种欣赏的态度在里面。这样它造成了一种社会效果，就是不利于营造反腐败的社会氛围，不利于造就一种痛恨腐败，遏制腐败，谴责腐败的群体性的文化环境。
因此在一定时候，我们在量上做宏观的调控那是有道理的，那也是必要的。但是绝不等于说我们要将这一类题材完全清除出黄金段，没有这个意思。现在《老娘泪》的实践证明了，只要我们坚持社会主义的审美理想，只要我们坚持现实主义的创作精神，直面人生，开拓未来，我们完全可以把这类题材表现得很好，营造一种良好的社会氛围。直观来说，谁看了这个戏很简单的一个逻辑，发现了这么好一个老娘，含辛茹苦把你带大了，你是全家的光荣，你是全村的光荣，结果你不争气，他并没有展示他整个过程当中怎么怎么样，他一开始就是结果出来了，要查他了，他已经腐败犯了罪了，因为要提拔他当银行行长的助理，要对他审计，一下败露了，从这个地方切入。切入之后是两条线，一条线是深刻的体现了这么一个具有中国传统文化养育的这么一个朴实的农民，她作为母亲对子女的责任感，他把这一条开掘的很深，我养了他，我是他娘，我有责任的，她才会那么不辞辛劳的带病去集了十来万元，到了城里面见了行长，她要把儿子找回来，想尽了办法。这里面他就提醒人们注意，父辈对于子女辈教育的责任，他表现得非常形象，我想我们都应该想一想，一个没有进过学校教育的，但是他经受过中国优秀文化传统耳濡目染，天长日久形成的一种道德观念，他就认为他有责任，这是一条线。
另一条线也同样相辅相成，互相深化，就是他表明了儿子对长辈的孝心应该表现在什么地方，这个孝不是我们24孝里面第一层次的血缘关系，养育之恩之孝，他通过对老娘的孝，折射出了对养育他的村民的孝，对国家对人民的孝，而这个没有依据，他不是说教，他完全是通过层层融合到一起了，这给我们造成一种氛围，每一个家庭成员都想我家里不能出这种人，出了这种人将毁了我这个家庭，毁了我这个村子，给国家带来灾难，而且你看一看造成的后果，特别是通过我们这位老演员，老娘的这种表演，应该说这两个演员都很出色，他让我们形象的看到了腐败，不仅是对制度，对社会的一种轻视，更重要的是对我们这个民族的民心，和凝聚在民族文化心理结构的优秀道德观念的一种腐蚀，这是最厉害的。
为什么这一点我觉得是最深刻的呢？我们很多著名的学者都提出过，你比如说王元化先生就提出过，中国传统文化的自绝表现在什么地方呢？中国传统文化大家要明白它有四个东西是不能变的，他几篇文章都讲这个问题，第一个层次，他就是讲中华民族它思维的优势，特别包括他审美创作的优势不能变。我们那个传统就是喜欢借道德伦理来塑造一个具有丰富艺术人物的形象，然后来显示他的内涵，这是我们的优势，这个东西他认为不能丢。第二个他认为，我们这个民族的心理结构不能破坏，大家习惯于接受这个，这是通过天长日久，千百年来代代相传的，包括我们过去听评书一直这么下来，看戏曲，他们就是喜欢看这种善恶之争，道德伦理的这种东西，通过它来折射社会，这个东西不能破坏，破坏了就不是中华民族了。为什么他两头是对着的呢？我们强调群体，西方文明里面有很多东西强调个体的自绝，个性的张扬，他强调个性。我们看老娘很重视，这个儿子你弄的我这个家在村子里面都抬不起头来了，哥哥的女儿都说我出去都没法见人了。
再有一层他说到，民主的价值取向不能变，你不能搞来搞去搞成另外一种价值取向。第四层，他讲民主的价值体系当中的核心概念不能丢，这个很重要，你不要看我们忠孝，说穿了八荣八耻，就是中华民族传统优秀文化当中的忠孝一节在改革发展中的结果，这个戏里面我们来分析它，也许导演、编剧，他在当时执导的时候，文化的自绝意识并不一定达到我们今天看完了之后那么高的高度，但是他实际上体现了这种经验。为什么要强调文化自绝的这个问题呢？几次会上我最近很受感动，费孝通先生年纪比较大，是高寿的人，费老再三讲，如果我离开这个世界了，基本上五四一代的知识分子生命就终结了。我们差不多一个世纪一百年的知识分子的人生经验凝聚起来是什么？也就是说我这个接力棒要接给后面的知识分子，我这个棒上写什么字？思来想去他给我们留了四个字，文化自绝，他就是说搞文化的人对于文化建设一定要有一种自绝的意识，而不是盲目的意识，说穿了就是说搞文化一定要知道文化是化人的，是通过文化去养人，把人化成高素质的人，然后通过高素质的人进而去创作物，变成钱，这才符合逻辑。如果要叫文化，化给了直接变钱，不通过提升人，那样的文化肯定要出问题的，是盲目的文化。所以岳代玉先生专门分析两种人要注意，一种人是搞文化的人，如果只为寻求受众的感官的刺激感，不把这个当成美感，这样下去他创作的产品肯定最后是误人子弟。
我们来想前一段时间处理腐败题材上，我们有什么教训值得吸取呢？可能有一条，就是片面过度的强调了受众视频感官生理上的刺激感，的确把腐败那些卑劣手腕和血淋淋的东西展示出来才能吸引受众的眼球，我们可能是过分强调了这个东西。误把视频感官的生理上的刺激感当成了美感，因为艺术创作是不能离开快感的，如果你说艺术创作你要求我绕过快感去说教，不是进步。真正好的艺术品是应该像《老娘泪》这样，它通过快感，首先你得到刺激，这么好一个家庭，老娘又病了来，结果你出事了，一下刺激了。但是它不止于这个地方，它通过受众的快感之后达于受众的心理，让受众通过他人物情感的轨迹和它情节的演进，不断受到刺激的同时得到了一种心智上的醒悟，一下恨，你多么不成器，你给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然后得到一种道德的进化。看完了之后，他深为老娘形象所感动，他由快感升为美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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