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亲情剧《老娘泪》专家研讨会实录(2)

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副主任兼秘书长李春武 王伟国谈做人义务 剧中心副主任张子扬 王伟国 热烈讨论现场 (点击小图看大图)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但是我们过去有一些是属于看完了受了刺激，觉得这个腐败还可以这样去犯罪，甚至于有一些人就客观的去模仿，所以这个戏就造成了负面效应。这个问题上就带来了很大的社会负面的东西，这一点上我觉得在文化的自觉意识上，创作者要高度重视。他还讲了一层更深刻，管理文化，领导的文化尤其要文化自觉，如果不自觉，可能要造成灾难，一个民族文化的灾难，那就不是你作品误人子弟的问题了，会造成灾难。所以在这个事情上我觉得这个戏《老娘泪》具有很多很丰富的东西让我们去咀嚼。

　　第二点就是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了，我们今天拍《老娘泪》这个戏，原来叫《风雨远山》，这个题目的改变你不要小视它，表明了中心领导和创作集体，在价值取向上的游移。《风雨远山》是着重要说从远山里面出来一个人，犯罪之后，腐败之后，造成的风风雨雨，不仅涉及了银行，也使远山受到损害。这更是着眼于这种震荡给人们带来的启示。当把它换成了《老娘泪》之后，很明显要通过《老娘泪》凝聚的道德力量来成为这个社会应该正视的一个问题，这是视觉和侧重点上位移的表现，它不是一个很简单的名字换了就完了。这样改了之后，在今天这个时代思维的高度，怎么样处理好腐败反腐败的题材，它很重要一个关键点在什么地方？

　　这两天报纸上大家看见了，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中宣部部长刘云山同志最近看了这部剧集，这一条消息为什么这么突出？说云山同志在视察宁夏的时候再次强调，胡锦涛总书记前一段时间在参观云南的时候发表一个重要讲话，为了构建和谐社会，我们需要建设与之相应的和谐文化，提出了和谐文化这个概念。而且提出了为构建和谐社会提供思想道德力量，这句话我一个字都没变，提供思想道德力量。大家去想为什么把思想道德力量作为是和谐社会的一个支柱？他要提供这个，所以我说这个戏很重要的一条经验是把现实主义精神用到当今构建和谐文化当中去。这个戏看完了之后，是愤恨腐败，遏制腐败，颂扬对子女的责任感，对长辈的孝心，一种道德，他是一种道德力量。这个社会如果有这种优秀的道德的话，这个社会将是和谐的，将是人与人关系融洽的，和谐的。而且如果我们大家都愤恨这种腐败的话，来张扬道德力量的话，有了这种思想精神，这个社会是文明的。所以不要小看，这个戏它是符合构建和谐社会所需要的，凝聚着和谐理念的一种和谐文化，它不像黑这个黑那个，它不和谐问题，讲的严肃一点，就是它容易形成一种不和谐问题，这个社会的民众看完了之后，他就很可能去干一些不和谐的事，他会受到一些不和谐因素的影响，这完全是两种价值取向，也是两种审美理想。

　　所以我觉得这个戏很需要做文章的是在这个方面，怎么样把直面腐败现象深刻的揭示反腐败的主题，共同营造一种和谐文化，为构建和谐社会提供思想道德力量结合起来，这是个很好的例证。我们想想看这个戏有思想力量，反腐败；有道德力量，那就是做人要像老娘那样，对子女有责任感，对乡亲们有责任感，对国家要尽忠，做子女的也要尽孝，她最后待在张总经理家，老娘去当保姆这场戏大段的拍摄，母子见面的时候开始没有相认，老娘回忆怎么样含辛茹苦把他带大，大段的台词本来是犯忌讳的，结果演员表现得非常有层次，儿子最后跪倒在老娘面前甘愿认罪，他完全是一种道德的力量。我非常赞成李司长刚才那个说法，现实主义不仅是一种创作方法，更重要的是灌注于创作者审美思维全过程的一种精神，这种精神是不能丢的。

　　《老娘泪》是真正三推进，而且《老娘泪》这样的作品不仅贴近了生活，贴近了实际，贴近了群众，他也表明了我们创作者，我们的赵老师没来，他确实是整个创作集体在深入生活，深入群众，深入实际的基础上发现了这个题材，他对于我们今天构建和谐社会，具有一个推动力量。所以我建议像这样的作品可以重播，不要播一次就完了，因为这种资源要很好的进行利用，与其我们花样翻新的播一部不同的电视剧，比如播一百部，其中有60位群众就主张不要片面的追求多样，宁可把优秀的电视剧拿来重播一次可能效果更好。整个电视剧的文化生态环境显得更加祥和，更加和谐，更加健康，更加向上，而且民族的美学趣味关键在这个地方，它会不断的提升。

　　　所以我再三说，收视率不等于收视质量，这是两个概念。面对着市场，再好的电视剧收视率太低达不到效果，但是收视率至上唯一那也是不合理的，你还要考虑他的收视质量。有的戏收视率很高，说个实在话，包围我们中央电视台有些频道在晚间播出的某些电视剧，收视率甚高，而收视质量却不高。为什么呢？他很多人看了之后不是提升了素质，是降低了素质，是营造了一种不和谐文化的氛围，你怎么能叫收视质量高呢？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提倡把收视质量和收视率统一起来，追求一种收视率高，收视质量也高，像这样的现实题材的作品。当时也有类似题材的也可能达到这个标准，这样的话，就可以使我们的电视剧事业真正坚持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健康的发展。我不占用时间了，说错了大家批评。

　　（鼓掌）

    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副主任兼秘书长李春武：《老娘泪》是对世人的警示

　　李春武：很匆忙看完这个剧，然后我还在网上看了很多有关《老娘泪》各方面的反映，有正面的，当然也有一些反面的。看完以后，加上我看完这个盘以后，我感觉这部电视剧在突出情和法的关系上做了很多的文章，而且做的是很好。

　　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一起经济犯罪，陈玉来利用他做信贷处长的权利犯罪，最初只是为了自己挣点钱，但是最后这个漏洞补不上就出现这个问题，他就想办法来拖延，这个是事情的起因。但是这个故事从始至终的另外一掉线就是陈玉来的母亲陈大娘和陈玉来之间的这种母子之间的情分，利用母子的情分，最后感召了他认罪伏法。

　　过去我们经常说法律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法律是无情的，应该说这点说法是不错的，因为法律如果说都是用情来调解的话，那也就无所谓法了。但是在执行法律的过程中，对于犯罪嫌疑人，或者说本身就是对罪犯来说，情确实可以起到感化、感召、教育的作用，最后能够达到一些让人想不到的效果。

　　实际上我觉得网上的许多同志对这个评论也是在这点上有不同的看法，有些人说这个好，感情非常真诚，也有的说这是虚构。但是我感觉从各方面的佐证来说，我觉得《老娘泪》这部电视剧所表现得这样一种内涵，我觉得在实际生活中是存在的，因此它也是一个反映现实的内容。

　　首先我看了编剧和导演的感受，因为在做这个剧之前，他是有他的原型的，几个事情的原型形成了这么一个剧。另外在实际生活中我觉得也存在着这种佐证，比如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一个主持人，就是利用他充满感情的耐心和开导，使得犯罪嫌疑人最后投案自首，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的，而且不只一次。所以说在现实生活中这种东西是存在的。我觉得通过这种感情上的东西，可能会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另外，这个片子我感觉它在表现感情这方面，确实是做得很细。比如说很多细节都表现出来了，像陈玉来知道他犯案了以后逃走了，逃到深山里面去，陈大娘在家里的院里面挂上一盏红灯，这个寓意是非常深刻的？这个灯不光是照亮，这个灯可能是一种指引，一种引导，她希望能够引导她的儿子，能够迷途知返，而且陈大娘在最后的一场戏里面，在厨房里面做的一桌东北菜，这个细节的运用能够充分的表现出来这种感情。另外这部剧我感觉它对于人的启示教育作用，不仅仅是对于违法的人，犯法的人，对于世上所有的人来讲，对于一些普通人都是一个教育。

　　实际上中国的文化里面，自古以来就有很多这方面的东西，告诉你哪些事情可以做，哪儿事情不可以做，或者不应该做的事情做了以后会有什么后果，《老娘泪》这个东西就是对世人的一种警示，就是我们现代的这种三言二拍式的告诫人们，我们应该有一种什么样的道德底线，应该有一种什么样的道德标准。陈玉来把公款拿去做生意，或者是贷给别人，使国家造成了损失，陈大娘是把这个犯罪当成是她自己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的一种负罪感，我觉得就是母亲的这种负罪感，她不仅是感召陈玉来的一个内容，而且他对于我们每一个观众来讲，对于每一个为人之子，为人之女的人来讲，可能都会有一种沉重的压力，也就是在警示人们哪些事情我们是可以做的，而哪些事情我们是不可以做的。

　　所以对于父母来讲，也有一种警示，就是说我们应该怎么教育自己的儿女？这些东西我觉得就是我们当今这一部电视剧能够在社会上造成了如此强烈的反响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它通过一个感情，起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就是感召和感化犯了罪的陈玉来，最后去向征服认罪伏法，而且他的母亲让他一定要把他认罪伏法的地方选在大青沟，他要对他的乡亲，对于养育了他的家乡，家乡的父老乡亲表示他的认罪态度，至于说最后争取什么样的前途，什么样的结果在剧中都没有描写，但是这里头我觉得写的非常到位，就是说他到他的家乡跟他的父老乡亲讲，他说今生可能不能这样了，但是下一世一定要做一个好人，我觉得这个就是这个剧所在的意义。这点上来说，它是具有很强的现实教育意义的一部好剧，而且所有人都会为我们这部剧里面演员的真情的表演，都会受到感动，也确实像网上所说的，这一部剧它不仅是让人们流下了眼泪，而更重要的是留下了思考，能让我们这个社会发展，对于社会道德的规范都起到它良好的作用。所以我认为这部剧是很好的。

　　但是我也想说一点，当然了编剧也充分考虑到了这一点，包括百合，包括孙丽，包括其他的人，都曾经收留过逃亡过程中的陈玉来，但是最开始的时候，这些人是不知道他这个事情的主要原因，但是后来是知道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也会不会有一点儿反面的一些影响？我觉得这个可以考虑一下，我就讲这么多。

　　（鼓掌）

    王伟国：一位母亲的大义灭亲让人震撼

　　王伟国：这部电视剧很早以前就看了，先睹为快，刚才听了三位领导讲话很有启发。我想谈两点，一个是对这部电视剧的认识，我认为《老娘泪》这部片子是写了一个孽子在不归路上的忏悔，也是一位母亲徘徊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对儿子发出的招魂曲，他感动也就是感动在这儿。这部片子与以往很多家庭伦理电视剧不同，是在于他放弃了描写都市生活，而浓墨重彩的表现大山里人的生活，精心营造了长白山大青沟几十户人家的乡土环境，其中渲染了乡亲们之间的朴素，而且热情的乡情，它不仅让我们观众在平淡的生活中体会到乡亲的一种温馨，同时也更让我们感受到乡亲在人生最大的困境中去考量，去激荡，以浪漫主义的乡土情怀展现了现代都市生活中的阅读，给人们带来一种心灵上的震撼和思索。

　　《老娘泪》这部片子是以时空交叉的方式，一种叙事形式。城市文明，城市的丑陋和非道德化，与乡村传统美好的纯朴，在城市文明对照上构成一种明显的比对。在陈顺文的小说里面流露着二元对立的观点。电视剧《老娘泪》最难能可贵的是使电视剧不是单纯写一位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情，而是通过刻划山里人质朴善良的人际关系，通过塑造大山母亲的高大形象写大山道德，写大地关怀。陈玉来走出大山变成了罪犯，他辜负了自己的恋人，成为一个负心汉。是什么样的欲望让他背负如此厚重的压力来到城市扎根呢？

　　当他回到他的家乡认罪的时候，我们不仅陷入了反思，让农民走出封闭的地狱，离开土地，城乡差距缩小了，小康之路建立了，但是在现代文明的追求过程中也前所未有的冲击了家的观念，进而在精神上也失去了价值规范，从这个意义上，回家不再是对农业文明的眷恋，而是人们心灵深处最渴望的慰藉。

　　《老娘泪》中的陈大娘高高挂起的灯笼具有非常深刻的意义，当前有一种电视剧观，认为电视剧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存在深刻的思想内容，这种认识是基于对大众文化商业生产机制和对消费时代大众接受心理认识得出的结论。应该说它是指出了当前一些电视剧创作中的问题，但是因为无论是对生产机制和接受心理理论分析，还是实践研究上，都存在脱离中国实际发展的空泛化的问题。

　　像《老娘泪》这部电视剧里面的主人公，身陷敏感的伦理面前，一位母亲大义灭亲，他心里如何面对情，人们怎么看待她，她儿子最后结果怎么样，这是电视剧的思想魅力。中国人性格文化中重义，这是在做人上追求对国家，对民族的义务，对父母、子女、姐妹的义务，对职务的义务，对社会的义务人格。陈大娘拖着病弱的身子走遍大半个中国寻儿子，为儿子还债。她说我儿犯下了这么大的罪，求不了正经生，还求不了正经死吗？陈大娘朴实的语言里有中国观众能够明白的道理，就是人有比死更重要的道德诉求，所谓舍身取义，我觉得这个道理非常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