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基《两周》剧评:彼岸是光明世界(2)

2013年09月29日11:41  新浪娱乐 微博
秀珍喂爸爸张泰山吃肉
张泰山接秀珍出院
帐篷里的秀珍听到爸爸又要离开不舍的流泪
作为情敌的承佑跟张泰山第一次因为秀珍、仁惠而坦诚相谈

  你很重要但爸爸是无可取代的

  不知苏编是否有意为之,在秀珍的回忆里,笔下的林承佑和爸爸一个在右,一个在左。左边恰恰是心脏的位置,林承佑和爸爸在她心里都是重要的人,她喜欢林叔叔是因为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好,可她喜欢爸爸却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不得不爱,甚至第一次在医院认出爸爸的时候,已经对他露出最美的笑脸。心脏是无法被任何事物取而代之的,所以林承佑很重要,但爸爸无可取代。

  而那个太阳和山的故事终于被仁惠得知就是女儿在叙述她和张泰山之间的爱情,太阳和山,月亮与太阳,好像这三样事物并没有办法同时共存。可当你将眼光放开,山住在地球上,而月球,地球和太阳其实始终都处在同一空间里,他们彼此保持着最佳的距离,那种永恒是没有任何事物能将它们拆开的,只是我们用肉眼看不到罢了。这样的比喻恰好与大结局里三人的感情升华相互映衬,他们的感情深到不用再依偎在彼此身边,只凭着这份记忆就可坚强得独自进行人生的分开旅行。

  两个得到秀珍短信回复的大男人坐在医院的座椅上虔诚地将自己的内心和盘托出,林承佑以为他通知文日席照相机所在地的事应该是张泰山从仁惠那里得知的,然而张泰山却是凭着那日在工厂里居高临下地看到林承佑对自己歉疚的眼神和希望他活下来的决心确定林承佑是在这个环节上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对林承佑回答“当然不可能是仁惠说的"其实是在告诉林承佑他在仁惠心中也是重要的人,即便面对他张泰山,她也不会把这件对于他来说感到羞耻的事说出来。而张泰山自己为什么不将这件事的真相告知仁惠,原因也很简单“告诉了又有什么用,仁惠只会伤心而已。"张泰山看似轻描淡写地对这两件事的处理,却又在林承佑心里敲击出了新的认识,张泰山原来是如此坦荡且比他想象中还要在乎仁惠的男人。两个情敌这样推心置腹的一笑泯恩仇看起来倒是比争风吃醋还能表达出两人之间对仁惠和秀珍共同的在乎。

  被残酷的现实教训得心寒至极的黄大俊在文日席手下多年,也不算是完全将自己的智商放出去周游世界。至少他从文日席那里学会了为自己留后路,文日席杀害吴美淑的罪证并未被他完全销毁,将沾有血渍的衬衫放在警局门口,加之林承佑之前已调查出文日席经常订做西装店的地址,这么一比对,就算是具备了抓捕文日席的物证。

  张泰山终于要将他这比窦娥还冤的冤案重新翻供,他的喜极而泣几乎是可以让追这剧追了俩月的观众点头如捣蒜般认可的,折腾了这么久,早该沉冤得雪了。那种历经千难万苦终于将一件事办成的喜悦我已经早早丢失在记忆里,张泰山却替我再度找了回来。

  之前尚未确定文日席是否会被逮捕,他犹豫着还是没能将短信发给仁惠,终于可以确定,他才将这给仁惠的电话打出,仁惠溢于言表的喜悦和他脸上的笑映照出彼此心中所有没能说出的千言万语。

  张泰山拯救的是女儿的肉体,韩峙国挽留的就是儿子的灵魂。当金杀手看到被充电的手机里那一张张被韩峙国从遥远的岁月里发来的照片时,他脸上的表情也只是微微发生了些变化,可对于一个长期没有表情的人来说,这微小的变化已表明了他内心的翻江倒海。记得有人说过“没表情才是这世间最悲伤的表情",金杀手已经习惯了沉浸在他一个人悲喜尽失的世界里,他或许宁愿韩峙国是在骗他,他不想那可能早已被他刻意忘记的回忆再被任何人触碰,可他又难以克制地想知道真相,所以,他在跟随文日席去医院的时候,第一次像个真正有着生命活力的人一样询问他:“父亲,我是谁?"活了29年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生活在一个文日席为他编造的巨大谎言中,当牛做马一样地被他使唤,这样的人生像极了在台上供人取笑的木偶,悲哀得连旁观者都要为之叹息,自然就能联想到韩峙国是有着多坚强的心脏才能克服掉这个事实。

  可是做父母的都是这样坚强的,为了维护儿女甚至可以坚强到对自己残忍的程度。为什么宁愿在自己心里落下刀口,也不找那个始作俑者文日席开刀,还是因为自己的孩子。不想让他有朝一日被人指点是杀人犯的女儿或儿子,这点韩峙国明白,张泰山更是深有体会。他奋斗了这一路到现在为止洗冤的最大目的都是为了日后的秀珍,父亲可以为儿女想很远,直至想到自己再也没法为他着想的那一天。

  韩峙国和张泰山好像是一个父亲的不同时期,他们像是对方的镜子,心里的想法一照便知。透过这两面镜子,张泰山甚至可以照出自己的父亲,也许苦衷这样东西自己的父亲揣得不会比自己少。

  你永远也不会明白要保护亲人的心情

  从石头处得知他正赶往阿房宫后,文日席立即觉察到事情的蹊跷,如脱缰的野马般将地下室所有的金条钱财全部卷了铺盖卷儿,逃离了自己的别墅,抓捕行动宣告失败。文日席想不通他精心为黄大俊设计的精美之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直到他与眼镜男在电话里联系,得到将他抓捕的理由就是黄大俊将那件早该被销毁的衬衫交予了警察局,他才开始明白原来他中了张泰山的局,张泰山所说的证据就是在他面前鼓捣到他真的陷害了黄大俊后,再到黄大俊面前告诉他这个骗局,使得黄大俊提供出他的杀人证据。

  他领悟得太晚了,而且已经有些走火入魔,成功欺负别人多年,连姐姐弟弟都没让过的人却被张泰山耍得团团转,他不报仇还能叫文日席吗?此时电话旁的眼镜男使劲儿拉扯自己的领带,早已快被文日席的这种神经质逼至癫狂。文日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赵瑞熙,可面对着昨天才威胁过自己的文日席,赵瑞熙好不容易又占据优势,会轻易松口吗?被威胁的人此时变成了威胁别人的人,赵瑞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可以帮你文日席偷渡,可是原先要先打在你账户的钱现在要先打到我账户上。文日席如今已没有筹码谈判,昨天他还可以信誓旦旦地侃侃而谈自己的大公司计划,今天已沦为通缉犯的他是急迫需要这笔钱到某个地方东山再起的。于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拿赵瑞熙的命做威胁同意了账户的变更。

  抓捕行动的扑空让张泰山已放下的心重新悬了起来,深知文日席不会就此罢休的他被逼迫得再次要将大脑里的智慧因子全部调动,向主治医生问询是否可以提前一天做手术,得到的回答却是前一天还要做全面的体检。怎么办,那个潜藏了多集的内鬼梗就在此时起到关键的作用,不出所料,这个内鬼的确正是胡须男且他早已向班长坦白了自己的苦衷。好了,那么就借这个内鬼的口向文日席传达一个错误的信息,将文日席引入医院,瓮中捉鳖。假装被文收买的监控室人员也一起演戏,一切就绪,就待主角登场。

  从踏进医院的一刻起,文日席就向观众演绎了一个人是如何一步一步将自己的命数玩儿死的。不听眼镜男劝告执意要亲手杀死张泰山的他就像是在如来佛手里翻跟斗的孙悟空,以为杀了张泰山还可以轻松地在那里写上“到此一游",可他哪能想到他压根儿不曾翻出人家的手掌心儿。

  等待文日席的是那具塑料假人,而等待金杀手的却是他的父亲。时常被他带在身边的钢笔盖儿终于找到了它的另一半,当笔盖儿与钢笔合二为一的时候,钢笔终于完整,父与子的关系终于重建。

  当我基本是怀着理性的心情码完上文的时候,进入张泰山与文日席一对一的追踪时,再也无法掩饰这颗几乎要瞬间喷发的焦灼内心,我怨念一群警察的屡屡失误,可也以为这是苏编在把最后的对决交给张泰山独自处理。

  他像是一匹被关押在牢笼里多年的野狼一般,用这整整憋屈了16集的力量向文日席进行最后的控诉,不要再跟我讲你那可以置亲人于死地也要活下去的生存理论,这个世界上能教训我的只是仁惠和秀珍,像你这样踏着亲人尸体走过来的人又如何能明白我当年为了保护仁惠替你进大狱的心情。再也不会被你碾压,再也不会被你欺侮,我仔细数着张泰山落在文日席身上的拳头“一拳,两拳,。。。"我的泪滴在他终于释放的拳头上,他活了32年的生命力好像都要在此用尽。每一拳都是一个新的张泰山重生,当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文日席的身上时,文日席被溅了一身血,而张泰山则早已将过去的那层皮褪下,焕发出新的自我。

  那借着汽车窗户反弹跳跃的一脚仿佛是引领着上帝的光将文日席这压榨了自己多年的吸血鬼拽到光明处,将他击溃到烟消云散,毫无反击之力,帅得惨绝人寰,痛快到淋漓尽致。

  又是用尽了力气去表演的一幕,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张泰山明明是在释放,可我却觉得李演员又在用他的表演挖我的心。不是一下挖尽,而是凌迟处死。这种极端的感情处理会对演员自身造成多大的伤害,不愿细想。

  想求活的人没有得到上帝的许可,于是连容貌都被自己放的一把火所毁。想求死的人也没有得到许可,本以为可以和眼镜男独吞慈善拍卖会所得的赵瑞熙,被荧幕那边的儿子用他有限的能力画的画像隔着千山万水呼唤着的母亲勾出两行热泪,这个想做儿子一人天使的母亲,继续用这颗残缺的内心活在这世上赎罪。

  我的眼泪如此不受控制,看到赎罪也流泪,我开始怨恨它,恨它模糊了我的双眼,它已经不受我的支配,在身体里缓缓流动,时刻准备冲出眼帘,8年后仍然是仁惠主动抱住了张泰山,张泰山慢慢回抱住她,好像他们上一次的拥抱就在昨天,又好像在上个世纪。我看到朴检的眼神带着祝福,或者还有点羡慕,她对张泰山的感情里也许有太多复杂到她都不曾觉察的情绪,可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因为他们在彼此的生命里重叠了这么一段,这种缘分已是几世才能修来。而林警该是早已预料到这个结局,但他依然惊讶,他也会依然心痛,他爱了4年的女人终究还是抱住了别的男人,可对于张泰山这么强大的情敌,他输,也输得心甘情愿。

  看着自己的骨髓以血液的方式流入女儿身体里的张泰山笑得很好看,连主治医生都在夸他伟大,他却只是傻傻地笑。那笑混合着那道背后的光芒越发刺眼,又要勾人热泪。

上一页123下一页

  声明:新浪网独家稿件,转载请注明出处。
分享到:
猜你喜欢

看过本文的人还看过

意见反馈 电话:010-82612286保存  |  打印  |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