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基《两周》剧评:彼岸是光明世界(3)

2013年09月29日11:41  新浪娱乐 微博
文一石被抓,徐仁惠激动的拥抱张泰山
秀珍在进行骨髓移植中
因不舍分离父女俩相拥而睡
张泰山一家三口户外游玩,张泰山为母女俩做饭

  每个人都回归到自己的位置

  朴检终于将为张泰山准备的大礼送出,帮他洗尽了所有冤屈。摄像机仰拍两个站在高楼上的男女,一个着检察官服,一个着笔挺正装,这哪里像是一个曾经的逃犯和现任的检察官,能将西装穿出如此高端洋气气质的男人又能演绎之前落魄颓废的样子,我还是觉得他很可怕,他怎么可以这样满足我对男人的所有幻想,让我在幻想的这条道路上无路可走。

  韩峙国为自己的儿子还了债,他甚至对张泰山发出邀请,两个尝尽生活苦辣酸甜的父亲或许可以搭伙过活。某种程度上说,张泰山在韩峙国眼里是自己另一个儿子,也是可以陪自己说话的知己。

  当吴美淑再次出现在朴检面前时,这个露了一下脸就消失在观众视野的姑娘还是让人沉浸在无比的哀思中,或许我的潜意识里对于已逝人总怀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影像世界里。吴美淑好像从未离开一样,对朴检轻轻展开笑颜,继续讲着那些活着的时候常对她说起的话,我和朴检一起落下眼泪,对不起,谢谢你。

  监狱里的三人接受着不同形式的惩罚,曾经从姐姐弟弟嘴里抢玉米的人此时却连自己盘里的玉米也保护不了,曾经渴望所有人爱戴自己的人此时却是独处在牢房里与一束稀薄的阳光作陪,曾经毫无感情可言的人此时却是读着老父的信有了人类的感情。

  内鬼胡须男开起了欢乐的餐厅,那些胆战心惊为父亲手术费而屈从自己内心的日子已经过去。林警也早已因为照相机的事主动接受审查用度假来结束两周期间所经历的所有。

  他在彼岸等你,彼岸是光明的世界

  张泰山终于如约将那枚丁丁亲手交还,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滞,他穿着可以令人昏迷不醒的迷人西服,内搭两颗纽扣微解的白衬衫,像是第一次与秀珍见面时的样子,又从妆容发型神态眼神上有了巨大的飞跃,我想沉浸在他与秀珍互相凝望的眼神中,好像李演员自身也透过这部剧完成了一次现实中还未实现的父亲之旅,这一趟旅程好长又好短,长到可以让我在下个10年也会不经意地回忆起张泰山,短到它的确只有14日,就像是弹指一挥间,转瞬即逝。

  当全家人穿着颜色鲜明的出行装在美丽的草地上追逐打闹的时候,我将它停止,看了看下面的时间轴,剩下的时间仍然太多,好像这幸福只是在为离别做铺垫。我尽量保持着不去猜想的内心看着张泰山终于作为一个普通的父亲与女儿,爱人享受着得来不易的天伦之乐,我再次产生了那个悲哀的想法,死在这里也不错。不是剧中人,而是我这观剧者。

  我喜欢一家三口躺在帐篷里彼此握着对方的手互相对看的情景,我喜欢张泰山唱起8年前仁惠对他唱的那首歌时认真的样子,他的歌声有着磁铁一样的吸引力,在这个全家人团聚的夜晚牵引着母女二人的心,他终于可以理解歌词并完美诠释,我知道那是看透人生后苍凉而温暖的感悟。

  8年前他们肌肤相亲,唇齿相碰,柔情蜜意,将爱挂在嘴边。

  8年后他们最靠近的距离也只是那个一切得到解决后的拥抱,他们并不说爱,可是这沉默的爱早已蔓延至五脏六腑,8年前并未达到的境界却在这兜兜转转的8年后达到,“连相似的声音都怀揣在心中,这才是永远的爱情。"

  他们对以往的那个自己释怀,那个以为张泰山真得抛弃了自己而没有去追究原因的仁惠,那个将所有都一并承担在自己身上的张泰山。他们对过去不成熟的自己告别,又用这成熟的自己向彼此说暂时的再见。

  14日的逃亡之旅对于人生来说是一种极限状态,它让这迷失了8年的两人经历了生死,可回归到日常的生活琐碎,那是比经历生死所更难熬下去的考验,重新开始从来都不容易,就像《春光乍泄》里的黎耀辉与何荣宝,每一次信心满满又毫无准备的重头再来都是遍体鳞伤的恶性循环,所以要克服这琐碎又不重蹈覆辙还需要太多条件。

  仁惠对爱着自己的两个男人如此了解,也对她自己的情感如此了解,林警官说并不是自己爱的少才放手,而是他没信心能赢得过张泰山与仁惠以及秀珍之间的羁绊,他让她抓住张泰山,而张泰山则是让她不要舍弃为她付出4年的林警官。然而她说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林承佑需要时间去平复仁惠和秀珍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找到他真正的唯一,也许在找到唯一后也无法对仁惠和秀珍甚至这带给他深深震撼的三口之家忘怀,但那时的他已被时间抹去了所有的伤疤,想起来的都是幸福,不会再痛了。

  而张泰山则需要时间振作,成为他想让秀珍看到并依靠的父亲形象,仁惠与张泰山之间需要暂时的“相忘于江湖",然后等待某天彼此步伐同步,或许再次相遇时,就可以永远地“相濡以沫"下去。

  秀珍在黑暗里听到阿爸要走,独自地流着眼泪,她的眼泪在大结局来临前诉说着所有观众对张泰山的不舍。在张泰山和仁惠重新回到帐篷后,秀珍用小手紧紧地将张泰山抱住,我也想抱抱他,对他说:“别走,别走。。。"张泰山反过手来抱着女儿,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仁惠用雾蒙蒙的泪眼看着父女两,我知道任何形式的分离对于他们来说都不再是障碍,那羁绊早已无坚不摧,密不可分。

  当我看到最后一幕回眸一笑的张泰山时,总会下意识地想起夕阳西下回过头来向观众心灵深处探望的KAY,可我知道他不是KAY,因为他笑了。

  “有些人望着我对着我笑,我也在笑,心中萌芽,花朵盛开。"他的生命终于开始绽放,不再仅是生存,而是生活,生存下去,并知道为了什么活着。他依旧不是刀枪不入的男人,可当他听到身后有人唤他“爸爸"时,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那声“爸爸"像是一种意象,好像是《了不起的盖茨比》里盖茨比心里那盏不灭的绿灯一样,是他心里全部的希望。

  我记得参加《话神》节目的一个承受未婚夫自杀并身负他所欠下高利贷的女艺人总结过这样一句话“不幸的时候不和幸福的人见面。"和谁见面呢?和能带给你希望的人。因为幸福的人并不一定能带给你希望。

  这种感觉像极了观看李演员剧带给我的所有感受,他诠释的故事的结局大多都意味不明,不明的是你不知道他究竟还会去向何方,他并没有在你希望的某个点停下来,可是生活本来就是如此,不到魂魄离体的那天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在何方。在这意味不明里又意味分明,这个意味分明就是希望,比所谓的“幸福的在一起"更高级的希望,幸福可能是一时的,但希望却是恒久支撑你在这孤独的人世间踽踽独行的治愈剂。

  你就那么看着每部剧里结尾的他,那么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他想保护的每个人,又偏偏如孤独求败般要兀自吸收这份可以保护每个人的坚强。有人说如果自己想死的话,会去看看《基督山伯爵》,就会放弃死的念头。

  而我,也许会在没有任何人看到我的角落看看他的剧,为他流几滴清泪,然后继续没心没肺戴上欢乐的面具投入到我自己的生活。

  好像夕爷的两句词“岁月长,衣裳薄",岁月越长,年纪越长,衣裳穿得再多也觉没有安全感。我在这秋日里仍然瑟瑟发抖地害怕许多事,不知哪天是否可以像张泰山一样听到某人在背后喊我,我回过头去,还以微笑,就再也无所畏惧。每个人都是开头的那个张泰山,或许并不像他一样活得那么行尸走肉,但也在生活中与自己的原来的梦想和底线渐行渐远。也许有一日,你终于像他一样经历了生死,放手了爱恨,找到了寄托,这世界的一草一木再无法将你伤害,对人生看淡看透看穿,你就会成为最后一幕的那个他。

  他走过漫漫的人生黑夜,在绿光粼粼的白昼里永恒。

  他在彼岸等你,彼岸是光明的世界。

  后记:大结局完结,就来了一场重感冒。果然,入戏太深,就名符其实地伤心伤身。我对感同身受这个词从来都抱着质疑,一个人不是另一个人,又如何做到感同又身受。好像是看一部电视剧,不同的人生经历也意味着看到的东西完全不同。午夜梦回的时候睡不着,再次看了看那个回过头来微笑的张泰山,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居然放声痛哭。我又把李演员的故事当真了,又在他的故事里看到自己的人生,然后输得很惨,又要用修行了很久的功力才能走出来。仿佛已经成为一个魔咒,也许把这魔咒破了,我也就到达自己的彼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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