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歌面对镜头耍贫嘴
“也就是我选择了做导演，不然根本就没有帕瓦罗蒂什么事儿。”贫嘴的不是别人，就是外界传言中以严肃著称的陈凯歌大导演。昨天走进《娜可不一样》的录影棚时，身高1.85米的陈凯歌微微弓着背，有点蹑手蹑脚，四下里看看，还嘟哝着“你们准备把我搁哪儿啊”。工作人员给他准备的水被这个笨手笨脚的大个子打翻了，见别人拿来拖把收拾，他又嘟囔“我来吧我来吧”，这时倒像个闯了祸的孩子，骤然笨拙得十分可亲。
尽管《无极》在揭开面纱前，已经被媒体无数次曝光，同样的作品无数次被同一位导演讲述，但是，当陈凯歌处于别样“贫嘴”的状态，他讲述《无极》幕后拍摄的故事，就不再是沉重，而竟是相当“搞笑”。
侃真田：日本人的舌头总短一点
陈凯歌自曝最大的爱好是约几个朋友，喝二锅头聊天，自己的酒量深不见底。真田广之对此早有领教，在真田广之来中国时，陈凯歌就对他说过：“到中国不喝二锅头，好比不到长城非好汉。”
陈凯歌调侃并不在场的真田，“日本人的舌头比一般人短一点，但是他们相当敬业。”拍过《无极》后，真田在日本给陈凯歌打电话，他坚持要自己配音，“有些音节他们一辈子都没发过。比如《无极》中真田有句台词‘只要我一个人出现在王城，北公爵无欢必不战而溃’。”陈凯歌故意学着真田的样子，怒目咬牙说道，“只要我一个人出现在‘丸’城……真田说不出‘王’，只能说出‘丸’，好比‘主人’，他每次都说是‘举人’，说英文头等舱‘first class’，他说的总是‘fast class’，头等舱变成快舱。”那时陈凯歌叫两个人一起教真田中文，真田一天喝一瓶半川贝枇杷露，“真田在《无极》只有107句台词，可是他在中国配音28天，试音时，几乎没人能听出来是外国演员配的音。”
陈凯歌仍记得真田给他最深的印象是“一根筋”，“有一场夜戏，我要等风吹芭蕉的场面，我告诉真田，风一吹，你就骑马经过，他说好，没问题，可是机器刚驾好，风停了。但是真田就一直坐在马上等，一坐就五个小时没下来，那天我们拍戏到后半夜两点，结果风还是没来，但真田一句怨言也没有。”
学张柏芝：吸烟坏了她的嗓子
陈凯歌决定让真田广之和张东健自己配音，独独没有给张柏芝这个机会，而选择一个“声音有些类似张柏芝的湖南女生”春晓代其配音，这样一来，按照奥斯卡的惯例，张柏芝就没有参选的资格。对此外界很费解，陈凯歌表示，“柏芝吸烟太重了，声音受到很大影响。”他故意学着张柏芝沙哑发嗲的声音说：“柏芝很有自嘲精神，当时她在片场就和我说，‘导演你不用我配音我理解啦，我知道我的声音有点鸭公啦’。”
谈谢霆锋：扮酷让我毛骨悚然
谢霆锋扮演的角色，陈凯歌原本是留给张国荣的，说起这个，一直贫嘴的陈凯歌突然变得很悲情，“张国荣去世那天，我和陈红约了几个法国友人吃饭。我没有想到，那天这几位法国人刚好提到张国荣以前电影的台词‘不疯魔不成活’，还有‘你得自己成全自己’。然后我就接到电话说张国荣自杀，当时我们还想那天是愚人节，不太相信。”
后来谢霆锋接替了这个角色。陈凯歌称谢霆锋为“少女偶像”，但是陈凯歌完全没想到，谢霆锋在片场的表现会让他毛骨悚然，“这位革命同志还真不是一个偶像”。外界都说谢霆锋在和陈凯歌合作期间耍酷，也有说法称谢霆锋是和大导演合作紧张，“每次我和他说戏，他从来不看我的眼睛，等我说完了，他仍不看我的眼睛，永远都只有淡淡的一句‘我试试’，然后转身走开。”不管谢霆锋是不是以此掩饰自己的紧张，陈凯歌很不适应，“如果说他是掩饰紧张，那他真的掩饰得很好，因为他完全把我搁在那里，让我不知所措。”而更让陈凯歌不适的是，“我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刻我毛骨悚然，因为我在拍《风月》时，张国荣也是这样，无论我说什么，他只说一句‘我试试’，然后就转身走开，看到谢霆锋转身走开时，我真的感觉那很奇异。”
陈凯歌风趣录
让贾平凹返工
陈凯歌透露了自己结识贾平凹的经过：“当时我在西安的街道上走啊走啊，走到一个黑乎乎的屋子里，里面满地的坛坛罐罐，中间坐着一人，抽着烟，烟火一闪一烁的。见我进来，他幽幽地说了俩字，我没听清楚，估摸着是‘你好’。我觉得这人应该生活在古代，他那些坛坛罐罐都是从地底下挖出的汉唐的东西。”因为觉得贾平凹身上有种质朴的古意，所以陈凯歌想到请他来为《无极》题写片名。“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媒体对我的报道误导了他，他把字写得特别严肃，一丝不苟啊。后来我就跟他说，要放纵点恣肆点，这才有了现在大家看到的亦庄亦谐的‘无极’两个字。”
跑步机上想出《无极》片名
尽管大家都觉得《无极》的片名透着陈凯歌特有的“深沉的哲学况味”，但陈导自曝这名字是在跑步机上想出来的，“当时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缺个能概括主题的名称，我们想了好久都没有办法。后来在跑步机上跑着跑着，突然灵光一闪，就来了。”马可插嘴说“是不是跟无极变速有点关系”，陈凯歌乐了：“还真是啊！无极跟速度的确有关，比如昆仑奴逆转时光的奔跑，真正的速度是看不见的……嗯，有道理！”但他一脸的坏笑，让人不知道这个答案究竟有几分可信。
让帕瓦罗蒂下课
声音低沉悦耳、共鸣强烈的陈凯歌让人怀疑他是否学过美声，他表示，“美声没学过，不过去卡拉OK的时候，我通常让别人先唱，等到大家都唱完了，临走前我才露一嗓子，结果啊，他们全傻掉了……最拿手的歌是什么？太多了！这里就不透露了。”说完，他还煞有介事地说：“我一直不服气一个人，帕瓦罗蒂！不就是我选择当导演了么？不然有他什么事儿啊？”本报特派北京记者 上官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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