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革命和历史影视题材创作的领导小组李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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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文联副主席仲呈祥
 陈知进(陈赓大将女儿)
第二个我觉得像陈赓大将这样的题材，不光是一个戏，再拍一个都可以，因为像这种传奇人物非常多，好多传奇故事，后来在历史上不断地被作为艺术的素材反复地搬到舞台上进行艺术加工，这个陈赓大将的一生，我觉得也具备这种素质，包括你像过去说的罗成，好多历史上的传奇人物，很多很多故事，我觉得陈赓大将人生创造的故事不次于历史上的传奇，现在这个戏用比较朴素的手法，还可以用一些比较浪漫主义的表演方法，像《上海滩》那样的，更加的夸张，更大的抽象，也是一种风格，艺术嘛，各种风格。
这是我看片子以后的感想，第二个就这部作品来说，我觉得确实是不错的，第一个，首先我觉得是抓住了人物个性，现在写历史、写传记的很多，但是很多就事论事，但是这个还是从人物个性出发，第二个在个性中间突出了传奇性的色彩，在传奇的经历当中抓住了它革命的理想，刚才很多同志举了一些例子，这个我也不重新说了，在他的革命理想当中，抓住了坚定不移的信念，在坚定不移的信念过程当中，又贯穿了很多智慧和人性的东西，因此整个这么下来，它这个作品就看得下去，我觉得也能够流传下去，人物传记不是娱乐性的东西，作为更多的方面，可能还是侧重于历史研究，侧重于教育，比如说部队里面，要是进行什么什么革命理想的信念教育，在学校里面作为青少年进行一些革命理想的教育什么什么的肯定也受欢迎，对路子，电视台的观众大部分都是中老年妇女，这个是有统计的。因为很多年轻人上班族很忙，一个是回家要晚，再一个回家以后忙忙碌碌还有一些家务事要干，没有时间，没有情绪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剧，但是可能通过别的渠道，我觉得不能完全地、盲目地以收视率判断，这个是不太准确的，能说明一部分问题，但是社会对这部作品的反应进去了，包括昨天还有朋友问我，说老汪，你那儿有没有《沙场点兵》，有啊，帮我找找看看，昨天还有人问我，而且此后电视台还反复播过好多次，不可能每天坐在电视机前每天看，特别是咱们是有工作的人，今天有这个事，每天有那个事。
所以我觉得不能盲目地单纯地以收视率为标准，我就说这么多。
(掌声)
李准：说一点感想，《陈赓大将》是一个在军事上，在中华民族史上是一个非常传奇的，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一个英雄，像我这样的年龄，年轻时候就听说了很多，对原来这部戏期望值比较高，当时看剧本，也觉得这个剧本写的应该是总体不错的，但是也有一些不满，但是看到片子拍出来之后，比看剧本更辛苦，又上了一个台阶，我觉得从我参加这部分工作来说，可以这样说，《陈赓大将》这部电视剧，也是在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创作里面，在这种题材创作的模式上，至少取得了一些突破和开拓，我现在不敢说取得了全方位的，至少在一些方面，我有三点感想。
第一个就是从97年重大题材十周年开会的时候，当时大会有一个共识，到97年搞了将近20年，从创作资本上有很多创作样式，将来写实和写人的关系，大家知道由于种种原因，粉碎四人帮以后开始出现，首先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为他们平反、恢复名誉。后来逐渐地适应了历史，人们对老一辈革命家的怀念，希望知道他们的历史，这个多写一些他们的经历，写一些他们的经历，当时也满足了社会的需要，但随着艺术的发展，艺术的核心是写人，是写人的灵魂，写人的人格，小说的情节是性格的发生时。这是常识性的问题。
仲呈祥：你这个问题反应在电视上很明显。所以没有把镜头的焦点对准人。
李准：我们不是要贬低，这是一个过程，这个重大题材本来有特殊性，自身发展到一个程度。所有人打一个字幕，什么国民党什么什么司令，都打出来，首先是交待了事件，这个是可以理解的，后来越来越发现，光这样做，是不能满足艺术的要求，不能达到更高的一种思想和艺术的冲击力和感染力。这个事情一直很难解决，所以很多为数不少的作品，在不同的程度上，我给它叫做就是一个流水帐制作的东西，我不是完全否定流水帐的东西，过去文革的时候戴了很多的帽子，特别是在中间，就是那种写他一生编年史式的作用。每个人的一生经历并不是都可以入戏的，对于我们看出来，一看到从小写到老，一件事不落，每件事都写清楚，这就知道事情麻烦了，后来也有很多片子想突破这样一些，有各种尝试，比如写的最精彩的一段，也有一些，但是毕竟120年纪年确实要把一生主要的事情写一写，朱德总司令员写一部片子有什么不可能，这部片子22集，剪成17集了，并不是所有的生活经历都是创作的对象，都是艺术的源泉，你即使是为他添砖加瓦，不承担教科书的使命，这个东西确实是需要，我冒昧地说，最难的就是怎么样真正坐到一起，你把人物的心灵，把人格魅力，主要的历史功绩都带出来，这是非常非常难的。
所以说最近的两个片子，一个是许世友，这部片子也是跨度比较大，这个应该说比较高兴，这次看了《陈赓大将》也很高兴，因为在某些方面还有让人更高兴的地方，这个片子一个是纪念陈赓同志，把他一生主要的经历都能够带出来，写的是陈赓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伟大的人格，到后来把一生主要的经历都带出来了。
已经有三个片子都写的，《陈赓大将》还是写了，怎么突出新意，主要是突出陈赓大将的人格魅力，我觉得还是有理由写得长一点，这一段是特殊的贡献，特殊的对人性的拷问，这一段太需要好好地张扬一下，后来一直到主要的经历都带出来了，但是我也想说主要的经历带出来了，用的不是流水帐，是有重点的，有戏则长，无戏则短，跟王根英搞对象，跟傅涯谈恋爱，事情本身的重要性，加上后边的，很多重要的，把陈赓的人格、陈赓的智慧写出来了，我看战争场面拍得很到位，一个是前面始终有水。一个一个镜头摇过去，紧张得气氛，还有战争本身都很好，大量的战场，主要是斗智斗勇，写出人格来了，很多事情包括抗战，我觉得这是一个办法，可以把这种带有传记的片子完成了，把它主要东西写出来了，下面字幕也打就行了，写陈赓这个人，从剧本的创作性有比较巧的办法。实际上就是抓住黄埔军校的关系，从这种关系特别突出了陈赓的智慧和信仰，从这种结构的方式省略了很多过程，我觉得这个片子对于一些过程的删除，是这个片子里非常突出的部分，因为抓住了写人，把那些可能没有太多精彩细节的过程都给滤掉了，然后有一个字幕一交代，如果不是这种结构，如果不是一开始把黄埔军校的同学关系拿出来，最后就没办法，非得写把哈尔滨兵工学院的过程，主要突出了见那些老同学，又写出了他的性格，这就是整体气势的结构。
还可以说很多，绝不是按照事件本身的分量来安排哪一段戏多长，按照刻划成功人格的必要，安排哪一个戏多长，很多我不去多说了，我觉得这一点在写人和写事的关系上，根据塑造人物的需要安排所谓的情节，同时也能带出那些主要经历，这个确实好几个方面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启示，第二个胡耀邦同志下了一系列定义，不成文的规定，副局长以上不能用假名，本来在别的地方可以虚构，这些地方没办法虚构，因为这些人离我们比较近，不是古代曹操、秦始皇，不是这样。
我觉得这个戏，我不敢全部肯定这个戏的做法，我觉得这个戏处理历史的关系有自己独到之处，有某些方面的突破，陈赓同志整个经历，基本的贡献，这些都说得很清楚，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这个需要说出来，这件事情当时对我们党太重要了，这些反映了历史本身的真实，但是我觉得要我说这个戏的贡献，在这个基础之上，他确实比较地展开了想像的智慧，在艺术虚构上迈出了一些新的步伐，比如说顾顺章这个事情，顾顺章当时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顾顺章是工人纠察队的总指挥，那是何等身份，很多人叫板，地位跟陈云差不多。为什么项英同志地位很高，这些人当过工人，不能不相信工人、不能不相信知识分子，是工人出身，工人的总队长，实际上在被俘之前早就写好了投降信，你到我抽屉里去拿，我给蒋介石的信已经写好了，事实上顾顺章的定位，虽然救过蒋介石的命，在这个上面还有相当的差距，总体上符合这个原则，因为顾顺章和陈赓这个关系，不涉及党中央的重大决策，不改变党中央整个命运，共产党命运的走向，都是一些具体的关系，在这上面我估计有人会有虚构的，没有改变，从这个对比之间，一个是叛徒，一个是对党最忠诚，那个最阴狠的人，这两个对比恰恰是凸现了陈赓同志非常坚定的信仰。
还有蒋介石吊扣这个细节肯定是涉及的，非常精彩，过去讲，蒋介石好多，不改变蒋介石的基本态度，细节为什么不可以虚构，所以我觉得包括跟傅涯谈恋爱，有些东西也用了一些夸张的，陈赓同志想像有很多很多。这个也没有改变和傅涯同志的基本关系。我觉得还可以举很多例子，基本都把握住了，在这个前提下，比我们现在很多作品展开了一些想像，这个戏丰富了，戏就活起来了，就比较好看了，这个问题应该是值得借鉴的，过去有些戏，它太接近原来的剧情，时间也不敢弄，最后确实觉得很单调，作为一个报告文学很打动人，作为一个戏很不好，没有煽情的，这个确实是。
第三点我最欣赏这个戏，至少是写共产党，写革命，宣传发自骨子里的那种以乐观主义为内核的幽默，还没有一个戏能达到这个戏的水平。陈赓那么一个家庭出来，他爷爷，他祖母那么一个家庭出来，他22年入党。他救过蒋介石的命，他这么一个人，又戴了一副眼镜，有些细节大家都知道。这个在共产党的将军里面，这确实是独一份，这就是陈赓。发自骨子里的以乐观为内核，这种小节上非常放得开，以苦为乐的，发自深处的一种东西，老说这句话，实际上从哲学上来讲，幽默也好，滑稽也好，绝不是开开玩笑，不是，是美学的最高层次，是超越了一般的胜败得失，具体的命运的波折和肉体的痛苦之后，一种在更高处笑着看待自己经历的一切，是这样的一种东西，要不是这么一种东西，特别是跟蒋介石对话的，正是因为反过来那么坚定，顾顺章那个小子那么阴狠，什么心法对他都没用，陈赓以及其坚定的信仰，好像用最爱开玩笑，最随意的东西，把这两个东西非常有机地融合在一块，包括许世友，也有很小的幽默，不一样，过去还有一些，邓小平有邓小平的幽默，刘伯承有刘伯承的幽默，陈毅有陈毅的幽默，还有一些别的幽默，陈赓是独一份，是发自骨子里，22年就是共产党员，蒋介石、周恩来都救过，这就是陈赓，周恩来当初和邓颖超结婚是陈赓张罗的婚礼，他们这种关系，这么非常高的同志革命家的关系，同志是以命相交的生死之交，这个确实是，这个是一种超越，陈赓就是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在及其艰苦的斗争当中，陈赓是个好同志，包括追求王根英。很多的东西，同时完全不掩盖。
我觉得有三场人性的，共产党讲，这个有点突破，有一个牺牲了一个连，因为团长政委打得很惨，特别强调这个，还有一个有人打死了，已经受到了惩罚，也是人，已经被打死了。内心不光是对周恩来，对毛泽东，对国民党的士兵打死的都有一个人的权利的尊重，大家知道生命的尊严是最高的尊严，都已经死了你再踢他一脚，对尊严的不尊重，这个在过去的作品里是比较少见的。
这个戏把陈赓的幽默，不是一种开开玩笑，是整个对人生的理解，活就要活得痛快，我该笑的就，该喊的就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跟蒋介石表面上不失礼节。这绝不是开开玩笑，是看透了人生，随时都准备为人民利益献出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不能开开玩笑，我把蒋介石涮一下呢，马克思还有这么一句话，人们早晚有一天笑着跟历史告别，陈赓是笑着和自己的历史告别，他用这种超越了一般的生死，喜怒哀乐成功失败之后的，最后用这种姿态给他人生划上非常圆满的记号，我想今后多少年内，中国历史干部队伍里，很少有人能超越他，这条不是特别完美，但是在这方面做出了很好的尝试，要说我这里还有不足的地方，我还是觉得有些地方还是可以更放手，包括战争场面，现在的技术有一些重场的戏还是可以更深一点，我看片子写出来的。
(掌声)
陈知进(陈赓大将家属)：我简单说，我首先要感谢电视剧制作中心，感谢《陈赓大将》剧组的主创人员、导演、制片大家对《陈赓大将》这个电视剧所做出的努力，我们家里是非常感谢，对电视剧制作中心能够这么样反映我父亲的电视剧，我们家子女都由衷地感谢，刚才那几位专家说得很好，陈赓不光是属于我们家的，他是属于中国革命的，属于中国革命历史的，作为家属的我们，因为我们家属一直在我父亲的宣传上处于比较低调，一直没有搞过什么东西，就是说，我觉得在这里我妈妈做了很多工作，从我父亲去世以后，我妈妈开始收集各种各样的资料，80年代，文革中间就保留了最珍贵的材料，当时家里什么东西都不要，但是几箱子我父亲的遗物，她下干校以前一定转移到我大哥家里，这几箱东西一定要保留好，等文革结束以后，带了一帮人进行了很多的采访，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好像是80年代末还是70年代，把我父亲的日子整理出版了，以后没有再做什么太多什么，就是在04年是100周年，在这个时候我们大家萌发了这些，希望把我父亲一生，他的革命经历，而且尤其我觉得我父亲是一个坚定的革命理想主义者，我觉得这一点和他的传奇人生，什么各个方面，我们觉得应该把这些留给后人，作为一定的宣传，所以从03年、04年开始准备100周年的时候，开始进行这项工作，电视剧这一摊得到了中心领导和同志们的大力支持，我也觉着确实通过拍电视剧我也真知道电视剧反正是真够不容易的。(笑)闹腾了三四年才闹腾出来，反正确实不容易，从这我们也开始懂得，艺术片跟历史片有什么区别，通过电视剧需要给人家讲一个陈赓的故事，不是说给你再现一个陈赓的历史，我觉得这一点上通过这个我们也明白了这一点。
所以我们希望给主创人员最大的空间，让他们来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陈赓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是说，那天我哥发言时说，希望你们把陈赓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展现给大家，一个充满革命理想的，而且这个剧的成功，一方面是咱们主创人员的努力，一方面也是我父亲在天之灵的影响，他本身的经历、人格魅力留下了一个很大的创作空间，才可以使主创人员能有这么大的空间创作，我们把这些都尽量地提供给主创人员，我要非常感谢的就是，主创人员发挥了很大的财力和精力，而且我觉得咱们主创人员里，我们这几天我们家的电话都快打爆了，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朋友，各种各样的关系，有的大部分都是说对这个戏看了以后很受感动，原来很多事情不太了解，通过这个怎么怎么了解了，而且感到对我父亲人格的一种敬佩，而且很多人跟我讲说不错，你这导演和演员确实对比爸有感情，要不然写不出那么多东西，我看了以后也觉得，主创人员确实带着感情，带着对历史的尊重，对人物的尊重来写人物。
因为我们当时开始筹备这个过程中，我们就说，我们也不希望像刚才李主席讲的，把事件罗列，我们希望通过你们这个电视剧能把一个有特点的陈赓告诉大家，一个有革命理想，一个有革命特点，而且他有一个特殊的特殊的革命经历，和革命性格这样一个人告诉大家，我觉得咱们的主创人员在这点确实做得还是很不错的，起码从根上讲，他们对革命的题材有感情对这个人物有感情，所以他们才能创造出一个有血有肉的东西，从演员来讲也是有感情的，也是咱们部队培养起来的演员，我觉得这方面，总的创作人员给我的接触，这点我觉得感受很深，这点也不错，能够达到目的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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