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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晶:非常感谢高老师,我们看到这种文化对整个民众心里的冲击,电视台这种收视率最客观、最真实反映了我们这一现象,同时文联的责任很重大,就是如何培养我们意识,这是很重要的。让我们的演员说两句。
马苏:作为年轻演员能有这样的机会我就挺幸运的,那个时代确实距离我们挺遥远的,我父母是当过知青下乡的,所以我从很小就听他们讲知青下乡的故事。
黎晶:下面是哪位老师?
荣大力:我刚好是68年下乡,刚好是东北,所以首先就说说咱们高老师的戏,高老师的人仰慕已久,然后《家有公婆》和《空巷子》都是好戏,因为中央台恰好在靠近大主旋律,现在已经是吉林台山东台都在播,我找的这个剧看基本没落,一个是高屋建瓴,发现读书精神,这是咱们社会的一个主流,但是这个戏《北风那个吹》确实是百万知青,那一代的生活,那一代的空虚无聊,在乡下那种绝望、寂寞写的是非常到位,因为在知青这个领域,因为前知青的《血色浪漫》,后知青的《孽债年轮》,是不是把知青生活实事求是地能够表现出来,所以我觉得我的感觉是前半部戏,那简直让你无法忘怀,无法放下。首先是情节引人入胜。我们过去知青题材,的确有两种对立的视角,第一个是知青的苦难,第二个视角就是监管人员的野蛮、霸道、愚蠢,都是按照这个路子写的。包括《甜蜜蜜》写到851农场的,不是想到贪色,有点像半监狱的管教。
满堂老师这个戏的确写出了农民的憨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同情知青,我们感同身受,基本上否定了中国国民性的善良,像牛鲜花的牛就是牛耕牛耕在于牛,基本上代表了农村、农民,农村不缺乏人才,我们多少大学生、硕士、博士都是从农村走出来了。写农村出身的在乡知青的典型,你看他对于艺术上的向往,他对文化的向往,始终在他心里占据一个定位,为什么同情帅子,第二个爱上帅子,如果是一个野蛮的人他就不会同情他。所以牛鲜花这个人物形象的确是在我们众多表现知青剧里面,是一个独特的,达到了那种对他的智力给予高度肯定。
以前有一个《村里有一个姑娘叫小芳》,只取他们的美丽、青春和奉献,这是对农村青年的蔑视,我们文化人站在体制所创造的漏洞之中来表现农村人的善和美,当帅子当傻子的时候,并不是牛鲜花从牛清的手里抢过来,而是牛清含着眼泪跳上车的。好戏第一要有引人入胜的故事,第二引深思的人物,第三有发人深省的价值观。这个才是真正表现了当时那个时代所受的教育,和所有人内心的想法。
我觉得后半部分不如前半部分,牛鲜花在报复上多少与这个人物的性格有点扭曲。因为写的就是我们这一代,大家都在农村奋斗了,每走掉一个人,每个人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儿。
最后我再胡说两句,闯关立地,立地涌现,五省鲜明,求生存,必入褴褛,罚设施,北风吹天,心中长存,百万知青为人生,蹉跎岁月特有情。
黎晶:荣老师讲的非常好,引用了一副对联准确把握了她对电视剧的认识和评价,分析了我们那一段知青生活的感动,当然我也是知青过来的。好下一位曾老师。
曾庆瑞:看到这部戏以后,我后来反复琢磨最后确定的一个发言题目是这样《还有什么比真善美的人性能够更加感动我们》我想了这个题目,我从老大哥说起,我觉得满堂的定型,一个红与黑,一个《北风那个吹》是非常巧妙的构思,那是被扭曲的一代,他们不但人生扭曲,灵魂被扭曲,人性被严重扭曲,所以我觉得能够用红与黑来拎起一个什么东西来,看一看那代的知识青年,在人性被扭曲,思想不自由下面他们渴望什么,渴望回到人性。所以当初女人出来以后,一个人性被扭曲了,丧失性格能力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残忍的。所以包括前半部很多是笑,以往的这种倾诉环境不一样,笑,在笑声中我们感觉到痛苦的眼泪,这个令我非常强烈的反差,笑是什么,笑是人们渴望精神自由,在那个专政的年代里是这个东西,用笑声释放精神自由,来表现精神自由,这个是很巧的一个构思。杀猪的仪式,大家敬礼、致敬告别一样,心里太单调了,那是内在联系渴望精神自由,找宣泄的方式来呼吁,来向历史拷问,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遭遇。但是他都在笑声中让你很轻松,好象喜剧,这里我觉得是很高的艺术境界。尤其红与黑带来的性,性的饥渴,不光是对文化的向往,我觉得很坦率讲就是一种“性”,人还有自身的生存,是什么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所以我觉得在前半部里面给我极大的震撼,不光是笑,精神所到极端的压抑,3千万人,我们中国才多少人,几乎每个家庭都有这样的遭遇,因为他们所有回城都是那样,所以我想到一条,牛鲜花的表演之所以出色,在前半部分不是一种崇高的形象出现,她是被扭曲人性的,而整个德瑞纳夫人也好,和对帅子的煎熬都是漫长的过程,人性复苏的精神,帅子来到他的身边,拿着黑与红读它。而这个符号就是人性被扭曲,和人性复苏的过程。
直到回城以后,刚刚讲了牛清和牛鲜花两个人帅子情感争夺,这个不奇怪,人就是这样,性爱是最排他的,其实都涉及到人性的问题。所以我觉得牛清很讨厌,无所谓讨厌和爱,他们有权利获得自己所要的东西。反过来帅子对两个女孩,进城以后,跟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三个女人的故事不一样。所以看到前头感到非常震撼,能把人性深度的复杂挖掘到这种程度,非常艺术的表现出来是很高的。
下面我看无所谓上下前半好,后半不好,下半段给我看到更多是感染,本来我们讲思想的震撼和意识是结合在一起的,我觉得这部戏在给你看上下两部,我看剧情介绍,什么感染了,人性中大爱的感染了。牛鲜花忍辱负重一路的挣扎和奋斗,虽然帅子有负于她,乐爱是一种境界,是一种情怀。技巧并不困难,难得人有高大的境界和情怀,所以我觉得后半部戏是沿着这个路子走的。如果说后半部也是像前面笑里面度过来的话那反而不好。3千万知青那么多人回城太多的表现,这一群人回城以后很不一样。
所以到了结尾在舞台上满足帅子的心愿那场演出,最后拥抱他,亲吻他,牛清悄悄走到剧场后面看这场戏非常圆满,这就是人间大爱升华了。我觉得没有什么比真善美的人性更感动我们。所以我觉得这里其实也是我们衡量艺术文学最高的标准之一。文学就是人性,所以我看满堂的戏一部一部下来关注人生,挖掘人性,我希望看到《雪花那个飘》把人性的真善美更加能够震撼我们,更加能够感染我们。
黎晶:您讲的非常深刻,应该说有了我们这个地球,有了我们人类,才有了人性,所有其他的性都附属于人性,或高于人性,源于人性的问题。实际这个电视剧也是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对立和碰撞,最后达到融合。对我们的创作非常有启发。
王伟国:时间关系我就简单按提纲说一下,我看过高满堂的作品。我看了满堂的八九个片子,我觉得对他的创作我仔细看过,我觉得满堂的剧作给我们提供了一些第一,作品的现实主义精神,满堂作品里面非常清晰的反映出来。现实主义精神我刚才说的全部,我看过的作品里面,首先它体现了高满堂同志作品里面的对现实的关注,对社会生活的关注,对民生问题的关注。刚才说了很多,像《远山远水》是大连的一个干部,早四川里职教写的非常感人,好象是6集,《漂亮的事》根据五位杰出的女工程师成功实现四万空中大型压缩机的国产化的事情改编的,从改编1万多人一个厂的职工的命运,他们生存状态全部改编了,这五位人非常不容易,所以漂亮的女人干了一些漂亮的事,我看了也是很感动的。
那么第二个现实主义精神里面体现崇高的人性美,曾老师讲的很深刻了,满堂的戏里面体现的很好。我觉得第三个还体现在文化批判的上面,我觉得是非常强烈的。我觉得《家有九凤》对这个批判精神非常强烈。包括《北风那个吹》也有必要强调批判意识。实际上对知青人的尊严极不尊重的表现,第一点我觉得满堂的现实主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