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乐新剧演腹黑男 隐藏未必没有价值

2012年12月14日16:42  精品购物指南 微博
耿乐 耿乐

  撰文、编辑/白郁虹

  1993年,还在中央美院版画系上大三的耿乐[微博],出演了导演管虎执导的电影《头发乱了》,同年,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开拍,大四的耿乐又幸运地被姜文招至麾下。大学毕业后,任职中国国家话剧院[微博]艺术创作室的耿乐又在《北京乐与路》《开往春天的地铁》等电影中施展自己独一无二的艺术气质。从此,电影圈多了一个会画画的文艺青年。20年流波岁月,耿乐在影像与美术的世界里腾挪穿梭,不曾大红,也绝没有止步。他就如他刚刚设计完成并参展的装置艺术《不,好,意,思》所表达的“隐藏,未必没有价值”那样——不被注意,却隐隐存在。在本周东方卫视等播出的电视剧《那样芬芳》中,耿乐褪去曾经的摇滚气质,演绎了一个功成名就却丧失了对爱的能力的虐心腹黑男。

  “既然不想重复自己,那为什么要停下来,找自己熟悉的、放心的,观众喜欢的角色呢?”

  从小的模范生,大学里的优秀讲师,留学哈佛,后任集团总裁……看似成功的精英男,却在现实的泥沼中跑偏了方向。对于自己在东方卫视等播出的《那样芬芳》中饰演的哥哥林超,耿乐一度犹豫是不是该打破形象演绎腹黑男?原本他以为,剧中摇滚青年、弟弟林越才是他的那道“菜”,从《头发乱了》到《北京乐与路》到《开往春天的地铁》,耿乐身上最难被揭去的标签便是“摇滚男青年+文艺小混混”,他想过改变却总是被定型,林超或许是一次机会?

  “拿到剧本时,按照惯性我也觉得是不是找我演林越?后来才知道让我演哥哥林超。我当时也含糊,没演过这么腹黑的人,因为他做的很多事完全突破了正常人的底线。我问过导演,他真的能这么做吗?是不是太狠了?但转念一想,既然做了演员,既然不想重复自己,那为什么要停下来,找自己熟悉的、放心的,观众喜欢的角色呢?”所以,不管最后林超多遭人恨,耿乐决定走这一遭。

  “很多看过片子的朋友见到我都说,你怎么那么瘆得慌?可能我一贯给人的感觉都是可信赖的,没想到林超这么可恶。话又说回来,林超生性复杂,难免腹黑,没有林超的负能量,也衬不出戏里芬芳和林越所代表的正能量。”

  “我们真的一定要抢在最前面?一定要做大做强?一定要赶超所有,不能停歇吗?”

  耿乐说:“抛开这部戏,林超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大把存在,他们眼里无他,只想成功。”这也是耿乐一直想对这个社会提出的一个疑问:“我们真的一定要抢在最前面?一定要做大做强?一定要赶超所有,不能停歇吗?”

  美术出身的他,拍戏间隙,总不忘了摆弄精心设计的艺术作品。在前不久举办的“魔力”当代艺术展中,耿乐展出了自己最新创作的四副装置艺术《不,好,意,思》,四副作品分置在展馆的四个角落,不打眼,却真实存在。

  “不好意思在现实社会是很难生存的,似乎人人应该像林超一样厚黑才对,但这正是我一直想要表达的。现在这个社会,吸引眼球这么重要,尤其在演艺圈,吸引眼球是重中之重,怎么能往后退?怎么能隐藏自己?所有东西都要冠冕堂皇地呈现,就像参展的作品,它呈现在画廊的中心,恨不得周围要清空,要打上灯,就为了体现它这一件作品,为了隆重而瞩目地呈现。但我的《不,好,意,思》不是的,它是藏在藏馆角落里的,你很容易忽略它,但这正是我要的效果:也许你没注意它,但你离开场馆的时候,在你的视觉印象里,会有一种似曾存在的感受。这就是我的价值观,我不愿冲在最前面,或许大家都是要做最耀眼和引人注意的那个,那么,好吧,对于现在的价值观,我的作品真的是不好意思。”

  “管虎带我入门,姜文帮我提高。”

  这样的隐藏,或许也是耿乐从未大红大紫的原因之一。曾经得到姜文、陈凯歌、张一白、管虎等导演青睐的非表演科班出身的他,一度被认为是最有潜质的演艺新星。时光倒转,上世纪90年代初,初春的午后,一个穿破洞牛仔裤的长发男生走在中央美院的操场上,一位穿黑衣戴墨镜的女青年走上去问他,你喜欢摇滚乐吗?男生说,喜欢。你喜欢拍电影吗?喜欢。于是,女青年说,你跟我走吧。于是,便有了耿乐的电影处女作《头发乱了》。

  那一年,美院上学的耿乐常常出现在北电的课堂上。“管虎是把我从艺术学院的学生带到电影圈的人,而且他的带入让我觉得特别舒服,我丝毫没有新人那种陌生、格格不入的感觉。那一年,管虎也刚刚电影学院毕业,《头发乱了》是他的电影处女作。我们相处得像哥们儿一样,我不懂表演,他就请他们班留校老师帮我手把手辅导。本来上了美院,突然来了个电影表演系专业选修,而且就在电影学院表演系的教室里。所以,一度觉得电影学院特别亲切,就像我的半个母校。”

  如果说管虎如哥们儿,那么姜文则更像大家长,《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一群孩子绝不敢有任何造次。“虽然《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是姜文的导演处女作,可那时他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大明星了,剧组阵容豪华,摄影顾长卫,监制刘晓庆[微博],斯琴高娃、王学圻来客串。我跟一帮小孩在一起,虽然比起他们,我还算有拍摄经验的,但人家才不管这些,全把我们当小孩。姜文那种霸气真的让我们很怵。但是,姜文在表演上对我的帮助又和管虎不同,因为姜文自己就是演员,很多戏他都是亲自做示范。可以说,管虎带我入门,姜文帮我提高。”

  当年还有一段小插曲,为了拍戏,耿乐不得不逃课去剧组。系主任恨恨道:“他要再去拍电影,就让他去电影学院,别在美院待了。”幸好,班主任宽宏大量,向耿乐约法三章:“去可以,但你要每天签到,回来后要保证把毕业创作做好,我就替你打马虎眼,睁一眼闭一眼。”于是,很长一段时间,耿乐每天到教室签到,然后匆匆赶往现场拍戏。有时遇上拍通宵夜戏,回到学校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6点,同学们7点钟去上课,他困得实在招架不住倒头睡去。“那时候同学们每天起哄说,耿乐当电影明星了,其实那会儿根本没人认识我。我跟其他同学一样,马上面临毕业,挺彷徨的,不知道进入社会面临什么,做什么,懵懵懂懂。”毕业后去一家外企公司当了几星期白领的耿乐,每天拿着公文包挤地铁。直到两年后,《阳光灿烂的日子》《头发乱了》公映,耿乐才为人所熟知,找他演戏的人多了起来。

  对话耿乐   读懂别人,也读懂自己

  

  “那时候各种拧巴,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绘画是安静的,演戏看起来很喧嚣,你怎么从一个安静的圈子里跳出来进入演艺圈,一待就是20年?

  耿乐:我也常常想这个问题:我到底是安静的,还是热闹的?可能我在画画圈里是比较爱表现的,反而跑到演艺圈变得安静了。算是有点逆袭吧。但我不觉得这两者在我身上有什么矛盾,它都是我,都是我喜欢的事。反而是每次被问起如何区分这两件事时,我觉得挺分裂的,因为我从来没把这两件事分开过。

  从什么时候起,决定放弃绘画做演员?

  耿乐:年轻什么都想试试,绘画其实是很冷静、很寂寞的职业,那时候不是特别想坐在画室里画画了。因为8年了,一直在画室里学画画,对外面的世界非常好奇和渴望,所以,如果有拍广告和电影的机会,我都会去。但是拍了一段戏后,反过来又觉得,我最快乐的时光原来是在学校,老师带着我们下乡实习写生,每天背着画夹子,在青山碧水之间画画,累了就躺在河边大石上睡一觉,自由、自我,什么都不用管。

  大家记住更多的还是你早期的电影作品,你留恋那个时候比较辉煌的你,还是更欣赏现在的自己?

  耿乐:每个阶段不一样,回头看看过去的我,有时都不相信那是我吗?太愣头青了。我其实不留恋,人都在成长,我现在这样挺好。那时候各种拧巴,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偏要证明自己什么。随着人的成长,越来越平和,越来越能读懂别人,也读懂自己。

  “起点太高,根基可能就不稳。”

  本来你可以更红的,你跟陈凯歌、姜文、管虎、张一白等导演都合作过,应该有更强的市场号召力,是不是说成名太早未必是好事?

  耿乐:可能起点比较高吧,起点太高,根基可能就不稳。想要成功,还应该稳扎稳打。我一开始拍的都是电影,有电视剧找我时,我都不接受,觉得电视剧一拍就是20集,太长了,相当于拍10部电影,那我为什么要拍?很排斥。后来,不拍电视剧,生存会成为问题。我入行时还没有经纪人这个行业,后来才慢慢出现签约公司,刚好我签的第一家经纪公司有制作,签约就要拍他们的剧,那一年,6个月连着拍了两部电视剧。

  以前演的边缘角色居多,是你自己挑剔的结果,还是被别人定了性?

  耿乐:演员基本都是被选择的,因为之前演的文艺青年太多,所以找你的全是文艺青年这类型的,可如果这样下去,做演员的工作就实在太无聊了,你永远在演一个人。我真的想探索不同的可能性,你没觉得这几年我接的很多角色反差特别大吗?比如《戈壁母亲》,我演了一个兵团青年,《红日》里演的是解放军大老粗连长,后来又演了一个去草原插队的知青,还有林超这个很有争议的复杂的人。

  看完《北京乐与路》的人都认为你是一个颓废的文艺男青年,事实上真是这样吗?

  耿乐:那也是一个标签,他不是我,我不颓废,也不叛逆,更不愤怒。我就是比较风轻云淡、闲云野鹤,爱谁谁,事儿来了,就认真做好,不来也无所谓。

  作为公众人物,大家都很八卦明星的感情生活,比如当初你和柯蓝[微博]的分分合合。

  耿乐:我不分享。我觉得结婚这事一定要找到是你老婆的那个人才能结婚。什么时候找到是缘分的问题。不能因为年龄大,父母给你压力了,就结婚。还有,奉子成婚也挺郁闷的,被结婚,干吗啊?这是一辈子的事,这一生要怎么走,需要什么样的伴侣,都是一件挺严肃的事,不能太草率。

(责编: 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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