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阿凡达》上映后,大家热衷于讨论以后机器是否会成为主角,在今年,因为《神犬奇兵》《真爱遇到他》这两部动物题材电视剧的连续播映,也引发了一轮新的讨论:动物能否成为主角。如果说浙江卫视《真爱遇到他》里的迷你猪“五花”只是映衬安以轩饰演的养猪妹有多么纯洁善良的话,那么湖南卫视《神犬奇兵》的“小米”和“步枪”,则生生抢过了人类主演的风头,成为真正的“男女一号”。为此,新京报记者采访了《神犬奇兵》制片人何静、吴玉江,讲述这些神犬如何从选拔、培训再到化妆、搭戏的过程,甚至是它们如何拍摄亲吻、“男扮女装”的戏份。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当演员不易,当狗演员更是不易。
选角篇
上镜淘汰率高达93%
众所周知,韩国偶像组合训练生出道率一般在20%左右。但据何静介绍,《神犬奇兵》选狗狗是经过了三道关卡海选,“就像选秀一样”,最终淘汰率高达85%,主演的淘汰率更是高达93%。
第一步【外貌筛选】
据《神犬奇兵》制片人介绍,剧组这次在全军最大的军犬基地拍摄,军方共提供了1000余条现役军犬参加试镜,其中有比牧、德牧、拉布拉多等。在第一轮中,“先从外形、年龄、毛色等角度选拔”。
第二步【体能测试】
之后所有狗狗在训犬员的指令下展示各自的本领,比如扑咬、追赶、找寻、攀爬、过障碍等技术动作,还有敬礼、卧姿、翻滚、握手等有趣动作;经过两轮选拔,最终选出300余条军犬。选出的300条军犬将经过500小时的特训,最终遴选出150余条军犬。
第三步【剧情特训】
150条军犬被对半分为主演犬和群众犬。主演犬饰演8个犬角色。它们的剧情特训包括挡子弹、叼手雷等,制片人还举例:“剧情最后,会有一条老犬临终前跋涉80公里回到军犬三连墓地的戏,这个就需要军犬走到规定的墓碑前,自己完成卧下、倒下、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等动作。”
演技篇
吻戏、内心戏怎么拍
《真爱遇到他》导演柯翰辰告诉记者,“业界有个说法,孩子的戏最难导,其实动物比孩子还难拍”。《真爱遇到他》中,“五花”能在安以轩怀中安静地睡觉,甚至能表现出点摇头、听话、哀鸣、狂躁等不同的情绪阶段。柯翰辰告诉记者,导猪其实比较简单,就是只要拿好吃的在前面引诱,“五花”就肯乖乖地演戏。而因为“五花”胆子小,导演随意吓吓它,它立刻就会出现“暴走”“狂躁”这些情绪,而在《神犬奇兵》中,狗演员演技升级,比如说“子弹”为主人挡枪身亡、“步枪”和主演卖萌式互动、“小米”为了主人以身试毒等情节都非常让人动容,那么这些是怎么拍出来的?
【吻戏】
在《神犬奇兵》中,最好玩的是小米和步枪两狗之间的爱情戏份,尤其是它们的吻戏让人印象深刻。对此,何静表示这其实都是设计的,“我们会把一些香肠粉末等奖食撒在小米脸上,这样就能吸引步枪去嗅,拍出来就像吻戏。”
【内心戏】
而忧郁或落魄的戏份无疑是最难导的,何静表示他们最多的一次NG了57次:“我们希望表现步枪不想做一条军犬、想做一条野狗的想法,想让它在剧中通不过体能测验,但犬演员看到障碍就自热而然地通过了,为此我们只能等它玩累了,好在一只狗狗拍3个小时就累。”
道具篇
老弱病残靠化妆
因为拍戏时都用的是成年健康犬,那狗狗受伤了或年迈的戏份则不能光靠演技解决。为此,吴玉江特意请了一个专为狗狗化妆的团队以及特效团队:在“巴伊”死去的那场戏中,化妆师将它本身丰满的乳头化成了相对干瘪的样子,并把它的毛发做暗。不仅如此,何静补充表示它们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都是通过道具完成:“我们会在它们脚垫下用透明胶带固定了一块厚垫布,异物感让这条军犬走起来步履蹒跚。”
此外最好玩的是小米,因为军犬基地以公狗为主,因此也由小公狗扮演小米。何静笑称这也是一种男扮女装:“我们利用后期PS,将公狗的生殖器擦掉,并换上小乳头,这样在特写镜头时观众就看不出来。”
生活篇
每日补助400元
在生活上,何静团队也将狗狗们照顾得相当不错。
据悉,为了不伤害狗狗,它们每天基本上只工作三四个小时。而遇到蚊虫叮咬等情况,剧组还会喷洒对军犬无害的驱虫药,以保证军犬们能顺利完成拍摄。剧组也会聘请专业护士,除了随时处理人被狗狗的抓伤外,也会随时处理狗狗们的小伤。
在酬劳上,别看它们只是狗狗,但它们一天也能拿到400元,这其中包含了伙食、奖励食品、洗澡等费用,而它的训犬员则只有一天100元的补助。而《真爱遇到他》更是因为伙食太好,演“五花”的小猪长太快不符合“迷你”定义,而最终被其他替身轮换。
安全篇
高危场面用特效
《神犬奇兵》开拍前,剧组就喊出了“绝不伤害一只狗狗”的口号。剧中大量的动作戏,无论是军犬与盗猎团伙的交战、军犬的训练、山林爆炸都是实战场面。像这种戏份,实拍的部分是狗狗在丛林山野里奔跑,然后再通过后期特技做爆炸场面和效果,“近200人的特技团队从开机之前就开始分解剧本并制定了特技拍摄计划。”
除了狗狗的安全,演员的安全也是重点。为此,何静还在一开始就拒绝了藏獒这一类军犬的参演:“虽然威猛,但服从性太差了”。而在拍摄狗狗和人厮打的镜头时,除了训犬员当替身并穿着防护服外,有些非常凶狠的情节也都用到道具狗。不过就算这样,在平常的接触中,杨烁还是被狗狗划伤了五次。
采写/新京报记者 吴立湘
(原标题:一只狗演员的自我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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