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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冰冰做客《可凡倾听》 还原真实的自己(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29日10:39  新浪娱乐
范冰冰做客《可凡倾听》还原真实的自己(组图)

范冰冰做客

范冰冰做客《可凡倾听》还原真实的自己(组图)

美丽范冰冰

范冰冰做客《可凡倾听》还原真实的自己(组图)

范冰冰长得精致

范冰冰做客《可凡倾听》还原真实的自己(组图)

范冰冰与曹可凡

  《可凡倾听》搬家了,从8月9日起每周四晚21:30将登陆东方卫视,首期人物将还原一个真实的范冰冰(听歌,blog)

  她是难得一见的标准美女,她从《还珠格格》中走来,一路彪升为人气极旺的女明星。范冰冰长着标准的瓜子脸、挺秀的鼻子,却被传闻整过容,她会如何还自己清白?在演出《还珠格格》后,私底下她和赵薇(听歌)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她在《手机》一片中出演“第三者”的角色,她真是“本色出演”吗?拍摄《墨攻》时,她和刘德华(听歌)是否回来电、擦出爱的火花?在即将上档的《合约情人》中,范冰冰和小齐哥又会有怎样的”合约”?范冰冰是中国最受争议的明星之一,负面报道不断,那么饱受“狗仔队”之苦的范冰冰在现实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她又是如何一路走来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身处娱乐圈,范冰冰是否还相信爱情?8月9日21:30东方卫视黄金档《可凡倾听》还原一个真实的范冰冰。(8月12日20:05新闻娱乐频道重播)

  以下为专访内容:

  主题:范冰冰采访

  时间:2007年7月28日下午

  地点:东方电视台

  曹:你好。

  范:你好。

  曹:这两天累坏了吧?

  范:对,这两天上海比较热。我们也在这很紧张的拍摄。

  曹:而且这个也是自己投资的?

  范:对,也是和朋友合作吧。

  曹:那这一次吴思(blog)远监制的都市喜剧片,马上就要上演了。

  范:对。

  曹:我知道你在戏中扮演的这个角色和以前在戏中扮演的角色的反差是很大的。

  范:嗯。

  曹:一个北方来的一个农村的大学生。

  范:对。

  曹:具有一些双重性格?

  范:对。

  曹:这个可能在过去来说并不是很多演,而且这里面有很多的的戏剧成分,演起来是不是有很大的挑战?

  范:其实当时接这个戏的时候,就有点犹豫。因为比较的被动,但是导演觉得我可以完成这个角色,其实对于我来说有一定的困难的。因为这个女孩,她天生是非常的保守。然后家里因为上大学嘛,没有钱,然后她妈妈跟全村的人借的钱供她上大学。然后上了一两年的时候,她就要慢慢的去一边,就等于半工半读,去做一点工作。她那个时候就在北京,然后教那些外国人说中文,教香港的那些企业家什么的,比如说在北京上海做生意的这些同事去学中文,所以赚外快,就等于是做那种家庭教师。然后突然间就碰到任贤齐(听歌,blog)这样的一个富家子弟。对,然后有一系列的戏剧的表现。

  曹:嗯。

  范:因为香港的戏大家都知道那个搞笑的成分除了有无厘头以外,还有一些很温馨的戏剧的电影。

  曹:它属于那种。

  范:对,这个戏是属于那种比较温馨的戏剧,看起来让人觉得不累,然后心理挺温暖的。

  曹:这个片子的导演挺有意思的。他说,我对范冰冰的评价可以用百分之来打分。镜头之外我给她打60分,一到镜头里面打80分,剪完以后是大荧幕了是90分,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他对你这个评价。

  范:没有。这个戏从拍完了以后就进上海,然后又拍了方纲亮(音)导演的一个电影。然后马上又进了《胭脂血》,所以时间挺紧的。但是我看了一点点的片断是在我拍方纲亮那个电影的时候,回去配音的时候,通常演员是很难看到成片,大家都是在配音的过程当中看了一些片断,我还觉得我没有想到,很多的表情和导演下剪刀的地方是很独特的,是我原来拍完了整个戏的感受,突然间变得很强烈。所以导演的评价也是挺有意思的。对。

  曹:导演还透露说,在剧本之外,后来带拍摄的过程当中,专门加上了一场你们的接吻戏是吗?

  范:对。其实整个戏里面没有。

  曹:导演说拍完了之后,小齐带(音)拍得很满意,就送了一块手表给我。冰冰没有送礼物给你吗?

  范:没有,我都不知道。那可能是下齐哥哥故意贿赂导演,其实这场戏是他想加的,我估计。其实整个的戏里面都没有那种特点,小齐和徐子珊(音)有一段,因为他们两个是演真正的情侣嘛,所以有那个非常亲热的戏,但是我和小齐哥的戏,大多数都是那种“发之情、止乎礼”,但是因为他那个是很夸张,所以希望在人前表现得很亲密,但是如果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话,我反而是很有距离感,因为彼此都不熟悉。然后在聘用和被聘用的过程当中,慢慢的产生了一些感情,然后让小齐意识到这个女孩子的个性根本就不适合来接他这份任务。但是因为家境的困难,和一些还学费的压力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这个女孩也很努力,既然我接了这个东西,我希望帮你做好,但是她内心是很好的,但是她每每都做砸了。所以就闹出来一些很有意思的事。

  曹:听说你里面还有一场导演设计的今夜又舞蹈?

  范:对。这个电影一开始的时候,被大家传说我要跳艳舞、钢管舞(音)。其实没有,因为现在北京很流行一种运动,是钢管舞,是那种大家下了班所有的女孩都愿意跳的那种,就类似于流行瑜伽的另外一种形体的训练。其实我觉得现在这些舞蹈,比如说有笆篱舞也好,瑜伽也好,热瑜伽也好,钢管舞,其实它都是一种新兴的体能的运动。我绝对男孩子和女孩子应该,因为现在坐办公室的人太多了,然后看电脑人也太多了。经常保持一种姿势,其实应该在课余,或者在下了班的业余时间里面,学一两样自己有兴趣的东西。

  曹:那么在我们的印象当中,任贤齐是一个歌手噢。

  范:嗯。

  曹:好象表现也是那种默默的,演戏怎么又去演戏剧?

  范:其实他演了很多戏,而且还真不乏让大家跟观众记忆犹新的角色。因为我看过他跟郑秀文(听歌)演的电影,然后和张柏芝(听歌)演得《星语星愿》,都演得很好。其实在他的概念里面所有的人都叫他好好先生,就是那种乖男人的形象,但他其实自己是很反感的,说不要叫我好好先生,其实我是很坏的,其实我以前是很叛逆的。他不愿意别人叫他很好,他说我要是别人都叫我很好,如果哪一天我犯错了,大家可能不可原谅。如果我是一直都不是很好,如果哪一天突然间变得很好,大家会觉得,哇,他转变了。所以他不喜欢别人说他很好好先生。其实他自己的个性,我是认为他是真的很好。他是我合作过的男演员里面,非常的懂得去体贴别人的一个人,但是他又不过分,就是他做的东西,让你觉得又是大哥哥,又像你的很好的拍档,然后愿意和你沟通,很有礼貌,很绅士,所以整个的感觉很舒服,你跟他一开始的见面一两天,然后到后来你都不会觉得,因为大家都怕生疏感,特别是演员。而且很多的戏和电影,第一场戏都要求这两个人很亲热,很热乎的感觉,但是往往人都不是这样的。所以你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少会有那种距离感,他会很放开,然后让你跟他有一系列交流。所以有一些人是关得很紧的。他是那种很敞开式的,因为和他在一起很舒服。

  曹:那从“何止穷”(音)到现在你拍的《胭脂血》噢。

  范:嗯。

  曹:不论是导演,还是剧组的很我的同仁,都会对你有一个差不多评价,就是说冰冰在整个组里头,在生活当中,像一个男孩一样,直爽大气,是不是从小就是这样一个男孩的性格?

  范:对,基本上是属于。怎么讲,因为我是看起来很像女孩,然后所有人都觉得,哪怕就是从《还珠格格》刚刚开始,然后所有的人认识我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觉得我是非常温柔啊。

  曹:淑女。

  范:对,需要别人保护。其实通常的时候,我在保护别人,只不过大家这个潜质没有被发现到,然后慢慢的演戏演了很长的时间,因为演艺圈很小嘛,然后接触的人又比较稀少。其实我觉得我们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挺可怜的。我觉得可凡哥哥您比较好,是因为您做主持人,您会接触到方方面面,很多很多的,跟你职业完全不相同的。

  曹:对。

  范:其实我们的区域比较小,除了导演,工作人员,合作的男演员,数来数去,港台香港,什么什么,也就是这一些,大家转来转去都走不出这些圈子,所以在这些人里面,大家都相对的比较了解对方。

  曹:我听说你在很小的时候,在学校里面就善于保护别人,如果哪个女同学被男同学欺负,据说你会用石头去砸?

  范:对。而且我会带一帮女孩,然后下了课和他们去单挑,放了学。因为那个时候大家条件都不是很好,都是住平房,一个院子里同龄的女孩大概十几二十个,那么多人。男孩也是一样,其实都是年龄相仿。但是上三四年级的时候,通常那个男孩都比女孩矮。因为我们女孩长得都挺高,还是学校篮球队的,打篮球。然后一看那个男孩起伏女孩子的时候,我们都很不服气,想替她们出头,然后约了一帮人。

  曹:都是女孩吗?

  范:都是女孩。然后就和男孩有一个对仗,因为那个时候有很多在建设,烟台那个时候都在建设,从平房慢慢要有地基建大楼啊,那个时候刚开始,所以把平房很多都拆掉了,然后在地基的地方,那个水泥的圆筒,一个人作为一个战堡对垒。所以那个时候我妈妈认为我是一个非常,因为我在家里面很会装,很听话很乖,但是其实突然有一点一个男孩的妈妈,放了学,我把那个男孩给打了,头破血流,然后那个男孩的妈妈领来我们家,说你看你女儿,我妈都傻了,说这是我女儿吗。

  所以从那个时候,我妈就开始知道,其实这个姑娘是很厉害,不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那个表现。

  曹:所以我看到这个故事,我就想了,那天我们在做《好男儿(blog)》节目的时候,里面的好男儿就说,如果也狗仔队的话,你甭理他,你就踹他一脚。

  范:因为我觉得像这种娱乐性的节目,如果今天我坐在这里,我说了一些很冠冕堂皇的话,没有什么意思。既然我来了,我坐在这,我就要讲一些我自己的,心里最真的,想讲的话。所以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觉得挺没劲的。要我来这,也不是说这些。我想别人也不愿意听我说这些。

  曹:就像你刚才说的,其实妈妈也希望把女儿培养成一个淑女这样的?

  范:对。

  曹:所以让你学了很多的乐器?

  范:对。

  曹:钢琴啊、长笛啊。

  范:对。

  曹:那小时候自个儿喜欢吗?

  范:一半一半吧。

  曹:嗯。

  范:我小的时候,刚才讲就这那个大院子里面嘛,平房,其实很多的同学,四五点钟放了学以后,都十几个在外面跳皮筋,打沙包啊。我就很恨我妈,为什么给我弄了那个钢琴,还那么贵。那个时候买一台钢琴大概要5千块钱。我记得现在上一堂钢琴都要150,200。这么高的费用,那个时候是15块一堂钢琴课。但是我妈妈的意识很好,她希望女孩们嘛,要变得有修养一点,要变得与众不同一点,是不是要学一些东西。但是我妈没有想到,其实那个大环境真的不适合。

  曹:嗯。

  范:因为会让孩子内心还在外面。但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到,就是我没有那么能够理解妈妈的想法。所以我经常有拿斧头把钢琴劈了的冲动。但是我为了学钢琴挨了很多打,我妈妈的脾气比较暴躁。我经常弹钢琴练不好,因为你通常一堂课,你学了这个曲子,你如果练了一个星期没有弹完整,或者还是磕磕巴巴的话,第二次,下个星期你到老师那里回课的时候。

  曹:怎么样?

  范:对,他不会让你学新,他还是让你再重复这一星期。所以就等于你又花了一堂课的学费。

  曹:对。

  范:但是又没有学到新的东西,所以那个时候我妈骑自行车很远,大概25分钟带我到老师家上课,风雨不误。大冬天下雪,漂着鹅毛大雪,那个时候烟台很冷,然后我妈还要骑自行车,然后我后面还穿着羽绒服,带着那个,经常是不过关又被回来,又被重练,所以觉得那个钢琴很烦,又耽误我的时间,又上我妈天天打我。觉得这个不是一个好东西。经常有把它劈的冲动,但是后来长大了以后,你再回去想一想的时候,其实音乐最初的感受和你对很多事物的那种,比如说你看到一幅画,或者你看到一幅画面,你心里面会自然而然有一些音乐的感觉。那些东西我觉得是小的时候培养出来的。

  曹:就是小时候妈妈教训你的时候,你也特别的执拗,然后和妈妈说一句常说的话,将来我一定比你强。

  范:对。

  曹:什么强呢?

  范:音乐强。我觉得我小的时候挨了打,绝对比一个男孩挨的打多得多。我不知道小时候爸爸妈妈有没有打过你?

  曹:我妈妈打过我,打得很厉害。

  范:所以我通常会,我小的时候很皮,到了三五年级的时候,已经非常的皮了。练钢琴不愿练,挨打。然后写作业,我偏科偏得很厉害,我的文科学得很好,经常在全省得作文的比赛,还拿奖。但是我的数学到了三年级的时候,已经很差了。

  我记得我三年级还是四年级有一次期中期末考试,我考了21分。

  曹:真会考。

  范:就已经差那种程度了。但是我那个时候就很鉴定的说,我那个时候一定不会用到数学。我妈就很奇怪的说,你怎么就那么有主意呢?你怎么就知道你长大以后不会用到数学?我说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和数字不会沾边,因为我太弱了,因为我小的时候自己就比较的清楚,到底哪一个是我的强项,哪一个是我早就可以抛弃掉了。你现在讲出来,可能会很多的孩子受影响,反正我数学也不好,我也应该这样。

  曹:找出一个理由。范冰冰数学也不好。

  范:其实我的数学真的很差。到现在为止,我的买东西,说100以内的加减乘除要算很久,真的是这样。但是就为了学这些东西吧,我挨了揍大概真的很多。然后经常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刚刚流行那种塑料的衣架,就是那种晾衣服的衣架,我妈经常四五个在一起,一抽全飞掉了。

  曹:哇。

  范:就全断掉了,然后一道一道红印,夏天也不能穿背心的衣服,就穿带袖子的衣服,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这个样子。我妈比较厉害。

  曹:95年的6月份你遇到一次非常严重的车祸是吗?

  范:对,差不多是那个时间。对是6月份,是6月11日,哪一年我不记得了。

  曹:差不多,95年6月11日。

  范:对。6月11日。

  曹:当时是怎么回事呢?

  范:因为我在上的那个中学是全国的重点中学,从初一到高三的学生都有,所以在一个学校里面,加起来连老师带学生大概有七八个人,所以那是一所很有名的烟台的一中,那是很有名的中学。因为人很多嘛,他不是像小学那么单纯,学生就是那么小,大家都还没有发育,都还没有想太多。

  到了中学以后我就经常被跟踪,从我上中学开始,我就很羡慕我的别的同学骑自行车。但是我没有,我没有办法骑,是因为经常骑着自行车,每天的车门芯都被人放掉,那个车胎被人砸。你就推着车慢慢走,经常会有高年级的男同学来搭讪的,来跟你聊天的。后来演变成我爸经常会那个,觉得很麻烦,有的就跟到家门口有的在家门口送信啊,送花啊,递纸条,大概是这样子。

  曹:是不是你在初中时候,就出落得比较漂亮?

  范:其实我一直没有认为说我长得是漂亮还是不漂亮,那个时候是因为我太小了,刚刚初一初二啊。高年级的学生都已经很大了,所以我爸我妈就决定那就拿车送我,每天早晨七八点种,六七点钟就起来,五点多起来,然后六点钟上学,七点钟上晚自习。然后晚上下了晚自习,我爸再来接我,所以也是风雨不误,其实我爸我妈为我是挺操心的。但是我很不愿意这样我很愿意和那些女同学一样,然后自己骑着车子,半个小时颠簸颠簸回家了,是很高兴的,但是就没有那种生活。

  有一天夏天吧,爸爸来学校接我,那个学校是一个大下坡,刚刚骑上摩托车,刚刚开始起步,然后后面有一个19岁的,还没有驾照的女孩,对,开着一个军用吉普车,撞上来了,撞上后尾巴,我爸爸是那个本田250的塞车,很高,然后那个吉普车也很高,他没有轧过去,就是顶着那个吉普车。两个车就是那样的顶着,滑行了18米,我和我爸两个人就在那个,那个大概有一两秒钟吧,因为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我和我爸就在那个吉普车的底下拖了18米,那个女孩已经忘记在发车了。

  曹:嗯。

  范:但是还好,那个惯性撞到了以后,它又轧不过去,所以一直推着摩托车往前走,所以我和我爸两个人就并排在那个四个轱辘的两边拖了18米,所以就出了一场车祸。

  曹:那个时候你是长头发?是吧?

  范:很长。对。

  曹:头发有卷在轱辘里面吗?

  范:有。掉了很多头发。全校学生刚好是放学的时间,产生所有的同学拉起手来,保护现场,然后把我们从底下拖出来,我爸爸是伤在手上,胳膊上,然后和脸上一块。

  曹:你脸上没有?

  范:我脸上没有,我脸上一点都没有,然后头皮这里有一点点血。然后就是腿已经站不起来,然后我爸就抱着我哭掉眼泪,心疼。

  曹:那后来怎么会想到从烟台,这么老远跑到上海来表演?

  范:还是很多人生中你其实没有把它归纳成…

  曹:有很多偶然是吗?

  范:对,太多偶然。太多偶然,也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但是它就恰恰在那个时间,因为我那个时候就已经上到高二了,我在学校是吹长笛,然后是学校军乐队的指挥。所以那个学校很好,就是文科,就是文艺和体育都很好。所以每年都有来很多高校的那个大学来学校里面,高二的学校里就挑人,高三的时候就保送。保送上大学。那个时候天津音乐学院,那个时候我还是高二的学生,然后天津的音乐学院来保送,那个时候我吹长笛。吹得很好。其实当时如果没有这样的车祸,然后没有后面这一系列偶然的状况,我想我就会被保送到天津音乐学院做一个管弦的学生。后来可能就学专业,在一个乐团里面。

  曹:就单人乐声部的演奏?

  范:对。有可能。后来是因为我上高二,因为高二都会考,考进高三的会考。然后正好出车祸,歇了大概三个多月。会考就等于没有考,然后第二年要升高三的时候,老师就建议,不然你就留一级吧。上高一,然后从高一再开始,再翻,后来我觉得时间不太好意思。同学都上了,你又留了一级。

  曹:很难受。

  范:不是别的问题,就是好象觉得你面子上过不去,很丢脸。也不是因为其他的问题,是因为车祸你没有跟上趟,然后又要回去重新学。那个时候是我不管,我要吹长笛也好,学音乐也好,还是我有什么别的想法也好,我觉得女孩的时间和年龄,对于一个女孩还说还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突然偶然间看到一张报纸,在烟台,就是说介绍两个烟台的学生去了谢晋(音)的学校。

  曹:嗯。

  范:他们放假回来的情况,采访了他们,是两个男孩。

  曹:所以就通过这个学习?

  范:对,就通过这个。因为那个时候正好是,我6月份出的车祸,那个时候正好是8月份。8月份还没有开学,没有开学,上海谢晋(音)正好在考试,然后我就跟我妈说我想去考这个学校,我妈都傻了,就是不知道,莫名其妙。

  曹:就是你妈希望你通过正统的教育能上大学?

  范:对,她很希望。所以我妈就说她也出车祸了,心情也不是很好,因为腿上一直留的很多疤嘛。因为我又有一点疤痕体质,然后就老是觉得不好看这一类的。然后我妈就说那带她到上海散散心,就哄着我,说行那你就去玩玩吧,全当是玩一下,说你没有学过表演,这事你能行吗?我说这事你就让我试试嘛。要是我能考我就去念,然后考不上我就回来。蹲一级就蹲一级,然后我再念,再考大学。然后没有想到去了谢晋考试的时候,就很顺利。

  曹:觉得做演员有很多的偶然堆积起来的?

  范:对。

  曹:就像你进那个《还珠格格》也是偶然?

  范:对。

  曹:是因为刘雪华(blog)是吗?

  范:对。应该是因为雪花姐的关系。

  曹:她给你这样一个很好的机会,能够进到这个剧组。可我知道原先这个最早答应找你的时候,其实答应让你演紫薇这个角色?

  范:对。

  曹:那么进了组之后怎么又狸猫换太子?

  范:很多原因。要讲很长。其实我在上海整个的学生过程,我认认真真学生是半年多的时间,后半年就是人心慌慌,那个时候就要考,其实我在上海上学的时候,经常有剧组来上海挑演员。

  曹:嗯。

  范:挑学生嘛,学生又便宜啊,又不用收费用,然后又学过表演。所以每次不是非常重要的角色,都来学校挑,但是每一次也都能挑得到我。有一次挑我演一个三天的戏,就是和雪花姐。那个时候男主角是邵兵(听歌)

  邵兵哥哥那个时候还是长头发,扎一个辫子,那个年代很帅。还不是现在的短头发,是长头发。那个时候邵兵哥哥很红。雪花姐那个戏我现在很清楚,叫《女强人》。她是演女主角,她演得是邵兵的初恋情人,我演的邵兵刚结婚的小媳妇。就是三天的戏,拍完了以后我就和他们打招呼,说雪花姐,邵兵哥哥,我要走了,我要回学校。然后雪花姐就把我拉到一边去,说可不可以给我一张照片,我说好啊,那个时候我正好准备。那个时候正好在学校里面只要有东西。

  曹:随时准备是吗?

  范:随时准备。然后在照片写叫什么什么。

  曹:联系方式?

  范:联系方式。因为我那个时候还没有PP机,也没有手机,写的是烟台家里的号码都在后面。然后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说那赶快给你,就给她了。然后过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联系,我也没有奢望说她真的可以帮我介绍什么什么,她一直觉得我像一个古代的人。啊?她第一次见到我,和旁边的化妆师,怎么一个古代的人跑到现代的。我那个时候头发很长,她觉得现在的女孩子头发怎么会这么长,除非是自己带着头套来的。偶然的机会,学校还没有毕业的时候,我有一个戏到了北京落点拍,拍了一个戏在北京,所有的同学那个时候就留在上海,只有我一个人就坚持要去北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我觉得可能有一些,因为我是北方人,可能觉得那个环境更适合我。因为上海人讲话我听不懂。我也不会听上海话,就觉得还是语言上面的问题,可能在这个地方听不懂他们讲话,我以后自己出来发展,也不很方便。北方人可能刚才都没有什么障碍,所以那个时候就留在北京。过了真正一年的北漂生活。对,然后一个月租了800块钱的房子。其实那个时候,包括从上学开始,包括到北京住房子,我妈每个月给我400块钱,但那个时候到了北京租房子是没有办法,然后我妈每个月给我1200块钱,我妈帮我把那个800块钱的房租交了。

  曹:再加上400块钱的生活费?

  范:再加上400块钱的生活费,对。其实对我妈来说这个负担已经很大了,已经不算少,因为那个时候人赚的钱都不多嘛,所以那个时候在北京从一个剧组的副导演慢慢的认识认识,认识了一些北漂的朋友,演员,然后大家一块去见组,然后你介绍我,我介绍你,其实一年当中都没有什么成绩。

  曹:那接到《还珠格格》的通知的时候,心理是不是还挺高兴的?

  范:还是很高兴。很高兴是觉得,第一个是因为琼瑶(blog)的戏。因为那个时候琼瑶阿姨的戏在中国还是挺家喻户晓的。

  曹:恩。

  范:最起码我妈那一带的阿姨啊。

  曹:拥护了很多。

  范:太拥护。所以接她的戏很开心。然后突然间定我要演紫薇,是赵薇演小燕子,我是演紫薇。其实赵薇原来那个角色是台湾一个女演员也是非常的漂亮,叫李芝仪(音)。对。是一个台湾女孩。但是她突然说没有时间,接了另外一个戏。这个角色打原来答应了,然后又突然反悔接了别的戏,这个戏就一下落到赵薇的身上,也很幸运。因为那个时候我和赵薇在国内是完完全全的新人。其实是一点点,现在没有那么好的机会,还有好男儿,还有这个选秀,什么一年幽梦(音),哪有?根本就没有。对于我们来说,其实那个时候更难一点,比现在。所以就接了这个戏,接了这个戏,是因为当时我和赵薇当时在国内确实是一点名气都没有。他们这个戏其实主要是卖台湾。

  曹:嗯。当时他们没有想多大陆这个市场是有这么大?

  范:没有。那个时候人还没有那个意识,然后也是因为国内的影视业的发展,还是刚刚在最初起步的阶段,所以大家都没有意识到,也没有说了解到,哇,原来中国的影视剧的市场是这么大的,谁都没有料想到。

  曹:所以当时的制片方是不是也在考虑…

  范:对。其实还是要在台湾卖。

  曹:就是你在台湾没有知名度?

  范:所以最起码,小燕子也一个是中国的国内的,然后是不是紫薇,至少有一个在台湾稍微有一点名气的,那个时候心如在台湾也是刚刚出道,但是她已经有名气了,后来换紫薇。

  曹:后来你赌气离组了是吗?

  范:对,我说我不演了。这是我自己的概念,我还是认为人是要进诚信的。既然你答应我了,我剧本也发了,导演也谈了,妆也定了,是不是你们这样子有一定耍人的意思。所以我就说,虽然我没有戏拍,我也是北漂,但是我觉得诚信还是要讲。所以那个时候我就说不演了,就走了,真走了。走了快一个月,不到一个月,因为快开机还有前期筹备。他们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机的时候,何洁(听歌,blog)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冰冰也你是来演吧。第一我们也没有找到更合适的金琐,第二我们觉得你可能各方面的条件都还不错,如果你能演这个戏的话,我们想和你合约。我一想,我要是能签到合约的话,是不是我以后一个人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有经纪公司在帮你打理,那个时候对经纪的公司的概念还是很神秘的。还是很神秘的。觉得,哇,有人帮我打理,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不用拿着照片在剧组跑来跑去,然后还经常会被打回来。其实我很清楚有一次,我拿了一张照片,我很高兴的去见陈家林(音)导演,他说你多大了?我说我16岁。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还这么小,还不赶快回去上课,回去念书,出来演什么戏啊。你20岁的时候再来找我吧。打回来。就是经常会有这样的打击。后来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一个公司,真的帮你接到戏不断,慢慢的我还是很愿意去演戏,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公司帮我打理的话,还比较好。所以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说要签合约,然后就加入了琼瑶的经济公司。然后我就想,这个还可以妥协。所以我就去了。

  曹:其实当时你们组里头,无论是你啊,赵薇啊,林心如(听歌,blog)啊,其实都是孩子,你那个时候16岁,他们也就比大一个三四岁了不得了。

  范:对的,她们那个时候20。

  曹:苏有朋(听歌,blog)也比你大没多少吧?

  范:跟赵薇她们一样大。

  曹:当时你们组里应该是挺热闹的。

  范:非常开心。

  曹:你们这个除了拍戏之外,一起玩吗?

  范:玩,玩得厉害。

  曹:怎么玩呢?

  范:怎么玩就是经常会,其实那个戏,作为新人来说,我觉得那一批新人真的是很认真的。最起码在工作让没有人敢怠慢,因为那个时候是新人嘛,又要化古装戏,女演员又多。其实我们这个戏的梳妆师是《还珠格格》的梳妆师。

  曹:哦。

  范:我们那个时候就经常会讨论,哇那个怎么会三点半起来就化妆。

  曹:每天三点半?

  范:每天三点半。但是我和心如、赵薇,因为我们每天都有戏,然后又是AB组,每人睡觉时间大概4个小时。三点半对于三个人来说,一个三点半,一个四点半,一个五点半。然后在轮到你三点半、五点半,第三天我三天半,五点半。反正每个人轮班倒。反正每个人每三天就轮到一个三点半。四点半也难受。但是每天还珠那个戏,每天动不动就是十几个人一场戏,十几个人一场戏。也有容嬷嬷,皇后、令妃。

  曹:嗯。

  范:哇…乱七八糟一大堆人,还有男孩子。所以每天化妆时间很早,那个时候是在北京的11月份,很冷,然后我们又穿得很少,都是那个丝绸的衣服。所以尽管环境很不好,睡眠的时间也不够,都抵挡不了这些年轻人的热情。

  曹:嗯。

  范:因为都太热情了,你让我一点钟起来我都愿意,只要让我演,只要我表现的机会,只要我可以演戏,我想大家时候大家的心情就要这样子的,虽然也有抱怨啊,大家私底下,但是也不敢讲,也不敢抱怨到上面,哎呀累啊什么每个人就是大家你安慰我,我安慰你,仅此而已。还是比较乖的。

  曹:那个戏差不多拍了半年左右的时间?

  范:半年左右。

  曹:大家离组的时候有没有一点恋恋不舍?

  范:非常恋恋不舍。我记得还珠那天杀青的时候,那个时候制片方觉得大家都很辛苦,每个人都有杀青宴,然后杀青宴的时候,我和心如、赵薇从桌子上喝到了地上,从地上喝到了洗手间,然后开始吐。然后每个人都眼泪,因为已经训练得很好了,从那个戏就开始哭,然后每个人,其实是真的感动。因为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还珠会红,谁都不知道,觉得心如你回到台湾,如果没有什么机会,就可能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了。因为还是小嘛,那个思想还是很单纯,就是不知道说可能以后会发展到什么什么样子,可能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都不知道,觉得心如、友朋你们走了,还是海峡两岸,觉得好远,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如果有机会能来的话,那我们太开心了。就是这种心情。每个人都依依话别,哭得稀里哗啦的。还是很有感情。

  曹:那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和当年剧组的那些朋友,或者赵薇啊,心如啊,友朋啊,你们还有联络吗?

  范:有联络。其实我觉得有一些,他们在我的记忆里面是一群儿时的玩伴,其实现在很多的朋友跟那些感情,跟以前你儿时记忆里面的东西是很难磨灭的,或者是很难去相提并论的。

  曹:所以我有的时候看媒体的新闻,说你和赵薇一看片子就感觉是不真的,因为你们是打小就是这么一块慢慢的冒起来的。

  范:其实我觉得不管是赵薇也好,我也好,我们两个人都是没有太多想法的人。她是双鱼座,大大咧咧,然后每天幻想爱情,然后这个事业,是那种不着边际,幻想很多。我是处女座,办事情认真也叫真,然后也不会对人事关系特别的去在意,不会。所以那个时候如果媒体炒得很热,大家很关注,我觉得是因为有太多太多根本就对我们不了解的人。所以为了这个事情再碰面,她们还说我们两个人一句都没有讲,什么各自互不理睬,其实根本没有,我们都在聊天,觉得很可笑。

  曹:对,你们两个碰面说这个事的时候,觉得非常的可笑。觉得媒体说你和赵薇是联手炒作型的。

  范:最后不也是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这个新闻是他炒作的,他要怎么样怎么样。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上我觉得心里很开心的就是说,其实你都不用说话,你也不用表示什么,其实在我心里一直都很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或者在他心里一直都明白我是怎么想的,就够了。其他的我觉得你根本不用解释,也根本不用去说,不用说冰冰怎么样怎么样,我也用说赵薇怎么样怎么样。其实什么都不用说。

  曹:那从《还珠格格》出来以后啊,拍了很多戏,我觉得这之后让我记住一个角色是手机当中的一个角色。

  范:五月(音)。

  曹:五月(音),这个也是让你得了百花奖啊?

  范:嗯。

  曹:我觉得小刚那个时候对的评价是蛮高的,说有的时候上人笑翻,有的时候要让人堵得难受,我觉得这个要求怎么会落实到表演上?

  范:其实我是糊里糊涂把那个角色演完的。真的,我觉得我是属于那种傻人有傻福,或者老天看到你工作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个更好的突破点,就给你一个这样的东西,其实那个戏当时接的时候,我还是很犹豫的。那个时候精华(音)带我,我们两个人平时关系也挺好。我们两个像好朋友一样,然后为了这个戏,这个角色我和她翻脸,然后拍桌子,摔电话,还逼着我接。说是冯小刚导演的戏,贺岁档,葛优什么什么。我说是第三者我不要演因为我之前演的都是很乖,很可爱,很贤惠,很会为别人着想的,我说你突然间让我演这个,不是怕别人接受不了,我自己怕演不好。其实冯小刚导演的戏一直都是老班底,从来没有用过任何一个年轻的,像我这个年纪的女演员在他的戏里面担任很重要的角色,我说我行吗?万一不行,一下砸了,我说我以后更没有出路了。我对我自己没有信心,特别是这样我拿捏不了的角色。因为那个时候演的戏都是另外的那一种。因为我不敢保证,但是后来冯小刚导演打电话给我,他觉得我可以演得了解,而且他的他帮我设计了很多东西,后来他说服说服,我也觉得那我就试试,既然你相信我,你也不怕我搞砸了。

  曹:你也不怕。

  范:对,反正你也不怕搞砸了,那我试试看。对,有这样的一个心情。当时演这个戏,演之前包袱很重,但是演的时候轻松了很多。因为我觉得什么戏都是一样的,只要是自然,只要是你心里那个感受是很真实的,然后对方的东西是很真实的,让人看起来不难受是保证的,只要不难受,出不出彩那就再说吧。对于我来说,还在琢磨的过程当中,所以当时和葛优演戏的时候很多的启发和冯小刚导演对我的启发特别大,有很多的动作和表情其实都是我自己做的,但是我觉得很多东西都是在他们的言语的激发下,对。然后我觉得,其实到那个戏拍完,到媒体放映场,到什么什么,所有我都没有看过。放映了很好几次,然后不断的有媒体打电话来,说我演得很好。啊,我说真的吗?我也不敢看,剪片子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后来有一天葛优给我打电话,说小范我告诉你,我看了以后觉得真的很好看。我还不太相信,我还没有看,我说真的吗?因为葛优平时不太喜欢讲话,如果他给我打这个电话,然后这么认真的,若无其事的跟我讲,那我觉得我还是比较相信他的审美观,所以我说那好,我看一看。直到那个时候我都没有看过。第一次看手机是在手机的首映场上。

  曹:那我觉得这两年你拍很多的片子,有一个片子我要特别的说一下。和刘德华演得那个。

  范:《墨攻》。

  曹:《墨攻》,我觉得这个戏里面,你的形象很特别,完全是一个素面的形象出现在观众的面前,和刘德华演一场非常有力度的爱情之歌,所以圈内的人也认为这部戏对你有一点点分水岭的意义。

  范:嗯。

  曹:说过去大家眼中冰冰是一个偶像派的演员,但是这部片子,大家看到了一个演技派演员的禀赋,你个人觉得这部戏对你来说是不是也是特别值得你纪念的?

  范:觉得这个戏应该是我相对来说拍得最苦的一部电影,因为季节啊,温度啊,然后水里面,水库里的戏,然后一直到所有的,其实不化妆对于我来说不是非常难的一个事情,我很愿意不化妆。生活当中我是这样的。但是不化妆上镜这个还是第一次。我觉得我不能在一群黑的男人里面我是一个白脸,而且我还是一个女将军的角色,所以我把自己弄得很黑,还是希望它比较素颜一点,跟这个角色更贴切一点。到后来接到这个戏,看到这个剧本,其实我觉得这个戏,这个角色还是很可以打动我,很可以感动我,所以到后来我认认真真的把它完成下来,到后来别人都评价说这个戏很好啊,这个角色很有力度,我自己也觉得还可以。

  曹:跟刘德华合作,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范:他很能吃苦。

  曹:完全是一个很敬业的人?

  范:他的敬业,其实我看过很多的报纸说他敬业,我觉得可能也就那么回事吧。因为我一直认为,说演员应该都能吃苦,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就像我那天在好男儿的时候就讲,你把你的梦想当成了你现在工作的一部分,等于你工作就是你愿意做的事,我觉得很多人干的事,都很辛苦,但是那个事实根本就不是他愿意做的。公车的售票员也很辛苦,扫大街的也很辛苦,但是那些事是他们愿意做的吗?我觉得不是。很幸运的是我们,很辛苦的在做一件我们很爱做的事情,这个事情是特别的搭配在一起。让人很心花…

  曹:很幸福。

  范:很心花怒放的。所以说他敬业什么,我一直觉得都是一个宣传的点吧,但是我碰到他以后,我觉得他真的有值得让人佩服的地方。

  曹:具体来说呢?有哪件事给你留下了深刻的意义?

  范:具体来说,他是南方人,在零下十几度的北京的郊区水库里面,我们拍那场戏真的很冷,我从来没有那么冷过,一辈子到现在为止,是真的很冷。十一月底,十二月初在水里面泡了三次,四天整。刘德华每天的表情是这样的。他一直在说话,但是他的手一直在抖,然后脸也一直在抖,他看到我不抖,然后就说为什么你不抖,其实我也在抖。他说是不是你叫冰冰,所以你不抖,我说不是,因为你是南方人。南方人没有经历过北京那么冷的地方,而且他没有在水里面泡,泡了四天下来,其实这场戏在我看来,我下去就下去了,对,但是这么大的腕,可能是要用替身,在我的心里的概念。但是他没有,他和我一样,甚至他下水的次数比我还多,就硬生生的把那场戏给挺过来了。所以我觉得那种意志力不是常人可以做得到的,我除了佩服他以外,我也跟佩服我自己。真的我觉得那种环境作为演员来说牺牲,我以前的身体很好,从那场戏拍完,我的身体一下子从一个很高的点,跨嚓(音)一下就下来了很多很多。

  我也觉得他可能给我看到的只是一个点,一个面,但是他那么长时间拍戏的过程当中,像他拍《大志脑》(音)啊,就觉得他应该是很热爱他这份职业,要不然是不会这样的。

  曹:刘德华的眼睛在演界当中是很能说话的。你和他演对手戏有没有这种感觉?

  范:眼睛会说话?

  曹:嗯。就是叫电眼嘛?

  范:我也电眼啊。

  曹:那你们两个得起起火花啊。

  范:其实我觉得他很舒服,给你的感觉很自然的。我觉得华哥的戏一直在进步,他没有说停留在哪个位置。包括拍完《墨攻》以后,我看他演的《门徒》。他《门徒》里面演得比《墨攻》里面演得还好。就是他是一个很用功,很用心的演员,所以我觉得有一些演员可能演了数十年都还是哪一种状况,一种类型,但他自己一直在突破,一直在变化,找一个自己不同的位置,哪怕表情跟动作。所以《门徒》里面他的演技又让我大吃一惊。

  曹:那去年你们去柏林电影节《苹果》,对你来说也是很大的突破?

  范:但是还没播,还没放。

  曹:完全是不牺形象,就是你这个戏,增肥了很多。

  范:胖了一点。

  曹:一般漂亮的女人不愿意这样的一种形象。

  范:但是很容易胖,所以也没有关系,吃两顿就胖了。

  曹:不吃两顿就回来。

  范:不吃两顿就回来。所以《苹果》的这个戏,第一我很佩服制片方跟导演的勇气。可以让我这样的一个形象的人去演一个特别社会底层的按摩洗脚的形象。因为我觉得演员是很容易被定型的。有些导演不愿意把你去费劲的变化,在他来说,他选你这个角色,他当然要你百分之百的最好的那一面。这个对他的戏来说是最有保障的。比如说我演哪一种类型的角色最合适,漂亮的,什么这个那个,可能他们找我演的时候,范冰冰拿捏这个是百分之百没有问题,他这样对我的信赖也是百分之百没有问题的。但是对于余(音)导演的那个《苹果》来说,可能他找我,他要勇气比我大,所以在他的心里面他可能做好了很多种的设想,可以的时候怎么办,不可以的时候怎么半,我做得到的时候怎么半,我做不到的时候怎么办?所以就让我对他很佩服,他给了我很大的干劲和勇气,所以我也变得,愿意可以抛下形象也好,或者是漂亮的脸孔也好,你可以去做一些,你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表情,或者是演戏的方法。其实那个戏他们原来想拍成一个纪录片的东西,但是你让演员,让我,让梁家辉(听歌),让佟大为(blog)去拍纪录片是不现实的,但只能把演员所有光环压到最低点,去做到他们心目中的那个可以反映的问题。

  曹:我们在做节目之前,其实我们发现你在你们这一辈人当中也是非常敬业的,拍戏拍得非常非常多很努力的规律,可是我发现也很有意思,媒体在不断的把那妖魔化,我觉得中国有几个演员不断的被妖魔化,你一个章子怡一个,就是完全的被妖魔化,就是永远是负面新闻,如影随形。你觉得自己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老是会这样,是因为个性的关系很直,不善于保护自己,还是其他的什么?

  范:我在想应该是,不知道。

  曹:就是你如果看新闻,在我接触到你,这个是完全是两个人,你光看报纸上说的那个范冰冰和我见到的范冰冰是两个人,应该说这个人不叫范冰冰,或者我跟子怡(音)说我见到报纸的这个章子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是不是应该太红了?

  范:我觉得是因为中国的人太多吧。我觉得现在讨论这个,我倒觉得对我自己来说意义不是特别大,我想章子怡也是这么想的。比如说像我们这些年轻的女演员,我一直清楚媒体的环境真的不是很好。就给找一个托词吧。因为以前像这种八卦的新闻窝心的新闻都是在香港,台湾,因为中国的媒体在进步,他可能要变成现在这样的,也许现在大家都有一种跟风的形式,真正比较悲惨的是正好是我们这一波年轻的女演员碰到了这样的问题,重任让我们在肩上扛着,我觉得我们也很无奈的一种心态。我们也希望说,其实我真的觉得大家都愿意去臭脚,觉得香港的演员怎么样,台湾的演员怎么样,欧美的演员怎么样,就中国的演员不行。大家以前是这种概念,但是真正出来很多的好演员的时候,大家都不去保护他,很多出来的很多的老的艺术家我就不说了,我觉得这个说了没有意思。然后你去讲这些新的演员,不管是男演员也好,女演员也好,其实不多,在中国这么多人口的地方,能出来几个好的年轻的演员不容易,就这么几个,数数指头10顶多了,但是大家都没有去用那种好的心态,好的心理接受和环境保护他们。所以我觉得有的时候你有点灰心,觉得他们为什么觉得香港的演员好。也可能别人确实有好的地方,但是我们也一直在努力。那原来澳门的影视业发展得不好,现在也不是很好了吗。大家也不是所有的人跑到中国拍戏了吗。中国的景那么多,那么漂亮,你原来觉得我的影视不行,现在也很好了。我觉得真的可能是一个各个。我宁可把它想得好一点,想到在以后的那些年里面,这种状况可能会越来越好,我们全当是扛雷的那些人,然后让后面的那些年轻的演员可能更少,也许会更多,但是这个没法说,这个不是我们能够预料得到的。我觉得不愿把很多事情想得很糟糕,其实对我自己自身来说,我觉得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我也不愿意去想它到底为什么,它已经成型了,我希望它不要恶化,我希望用我自己的一些能力去保护。因为以前在工作的环境也好,工作的公司也好大家都希望息事宁人,怕麻烦。说有了这种负面新闻,从手机开始,从我演的那个角色开始,大家就噢,她演得那么好,是不是第三者,她怎么样怎么样,从那个时候,我觉得大家。我觉得大家是很聪明的,反而是媒体很笨,非要把这种东西引导到观众的身上。我接触了很多的观众也好影迷也好,我不觉得他们认为角色和本人是相互一体的,他们是很清楚的,但是媒体反而要混淆这种视听。所以从手机开始就不断的有这种负面新闻,然后越传越恶劣,越传越恶劣,到那个时候我就觉得确实不是一件很好的现象,但是公司会说,算了吧。你别和他争,你一和这些媒体争,他们就会越来越这个。

  曹:越来越来劲。

  范:对。越来越来来劲,他就要跟你玩,这种观念也是一种。我也觉得那好吧,那我就听你们的,不解释。结果越来越不解释,越来越不说,越来越不去澄清,中国人的很多习惯,那你就默认了,你就真的百口莫辩,然后时间一长,这些东西一积累,就变成范冰冰的10大罪状。所以你会觉得确实有的时候,中国的演艺圈里,我们这些年轻人没有什么,哪怕是犯了一点点错,因为是年轻人嘛,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但绝对不是不可原谅跟不可饶恕的,媒体应该去保护一些这么年轻的演员,中国自己的好的演员。

  曹:现在媒体几乎是,怎么讲呢?叫死缠烂打,有一点吧?比如我举一个例子,你来时装周的那个照片,我在晚上一看,觉得肯定是光影的关系,然后就可以从这个照片就可以辨出你这个害人的行为,你自己生气吗?

  范:对。

  曹:或者是什么看法?

  范:挺烦的的,心里话确实挺烦的。有那么多有空闲的人,他们怎么那么有空,但我在想因为他们是媒体,他们要有一些骇人听闻的东西出来,那个也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每天都在想那些很耸人听闻的事件,但是对于人跟人的那种最起码,我觉得很多的媒体,而且都是国家的报纸,都是国家的口舌,对于我原来媒体单位,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神圣的地方,因为你是国家的口舌,你不能有任何误导观众,读者的话,或者是现象,或者是新闻事件,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我觉得报纸对的攻击力已经减到最弱了,所以我也很长时间没有看了,没有。

  曹:嗯。

  范:我觉得就把你变得很没有信心,对于你国家的这个东西,变得很没有信心。现在国家不是也在说要整顿媒体的环境吗?我觉得我是举双手赞成。

  曹:打假新闻。

  范:对,为什么大家说打假什么整容,说整不整这个,整不整那个,我想有打假东西,为什么没有人来打假新闻。

  曹:有了,现在我们开始了。

  范:是吗,那我们绝对举双手赞成。

  曹:你刚才说到。

  范:我要出一份力。

  曹:你刚才说到整容不整容的东西,你当时为什么大张旗鼓的证明我没有整过容,我当时就想范冰冰是被逼急了?

  范:其实有很多的状况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的,但是我自己的性格里面,因为我是山东人,我今天如果有错误,我今天绝对会站出来说我是错了,如果我今天没有,你冤枉我了,我觉得太冤枉的时候,我会说你愿望我了,我可能会这样。所以当时做鉴定的时候,我身边的朋友说你真是这么有空。

  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范:说你已经这么忙了,你不嫌没劲吗。但是对于我自己来说,我觉得我无法忍受了,我可以这么说,我觉得为什么明明没有的事,你们一定要说它有,你们还义正言辞,还这个,还那个,我自己的东西我能不知道,比你们还清楚吗,当然我自己心理最清楚了。我当时去中日友好医院的时候,那个医生都傻了,说我们这里是整容科,你非要鉴定你没整容。我说我就是要来做这样的鉴定。我当时找人,找了国家的公证员去的,做完了所有的公正,做完了所有的未整容的鉴定以后,大家一时之间都说范冰冰没有整容,怎么样怎么样的有公证员有公信力,但是第二天又有报纸说那个她买通的公证员。

  曹:对,我就想说这个话。

  范:那个是她买通的公证员,国家的公证员是我可以买通的,所以我觉得这些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他们太想去说,后来我自己就觉得我有一点累了。

  曹:对,如果你每个戏都这样说一下,你就没有本身拍戏了。

  范:对。那一次是事件的开始,我觉得在我的个性里面,我还是很想告诉他们那个是假的,你不要观众也好,读者也好你不要倾听那些报纸这些网络的耸人听闻的这些新闻。我觉得那些假的。我觉得如果我今天真的整容了,我不敢去做这样的事情,我不敢拿国家的公信力开玩笑,但是我没有,我敢站出来,你们敢吗?当时我还傻乎乎的写了一个博客说我在阳光之下等着你们,等这些来指责我的人如果你可以的话,比我还了解我自己的话,你可以拿出来证据来,我永远都在阳光下等着你。就是傻乎乎的,有一点傻,但是我觉得我真实的个性就是这样的。到后来又一连串的大家说什么买通公证员什么这个那个,我也没有再出来做解释,我觉得到此为止,我要做给你们看的东西我已经做到了,我要想证明自己我已经证明了。就够了。

  曹:后来把博客也关了。

  范:对。

  曹:家里人担心吗?爸爸妈妈担心吗?

  范:我爸我妈一直都还是挺支持我的,他们对我的信任不是我去不去解释的问题,我不用做任何的解释。今年是2007年,我一直是从2006年的年初才搬住的。我在北京也好在工作也好,其实一直都是我跟我爸妈住在一起,所以我想最了解自己的孩子个性也好或者为人也好,应该就是父母吧。所以我爸妈我从来没有说我要对他们解释什么,但我对家里面的人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现在我其实挺恨网络的,正因为这些事情,这些报纸,我爸开始学会了上网,这让我觉得很丢脸的一个事情,我觉得自从我爸上了网以后,所有的东西都知道了。如果没有这个网络,报纸吗,看就看,不看就算了。可能还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知道,所以我哪天出来回来心情不是很好,不是很多话的时候,就会叨嚷一句说,看又被这个事怎么样怎么样了。所以我就跟我爸我妈说,禁止他们上网。我说只要你们不看,我就有解决的办法,因为我爸经常被这些新闻搞得半夜三点钟睡不着觉在地上溜来溜去,气死了,他觉得很不开心,他觉得我女儿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被他们说成这样,他自己也无能为力,他自己很想帮我去解决,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解决?所以我有的时候凌晨回来看到我爸还没有睡在那个电脑前面,然后我一回来他就唉声叹气走来走去,我觉得面对所有的不开心,我就是这个。

  曹:嗯。虽然你已经出道10年,其实说实话你还20岁的大姑娘,面对这么大的压力,会不会这么多的干扰,甚至干扰你自己的情感生活,男孩都害怕范冰冰是这样,不敢追。

  范:其实没有这样的状况,他们也害怕。

  曹:我一直在想,像你这么出色的女孩子,现在自己又做公司做老板,什么样的男孩子是能够配得上你的?

  范:我妈也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

  曹:我和你妈妈担心是一样的。

  范:其实没有。我还真是一个挺随和的人,对于我自己的感情生活,我觉得我一直是一个还是以事业为主的心情。在我的心里面可能还是事业第一,我爸我妈第二,然后男朋友搁第三,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我也觉得好象我这个人的感情的线不是。

  曹:不是那么的发达。

  范:也不是不发达,就是觉得好象被很多东西都占据了,而且你也没有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而且现在也有那么多的媒体狗仔队,根本让你觉得谈恋爱是犯错误的事,是不是触犯是某一些。其实仔细想想根本就不是,我25岁了,我大大方方谈一个恋爱有什么不可以。其实不是不可以。现在的时间也好工作的排的档次也好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允许你去谈恋爱。

  曹:心里有没有一个,我希望有一个什么样的男孩?

  范:目前没有。

  曹:听说你很欣赏姚明的帅?

  范:那是假新闻。

  曹:那是假新闻啊。

  范:真的。我一直在我心里在想,男孩可能不要太帅,我对太帅的男孩一直没有什么信心。然后这个男孩聪明一点,要看书看得多一点,最起码他要像一个百科全书吧,在我一些不懂的地方,我翻一页这,他可以告诉我怎么样,我翻一页那,他可以告诉我怎么样,所以我觉得只要是一个可以满足我很多为什么的人,因为我很爱问为什么,什么事都会问为什么,经常把人家问得很烦,说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了,还为什么?就是经常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因为以前时间很紧,我一直觉得谈恋爱是要用谈的,但不是用电话其实以前不管是所谓的谈恋爱也好,交了一个男朋友也好,每天都在打电话。我觉得打电话不是谈恋爱的最好的方法。你还是觉得有一些距离感。所以后来我到这段时间,我才觉得原来谈恋爱还真的是一个取舍的关系,是你要放弃什么,或者对方放弃什么,除非是我原以为你放弃我可能不干了。

  曹:嗯。

  范:追随你到天涯海角,或者你不干了,追随我到天涯海角。就看这个人的事业心和对方的事业心有一个什么样的切合点,要不然演员挺可怜的。对于演员来说谈恋爱是一件大家会觉得,演员都很容易发生感情,这是真的,因为演员是很脆弱,或者需要保护的,但是演员都很难发生感情。因为太多要去取舍的东西,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曹:好的,谢谢冰冰。

  范:谢谢。

  曹: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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