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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是音乐的戏剧,音乐在歌剧诸多元素中是居于第一位的。《木兰诗篇》的创作遵循歌剧创作的规律,以音乐结构统领全剧,把故事与情景巧妙地包容在序曲与四个乐章的音乐结构之中,这种创作模式在此前尚不多见。
作品的序曲,以一个极其简约但却具有着浓郁中原色彩的主导音乐动机分别引入战争与和平两个色彩鲜明的音乐主题,并以交错发展的音乐织体展现着作曲家起伏叠宕、纷繁
变化的乐思,哀婉的女声合唱诉说着战争中失去亲人的痛楚与无助,悲慨的男声合唱回荡在激战后古战场的血色残阳之中……折射出作曲家智慧的光芒与理性的思索。
第一乐章“柔板与叙事歌”,以柔扳的音乐展示了木兰在战争即将来临时柔肠百转的女儿情怀,以叙事歌的形式讲述木兰女扮男装奔赴疆场的故事情节。
第二乐章“快板与梦幻曲”以急速的快板音乐表达木兰与奔赴疆场的将士们“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的情景,以适宜于音乐发挥的写意式“战场四季”展现战争的残酷与漫长的征战岁月,以梦幻曲抒发木兰负伤后在梦幻中的心态,如梦似幻的小提琴爱情主题与木兰的唱段交相辉映,释放出一个被战争扭曲的女性心灵对爱情的渴望、对和平生活的向往,充满了人性的光辉……
第三乐章“酒歌与思乡曲”则以膘悍而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声酒歌合唱表达三军将士胜利后的喜悦,以深情的思乡曲抒发木兰思念家乡、思念亲人真切感人的女儿情怀,彰显她立下赫赫战功却不慕荣华,甘愿回归田园生活的平民意识。
第四乐章“俚歌、安魂曲与终曲”则以“木兰诗”中有关的章节和颇具乡土气息的音乐表现乡亲们迎接木兰凯旋归来时的喜悦心情和木兰以女儿装扮与战友们重逢时谐谑生动的戏剧性情景与盛大的婚礼场面。深沉凝重的安魂曲插入喜庆的音乐空间,木兰与战友们在最欢乐的时刻想起战争中死去的伙伴不禁思绪万千……一曲充满对和平的向往与赞美人类之爱的终曲《和平颂》以恢宏的气势将全剧推向高潮。
上述按照音乐的规律编织剧情的作法,使得音乐得到了极大自由驰骋的空间,作曲家卓越的艺术才华得以尽情地挥洒。全剧之中除了为营造第四乐章“安魂曲”的音乐氛围使用了一段诗剧般的独立韵白之外,没有一句脱离音乐的语言与对白,音乐真正成为了这部作品的主体。作曲家将人物内心世界感情的抒发,放在由音乐铺成的戏剧性支点上,因此,大段的咏叹调与重唱都写得极富光彩与感染力。
中国歌剧《木兰诗篇》,在艺术表演形式与舞台样式上也进行了大胆的创新。该剧融汇了交响音乐、歌剧、音乐剧、舞蹈与中国传统戏曲等多种艺术元素,形成了独具风采的“这一个”。该剧的导演高牧坤不仅熟悉中国传统戏剧的表演程式,还对大型现代歌舞与其他多种艺术门类进行过多方探讨与研究。他与舞美设计师苗培如和灯光设计师沙晓岚一道,在将交响乐队与人物化的合唱队全部摆放在舞台上的同时,又通过两个可移动的大型摇臂平台,在舞台上成功地扩展出多个如行云流水般互相连通的戏剧表演区,为演员的表演调度、情绪性的舞蹈场面的展示拓展出自由的空间,使这台演出具有着不拘一格的独特舞台样式,看来令人耳目一新。在演员表演的处理上,导演还将传统戏曲中的表演程式不着痕迹地融入到演员颇具现代感的表演之中,使得整台演出具有着浓郁的中国风格和独特的艺术魅力。
彭丽媛演唱的《木兰诗篇》为作品的成功注入了无穷的激情与活力。在《木兰诗篇》排练与演出的过程中,她在艺术上精益求精的敬业精神让所有在场的人为之感动。多年以来,彭丽媛对艺术的执著与不断进取的意志使她的歌唱艺术一直处于青云直上的态势。以致每过一段时间再来聆听她的歌唱的时候都会给人以新的惊喜、新的触动。近几年彭丽媛在拓展民族声乐的表现力方面又做了许多有意义的探讨和卓有成效的艺术实践,她的歌唱已渐入炉火纯青的境界。在《木兰诗篇》的演出中,她的表演真切感人,她在舞台上的一招一式、一颦一笑都显示出扎实的表演功力。如在第一乐章中木兰出场时的亮相和告别父母时甩抖蓬的动作都那么英姿飒爽、光彩照人,每场演出时几乎都会激起全场热烈的掌声。而第三乐章她在木兰于病中试探刘爽对自己情意的一场戏中,又把一个渴盼爱情的痴心女子表演得满面羞涩欲言又止,举手投足恰到好处。在剧中,彭丽媛的演唱情真意切、字字珠矶、上下气息贯通、强弱抑扬自如,充满了感人的艺术魅力。在演唱第三乐章中心唱段 “我等着你……” 一句的高音“C”时,她晶莹剔透带有头声色彩而富于穿透力的高音,充分展示出她作为当代最具实力歌唱家的风采。可以说彭丽媛的加盟为这部作品的成功增添了可靠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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