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记者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原本的联合采访变成了我的独家专访;又因为之前对于“奶茶”刘若英主演的话剧《半生缘》印象太深刻了,我们原本的主打话题竟然越过了12月24日在北京的演唱会,而是从之前的话剧《半生缘》开始。不过还好,在采访者和受访者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终于还是回归了正题,刘若英表示,这次的演唱会一定会让大家看到很多新鲜的东西。
《半生缘》让我重拾信心和乐趣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好像比我之前见到你的时候瘦了很多,是不是累的?还是刻意减肥?
刘若英(以下简称刘):之前?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
记:大概是你来北京演《半生缘》的时候。
刘:那是我最胖的时候,因为要演舞台剧,他们觉得我太单薄,个子又小,看不到表情,于是我每天晚上都去吃涮羊肉。演唱会因为要穿一些比较合身的衣服,所以要注意身材。
记:我对你演的《半生缘》印象特别深,我看了两遍。
刘(开心地笑):好看吗?
记:对啊,特别好。你演得很好。看到你每次都哭得不行,尤其最后一段特别长的独白,我听到要晕倒——天哪,怎么背啊?
刘:就是拼命背啊,睡觉前背,起床也背,睡到一半,睁开眼睛继续背……我觉得做舞台剧的经验跟做演唱会的经验虽然不同,但是它们可以相辅相成。它们都是真的要跟观众一起呼吸的,跟做影视剧的表演不一样,影视剧就是比较自我的状态,舞台剧和演唱会就是要非常分离,一面是很自我的状态——台词啊,歌啊,走位啊,都要很精准,可是又要关注到现场的状况、观众的反应,当然舞台剧的观众是不会尖叫的,可是他有没有入戏、谁在打喷嚏、谁在发短信,都会影响演员。
记:你会注意到观众发短信?
刘:基本不会,但是太离谱的还是会。所以这样的训练对我很好。
记:你如何把这种舞台表演融入到你的演唱会中?
刘:我的演唱会就是有戏剧的成分在里面,演唱会的导演郭子做了很多歌手的演唱会,他觉得在我的演唱会上可以有更多的理想可以实现。大部分歌手在记台词和走位方面比较困难,他们大多是很会唱歌跳舞,郭子就要求我除了这方面以外,在配合灯光、走位等方面加一些东西。
记:《半生缘》对你有什么大的影响和帮助吗?
刘:我在做《半生缘》之前,一度对演戏这个事情抓不到准则,因为以前演了很多戏,觉得自己有点被掏空的感觉,做《半生缘》让我重新有了信心跟乐趣,而且在台上我在哭,下面那么多人跟着我哭的时候,真的觉得他们是因为我的表演而感动的,所以说做这个可以让我回到一个专注的状态去表演。
新专辑12月9日发行
记:12月9日你的新专辑也要发行了,介绍一下新专辑。
刘:专辑名字叫《一整夜》,跟我们的演唱会也有一定的配合。它就是一个女生在一整夜当中想去做的事情。
记:听起来好像很暧昧的感觉。
刘:我想,它当然会有一点点的欲望在里面,因为很多人都会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才能够真正的面对自己,所以说这张专辑是一个面对我自己真实情绪的专辑。在过去,我对歌曲中感情诠释的状态会有包容、成全、理智,但我一样会有欲望、激情、愤怒、嫉妒……但是这些东西较少在歌里面唱出来,这次就会让人在我的新专辑里面听出来。
记:我有很多朋友喜欢你的歌,就是喜欢你那种很知性的女生的感觉。
刘:这次还是知性的,但是理性下面会隐藏很多不理性。我记得前几个月我跟姚谦开会,回去以后我很沮丧——为什么我开会的时候越来越理智,为什么我会越来越清楚我要说的是什么。我的一个朋友说,人是会被训练的,我们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清楚地表达观点,我们就会变得理性,可是因为当我们不理性的时候,我们知道我们会比平常不理性的人更加不理性,所以我们就会克制自己的不理性。就好像喝酒,对我而言,喝酒就要喝得开心,如果喝一点就告诉自己不能喝了,那干脆就不要喝。
为上次个唱开了个检讨会
记:关于你对理性和不理性的看法,我觉得好像很极端啊。
刘:我想,在创作的过程中应该不理性,在执行的过程中应该理性。就好像我做演唱会,我在构思的时候应该是胡思乱想的,不应该一天到晚想:这个预算可能有问题,那个光可能会打不出来……如果这样就没办法做了,应该是想得五花八门,然后让执行的人再去检查什么能做到,什么不能。比如我们这个360度的舞台,我想的可能跟导演他们想的最终有落差,但是我们还是做出了这个能旋转的东西。
记:上次你的演唱会音响有一点问题,有些位置的观众就反映听不清。这次有什么改进吗?
刘:上次是有这个问题,我听到的和大家听到的是不一样的,我一上台就问大家听不听得清楚,可是有人说听得清,有人说听不清,大家回去也开了检讨大会。这次我们带了更好的阵容来,我相信这次完全没有问题。
记:为什么这次的演唱会要取这样一个名字——“公主彻夜未眠”?
刘:我们每次演唱会都会有一个主题,有一点故事性在里面,我那时候常常在半夜跟大家在MSN上聊天,我就想,为什么现在有这么多人晚上失眠?失眠的时候大家在做什么?我会把失眠的时候大家会做的事情全部搬上舞台,把歌曲穿在这个剧情里。比如失眠的时候可能会去看午夜场电影、跟大家MSN聊天、去唱KTV……比如我会把《很爱很爱你》放在圣诞节的那段等等。毕竟去年我在北京做过,一年以后我敢再回来,就一定会有很多新鲜的东西。
记:服装方面呢,会有什么好看的噱头?
刘:我们有十多个人在做服装,连夜赶工,全部是手工做的,就算买一双袜子回来,服装师也要再加工。我不敢说有多漂亮,但一定是很新鲜的感觉。我觉得女生有时候会在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打开衣橱乱配衣服,我就会玩变装游戏,这次演唱会上就会有这个感觉,你会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刘若英。
记:一共换多少衣服?
刘:连返场在内有七八套吧。
记:什么风格?
刘:有公主的风格。
记:比较华丽吗?
刘:也有比较朴素的,总之就是很刘若英的风格。
被骗喝二锅头喝醉了
记:当年你是陈升的制作助理,能讲讲当时做助理的经历吗?
刘:我对北京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除了在这里拍过很多年的戏以外,之前就曾经在这里做制作助理,一个人背着母带,来录黄莺莺和艾敬的专辑。
记:那时候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刘:1991年的时候我就来了,到百花胡同的一个录音棚录音。他们说内地的弦乐很棒,我就来录弦乐。那时候的母带这么厚(刘若英比划着),是盘带,又不能托运,我一个人背了6个盘带,身上背一个双肩包,装2个,两手各拎一个拉杆箱,里面各装2个。记得我来的时候是9月,他们带我去喝二锅头,还骗我说不会头痛,结果我喝醉了,果然感觉好像有两个锅顶在头上。
信报记者 唐峥/文 陆欣/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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