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申》报记者 徐文瀚 ◎图:本报资料
2013年,薛之谦[微博]和坤宏传媒签了一纸新合约。
在久光背后的新办公室里,薛之谦长舒一口气,半是独白半是私语地来了句:30岁,终于能够有一个新开始。”“他说的是自己终于结束了和上腾娱乐漫长的7年合约,在几百个签约的选秀歌手中,薛之谦是第一个完成长合同履行的艺人。合约到期那天半夜,薛之谦忍不住哭了。“过了半夜12点,我哭得不行,我人生从没有这么哭过,我跟自己都结束了,之后人生一切都是新的。”
大年初一出门救急
《申》报:农历新年过完,就是新一年开始,今年春节许了什么愿望?
薛之谦:多陪陪家人。这句话说起来简单,做就很难做到。我这个春节前后只排了大年初一到初三这3天休息,尽管这样还是遇到了突发事件。年初一,做衣服的工厂打电话说发不出钱给工人过节,我能怎么办呢?只好自己先垫了钱,再跑到郊区的工厂去监督发放。很不可思议,对吧?但这就是做生意必须面对的种种情况之一。好在之后我还有两天空闲陪奶奶和外婆,她们一年到头也见不到我几次。
《申》报:成为薛老板之后,比艺人更忙碌了?
薛之谦:很多事情我都想做,每个细节都要自己琢磨,连商店铺面和装修都要亲自参与……做生意和当歌手太不同了,我才知道,原来做生意要考虑的细节那么多!我开始觉得投半年时间进去就好,现在看来,恐怕得三五年才能上轨道了。
《申》报:三五年,难道你想要把火锅店开成小肥羊那样的连锁企业?
薛之谦:今年初步目标是三家火锅店,一家到两家服装实体店。门面我都陆陆续续在谈了。下一家火锅店开在万体馆,铺面合同都签好了,至多两个月后就开张,就在旧宜家的位置,我打算“砸”一倍装修费进去,回不回本没关系,但装修是面子问题,我不能输在面子上,我要把自己的火锅店做成平价火锅店里的“最帅一哥”。
《申》报:前一家“上上谦”还不够招摇?
薛之谦:还好啦,就是夜店风格,我觉得还不够豪华。我想过之后的店走各种主题,比如森林主题、病房主题或者屠宰场主题,但后来这个提案被否决了,我还是老老实实走豪华风吧。下个店我已经画好了装修草图,安装激光灯,还有梦幻水母墙,我连水母的价钱和养殖方法都已经钻研过了,养得好,它们活一年没问题。
没有那么大精神洁癖
《申》报:作为老板的你,和作为歌手的你,非常不同,一个细节又现实,另一个完全是冲动型的,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生很冲突吗?
薛之谦:做生意之前,我都不能想象,原来我跟人谈生意的时候气场都会变成为那么现实,时时刻刻想着让自己利益最大化,最近我去为自己的衣服品牌UUJULY谈落地商铺,为了一个两楼还是三楼的铺面,我可以和商场拉锯战很久。写歌的时候,我得把自己彻底从势利的状态里抽离出来,因为我写的又是情歌,要十分感性的那种,所以现在写歌速度放慢了,通常都要等到深夜才静得下来写歌。
《申》报:多慢?一年一首《方圆几里》?
薛之谦:一年一首夸张了,大概一个月一首吧。
《申》报:可是你6月就要出新专辑,这种速度来得及吗?
薛之谦:所以我已经在收歌了。《申》报:之前你所有专辑都是自己写歌的,我们都以为你非自己的歌不唱?薛之谦:我没有那么大的精神洁癖,我本来就可以接受唱别人写的歌啊!以前在上腾我也想过收歌,我去找陈耀川谈说想用别人的歌,他就告诉我他可以写一首歌给我,如果说一定只能唱陈耀川写的歌或者我写的歌,我还是自己写歌吧!我的洁癖不在于自己写歌,而是必须收来的歌我要自己喜欢,不是某个老板强加给我的。
做生意完全是被逼的
《申》报:新公司非常“挺”你,首发单曲,就花钱包了影城为你做微电影的发布会?
薛之谦:在投入方面,连我这个艺人都很佩服他们!首张《方圆几里》的单曲,光是这一首歌就花掉了60万元,后期宣传还在继续投入中,所有钱都是公司承担,不用我费一分心思!举个我自己的例子来比较吧,上腾娱乐发的《我终于成了别人的女人》,整张专辑一共花费8万元,其中有5万元是我自己出的,连主打曲MV也是我动用私人关系请珍妮花[微博]帮忙拍摄的。
《申》报:对于艺人的投入,每个公司都有各自尺度。
薛之谦:有些事就不能去回想,我记得,我在上腾最熬不下去的一次是跟陈耀川讨论要不要为《几个你》开发布会,我走到办公室里问老板说,给我5000块钱场地费开发布会好不好?没有5000你给3000也行。他说没钱,我只好自己拉下面子去外面拉赞助,那个时候跟他要钱真的累人、累心。我最初当歌手的时候,以为艺人不用很物质,因为可以由公司投钱,后来我发现做人必须要靠自己,而且梦想一定要在排在现实后面。
《申》报:做生意这件事,完全就是被迫的?
薛之谦:完全是被逼的!决定开始做火锅店的时候,我只有60多万先入,卖掉一套房子才凑出400万元投资来的,因为这笔钱没有退路,我一定要亲自监督上阵,去成都试厨师、请厨师,装修、菜品、定位,甚至调料都是我自己调制的。2011年年底,火锅店赚回来第一笔20万,我拿出16万为自己的新歌《伏笔》、《我知道你都知道》去买了广告。
一切必须为音乐让路
《申》报:连你做个火锅店都要考虑回本不回本的问题,新公司为你的音乐投了这么多钱,老板不想赚钱?
薛之谦:火锅店要回本是非常困难的,通常一个不错的店保持每天晚上满座,也得三五年平安无恙才能回本,当歌手相比而言其实要划算许多。虽然坤宏为我的第一张专辑投入了非常高的成本,第一首60万,第二第三首也是十二十万投入,但我不担心他们亏损,我十分清楚作为歌手薛之谦的价值所在。不算商业演出,光是我的歌曲彩铃,每年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足以应付我的开销。
《申》报:既然这样,上腾当年为什么不好好经营你?
薛之谦:有位老板跟我说,薛之谦,公司不要花精神在彩铃和线上这些旁枝岔路上,我们必须专注一件事情,专注在陈耀川音乐会上……
《申》报:现在你的专注点呢?音乐、火锅店、服装还是电影?
薛之谦:音乐,还是音乐,一切都必须为音乐让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强项,我最清楚我的强项是唱歌,我也喜欢别人认同我唱歌这件事,其他包括拍电影都不能影响我唱歌。
《申》报:那你现在的生活安排是?
薛之谦:早上起床先去服装店打理杂务,9点准时上班,当天有通告做通告,没有通告就忙业务,去谈个门面,去衔接面料,去和买家电话沟通,晚上再到上上谦巡个店,每天忙得像死狗一样,压力还巨大。
《申》报:死狗会不会太夸张?
薛之谦:死狗都没我忙,我在拍摄自己的微电影《最熟悉的陌生人》,为了节约时间,把所有拍摄和音乐制作都压缩在4天里面完成,早上拍电影,晚上收工了大家歇觉,我回到宾馆房间继续做音乐,凌晨三四点弄完音乐,洗个澡,6点又要起来了……
《申》报:忙得都没时间发泄压力了吧?!
薛之谦:偶尔还是会打游戏发泄一下的。我最近和林更新[微博]还有陈赫[微博]打一个很有趣的游戏,娄艺潇[微博]都加入了,不过透露一个秘密,她打游戏技术真是非常烂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