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虹飞获释后露面 炸建委因出碟不顺

2013年08月06日17:04  新浪娱乐 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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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娱乐讯 7月21日,音乐人吴虹飞[微博]因发布“炸建委”微博而被派出所拘留,并被罚行政拘留10日,被处罚款500元。8月2日下午,吴虹飞离开看守所;8月6日,吴虹飞获释后首度亮相,做客新浪娱乐嘉宾聊天室。谈及被拘留,她表示因发专辑不顺,才会在微博上情绪失控。在派出所期间,她为狱友唱歌是最难忘记忆。被拘留期间,她只惦记自己的新专辑,她希望发表一张以侗语演唱的专辑。以下为聊天实录:

  主持人于文:各位亲爱的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新浪嘉宾聊天,我是主持人于文。今天特别邀请到了《幸福大街》的主唱吴虹飞,你好。

  吴虹飞:于文你好。

    被拘留后长期失眠 “炸建委”言论只是玩笑

  主持人于文:欢迎来到我们的直播间。之前从你的微博当中看到,距离发微博的事情其实已经过去有几天时间,你会说到现在有时候还会感觉会睡在监狱的大通铺里面,这几天你睡得好吗?

  吴虹飞:我几乎没睡。

  主持人于文:失眠的状态?

  吴虹飞:对,十几天有半个月我没睡,我再想我的唱片怎么办,最后那一道关会做得怎么样,我比较关心我自己的这张唱片,因为正在做,就差最后一关做master,还有两个礼拜。所以,就很焦虑,就不知道它会不会做得好,我和我的制作人当时有很大的分歧,我说你不要这么做,他觉得我一定要这么做,是你不懂。我说这个是我们的侗族人的音乐,怎么会侗族人不懂呢?但是我们没有吵架,因为我从来不跟乐手吵架,就导致那条微博上好像显得气势汹汹,但实际上是在开玩笑。比方我说谁跟建委交朋友,我就把他拉黑,这句话听起来就是开玩笑,因为你不可能把建委拉黑,他根本不会关注你。

  主持人于文:这件事情从头至尾都是跟音乐有关系,其实跟真的你里面提到的那些名称,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吴虹飞:对,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建委是干什么,我出来之后就打听建委到底是干什么,他们说没有建委这个词,叫建啥啥啥,特别长,我一直没有记住。

  主持人于文:但是后来很多人发现,你在发完这条微博之后没有多久就把它删掉了,后面又补了一条微博,说我要去炸哪儿哪儿旁边的麦当劳的鸡翅、汉堡,后来为什么又补了这份微博?

  吴虹飞:说明这是一个玩笑,我里面还写了一个化合物,叫146三硝基甲苯,这是可以做炸弹的。但是146三硝基甲苯是一种不存在的化合物。

   被抓看守所仍未意识问题严重

  主持人于文:但是后来为什么,你感觉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是在什么时候?

  吴虹飞:我是在7月23号凌晨三点钟被他们押到看守所,因为看守所很深,有很多道铁门,一道一道的走过去,我还有点茫然,我还以为有人要见我,我说这个人可真敬业,三点钟还要问微博的事,显而易见这是一个玩笑的话。我不知道我要去看守所,我一直以为我去一个地方,有一个更重要的人,这个人更明理理,不是专科毕业,至少是本科毕业或者说是毕业,学历比较高,比那些审我的人要聪明一点,能看得出来146三硝基甲苯是一个玩笑的话,他会在半夜接见我。所以我就去了,一点戒心都没有,最后进了一个非常小的只能一个人进的铁门,看到很多人躺在大通铺上,我想没有人理我。当时才醒悟过来,但是我也因为太累了,我喝了口水就爬上铺子,在看守人员的安排下,我就爬到了铺子,当然先把自己脱光,换上号子里面穿过的衣服,也不知道干不干净就穿上去了,我也没想。我睡了两个小时就被吵醒了,吵醒之后不让说话,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到了哪儿,看到他们穿的号服上面写着朝看,我还以为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说朝阳看守所,我才恍然大悟我到了朝阳看守所。

  主持人于文:你那会儿还是迷盲的状态?

  吴虹飞:对,我迷迷胡胡。

    看守所唱歌给狱友听 聊音乐也聊男人

  主持人于文:那里面你都碰到了什么事情?

  吴虹飞:里面的事情好玩极了。因为我们这些象牙塔里长大的人,除了学校就会扎到音乐里,我的朋友很了解我,我的世界除了音乐没有别的,我聊音乐就会眉飞色舞,要么就是聊男人。

  主持人于文:很多女孩子可能都是这样。

  吴虹飞:我基本上不太会问这些事情,突然看到有很多,哇,贩毒的、练广播体操的,上访的呀,好多人在一块儿,卖假玻璃的,卖假淘宝的,打架的,他们的人生都很丰富。

  主持人于文:这可能是你之前没有去涉及到的一种人生、一种经历。

  吴虹飞:对,这是千金难买,我很高兴认识他们,而且我忘不了他们。我在离开的时候一直在想着他们流过的眼泪,他们每一颗眼泪都会留在我的心里,我相信这一切都不会是白经历的。

  主持人于文:我听说你在里面还给他们唱歌?

  吴虹飞:对,我每天都给他们唱歌。

  主持人于文:你去的时候他们有人认识你吗?

  吴虹飞:不知道。

  主持人于文:不知道你是一个歌手。

  吴虹飞:我跟他们说我是因为发微博被抓进来的,他们觉得这也能被抓?大家都觉得这个罪名很稀罕,所以大家对我也是比较另眼相看。他们就说有什么娱乐节目,我们每天只有10分钟的感情交流时间,平常都是比较严禁交头接耳跟讲话。

  主持人于文:其它时间都是在做什么?

  吴虹飞:这样坐着,吃饭这样吃,吃完之后把碗一洗这样坐着,中午睡个觉,起来继续坐着。

  主持人于文:那里有人懂你的音乐吗?

  吴虹飞:因为一开始我就是不敢跟他们讲,因为我觉得人家都是上访的,你说你是一个做音乐的,人家还以为你故意气人家怎么办。所以,我就什么都不敢讲,他们让我唱歌,我就特别高兴,我唱得特别大声。而且我一唱歌我就开始笑,再也不难过了,我高兴,我喜欢唱歌,我一唱歌我就笑,一高兴他们也会被感染。他们是真的出了事的人,跟我这种实际上没出事,心里我没有什么压力,因为我知道我可能做错了什么,但是我肯定没有犯罪,我心里一点犯罪的样子都没有,所以我跟他们相处的时候会给他们唱歌,他们真的很喜欢听,因为他们在那里的生活真的很绝望,他们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是在等待,在听天由命,那种感觉真的是特别特别绝望的。

    悔过书对不起父母因未结婚 自嘲没人看得上

  主持人于文:我听说你出来之后还写了一个悔过书,说我犯错了,但是我没有犯罪。这句话我们怎么去理解呢?

  吴虹飞:这是警察逼我写的,像我们以前小的时候迟到了,老师也会让我写检讨书,这个对我来说是司空见惯,我就按照我小学迟到时那个样子写的一样的东西。我想我长那么大,怎么还像一个小学生一样,还在写悔过书。

  主持人于文:不过你在这上面也写道:我对不起我的祖国,对不起我的爸妈,因为我还没有结婚。有很多人会不理解这句话,为什么说对不起爸妈?很多人会想,我让你们担心了,但是你说我还没有结婚。

  吴虹飞:因为我父母最担心的是我的婚姻问题,他们非常焦虑,为了这个事情我劝了他们很久,真的是,一辈子好像都跟父母做斗争,我就想让他们过得好过一点,但是他们好像一直就是要催我结婚。所以,我会觉得非常愧疚,我没有结婚,我就是为了父母,一定要把这个婚给结了,管他阿猫阿狗,真的一定要结。因为我父母会双目垂泪,我们都那么老了,你怎么还不结婚。我说在德国40%的人都不结婚,他们说那是德国。

  主持人于文:我相信很多中国的父母在自己的儿女到了这个年龄阶段的时候,他们都会有这样的担忧。你为什么不想快点找一个人嫁了呢?或者说这个时机没到?

  吴虹飞:我觉得别人都有点看不上我。

  主持人于文: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在很多人眼里面你曾经做过记者,又会写音乐,玩音乐,可能在很多人眼里,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

  吴虹飞:是吗?那就是吧(笑)。

  主持人于文:可能是还没有遇到你心目中的那个白马王子。

  吴虹飞:没有,没有,我觉得我进去之后,因为我没有男朋友,没有人牵挂我,我也不牵挂别人,挺好的。我觉得我住在里面,除了睡眠不好,跟外面没什么差别,对我来说。里面是个小监狱,外面是一个大监狱。我只是说因为失眠而痛苦,并不是因为失去自由而痛苦,因为我知道我们这个世界就是不自由的。

  主持人于文:你在里面说更多关注到的是你的音乐,甚至想到了你的第四张专辑或者第五张专辑。我今天看到你写的微博,说你想你第四张战绩的名字叫撒岁之歌,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理解?

  吴虹飞:萨是指萨满的萨,就是女神,或者是巫师。我是一个少数民族,我们侗族人是崇拜撒的,撒在侗语里是大祖母的意思。当这种准宗教,随着新农村的发展,它会慢慢的消失。撒岁的传说,意思是我们侗族人古代是有一个女英雄,这个女英雄负责拯救这些人,很勇敢,会教他们种地什么什么。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女神。所以我就想那首歌,第四张唱片,也就是快做完的那张。

  主持人于文:就是现在马上要做完?

  吴虹飞:就是正在做着我进去的那一张,用侗语唱的,我想了很多名字《越人歌》、《今生今世》,后来我就决定用《撒岁之歌》,是我们侗族人的神的意思。

  主持人于文:可以说这张专辑是很有特色的一张专辑。

  吴虹飞:完全是侗族人的音乐,是老的音乐,一点都不带创新。严格的用侗语来唱,不用汉语,我把侗族大歌从农村接到北京棚里录音,成本都非常高。后来因为成本很高,但是你想让一个城里人去真的理解少数民族的音乐,如果他们脑子里没有撒的这种准宗教的思想,或者是对巫文化没有任何的感受里,制作人在文化上是没有办法理解少数民族的东西。虽然这个唱片做完了,只是说做完了而已,就是不够好。因为它不够好,像我这样的人,它不够好之后,我也不会骂别人,说这不够好,我会把它压在心里,我特别难受,我特别特别难受,简直难以想象,我做音乐这么多年,每次到后期的时候就憋得像生孩子的感觉,眼看要生了,那时非常抑郁和烦燥。所以,那些玩笑话真的都是很偶然,也是必然的,我这一年都在做唱片。

  主持人于文:为什么不把它说出来,你对它哪里不满。

  吴虹飞:我如果说出来,他们真的会对我不高兴,我是最害怕朋友对我不高兴,所以我不会对朋友说不合适,如果朋友给了我委屈,或者父母给了我委屈,假设有男朋友给了我委屈,我一开始都会忍,忍得不行了,就会指桑骂槐地说你这个居委会不行,其实我根本不认识居委会的人,都没见过。居委会平常你都见不到他们。

  主持人于文:这可能因为你看某一个人不顺眼,你不能说它,你会说这个电脑很不好,骂这束花。

  吴虹飞:或者说这束花不好看,这个衣服不好看,食物不好看,因为你在乎这个人,他是我的工作伙伴,我不能对我的工作伙伴发脾气,而且我知道他的性格,我够倔的,我相信他比我倔,我不太跟人沟通,所以实际上是个沟通问题。如果公安局长也做音乐,他一定会理解我的,或者他的女儿是我的粉丝的话,他也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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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大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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