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左小祖咒电影原声:一座城池上空的浮云

2013年09月27日17:19  新浪娱乐 微博
《一座城池》封面 《一座城池》封面

  文/孙孟晋[微博]

  我在写这篇文章时,电影《一座城池》还没有上映。但对于我来说,听了十几遍电影原声,也是一种在青春的城池里消耗忧伤的方式。

  左小祖咒[微博]的生命火力与处事能力,一直是圈子里的话题。他呈现的多元混合体让一半人叫绝,让另一半人避让于千里之外。他活得很挑战,他渴望更大的成功,他甚至用来自中国农村的狡黠为他的音乐铺平障碍。他本是一个善良的魔术师,在废品站门口或者高级休闲场所制造感动。他是一个把人生折磨转换成蓝调的人。

  其实,一个又能狠毒又能痴爱的人,是一种参透。

  左小作为《一座城池》的音乐制作人和作曲,他很尊重80后的表达,他没有让自己偏老的嗓音和青春祭礼粘合在一起,他唱得很少。配乐上很注意色彩,听上去也不凝重,但显得很忧伤,谁的青春缅怀起来总会在自由的徜徉中坠落点什么。据说,导演孙渤涵一直以为左小祖咒的《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是一首法文经典,他的法国女朋友告诉他那是你们中国的怪叔叔的作品。

  我相信,每个人看待《一座城池》的角度是不同的。在青春的城池里的人,叛逆与不羁的各种方程式,是一时不明白时间消逝的悲哀的;而上了年纪的人,对于那远去的梦想又是不敢过多迷恋的。这两者之间有一扇智慧的门,被打通的是文艺折纸里的爱情,是抒情旋律里的泪水。《一座城池》显然不是青春版的卡尔维诺,也不是中国版的安哲罗普罗斯,它大概是这代人的《十七岁的单车》。

  左小祖咒是根据电影画面来写音乐的,尽管他的电影配乐喜欢和沉淀感相撞,他的旋律会有一种华彩的诗意,时不时地流露出属于文学范畴的人生解读,但那种克制性的音乐语汇反倒展示了回旋与抽离、凝固与流淌的奇妙。左小太懂得在人的脊梁上拨动神经了,《一座城池》,光听电影原声唱片的话,它营造了生命的乌托邦,美丽得像一群人在面对缓缓升起的彩色气球发呆。

  我好像听到了一些神经质的段落,音乐突然略微先锋起来,《艺术家》就是这样的曲子,但接下来一曲《伤感的艺术家》就无比抒情而惆怅。左小是一个把现实和梦境分得很开的人,如同行为艺术不属于道德谱系里的分娩产品。《艺术家》有杂耍与剧场的影子,而《伤感艺术家》如同是《艺术家》的文本注解,加了完整的句子,并开始自由变奏。

  由于是电影原声,大多曲子短小,这个惜金也惜才的“怪物”做事非常严谨。拨开迷雾,我们只需在作品里找寻共鸣,而恰恰左小是一个会把人生各种体验转换成一句句乐句的人。这个时代没有宏伟史诗的气候,但有可能创造一部部与时代无法割裂的个人史。

  在编曲的角度上说,左小会在安哲罗普罗斯和平克·弗洛依德乐队的意境里穿越一下。但他拿捏得很准,这些标志性的东西完全没有损害到自己的原创性。包括他最后劝说导演不要直接用鲍勃·迪伦的《随风飘荡》,而是让朱婧的女声翻唱,他的企图是把启示性的作品降落到爱情的层面上来。

  这是一个太过敏感的人,但他懂得虚张声势,听现场版的《小莉》你会明白一切。他性情上的变化多端,让他每次唱同一首歌都会有一种反差。有人责怪他不再写《阿丝玛》,我想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他都不想回到过去了。

  他是一个靠谱的人,当然他总有一天会拿出一本变天账,把见“活”不救的人都撕了。左小早就明白人性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懂得人生该怎么个玩法。

(责编: 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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