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多记者聚集,酒店安排钱志明在商务中心做登记入住手续,之后便带他走秘密通道上房间。我们守在商务中心的玻璃门外,眼巴巴地看着他走了,没任何一个传媒得到他的专访。空着肚子舟车劳顿了大半天,大伙儿不是去祭“五脏庙”,而是赶去冲菲林。返公司写稿。独自一人坐在房中,同事们听了同行摄影记者讲述追截钱志明的过程后,一个个走进来说我勇猛,有位热爱足球的编辑说的话最好玩:“你打出了身价波(球)。”他们还不知道我有了三个月身孕呢。
我无心情享受赞赏,因为正在烦恼怎样可访问到钱志明。打电话去酒店,接待员说没这位客人,看来他是向酒店下了保密令。怎样才联络到他?还有十小时便截稿,周刊便付印,时间紧迫,怎么办呢?
忽然想起邀请香港已故富婆宝咏琴做独家访问的经过,那时她第一次癌症初愈,匿居在几万英尺的豪宅,重门深锁,又没她联络电话,怎样联系她做访问呢?我灵机一动,订了一大篮鲜花,附有慰问卡,言词恳切地邀请她做访问,并在卡里写上自己的联络电话。一天后,她来电致谢,便把握机会约她做专访。
我用类同的方法,写了封信,提出专访的要求,及列明我的联络号码,把信传真去酒店,写明收件人是今日入住的客人钱志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案头的直线电话响起,知道是他。
果然,中!
提议见面倾谈,他不肯,只肯在电话里倾(谈)。
问他谁替他订的酒店房,他说是从前的老友记。是男是女?男的,他说。
刚出狱,经济有问题吗?他说老友记们给了他几封大利是,够他生活一段时间。
老友记们是什么职业,为何要帮他?他说全是马圈中人,他们报答他“曾替他们做过一些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他三缄其口,怎么也不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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